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匯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每週四上午《夜行檔案》,徐浪說話算話!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夜行檔案」是魔宙的非虛構欄目

由徐浪、周庸講述真實罪案故事

根據新聞報道、採訪、官方檔案整理而成

從而達到探索人性和警示的目的


大家好,我是徐浪。

最近我想看人藝的話劇,《譁變》,因為開售時沒搶到,最後周庸花兩倍的錢,從黃牛手裡買了兩張。

搶手是因為,這次演員班底比較強大,馮遠征、吳剛、王剛什麼的。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譁變的票

這幾個人裡,我最好奇的,是馮遠征。從小到大,我對他只有一個印象——《不要和陌生人說話》裡,控制慾強的家暴男。

在我研究案例時,無數家暴、有變態控制慾的男性形象,都會和他的臉結合起來,這次去看《譁變》,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擺脫這種刻板印象。

總能想起他,多少是因為那個角色挺真實的——在我看的案例中,控制慾和家庭暴力,甚至殺人,往往聯繫在一起。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馮遠征的安嘉和

《南方週末》有個調查報告,說城市家庭裡丈夫對妻子施暴的原因:有40%的男性施暴者是緣於對妻子的猜疑。

能佐證這一點的,還有2010年的《中國區域性婦女受暴力侵犯研究報告》,對4000個人進行調查,認同是家暴行為比例最高:猜疑殺害妻子,佔88.02%;

這種猜忌,其實就是控制慾。

我今天要講的案子,也和家暴、控制慾有關,我給很多女性朋友看過,她們的反應一般有兩種:

➀ 受害者太懦弱,不反抗不報警

➁比死可怕,發生在自己身上,還不如直接死了

等我講完,你也可以聊聊你的感受。

2000年2月21日,晚8點,成都市武侯區簇橋鄉。

一個姑娘,跪在 “愛心診所“的門前,身體不停發抖。雙手捂著肚子,頭髮散亂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像這樣的情況,周圍的鄰居都習慣了。

姑娘叫劉淑蓉,是診所老闆姚勇的老婆,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跪在診所門口,懺悔自己偷情的罪行。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愛心診所門口

以往大家都覺得是家事,何況姑娘還偷情了,不好管——但這次有點不一樣,很多鄰居都知道,姑娘懷孕了。

愛心診所旁邊的皮鞋廠裡,衝出倆男的,實在看不下去了,衝進診所裡,質問姚勇:你還是人嗎,這麼折磨一個懷孕的姑娘?

姚勇白了倆人一眼:這老子家務事,關你倆屁事!快滾。

這倆哥們很憤怒,和姚勇對罵起來,扯著他就要去簇橋派出所。

房東鄭碧芬聽見隔壁又鬧起來,趕緊跑出家門,一邊勸架,一邊拉起跪在地上的劉淑榮,準備拉她到自己家裡坐會兒。

在鄭碧芬的攙扶下,劉淑蓉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彎著腰,弓著身子,雙手提著襠,雙腳並著,一步一步向前挪,表情十分痛苦。

鄭碧芬尋思,這肯定是打胎了,要不走路不能這麼難受。

好不容易進了鄭碧芬家,劉淑榮坐在一張椅子上,臉煞白,頭上不停冒汗。

鄭碧芬一問,她就開始哭:他給我安了鎖,我求他給我開鎖,他不願意,還打我…

鄭碧芬完全沒反應過來:上啥子鎖?

劉淑蓉愣了一下,低下頭,指了指小腹下方:他懷疑我在外邊偷男人,逼著我寫檢查,還把下面上了鎖…

鄭碧芬一聽,當時就炸了,出門跟街坊鄰居一說,大家氣壞了,一群人衝進愛心診所,對著姚勇就是一頓胖揍,逼他交出鑰匙。

姚勇被打得一直求饒,從屋裡摸摸索索半天,拿出一把鑰匙。

武侯區的巡警古華穎和硃紅軍也趕到了現場,女警古華穎給劉淑蓉做了下檢查,發現女孩私處兩側,各被鑽了一個洞,一把黑色“永固“牌鐵鎖從兩個洞口貫穿而過,鎖的嚴嚴實實。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古華穎和硃紅軍

古華穎拿著鑰匙去開鎖,沒想到,這是一把卷簾門的鑰匙,和劉淑蓉下身的鎖,根本適配不了。

再次逼問下,姚勇才不情不願交了鑰匙。

開鎖後,警察拿出手銬,把姚勇銬走了。鄰居們分成兩撥,一撥把姑娘送去了醫院,一撥跟著去了派出所。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取出的鐵鎖

簇橋派出所大廳內,吵吵嚷嚷圍了一堆人,大多都是來看熱鬧的村民,還有一些聞訊趕來的記者。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簇橋派書所

姚勇早就沒了先前的囂張勁兒,一會兒捂著臉,一會兒蹲下,就是不敢面對鏡頭。

大家七嘴八舌地控訴著姚勇,姚勇一臉痛苦,特別委屈,感覺隨時都要哭出來。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姚勇

被控訴了一會兒,姚勇實在受不了,開始怒吼:

她偷了十幾個男人,你們想嘛,夫妻之間,我的年齡大一些,她的歲數小一些,她出去偷人,一個要偷,一個要管,吵嘴打架就是必然的,一直鬧到要離婚,經她同意,才上的鎖。 大家都是男同志,都明白,這樣就算一個男人想強姦一個女人,都強姦不了。 她出去亂搞,長了尖銳溼疣,本身下面就有洞洞,我就順著洞洞上了鎖。 上鎖的時候,都是商量好了的,兩個人分開就鎖上,在一起時就打開,前前後後商量了一個禮拜。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我管她,教育她,也是害怕失去她。 不管咋管,都管不住,我那個家庭,有第三者插足,是很不幸福的,弄得我很痛苦。 我之前離婚,也是因為我愛人作風不好,現在遇到她,她也作風不好,我在家裡當牛做馬,洗碗洗菜洗鍋掃地全都是我來,她的衣服褲子鞋子襪子,都是我洗。 我就是想到她的年齡小,我的年齡大一些,很不容易,我還要啥子,你們還要曝光我,我的苦,天曉得啊!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痛哭流涕的姚勇

姚勇一哭訴,鄰居們都懵逼了:他到底是心理變態,還是心有苦衷?

再想起劉淑蓉經常跪在門口,坦誠自己出軌的事,覺得是不是老婆生活作風太不好,才把這男的逼成了傻逼——這聲淚俱下的勁頭,不像演的啊。

姚勇到底是不是戲精,得從他和劉淑蓉第一次見面說起。

劉淑蓉是成都市金堂縣人,初中畢業後就出門打工,去了海口、廣州等城市。

後來,父母覺得不行,讓她一直在外飄著不是個辦法,就讓她回家,託人給找了個工作,在成都市簇橋鄉一家叫“花仙子“的皮鞋廠打工。

1999年10月,劉淑蓉得了重感冒,去醫院看病嫌貴,就去了姚勇開的愛心診所。

診所很小很破,掛著一張布簾子,簾子外面,放了一個小櫃子,裡面放著不知名的藥瓶子;簾子裡面,放了一張床,和一臺電視。

那張床,白天是看病打針的病床,晚上就是姚勇睡覺的地方。

當天跟劉淑蓉一起去的,還有倆姑娘,姚勇沒說啥,給她打了一針,拿了點藥,再囑咐她明兒過來輸液,就讓她回去了。

第二天,倆姐妹都去上班了,劉淑蓉就一個人過來輸液。

身穿白大褂的姚勇,先給女孩衝了一杯感冒藥,接著掛上吊瓶,讓女孩躺下,開始給她輸液。

劉淑蓉就看著藥水,順著輸液管一點點滴下,特別困,眼皮慢慢抬不起來,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覺下身一陣脹痛——趁她睡著的時候,姚勇強姦了她。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這張哭泣的戲精臉,看不出半點強姦犯的樣子

女孩一醒,剛發現不對,就立馬遭到姚勇的威脅:你要不從了我,我就殺了你全家!

劉淑蓉毫無反抗情緒,只是哭得不行,姚勇一看,這姑娘太好欺負了,繼續威脅她說,你想想,這事要是傳出去,你還有臉去上班?還有臉回老家?還有臉見熟人?

劉淑蓉思想比較“傳統”,一想也對,我的身子都給他了,那就是他的人了。

於是,在街坊鄰居吃驚的目光中,一對奇怪的組合出現了。

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一個22歲的小姑娘,跟一個48歲的老男人談起了戀愛,甚至,還同居在一起。

剛處對象的時候,姚勇為了安撫劉淑蓉,對她還比較好,天天給姑娘許諾,今天買別墅,明天買小車,後天給女孩父母寄去好多好多錢。

當然,他一樣也沒兌現。

10月10號,“迷姦“沒幾天,姚勇就請了幾個朋友吃飯,單方面宣佈自己是劉淑蓉的合法丈夫,雖然倆人根本沒領證。

他還代筆,以劉淑蓉的名義,給女孩父母寫了兩封信,還隨信寄去300塊錢。

在信中,劉淑蓉特別幸福地告訴父母,自己找了一位如意郎君,他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又聰明又能幹,跟著他準沒錯,以後一家子的生活,打底是小康,一不留神就成富一代了。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姚勇代筆寫的信

好了沒幾天,姚勇的本性就犯了——這段關係來得不正當,他內心深處毫無信心,開始打罵劉淑蓉,懷疑姑娘給自己戴綠帽子。

只要劉淑蓉在外面和其他男人說了話,一回到家,他就對劉淑蓉一頓暴打,問她和那個男的啥關係,是不是說的情話。

只要姑娘出門前打扮,姚勇就會攔住她,說肯定要去會野男人,要不然化妝幹嘛?

劉淑蓉思想很傳統,不理解:我都是你的人了,誰還會纏著我?

沒想到,姚勇立馬板起臉來,以己度人:你那麼年輕,哪個男人看了都想上你,你一出門就會對不起我。

從此,姚勇開始對女孩約法三章,規定她必須早請示晚彙報,每天做了什麼事,和誰見了面,說了什麼話,且必須有時間、地點、人物、詳細經過,只要說不清楚,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更可悲的是,連劉淑蓉自己都認為,這是姚勇對自己真愛的表現,越怕失去她,越瘋狂愛她,越管著她。

因為一直找不到劉淑蓉出軌的證據,姚勇打算另闢蹊徑,他琢磨挺長時間,想到了刑訊逼供。

2000年2月的一天晚上,姚勇把一沓紙和一支筆甩桌子上,把懷孕4個多月的劉淑蓉叫過來,說老子忍很久了,你今晚不給老子交代清楚,老子就殺了你全家……你莫跟老子耍滑,你乾的那些事,老子都曉得……

劉淑蓉懵了,問交代啥?

啪!姚勇又扔給女孩一份提綱,逼著女孩開始寫“交代材料“。

這份提綱如下:

➀ 所偷野男人的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家庭地址

➁ 和野男人發生性關係的地點、時間、多少次

➂ 偷男人的性動作,需詳細描述

➃ 和野男人發生性關係時所說的性感情話

➄ 第一個野男人是誰,第二個是誰,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又是誰

➅ 所偷那些野男人哪些有婆娘(老婆)

➆ 今後如何改,如何做人,自己願意下身上鎖

從這份“提綱”可以看出,姚勇給劉淑蓉上“貞操鎖“,是蓄謀已久——他先讓劉淑蓉把“自己願意下身上鎖”寫在“檢討書”裡。

這樣一來,如果出了事,就可以說姑娘是自願的了。

在姚勇的威逼、脅迫下,劉淑蓉實在沒辦法,只好瞎編。

當天晚上,她含著淚,寫了十幾封“悔過書”,交代了10多個“野男人”。

這些“野男人“裡,有的是工廠看大門的老頭,有的是學校的小學生,年齡最大的七八十歲,最小的才七八歲,在“檢討書”裡,他們都和劉淑蓉發生過不正當關係。

完整的 “檢討書”,是這樣的: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過了沒兩天,2月17日晚上,姚勇又讓劉淑蓉寫,她又偷了哪些野男人,按照之前提綱的格式,一五一十寫下來。

劉淑蓉這次不願意了,姚勇說你不寫是吧,不寫老子就給你做手術!

他拿了止痛藥,強行給姑娘吃,然後開始打麻藥。

接著,他讓姑娘躺下,用枕巾塞住她的嘴,再用繩子把她的雙手捆在床上,接著用一根木棍撐在她兩腿之間,兩頭綁上,讓其下半身成一個“人”字。

然後,姚勇蹲下來,用手術刀在女孩下身剜了兩個洞,用紗布穿過打了一個結。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手術刀

第二天,姚勇就上街買了一把“永固”牌鐵鎖鎖了上去。

一直挺到21號晚上,劉淑榮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就跪在姚勇面前,求他把鎖打開,姚勇不僅不願意,還讓懷孕4個月的劉淑蓉,跪在門外。

於是,上演了一開始講的,兩鞋廠青年見義勇為的一幕。

事實上,劉淑蓉並不是姚勇第一個受害者。

1952年,姚勇生於崇州市燎原鄉。

34歲那年,他和一位姓葉的姑娘結了婚,結婚沒多久,他就懷疑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

等老婆回家,就一頓拳打腳踢,棍子,椅子,皮帶,菜刀,剪刀等,都是他的武器。

沒多久,老婆懷孕了,但姚勇照打不誤。老婆快生的時候,姚勇跟瘋了似的,死命得掐住老婆的脖子,幸好周圍有人,及時攔住了他。

等孩子3個月的時候,姚勇在打老婆時,還把孩子摔在了地上。

最終,他媳婦兒忍無可忍,提出離婚。

姚勇想著離婚還得承擔孩子的撫養費,說:離婚可以,但我不想要孩子,我們把她送人或賣些錢得了。

姑娘沒同意,姚勇覺得自己名聲被搞壞了,離開崇州,跑成都去了。

1999年9月,沒有任何行醫執照的姚勇,去了成都市武侯區簇橋鄉順江村,開了“愛心診所”,剛過了一個月,就遇到了來看病的劉淑蓉。

後來,婦聯的人問劉淑蓉,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也不報警,不呼救,不逃跑,沒想到,劉淑蓉無奈的說:都在一起了,還告啥?

2000年6月19日,姚勇以“侮辱婦女罪”被判有期徒刑5年。

我給周庸講這個事後,他都氣傻逼了:“這也判的太tm輕了,應該強姦罪、虐待罪、侮辱婦女罪、故意傷害罪,數罪併罰。”

姚勇被判刑後,劉淑蓉懷著姚勇的孩子回到了老家。《黃金30分》的記者去採訪她,問姑娘以後什麼打算。

劉淑蓉說重新開始打工:一步一步地幹起,從小變大,靠自己,不要像以前那樣,以前都是想著靠別人,現在發現靠別人是不可能的,靠自己,才是最好的。

但姑娘的父親說:蓉蓉回家後,不和任何人接觸,也不和任何人說話,整天端飯給她時,她都眼淚汪汪的,我的心就像是刀剜的一樣。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劉淑蓉的父親,只比姚勇大2歲

通過“貞操鎖”,強行控制妻子的案子,不止這一件。

上中學的一天,我做完廣播體操,和同學結伴去上廁所,尿完後,他用手在校服上擦了擦,神神秘秘的湊過來,搭著我肩膀:“你知道嗎,女生那裡能上鎖?”

我讓他好好說話,別碰我:“什麼意思?”

他說具體自己也不清楚,晚上裝睡的時候,聽父母在客廳說的,小區裡最近發生了一案子,一個女性下面被鎖上了。

我對這事印象深刻,後來特意查了下。

2003年,哈爾濱的吳穎,在睡覺的時候,被丈夫用彎成鉗形的毛衣針和刀片,在下面割了一道口子,又在上面掛了一把銅鎖。

在這之前,她被丈夫家暴整整25年,被迫辭掉兩份工作。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當時新聞

當年12月22日,吳穎從哈爾濱跑到北京,去了妹妹家,一進門就找鋸條。

她妹很奇怪,一問才知道掛鎖的事。

當晚,她向北京市海淀區太平莊派出所報了案,兩名公安部重案組的警察,連夜為吳穎驗了傷。

結婚一開始,吳穎的丈夫,就表現出了很強的控制慾——她在單位與男同事說話都不行。

2002年,因為公司活動請了男客戶,他丈夫揪著她頭髮猛打:“我讓你上班,我把你的臉打腫,看你怎麼招惹男人。”

和姚勇一樣,吳穎的丈夫不僅家暴她,還逼她承認與別人發生過性關係,不承認就打。為了不讓女兒聽到動靜,丈夫每次都把電視音量開到最大,掩蓋吳穎的慘叫聲。

最可怕的是,為了試探吳穎是否出門或逃跑,他經常假裝出門,然後突然殺個回馬槍。

這件案子最後,因為鑑傷結果不重,吳穎的丈夫只被判了兩年,和她遭受的折磨完全不成正比。

我看過很多關於這種“控制型家暴”的分析。

有從性心理學角度來看的,說這種控制和施暴行為,很可能是性施虐癖。通過施加肉體或精神上的痛苦,以達到性快感的方式。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還有從精神角度看的,說這是種妄想症,屬於妄想障礙裡的嫉妒型——總懷疑自己的另一半把自己給綠了。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但在我看來,這就是種控制慾極端化的表現,生活裡有很多這樣的人,有男有女,試圖弄清另一半的一切,控制慾極強。

每天和誰說話,和誰發了微信,去了哪兒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嚴重的還會偷著翻手機;用“查找朋友”,甚至偷裝定位器,時刻關注你的位置。

虐妻狂魔:他讓她早請示晚彙報,夜裡還要寫檢討|夜行檔案31

這種“作”的行為,一般只會愈加嚴重,很少會被改正。

所以如果你身邊有這樣的人,你另一半是這樣的人,你需要注意,這種人格會不會發展成姚勇,發展成吳穎的丈夫。

有次在微博上,一姑娘告訴我,說快結婚時,男友“坦誠”告訴自己,他在網上購買過自己的開房記錄。這個行為讓自己有點害怕,問我該怎麼辦。

我的建議是,別結了就,讓他滾犢子——我不是女權主義者,也不是男權主義者,我尊重人權。

但不知道為什麼,尊重隱私,互相信任,把人當“人”看,挺難的。

參考資料:1、 《中國西部刑偵大案紀實》2、 朱嘉銘《一起發生在今天的中世紀暴行:貞操的代價》3、 師建國《“貞操鎖”案的心理剖析》4、 韓林《中世紀“貞操鎖”:新世紀再施暴行野蠻鎖弱女》5、 《一把貞操鎖,兩行弱女淚》6、 章劍《在女人私處加把鎖》7、 新京報《她和她沒能保住的最後一個孩子》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