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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開握刀的手,用手帕細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血漬:“給我看診的那個大夫,是楚王言澤的人。”
楚王言澤的人?那麼失憶是假,時日無多也是假,她投靠了楚王,回來取他的命!
他伸手想拉她,她退後一步避開了,他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眼裡盡是哀傷和不可置信。
她用手帕拭去手上的血漬,手帕上繡著大片大片紅色的曼珠沙華。
仔細查看就會發現,這手帕赫然是當日滴了血珠被毀了的那塊鴛鴦帕,此時已經完工,血跡被曼珠沙華遮掩,鴛鴦被改成了振翅的鳳凰。
(十一)
楚王言澤是當今皇后之子,陳王言鋒是前皇后之子,兩人勢均力敵,相鬥了十多年。
言澤本想抓了常三娘來做談判的籌碼,沒想到白婉初也在車隊中,索性讓言鋒二選一。
白婉初自刎倒在他懷裡,他把她帶回去讓人救下她。
白婉初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個俊逸非凡的男子,他說:“尊母曾託我照看你。”
她望著他,說:“好!”
他不解,她繼續說:“你救我不僅是因為家母的囑託吧!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意料之中的,他想讓她做的,無非是除非是除了陳王言鋒。
他輕笑:“白婉初果然還是白婉初,看起來比誰都溫和端莊,實際上性子比誰都烈。”
她愕然,所有人都說她溫婉良淑,他是第二個說她烈性的人。
而第一個,正是她母親。
(十二)
她殺了陳王,被判擇日問斬。
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她默然靜坐,風致天成,生生將簡陋的監牢也給襯成了華庭高堂。
言澤來了,恨鐵不成鋼地看她:“不是讓你給陳王下慢性毒藥嫁禍給常三娘嗎?你怎麼把自己搭了進去?”
她怔怔看著手裡的血帕:“因為,我想看見血的顏色。”
言澤聽懂了,沒有再追問什麼,柔聲寬慰她:“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謀害皇嗣的重罪,他怎麼救她出去?
白婉初聽著他離開時天牢鐵門沉悶的響聲,漠然地想。
她等著獄卒來提自己出去斬首,然後等來了一隊散著血腥氣的士兵,頭領跪下來肅聲道:“某來接姑娘出去!”
楚王言澤將計劃提前,逼宮奪了天子之位。
其中的腥風血雨、殺機重重全都被他藏在了溫和的笑意之下。
他肅清了其餘勢力的殘補,褪下染血的盔甲,折下盛春的桃花,玉質金相,舉世無雙,問她:
“姑娘可有婚配?”
她頓了會兒:“沒有。”
“姑娘可願做我的皇后?”
春日陽光陸離,煦風暖暖。她盯著他看了許久,終於,輕聲說:
“好!”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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