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40人」成建國、俞秀芳夫妻:守閘一守就是18年

【40年40人】成建國、俞秀芳夫妻:守閘一守就是18年

「40年40人」成建國、俞秀芳夫妻:守閘一守就是18年

成建國正介紹守閘工作流程。


成建國正介紹守閘工作流程。

“不好了,水來了!”今年8月的一天的凌晨4點,正在熟睡的成建國和俞秀芳夫婦被急促的水聲驚醒,成建國來不及穿上外套就衝往壩邊,開閘洩洪。10月中旬,當向記者講述上面的故事時,成建國說這樣的事情在每年汛期時都會出現,“基本上晚上睡不了一個囫圇覺。”

成建國和俞秀芳是十二師西山農場水管所的職工,2000年他們來到農場水源地潛壩上擔任守閘口的任務,就這樣一守就是18年。

夫妻守壩:每年住壩8個月,吃盡苦頭

潛壩是烏魯木齊河上的一座壩,距西山農場約25公里,承擔了西山農場所有的農業和林帶用水。每年4月份,成建國和俞秀芳就要上山守壩,一住就是8個月。

他們每天的工作就是觀察水量、排沙、洩洪,“以前那個閘門都是要人力擰的,特別費勁,現在好了,都可以用電了,一推開關閥門就上去了。”即便這樣,大壩上也不能離開人,每年6、7、8月汛期的時候,水流量大,泥沙含量也高,每40分鐘就要排一次沙,24小時不能間斷。每到這個時候,成建國不回家,就在大壩上鋪個褥子睡。

10月11日下午4點,記者隨成建國一起到達潛壩,當天烏魯木齊溫度16℃,站在大壩上,記者凍得瑟瑟發抖,彷彿骨子裡都滲進了寒意。成建國笑著說:“我們這兒前兩天剛下了兩場雪,可比烏魯木齊冷多了,夏天可以過來避暑。”長期生活在寒冷、潮溼的環境中,成建國和俞秀芳都患上了關節炎、風溼病,“我現在都戴上護腰啦。”說著,成建國指了指腰。

成建國的左手小拇指已經看不出來指紋了。有一年汛期下大雨,水管所安排其他職工和成建國一起洩洪,不小心被水閘壓到了,“血流了一手,還好當時有同事在,把我送去包紮。”

在離大壩不到200米的地方,兩條小路通往兩間不大的磚房,是成建國和俞秀芳的家。

山上的路不好走,成建國和俞秀芳踩出來了兩條小路,一聽來水了就要從家衝到壩上開閘,碰上夜晚下雨,拿上一個小手電,“碰上來水心裡著急,路又不好走,可是沒少摔跤。”成建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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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小屋的門進去迎來的是一股常年潮溼發黴的味道,各種水管堆滿了整間屋子,牆面斑駁,一盞老式的暖黃色的燈泡忽明忽暗地閃著。

一進門,記者就踩到了一大塊黏黏的東西,“這個是我用來粘老鼠的,沒想到倒把你給粘上了,”成建國笑著說。去年,他用這個方法粘到了十幾只老鼠。

冬天到了,他們不用一直守在壩上了,被子捲起來高高地掛在牆上是他們十幾年來摸索出的小經驗,“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不知道,被褥就那樣鋪在床上,等來年我們來的時候,都被老鼠咬得全是破洞。”成建國說。

“這是單位給我們配的電視機。”成建國介紹著,“配電視也沒幾年,我們自己拉了根天線,可以看看新聞。”

「40年40人」成建國、俞秀芳夫妻:守閘一守就是18年

成建國用輪胎做的鞦韆。


成建國用輪胎做的鞦韆。

院子裡,有幾塊俞秀芳種的菜地,大蔥和小白菜長得鬱鬱蔥蔥,菜地周圍種了一圈格桑花,兩個用輪胎做成的鞦韆隨風搖擺,鐵鏈不時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不遠處是成建國偶然發現的一眼泉水,旁邊是他用河裡飄來的木板搭起來的簡易車棚,閒暇時間,他們會叫上三兩好友,在車棚裡席地而坐,燒烤聊天。

“在大壩上的日子太長了,每天就是我們兩口子大眼瞪小眼,不自己找點事幹幹肯定熬不住。”成建國說。

18年來,他們守在壩上,沒有請過一天假,沒發生一例安全事故,年年確保老渠和洩洪閘的正常輸水、安全排沙以及農場的安全度汛。

成建國說:“只有守在這裡,我這心裡才踏實”。(胡楊網記者 馬勇玲 何長涓 王盧俊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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