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夢中遇到青蛇,醒後變成了啞女,還被田鼠婦人來提親

小說:她夢中遇到青蛇,醒後變成了啞女,還被田鼠婦人來提親

青青想呼救,卻又喊不出聲來,喉嚨裡如被堵死,任由那公子的臉湊近,含混地說道,“你這狠心人,可想煞了我,苦煞了我!”說著,揭開被子就抱住她.......

一時肌膚相親,只覺那公子渾身透著寒氣,如冰似雪,柔韌異常,那身子糾纏青青四肢,要吞噬了她一般擁她入懷,讓她喘息不得。在他黑髮與青青的交纏一處,吐著寒氣的唇要碰到她的時,青青集中力氣,拼盡全力大喊一聲,“救命!!”

這一聲,卻喊了出去。

青青娘聽見了那聲叫,忙推門進屋,剛邁步進去,立足未穩,卻被竄過來的一陣寒氣推得險些跌倒,驚魂未定仔細一看,屋內一陣碧綠的煙霧逐漸消散,青青滿頭冷汗地躺在床上,像被嚇到一樣發著抖,被子半拖到地上,整間屋子冷得如冰天雪地,尤其窗前那把前天插進去的野花,凍得已半死.......

青青娘目瞪口呆,該不是有什麼怪異吧!?

最詭異的是,青青喊出那聲“救命”後,就再也不能說話。

青青變成了啞子。

青青啞了,讓爹孃心急如焚。好端端的女兒得了怪病,還一夜之間突然啞了,本來容貌不差,卻至今沒有出閣,眼看秋上就滿二十歲了,如今又啞了,真是撞了邪、逢了煞,一病卻不知道幾時能好?

商議過後,青青爹趕緊帶著青青出門去,到河對岸十里外的鏡湖村看郎中,據說那個郎中有些手段,專治一些怪病。

河岸綠草綿綿,豔陽高照,小河流水淙淙泠泠,一眼看出好遠,春光大好,但青青爹看著女兒無精打采,葳蕤的樣子,心裡五味雜陳.......

正在行走,不知何處走來的,迎面遇上一個穿著花俏的中年婦人,面容看上去不過是四十有餘,一臉喜氣洋洋,擦粉帶花,手裡小手絹粉紅嬌嫩,倒像個小姑娘似的一走三扭,不知何時突然就走到近前了。

“這位大哥有禮,勞駕打聽,桃花村怎麼走?”婦人攔住青青爹,施了個禮後,高聲問道。

青青爹見了,忙回身一指說道,“嫂子有禮。你從這一直走,再走五里多就是了。”婦人道了謝,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笑著問道,“哦,那我倒再打聽一下,何老爹家住在村裡哪個地方?”

青青爹聞言問道,“那個何老爹?村裡好幾戶姓何的。”

婦人甩著手絹,笑吟吟地說,“就是家裡有個十九歲姑娘,叫青青的。”

青青爹覺得奇了,“不知打聽何家有何貴幹?”婦人上下打量著青青爹,又看了看他身後的青青,問道,“不瞞你說,我是去替人提親的!”

“提親?”青青爹頓時覺得喜從天降,追問道,“不知這位嬸子是替哪家提親?”

婦人用手絹慢慢捂著臉,似笑非笑地道,“這個.......”

青青爹手舞足蹈地說道,“嫂子不瞞你說,小老兒就是桃花村姓何的,這個....就是小女青青。”說著拉過青青來給婦人看。青青卻似睡夢未醒似的,茫茫然地看著那婦人,

婦人揚聲大笑起來,撫掌道,“咳!巧了,就是你們家啊!看來這兩個孩子還真的是緣分哪!哈哈哈。”

青青爹忙不迭地說道,“快,快去家裡坐下說!嬸子請!”

驚喜之下,他早把給青青看郎中的事,忘了個乾淨,一心想著給青青提親的事,心裡百花齊放了。

那婦人隨著二人進了村,入了家門。青青娘見父女倆去而復返,還在納悶,一聽老伴的話,也十分高興。

那婦人邁過門檻,穿過廳堂,在那屋中坐下,兀自打量四周,青青娘端上茶水來,她喝了一口清清嗓子,悄悄吐了口茶葉沫子,才抬眼看了一眼青青,滔滔不絕地說上了。

“要說提的這家,是新近從外地搬來的大戶,家資殷實,有田有宅。老員外姓佘的,就一個獨生兒子,今年也是十九,名喚玉郎,按生辰上說,比青青略小几個月,生的別提多俊秀了!你們猜都猜不出,就跟,跟那畫上的,那個觀音身邊的童子似的,哎呦,那模樣——”

青青爹聽著,口中應著,心中高興,卻又遲疑地說,“哦,還是個大戶,又人才出眾......那,我家青青小家女兒,怎麼配得上?”

婦人笑了幾聲,繼續說,“這呀說不得,這也是前世的緣分,那玉郎和青青姑娘是相識的,倆人還定了情的......”

青青爹孃面面相覷,不禁看著青青,青青面上沒有表情,彷彿呆了一般,心中暗自忖度,“怪不得這兩天這丫頭怪模怪樣,還以為是害了病......難道是相思之疾?”婦人看著青青,彷彿不在意她的痴呆之態,而是問青青爹,“您二位,看這婚事.......”

青青爹為難地道,“這......若說是小戶人家提親倒也罷了,只是佘老員外是大戶,門不當戶不對,我這丫頭如今又......又啞了,這,怕配不上人家玉郎公子吧,不敢高攀啊。”

婦人一擺手道,“不打緊,不打緊,只要您二老點頭,這親事就成了,佘員外家大業大,還怕治不好青青姑娘?——我看啊,只要倆小人兒對上眼了,就是棒打不散啦!!”

話說到這裡,青青爹孃互看一眼,喜上眉梢地道,“了不得,還有這等好事?我家青青真是有福了。”

婦人見應承了,就一拍手掌說道,“那就說定了!我去回了佘員外,選個好日子,送彩禮上門!!”說著起身離開,任由何家人怎麼留,腳不沾陳地快步去了。

正好青青哥哥水生從外回來看見了,便問爹孃緣由,青青爹高興地說出了這樁喜事,看著那婦人的背影,水生不禁有些懷疑:世上有這樣的事?再說,青青規規矩矩的,怎麼會和別人定情?這事古怪。

.......

河畔樹林,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那婦人行至此處,回身見四下沒人,搖身一變,一陣青煙,竟化作一隻碩大的花毛田鼠,竄入草叢不見蹤影。這花田鼠一路順草叢簌簌跑去,進了樹林深處,只是那樹林裡枝繁葉茂,越望裡越幽靜,鳥聲清脆,不見天光。

它來至一處青草遮掩半露的土穴,一頭鑽了進去,本是漆黑的土穴,進去數丈後綠光燦燦,一道水波似的結界過後,田鼠恢復了人樣,只不是個半老的婦人,而是一個年方二八的妙齡少女,鵝黃裙子,滿頭珠翠,眼波流轉千嬌百媚,步步蓮花。此時眼前豁然開朗,卻是一處輝煌的宅院,好不熱鬧。

裡面人來人往,見了她都恭敬見禮道,“妙兒姑娘回來了?”

少女應著,邁步一路徑直走進宅院,走過蓮花池,繞過走廊,邁步過了月亮門,順著青石路,行至富麗堂皇的大廳。廳內華貴雅緻,恍若神仙洞府,上書:玉瓏廳。

那廳上,一位綠衣公子正坐在那品茶,一旁有侍奉的婢女,此時那公子抬眼看了看她,笑道,“姑娘回來了,事情可是談妥了?”

那妙兒嬌嗔地看了那公子一眼,嘆了一口氣道“咳,我真命苦!這受累為公子跑腿提親?回來了口乾舌燥,公子不問一聲,倒是心急火燎地問你那親事。”那公子一笑,“好好好,待我給妙兒姑娘斟茶。”說著揮手讓侍女下去,卻起身來給妙兒面前的茶杯斟茶,妙兒一下推開,啐了一口說道,“算了算了,誰要你裝模作樣?”

說完自斟自飲了一杯,就把提親的事給那公子說一遍,末了說道,“若不是看在你我幾百年的交情上,我才不會去冒這個險.....不過,那青青的哥哥似對此事起疑,我覺他著看我後背老半天,我心頭都發毛,你知道,我最怕到人多的地方去。”說著心有餘悸地哆嗦一下,那公子哈哈大笑道,“這人常說的膽小如鼠,說的就是妙兒你罷.....”

妙兒氣的揚手便打,但是還是沒忘正事,美目流轉地說,“玉郎,你還是小心一點,人心易變啊!你最好儘快下聘把那姑娘拿住了,以免夜長夢多。”玉郎沉吟片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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