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不就強姦個女人嗎?那能算個事兒!」

“我兄弟不就強姦個女人嗎?那能算個事兒!”

你兄弟的今天,

藏著你的未來。

文 | 嶽冰 圖 | 網絡

真實案例:一位山村姑娘的自述

01

我叫張美麗,今年25歲,在東莞的一傢俬企打工。

我來自一個偏遠封閉的小山村,我從那個小山村的出走,更是一種逃離。

逃離的初衷,是為了逃婚。

想必您也聽說了,最近網絡上,有個爆炸性新聞。

在山西省的沁水縣,一女孩被囚禁100多天後,被警察救出。

之後女孩報警稱,囚禁她的養父,不僅虐待毆打她,還曾多次性侵她。

警察取證後,逮捕養父,當地村民,卻紛紛責罵女孩,說她“忘恩負義”。

責罵女孩的理由非常簡單。

被害女孩是在3個月大的時候,被養父收留在這個家,並且養育長大的。

村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被買來的,還是和人家“換來的”,據村民相傳,養父收她來這個家做養女,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也就是女孩的哥哥,當媳婦兒的。

但是女孩不想和哥哥結婚,去年嘗試跑出去,有人說養父為找她吃不好,睡不好,身體都熬垮了。

這一說法,讓她心生不忍,於是,女孩擔心養父的身體健康,她又回來了。

可是她一回來,就馬上被養父囚禁,並多次對她實施性侵.....

案發後,養父被捕,女孩回去村裡時,有人站在村口,大聲罵她,說她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村裡甚至有人這樣說她:“你養父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你把事情弄成這樣,以後怎麼辦?”

在村子裡的人看來,養育之恩大過一切罪行,養父即使性侵她,虐待她,她也不該把人弄到牢裡。

因為這件事上了新聞,才引發到整個社會的關注。

可是在我們那個,愚昧落後的小山村,還有比這個新聞,更狗血的事情,卻沒有機會上新聞,當事人往往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或者,用生命抗爭。

02

我們村裡也就幾十戶人家,我家鄰居大牛,和村東頭的疤子,是一對好兄弟。

小時候,我們都是一起,在山對面的小學讀書。

疤子喜歡偷雞摸狗,還喜歡找村裡的小媳婦兒,趁機抹胸摸屁股揩個油,女人們的男人,也只當是玩笑,假裝虎了臉,罵他幾嗓子了事。

大牛特別講兄弟義氣,儘管他也知道,疤子人品不咋地,也從來沒嫌棄過他。

疤子十九歲那年結婚,不到一年就出軌一個髮廊小姐,然後離婚。

離婚的時候,疤子媳婦兒就快生了,為了不用擔付養育孩子的責任,他讓已經九個月身孕的媳婦兒,去做引產。

引產下來,孩子是活的,手腳還在動,疤子在媳婦兒驚悚的哀嚎聲中,把那個可憐無辜的小生命,丟棄到醫院的廁所裡。

沒人大驚小怪。

疤子離婚後,也沒能如願以償娶到髮廊妹,卻在某半夜酒後,爬進村裡一個年輕寡婦的家,把人強姦了。

看著寡婦哭哭啼啼的小模樣,疤子撂下狠話:“你要敢說出去,我一定會讓你,在這個村子呆不下去,天天有人跑你臉上,來吐口水。”

年輕寡婦的丈夫,是在半年前一次醉酒後,不小心掉進山村後的池塘裡,淹死了。

她有個一歲三個月的兒子,孃家的弟媳,擔心她們母子連累到自己的生活,愣是讓回孃家探親的她,當天去當天必須離開。

窮鄉僻壤的孃家,從來不是農村姑娘的後援。

要彩禮的時候,把你當一會兒親人。

要錢要物的時候,打著支援孃家的旗號,再把你當一會兒親人。

一旦你的生活出了重大變故,要連累到他們了,你也就變成,他們眼裡的死人了。

年輕寡婦結婚時,為了給孃家的那6萬塊彩禮,婚後和男人吃糠咽菜,一起還賬還了近兩年。

那筆彩禮,給孃家弟弟蓋房,娶了弟媳婦兒。

雖然房子是她的彩禮錢蓋起來的,但是沒有弟媳婦兒發話,她連住下過夜的資格都沒有。

儘管如此,每次回孃家,弟媳還會攛掇弟弟,以各種藉口給她要錢,少則幾十,多則幾百上千。

每當這種場景下,爹孃都不忘幫弟弟說一句:“你弟弟還小,你當姐的多幫幫他。”

孤兒寡母,在村裡立足並不容易,她沒有別的活路,只能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

可巧就巧在,疤子從年輕寡婦家裡出來時,被半夜起來上茅房的胖嬸兒看見了。

03

胖嬸兒是個熱心腸,心想這孤兒寡母孤苦伶仃,可憐見的,居然還被賊惦記上了,以為疤子是個偷東西的賊。

她手舉鐵鍬,貓著腰,踮著腳,悄沒聲兒地走近疤子,卯足了勁,朝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

疤子眼冒金星,迷迷糊糊癱倒下去。

胖嬸兒高音喇叭般的嗓門,瞬間響徹整個小山村:“大家夥兒快來起來吶!抓賊了---”

胖子的兩個兒子,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順聲音跑到胖嬸這裡,在胖嬸的指揮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的疤子,用拔掉他身上的衣服,就地捆住了手腳。

疤子的身上,被扒得只剩一條三角褲頭。

村裡瞬間燈火通明,有人舉著火把趕過來。

大牛聞聲也來了。

大傢伙一看這陣勢,這其中的因由,心裡都已經明白了七七八八。

大牛講義氣,性子火爆,卻也是現場最愚蠢的一個。

他一看疤子被捆上了,年輕寡婦站立一旁,哭天抹淚。

他就扯著嗓門叫了一聲:“幹嘛要把疤子捆了?我兄弟不就強姦個女人嗎?那能算個事兒!”

說完,他徑自給疤子鬆了綁,扶起來就走。

“聽說強姦女人是犯法的。”

有人嘀咕了一聲。

“犯他孃的狗屁法!不就跟女人睡了一覺嗎?”大牛瞪眼盯住寡婦,“難不成她一個外姓人,還要在我們村鬧事嗎?”

村裡人面面相覷,也只能安慰那寡婦幾句,各自散去。

心想是啊!一個村子的,難不成還把他送給警察嗎?

我之前和大牛有婚約,兩家已經開始商量婚事,可是親眼目睹大牛,維護著強姦寡婦的疤子,我心裡五味雜陳。

我就那麼突然間,不敢嫁了。

他兄弟強姦女人,在他看起來,就像撒泡尿一樣正常。

那以後,他會不會也去強姦女人?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個男人稱兄道弟的兄弟,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最有可能,成為什麼樣的人。

我要悔婚。

爹媽得知我想要退婚,氣得對著我劈頭蓋臉就罵。

“疤子是疤子,大牛是大牛,兩個人只不過是,關係不錯的兄弟,怎麼能因為疤子強姦了小寡婦,就不嫁大牛了?”

任憑爹媽怎樣說,怎樣罵,我咬死了不嫁。

04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天還沒亮,我扛著事先準備好的包裹,偷偷溜出家門。

在同學的引薦下,到東莞的一個私企,做了一名車間工人。

我整整兩年沒敢回家,今年春節,我回去看爹孃,才得知那個年輕寡婦,在去年夏天,抱著孩子,一起跳進她丈夫曾經溺亡那個水塘裡,母子兩個都淹死了。

原來,疤子感念大牛的仗義相助,就隔三差五好酒好肉招待他。

而那個年輕寡婦,則經常要面對,村裡男人們的調戲,因為疤子睡過她了,大家已經肆無忌憚。

女人們也都對她,冷嘲熱諷起來,甚至直言,她就是一個接客的婊子。

後來,就連最初幫她的胖嬸兒,也對她退避三舍了。

有天晚上,酒足飯飽之後,疤子拉上大牛,一起潛入年輕寡婦的家裡,這一次,據說是兩個人輪姦。

寡婦門前本就是非多,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不甘受辱的女人,抱起幼子,尋了短見。

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全身已經浮腫。

兩條人命啊!

女人在省城做生意的孃家表哥,報了警。

這一次,村民只是象徵性抗議幾聲,還是讓警察把疤子和大牛,一起帶走了。

我娘無比慶幸地說:“閨女,幸虧當年你沒嫁給大牛。”

她說話的語氣和模樣,像是自己僥倖,逃過了一場劫難。

我爹用鼻子“哼”了一聲:“如果她嫁給大牛,說不定大牛,也不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

據娘講,那幾天,村民們像看一場大戲般,村裡瞬間熱鬧起來,人們四處奔走議論,描述著年輕寡婦,死得有多悽慘。

他們不懂得尊重活著的人,可是他們卻害怕,那對母子的鬼魂來找他們。

於是家家戶戶的大門口,都用燒火的爐灰,灑勻堵嚴。

據說,這樣可以避邪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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