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種「父道」,讓我們淚流滿面……

總有一種“父道”,讓我們淚流滿面……

父親沒告訴我們兄弟姐妹,直接坐了汽車來杭州。

我接上弟弟,然後一同在路邊等父親。

老家來的汽車一般停在路邊。看見汽車駛來,弟弟迅速下車去接父親,我則掉頭轉彎,以減少父親步行的時間。

我知道父親不提前通知的原因,也知道父親堅持坐汽車的原因。

不通知,因為他想自己來,不打亂我們的節奏;坐汽車,可以帶更多的家鄉土產,比如,土雞、土雞蛋以及院子裡的蔬菜。

我們都說可以買到,家人都堅持說家裡的更好。

大伯最喜歡看新聞,所以,很多熱點事情,家裡人都知道。

所以,每次大伯、二伯和父親說家裡的更好時,我都好難過——

這麼多牛氣的平臺和品牌,為什麼買一隻放心的土雞,都很難?甚至買一隻放心的雞蛋,也很難!

至少,很多人不相信某些平臺、某些品牌……

說到底還是良心壞了,難以相信!

為什麼難以相信?

無良商家一次次觸碰了底線,將老百姓的想象力一次次拉伸。未來,又不知會有多少無良商家被曝光。

總有一種“父道”,讓我們淚流滿面……

我把車子停在路邊,透過車窗看見父親——

父親皺著眉,很疲憊、非常疲憊、極度疲憊,似乎在忍受著“飢餓”和“熱浪”。

為什麼要忍受“飢餓”,而且要忍受十多個小時?

因為——

坐汽車如廁不方便,只能等到服務區。為避免腸胃不適帶來的麻煩,大伯、二伯和父親來杭州時,都會在路上忍受飢餓,甚至要忍受口渴。

兄弟姐妹們勸說他們不要坐汽車,他們有時會聽,有時則不聽。現在年紀越來越大,汽車很少坐了。

這一次父親又坐汽車了,背後還有個原因,弟媳生了個兒子,全家人都很高興,自然想多帶點東西給弟媳補補身子。

“下次,不能再坐汽車了……”父親坐上車後主動說。

“阿爸,是不能坐了,受不了……”弟弟和我同時開口說。

……

父親提前吃完晚飯,放下筷子,就急著要乘公交車去弟弟那休息。

父親早已逾古稀之年,我不想讓父親乘公交車,但他又很固執。

我偷偷地給弟弟發了個信息,約定其飯後來接父親。

緊接著,我就邊吃飯,邊和父親聊天,兒子也很懂事,三代人坐在一起聊天。

總有一種“父道”,讓我們淚流滿面……

聊了一會,父親起身要走,我就說:“兒子,我們一起送小爺爺。”

“好的,爸爸。”兒子說。

下了樓,兒子說要騎自行車,邊玩邊送爺爺,我高興地說:“好,你去拿鑰匙吧。”

父親有點著急,但又不忍掃了孫子的興,就繼續等。

見兒子推著自行車出來,我就笑著說:“我們送爺爺到公交車站吧!”

走出小區的時候,我看了看手錶,估計弟弟還沒到,就停下來問兒子:“兒子,要不要讓爺爺給你買個椰青?”

“不用了,爸爸。”兒子笑著說。

“其它水果呢?我們去挑一挑……”我指著水果店,繼續問。

“不用了。”兒子堅持說。

父親也停下腳步問,得到的答案一樣。

“那就算了吧,我們送爺爺去公交車站。”我笑著說。

很湊巧,剛到公交車站,弟弟就朝這邊駛來。

轉了個彎,車子停下。弟弟搖下車窗,我認真地感嘆——

“這麼巧,你也不告訴我一聲。”弟弟笑了笑。

父親站在一邊恍然大悟,感嘆說:“這麼個小事,你們……”

我們都明白父親的意思,他看懂了我們一路的“磨磨蹭蹭”,都是為了眼前的“這麼巧”。

這,就像大伯、二伯和父親千里迢迢帶東西來杭州一樣——

其中,

凝聚了,

太多、太多深沉、潔淨而純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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