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國做義工(一):「自投羅網」

2015年我辭去工作初到美國遊學的時候,千方百計地想找到一種方式可以更深入地接觸美國,同時也可以藉此鍛鍊英語口語。有朋友建議我可以去教堂,因為他們對誰都會敞開大門,同時也願意和你聊天。但是我自己對宗教向來不感冒,也對心懷不純動機去教堂有點不恥。同時也怕別人跟我叨叨我不感興趣的事情,英語沒學到還自尋煩惱。後來就想到可以去做義工,體驗學習一舉兩得。

想法雖簡單,實踐起來還挺曲折。最初從網上的蒐羅的信息都因為交通、時間或者工作本身原因未能成行。那段時間就通過一個叫做Meetup的手機App,類似於豆瓣同城一樣的社交聚會軟件,搜尋一些感興趣的活動參加。有一次參加了一個關注自我心靈成長的聚會,內容居然是一幫人坐在那裡看視頻。視頻裡一個長得像印度人,不知道是個什麼鳥大師的傢伙,用口音極重的英語在那裡叨叨半天。這擱在我們國內,也就是機場、火車站滾動播放的檔次。

我在美國做義工(一):“自投羅網”

聚會雖然沒啥意思,不過那個聚會場所卻讓我興趣頗濃,我後來的義工經歷也發生在這裡。那個地方其實是一個公益組織,提供場地舉辦一些非盈利的活動、解決一些流浪漢的工作和住宿問題,和上門幫助社區內的部分困難群眾。另外一個極重要的功能暫且不表,此處留個伏筆。

我在美國做義工(一):“自投羅網”

看完鳥大師的視頻後,就在那裡四處參觀。發現大廳裡有各種介紹活動的傳單,牆上海報排滿了一週的時間表,很多活動都是定期舉辦。定期活動大多是alcoholic(酗酒者)、workholic(工作狂)、sexholic(性癮癖),還有過分害羞者,抑鬱症人群等等互助小組(self-support group)。這些活動在美國非常普遍,看過好萊塢電影《搏擊俱樂部》的讀者,就會知道影片開頭男主冒充癌症患者四處參加的就是這類活動,以逃避內心的空虛焦慮,最終逃無可逃的男主人格分裂,躲進了自己幻化的精神世界。“我們的戰爭只是心靈的戰爭,我們的恐慌只是我們的生活”,順便推薦一沒看過的小夥伴去看看這部電影,主演是兩大男神布拉德.皮特和愛德華.諾頓。

我在美國做義工(一):“自投羅網”

搏擊俱樂部中的互助小組

巧得是這個地方距離我的住所非常近,交通便利,後來我就經常去參加一些活動。不要問我是什麼活動,反正不是sexholic......就算是,我也不會告訴你。去了幾次以後,就萌發了在這裡做義工的念頭,於是毛遂自薦,主動走進他們的辦公室詢問,工作人員很熱情(老美普遍很熱情,加州的老美尤其是),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接下來就讓我填了一份表格,有基本的信息,也有一份內容是關於未來的五年規劃,怎樣做更好的自己。我就納悶了,我做個義工怎麼還跟上保險銷售培訓班似的。管他呢,就當是寫篇作文了,那時候的我時時刻刻都想著提高英語(雖然沒提高到哪去)。

我在美國做義工(一):“自投羅網”

活動傳單

那段時間正好是學校放寒假,我整天沒事閒的蛋疼,就總往那兒跑。那裡每天總有不少人,有的在閒聊,有的聚在一起做手工...做手工?沒錯,做手工!具體點說就跟幼兒園小朋友做的手工差不多,剪紙、畫畫、拼貼、做海報,配一點勵志雞湯的話,牆上全是大家的作品。後來跟一小夥兒閒聊,得知他也是義工,不同的是他是因為違法被法院判決的社區服務(comunity service)。在美國,一些不太嚴重的違法可以選擇交罰款和社區服務兩種方式,普通屌絲多數會選擇社區服務,因為罰款太貴了,這哥們兒就屬於這種情況。再後來,我問的所有人都是這種性質的義工。之前我埋下的伏筆在這就揭開謎底了,法院判決的社區服務通常由一些政府認可的機構來執行,被判決的人可以根據自身情況選擇一個就近的機構執行,執行完成後可以拿著這個機構出具的證明去法庭結案。這個機構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這兒的所有義工都是法院判的。尼瑪! 感情正兒八經的義工就哥們兒我一個啊。

從那以後我跟別人的對話就反覆出現以下模式。

“I'm a volunteer 我是這兒的義工!”

“I'm a volunteer too 我也是!”

“NO NO,I mean I'm a real volunteer 我是說,老子是真正的義工!”

“Wo,so cool 艾瑪,你老帥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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