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鄧儉 何歡 林春/文圖) 聽貴州省盤州市舊營白族彝族苗族鄉婁大忠副鄉長說結對親的故事,“七書記”路仕康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路仕康是結對幫扶的一位貧困戶家的“第七個丈夫”?這事有點戲劇性和離奇……

“寫不得,寫不得,寫了不好!”大忠副鄉長囑咐我不要寫“路書記”變“七書記”的故事。我想,怎麼就寫不得呢?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為了追蹤事情的原委,為了找到貧困戶田和平夫婦,我們踏上了小路。

通鄉的公路下方,一棟三間平房的農房前,兩棵樹之間的繩索上晾著幾件衣服。我們來到門前敲了敲,沒人在家。我輕推房門,一張白色的大床上被子疊得還算整齊。幾件花衣服放在枕頭旁——這是田和平12歲的女兒田楊梅的住房。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路仕康說,2017年8月他從六盤水市工商聯來到舊營鄉舊營村脫貧攻堅,任第一書記。剛走到田和平家破爛的房門口,幾近崩潰——屋裡垃圾成山,臭氣熏天,主人家的女孩就生活在垃圾中。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原來,田和平每天要帶著有精神病的妻子外出揀廢品,一籮一籮往家背,這”小山發酵”的味道可想而知。

大忠副鄉長說,路書記只好出錢收廢品,給田和平患病的妻子付20元30元現金,將所有垃圾清出去燒了。鄉里接著為田家蓋了兩間新房。房子蓋好,路書記又為田家買了床和櫃子,生活必須品,家有了新模樣。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這下可好,田和平患病的妻子把結對幫扶他家的路仕康當做自己的親人,說她原來有6個丈夫,100多個孩子,現在有了“第七個丈夫,還是個當官的。”由此,路書記變成了”七書記”,令人哭笑不得。

我有點懷疑故事的真實性,就開始去找田和平一家。但家中沒人。“田和平!田和平!”路仕康喊了兩嗓子,無人應答。同行的郭師傅說看見有個穿黃衣服的人從公路上跑了,會不會是“瘋子”躲我們呢?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跟蹤追擊,我們一行5人分別從玉米地、石坎路插上公路,約百米開外,看見了身穿校服的田和平女兒田楊梅。小梅剛上四年級,路仕康已經將她的相關信息發給北京的一位企業家,人家表示,只要小梅上進,讀到大學都要資助。

找到小梅,路仕康問你媽呢?小梅說,在山那邊掰苞谷。你帶我們去找一下,看找得到不?路仕康說。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此時,一位村幹部已經找到在街市上買米買菜準備回家做飯的田和平,兩位與我們同行。手指殘疾的田和平比我看到的老照片精神很多。那張去年拍攝的照片,他站在舊房門口,兩眼無光,神情黯然。

老田說妻子很勤快,除了腦筋有問題,會到處亂跑,幹農活認真得很。

我問老田,你妻有幾個老公?

“兩個。可能在她家那邊生有孩子,沒保住,離婚跑了出來。我和她結婚,是第二個。15年前,她懷起我們的第一個娃娃差個把月要生的時候,遇到搞計劃生育的,自己亂說在哪裡哪裡生有幾個幾個娃娃,被人家叫去做了手術。”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一路擺談一路走,我們在山坡上看到了對面山窪裡幹活的田楊梅母親楊參雲。女兒喊著媽媽奔跑過去,牽著媽媽的手向我們走來。我小跑過去,指著十米開外的路仕康問楊參雲那是誰?她看了路書記一眼,說“他是我的第九個丈夫,我們的孩子臺灣也有,香港也有。”

我頓時語塞——楊參雲確實有精神疾患,但她的母愛、她的親情、人情很真很深——她與女兒情同手足,與丈夫共守家園,與鄰居一起勞作,從內心把真情幫扶她家的幹部當成最親最愛的人——楊參雲看上去又是一個感恩圖報的正常人。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可是她又不正常,我與小楊梅將她背的約50斤苞谷卸下來放好,她沒有說聲謝謝。相反,卻對路書記說,你幫我家幹活還沒付工錢給我。

路書記微笑。我搶一步上前掏出20元零錢給楊參雲,說工錢我付。她笑靨如花,拿出鼓脹的錢包將紙幣裝好——零錢不少,是她每天勞動的成果。

我給他們全家拍照,50多歲的田和平與小她8歲的妻,還有女兒田楊梅精氣神棒棒!


“第一書記”變“第七書記”?


用心用情用行動結對幫扶田和平一家的路仕康說,是黨和國家的好政策,給千千萬萬個貧困家庭陽光雨露,你只要用深情幫扶,人家真的很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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