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以梟,你這是……要做什麼?”顧瑩著急的拉住了陸以梟的衣襬,“你反悔了要放過她,不替我報仇了嗎?”

陸以梟薄唇繃緊,許久之後,才啞聲說:“不,我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眼底剛剛點燃的光,瞬間被踩熄了。

只聽陸以梟沉著嗓音,字字清晰的說:“她之前讓你不得不流產,小瑩,現在,你可以讓她流產。流產的方式,隨你決定。”

顧瑩眼睛一亮,笑容甜美而又殘忍,勾唇道:“看她肚子挺大,孩子肯定成型了,我要她引產,把孩子活活生下來,然後讓夏季晚親眼看著自己早產的孩子,因為出世太早,虛弱而死!”

而且,引產在打了催產針後,會讓孕婦以自然分娩的方式生出孩子,劇烈宮縮和分娩的強烈痛處,夏季晚全部都會親身經歷一遍。

而這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最殘忍的,是要顧瑩親眼看著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由於發育不足,無法獨立生存,最終慘死外界。

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心如死灰,滿臉慘白。

腿間的出血漸漸止住了,小腹的攪疼也在緩解。

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醫生在看過夏季晚的狀況,慶幸說:“幸好孕婦的孩子夠堅強,送來得也算及時,孩子還能保住,現在先帶孕婦去輸保胎水,我再給她開點藥……”

夏季晚死寂的心臟一跳,攥緊了手指。

陸以梟面色冷沉,聽不出情緒的低聲開口:“她的孩子,還能保住?”

醫生笑道:“對啊,不過以後你們可就要注意了……”

夏季晚急忙抓住陸一梟的衣領,哀求道:“這也是你的孩子啊,陸以梟,求你,別打了他……”

陸以梟一時未語,他身後顧瑩這時開口說:“以梟,只要她今天引產生了孩子,過去的事情,我就跟她一筆勾銷。畢竟姐妹一場,我沒真的想毀了她一生清白……“

夏季晚心裡嘲諷,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顧瑩如此虛偽?

剛剛若不是她突然出血,顧瑩又真的會叫停嗎?

還有這個孩子,要她引產,再親眼看著自己孩子死掉,這不僅僅是毀了她一輩子,更是在要她的命!

陸以梟沉默片刻後,終於沉聲開口:“她欠你的,自然應該還。給她準備引產。”

一旁的醫生愣住:“這個孕婦孩子才四五個月吧,根本沒有達到引產的要求。孩子生出來必死無疑不說,孕婦也會極其痛苦。”

陸以梟不為所動,語調仍舊冷沉平穩:“無所謂,不用管。”

無所謂,不用管……

這幾個字,像是最絕情的刀子,把夏季晚心裡,對陸以梟的全部眷戀和幻想,全部砍碎。

她現在,是真的再也不想愛陸以梟了,如果可以,她甚至,再也不想,看見他。

夏季晚最終還是被送到了產床上,催產針被注射入身體,宮縮的劇痛,很快襲來。

她蜷縮起身體,抱著小腹,翻滾著痛叫出聲。

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被這痛苦折磨了半個小時,孩子卻仍舊還是沒有要出生的跡象。

醫生看了看她的情況,無奈的離開產房,對著外面的陸以梟說:“胎兒實在是太小了,根本自然分娩不出來,如果繼續加大催產針的用量,很可能會給孕婦帶來生命危險,陸先生,真的還要繼續嗎?”

產房門並沒有關,夏季晚聽清了外面的說話聲,包括陸以梟隨後的那一句:“繼續。”

她知道的,知道那個男人,就算是天塌了,也不會對她留情。

加大劑量的藥水,很快被注射起來,腹痛加倍劇烈,夏季晚覺得整個小腹都快要被那股劇痛,給攪碎了。

她生不如死的在痛苦裡又煎熬了一個小時,終於將腹中的胎兒,早產生出。

孩子還極其的小,渾身粉紅,雖然已經有了人形,但根本還未發育完全,出生幾分鐘後,便死在了夏季晚的懷裡。

夏季晚抱著纖小脆弱的孩子,淒厲的尖叫了一聲後,昏迷過去。

“不好!孕婦產後大出血了!快準備血袋!”

婦產醫生一聲驚叫,產房裡登時忙碌起來。

房間外,陸以梟身形高挺,佇立在門邊,聽著產房裡混亂的聲音,半垂的眼眸裡,晦暗深邃。

“以梟……”顧瑩握住了他的手,眼神溫和而乾淨,輕聲開口,“我的仇已經報了,從現在開始,我會放下過去。你呢,你什麼時候,跟夏季晚離婚?”

陸以梟眸子動了動,許久沒有說話。

顧瑩眼神深了深,鬆開了陸以梟的手,垂頭悲傷道:“你如果不願意娶我,也沒關係。我知道我現在的模樣,配不上你……”

“不。”陸以梟揉了揉顧瑩的發頂,“等她醒了,我就會離婚。”

夏季晚昏睡了三天,終於甦醒。

她睜開眼眸,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心中一片枯槁。

孩子,終究還是沒了。

就死在了她的懷裡。

病房門咔噠一聲,被人推開。

陸以梟推門而入,沒什麼表情道:“醒了?”

兩人結婚一年,這個男人第一次抱她,卻是親自帶她去流產……

夏季晚側眸,掃了他一眼,又轉開了視線,面容冷淡如水。

陸以梟眉頭微擰,這是第一次,這個女人對他如此淡漠。

三兩步走到床邊,陸以梟將手裡的離婚協議書,扔在了夏季晚的面前。

“離婚協議,簽字吧。”

夏季晚坐起身體,果真提筆就簽字,連一秒鐘猶豫也沒有。

陸以梟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緊,視線緊緊盯著夏季晚簽字的筆尖。

寫完兩個字後,夏季晚的動作忽然停下了,抬眸,平靜的看著陸以梟:“離婚之後,你就會放過我和亦銘嗎?”

她至今不知道宋亦銘的下落在哪兒。

陸以梟嘲諷的勾唇:“怎麼,你對你那個姦夫,就這麼念念不忘?”

夏季晚直視著陸以梟厭惡的視線,淡聲回答:“是啊,我現在才發現,他比你,好了一萬倍。要是當初我沒有瞎了眼,愛上你,現在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夏季晚!”陸以梟忽然怒氣失控,一步上前,掐住了夏季晚的下巴,“別忘了,當初是你求著要跟我在一起的!是你口口聲聲的說最愛我,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是你自己要犯賤!”

夏季晚神色依舊平靜,自嘲的輕輕一笑:“是啊,我真是太后悔了。”

說完,她一把推開了陸以梟,刷刷在離婚協議書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纖細的手指一揮,將那份文件砸在陸以梟的身上。

“離婚,從今以後,我跟你,再無任何瓜葛!”

陸以梟沒有接住那份文件,看著那些紙頁飄散落下,鋪了一地。

他也沒有離開,渾身冒著寒氣和戾氣的,站定在原地,死死盯著夏季晚,眸中,是狂風巨浪一般的怒氣。

夏季晚皺眉瞧著他,下意識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身體。

“夏季晚,你真以為,一切會這麼簡單的結束嗎?”陸以梟忽然一步上前,掐著夏季晚纖細的脖頸,將她壓在了病床上。

撕拉——單薄的病號服被扯開

“陸以梟,你幹什麼?我已經跟你離婚了!你不能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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