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民間剃頭匠,穿梭各個村莊幫人剃頭,不止是活人還有死人!

故事:民間剃頭匠,穿梭各個村莊幫人剃頭,不止是活人還有死人!

我和師父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剃頭,當時我九歲。

我生下來時摸骨的瞎子就說我是個陰命,活不過十八歲。

瞎子並沒有瞎說,除了自幼體弱多病,圍繞在我身上的怪事也不少,比如說狗只要看到我就會一陣狂吠。而七歲時村子發大水,我莫名其妙的往洪水裡走,幸虧爺爺發現及時將我搶了回來。

諸如此類怪事多的幾天幾夜也說不完,而我的家族似乎也被我“奪了運道”,不管做什麼事情,總是困難險阻重重,甚至連家禽都不能飼養,我曾經親眼見過一隻黃鼠狼,在我家院子前來回翻騰了十幾圈,最終還是掉頭離開了。

但幸運的是我有足夠愛我的家人,他們並沒有因此產生拋棄我的念頭,所以我的童年生活還是充滿愛的。

但是並沒有捱到老頭說的年限,九歲時我整個人經常陷入昏迷狀態,去醫院也查不出病情。

在我病情最嚴重的時候父母已經將老衣之物放在我的床下,按照規矩找來剃頭匠人給我剃陰頭。

“剃陰頭”是我們村子裡的傳統,在人將死未死之前將頭髮梳理整齊,成年男子還要理清鬍鬚,示意整整齊齊的上路,而鄉村剃陰頭的匠人就相當於現在的入殮師。

我們村子裡剃陰頭的師父叫廖凡,二十多歲在我們村裡定居,住了二十七年,當他為我剃頭那天正是四十七歲的生日,所以師父覺得我與他冥冥之中緣分註定,日後才會收我為徒。

當時村子裡沒人知道廖凡的本事,大家只知道他是個剃頭匠。

總而言之那天他來到我家給我剃頭時忽然對我爺爺道:“楊叔,串子命不該絕,他的病我有把握能治。”

我是家裡獨子,可想而知家人聽到這句話興奮成了啥樣,我娘當場就給廖凡跪下了,他趕緊扶起我娘道:“嫂子,平日多得你家照顧,就算是回報你們,但我也沒多大本事,只能盡力而為,至於說串子的病能不能好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爺爺毫不猶豫道:“廖師傅,只要這孩子能活,怎麼安排我全聽你的。”

廖凡沒二話,抱起我道:“我帶孩子去個地方,他能不能好,明天早上就能知道,您幾位放心,我覺得問題不大。”

說罷便抱著我出了院子,走出後不久我看到兩個雙肩隱約冒著黑氣,身影模糊的人走進我家院子……

沒想到的是廖凡將我帶上了青龍山山腰處的一座灰瓦大屋裡。

這座灰瓦大屋十分邪門,屋門兩邊各有一個渾身塗滿紅漆,真人大小的夜叉雕像,也不知屋子建於何年,何人所建。

我其實有知覺,但精神倦怠,動彈不得,進屋後廖凡將我放在佈滿灰塵的大桌上,接著在我腦門貼了一張黃紙,又將三根銀針插入我的腦門裡。

隨即他點了一支蠟燭放在地下,說也奇怪,銀針入腦我的精神頭忽然就足了些,整個人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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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清明許多,廖凡看出我的狀態有所好轉笑道:“串子你的病其實就是魂魄不穩,我用靈符和銀針穩住你的七竅魂魄,暫時可保無虞。”

我艱難的道:“廖叔,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他道:“看你樣子魂差必勾性命,所以老屋子是不能待了,這裡是一處趕屍客棧,屍、鬼不同道,羅剎爺的地盤兒陰鬼不得入內,我是借屍氣暫保你的性命,不過想要繼續活著就得看你造化了。”

我忽然福至心靈道:“廖叔,求你救救我。”

他嘿嘿笑了一聲道:“到這份上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別多想,好好休息吧。”

一直捱到天色放亮,他將貼在我額頭上的符籙扯下,燒成灰調和清鹽水餵我喝下,說也奇怪一碗灰水服下我渾身發軟,肚子餓的咕咕直叫,廖凡笑道:“知道餓了?”我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從口袋取出兩塊黑黝黝的肉乾遞給我一塊,這東西吃到嘴裡寡淡無味,而且硬的和鐵塊一樣,我扯著脖子吞下肚,立刻便有一股清涼之氣在我腹中聚集升起,四肢百骸有了一些力氣。

“廖叔,這是啥肉?”

廖凡道:“這叫阿魏,是一種中藥。”後來我才知道阿魏是一種長在屍骨上的真菌,滋陰補氣有奇效。

隨後我是自己走著回家的,家裡人看到這神奇的一幕激動的熱淚盈眶,我娘緊緊摟著我勒的我氣都喘不勻實。

爺爺問道:“廖師傅,這孩子大醫院都診斷不出病情,您是怎麼治好的?”

廖凡道:“現在還不能說痊癒。”他拉著我爺爺站到院子門口道:“楊叔,你難道就沒覺著屋子建的地兒有問題?”

“屋子?……能有什麼問題?”爺爺不解的問道。

說到這兒就得解釋一下我家屋子所在的位置,我家建在青龍山入口處一片隆起的高地,當年造房子時風水先生說此地:地勢高遠,立意雄渾,在其上蓋房必然吸天之精氣,聚地之華彩。

所以我們家是村子裡地勢最高的一處,推門就可俯瞰全村景貌,爺爺說他最得意的就是在此地建房,成了“人上人”。

廖凡下了高地指著隆起的高地道:“楊叔,風水上把這種平地隆起的地形稱為墳頭堡,陰鬼之物紅白顏色看的最清,墳包之狀看的最真,你把屋子建在一座墳頭上這叫請鬼來,村子裡一旦老人,勾魂的鬼差都從你家裡過往,所以串子的病就是魂魄不穩,定了魂自然也就好了。”

爺爺聽了大驚失色道:“可是風水先生說……”

廖凡笑道:“風水先生非不懂,而是得了人好處,故意攛掇你在此建屋的,不信你把屋子拆了,向下深挖六米便可知其中道理。”

“廖師傅,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相信就拆屋挖地,否則說了也沒意思。”廖凡道。

爺爺思索良久,一拍大腿道:“倒黴了十幾年,我也受夠了,大不了這地兒我不要了。”

於是飽餐一頓後老爸便找來鄉鄰幫忙拆房子。

消息立刻轟動全村,幫忙的,看熱鬧的將我家圍的滿滿當當,在眾人的幫助下屋子很快被推倒,接著挖開地基,只見水泥下的黃土十分乾燥呈土坷垃狀,用手一搓便散成黃沙。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地下泥土怎會如此乾燥,看熱鬧的村民也覺得古怪,紛紛往後退去。

乾土容易挖掘,所以施工速度很快,沒多一會兒一串串白森森的骨頭便從土層下逐漸露出,當它的全貌被髮掘而出時,村民們頓時發出一片驚歎聲。

我家屋子底下居然埋著一條超級巨蟒的骸骨。

只見巨蟒白森森的骨節尖叉豎立,每一塊骨頭都有成人腦袋大小,由此可知其肉身粗大,而它的長度也令人感到不寒而慄,雖然身體盤在泥坑中,但能看出來至少有二十米左右。

龐大的骸骨令我感到自己的渺小。

一片慌亂中,廖凡穩穩的對爺爺道:“楊叔,你家從不生耗子,家禽也是養一隻跑一隻,就是拜這條鬼蟒所賜,這是非常惡毒的截運風水局。”說罷他又扭頭對一人道:“劉華嬸我這話說的沒錯吧?”

劉華嬸兒頓時有些慌亂道:“你亂說什麼呢?我根本聽不懂。”

廖凡懶得理她道:“咱們這山形如青龍,而此地正是入山必經路口,是為龍首,龍首之地卻又埋入一條小龍,風水上將此稱為二龍戲珠,按說這是福祉所在,如果將先人遺骸埋入其中,便可劫走此地運道,老嬸子,你丈夫這些年在縣裡風生水起,怕就是借了老楊家的運道吧?”

劉華嬸兒張口結舌道:“你、你……”

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隱情,廖凡對我爺爺道:“楊叔,這塊地適合建陰宅,而非陽宅,風水先生騙你在此建房的道理只有一點,雖然先人遺骨埋在蛇骨之下可以截運,但此地土質乾燥,是一塊極其兇險的陰煞地,死人葬入會屍變,所以必須在上鎮以陽宅,借人陽壽鎮陰地,所以將棺木、蛇骨取出,不但你家運道會轉,整個村子都會轉運。”

沒想到劉華嬸家是截了全村的運道供其一家所用,這下“陰謀”徹底敗露,不過攝於她家的權勢,村子裡人也不敢怎麼樣,況且風水說也不可能作為定罪的證據,連報警都沒門。

老爸也只能狠狠瞪劉華嬸兒一眼下去刨坑,廖凡解了這截運風水局後便對我道:“串子,能幫叔個忙嗎?”

我道:“叔要我做啥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他嘿嘿一笑道:“乖孩子,我帶你去趟縣城。”說罷跟我家人打了招呼,帶著我一路走到縣城最豪華的酒店前道:“你仔細看看這座酒店,有什麼奇怪的現象。”

故事:民間剃頭匠,穿梭各個村莊幫人剃頭,不止是活人還有死人!

站定之後我仔細望去,只見酒店頂部靠北一側隱約透著一股黑氣,但可以肯定那不是排出的油煙,因為黑氣雖然很薄,但極難消散,在空中飄蕩很長時間才逐漸擴散消失。

我指著那股黑氣道:“那個位置有一股黑煙。”

廖凡拍拍我腦袋道:“好孩子,待會兒叔給你獎勵。”說罷變戲法似的手一翻,出現了一隻撲稜著翅膀的白鴿,廖凡將一根火柴棒塞入它嘴裡一指北向道:“去吧。”

白鴿就像聽懂了他的話,展開翅膀眨眼飛入酒店頂部,此刻我身體已無大礙,便問道:“叔,你這是要做啥呢?”

廖凡微微嘆了口氣道:“我來是要替自己討一個公道。”他並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問我道:“串子,你願不願意跟著叔學這門手藝?”

我小孩脾氣,眼見他的種種神奇手段,心裡早佩服的五體投地,當然願意跟著他學手藝。

我沒想到的是廖凡說的手藝居然是剃頭。

當然這是後話,眼麼前要做的事情還是“放鴿子”,我好奇的問他道:“廖叔,為什麼我能看到那股黑煙,你卻看不到?”

“因為你從小住的地方就不太平,小孩容易受影響,所以體內陰陽失調,體質偏陰的人就容易看到一些常人無法見到的現象,這種黑煙叫鬼氣或屍氣,但凡見到都是走陰之地,一定多加小心。”

我心裡忽然有些不滿,既然他早已知道我家裡狀況,為何不早早揭穿,害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後來廖凡也解釋了其中緣由,不過這是後話,稍後再說。

很快鴿子飛回,嘴巴里的牙籤換成了一枚鑰匙,廖凡面有喜色對我道:“這事成了。”說罷帶著我往回走。

我實在好奇,忍不住問道:“叔兒,你為啥給鴿子叼牙籤,為啥回來後又變成了鑰匙,難道鴿子也會變戲法?”

廖凡笑了道:“這門手藝說起來不太光彩,是盜術裡一種叫雞鳴狗盜的秘術,嘴裡叼牙籤是為了防止飛禽開口鳴啼,而它找到了所要物件便會丟棄牙籤,叼走此物,偷兒以這種手段盜竊別人家裡的玉器珠寶,就算青天白日作案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所以看到有陌生人拎著鳥籠在家門口轉悠一定要小心提防賊偷。”

我讚歎道:“這鳥兒真厲害,還能分辨物品。”

“它當然沒那麼聰明,但是你可以訓練,比如想讓它偷珠寶便在家放各種珍珠玉器,它見到這些東西自然就會叼走,而我讓它叼的是鑰匙。”說罷廖凡將鑰匙在手裡一拋,接住後再張開手鑰匙便不見了。

我看的開心連連拍手叫好,心想要是能學會這門手藝,我就把劉華嬸家裡值錢的寶貝偷光。

因為房子被扒了,晚上我只能睡在廖凡家,這一晚是我記事以來睡的最痛快的一覺,兩眼一睜便是日上三竿,廖叔特意給我燉了雞湯補身子,喝完湯我想去看家裡狀況,可剛出他家門就覺得不對。

只見西北角的雜物間隱約有黑氣冒出,想到他昨天對我說的話,寒毛直豎,正在猶豫該不該進去,只見兩扇黑漆漆的木板門晃了晃,啪嗒一聲後,便有一顆滴溜滾圓的大眼珠子透過門縫望著我。

我嚇得屁滾尿流,然而還沒等我喊出聲音,木門咚的一聲被推開,一頭猩猩“吱哇”亂叫的攀爬上屋頂,雙手舉過頭頂連連拍動,似乎很得意剛才嚇著我。

青龍山當然有猩猩、猴子出沒,見到一隻猩猩沒啥奇怪的,但奇怪的是屋子周圍黑氣並沒有消散,而偌大的雜物間裡有雜物,只有一黃泥陶瓦為盆的景觀樹。

這棵樹樹幹約有成人胳膊粗細,樹上長滿了墨綠色手掌大小的厚葉子,濃密的葉子里長著兩顆白森森的大果子,黑氣是這盆植物發出的。

既然不是鬼或屍體,我膽子就壯了起來,走到雜物間撩開樹葉想看看是什麼果子。

隨即我便看到的兩個發懸於枝面色蒼白的死人頭顱,尤其可怕的是頭顱雙眼瞪得巨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突如其來的詭像又把我嚇得魂飛天外,轉身就要跑,卻一頭撞在廖叔的肚子上,我身體羸弱,俯身要倒,他趕緊扶住我,接著左手按住我的天靈蓋道:“你魂魄未穩,受了這麼大刺激先定定魂,否則容易暈厥。”

我渾身汗出如雨漿,只覺得腦袋一陣陣發暈,兩人就這麼一動不動站著,過了很長時間我才覺得平靜下來,氣喘噓噓坐在地下兩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兩顆死人頭”。

仔細看清楚才明白這並非人腦袋,而是兩顆表面紋路像極了五官的大圓果子,只是隔著葉叢看失了真,被我誤認為是人頭。

廖叔走到樹旁道:“這叫陰沉木,過些天我用這東西給你做個玩意。”話音未落猩猩輕舒猿臂跳進了屋裡,它炫耀似的走到花盆邊兩手將其端起,沿著屋子走了一圈又放回屋當中。

我心念一動道:“廖叔,飯館裡冒黑氣的東西難道就是這棵樹?”

他沒來得及回答,猩猩卻連連點頭,“吱哇”尖叫一聲,那模樣滑稽又好笑。

廖叔輕輕踢了猩猩一腳笑道:“趕緊走開,就知道顯擺自己。”轉而對我道:“這棵樹就是陰沉木,極其難得的寶貝。”

廖叔給人的印象就是老實、木訥,一般很少和人說話聊天,但只要和我在一起,話就會多一些。

後來我家裡蓋房子,白天沒地兒待,廖叔在家就會招呼我去他那裡,而從他破了我家的截運風水局後名氣響亮許多。

沒過多久我便親身經歷了一場詭異狀況。

但那次生意並非廖叔接的,而是馬嬸接的。

在廖叔“蟄伏”期間,馬嬸就是我們村子裡唯一的巫婆,周圍四鄰誰家有點怪事都找她辦,但這一次馬嬸卻遇到了“坎兒”。

鄰村一個七十八歲的老頭死亡,他子女買回壽衣後右腳的元寶鞋無論如何都穿不上身,請馬嬸去“問了神、退了鬼”也沒用,明明大出腳一圈的鞋就是上不了腳。

馬嬸知道憑自己能力是搞不定了,於是讓廖叔“助一臂之力”。

我反正也沒事兒,求著廖叔帶我一同前往,他仔細想想道:“死人的地方陰氣重,你還是別去了。”

“廖叔你就帶著我吧,在家也沒事兒,我跟你後面學點本領嘛。”仗著廖叔喜歡我,我跟著他後面沒皮沒臉的央求。

他本來不善言辭,憋了半天只能笑笑道:“那你去了可不能亂說話,一定要聽我話成嗎?”

我心裡樂開了花道:“成。”

隨後我兩便去了鄰村,在靈堂裡見到了亡故的老人。

他身材瘦小,皮膚黝黑,整個腦袋比一個成人拳頭大不了多少,尖尖下巴上有一撇長長的八字鬍,面相和老鼠精有點連像。

老人穿著一身藍色緞面的壽服,左腳好端端的穿著元寶鞋,右腳則只穿了一隻雲襪。

師父繞著靈床前後轉了一圈,又拿起元寶鞋和腳比了比。

鞋子確實比腳大了一圈,可無論如何就是穿不上。

廖叔朝靈堂外看了一眼悄聲道:“馬嬸,這件事咱們只能乾瞪眼。”說罷悄悄脫下老人右腳的襪子,只見腳趾上已經長出一截黑色的長指甲,指甲又尖又鋒利。

接著廖叔挖了些泥巴,將門上所有透光處全部封住,沒了光線靈堂頓時變的陰森起來,甚至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廖叔從包裡取出一根粗如人臂的白蠟道:“這是一根牛油蠟燭,我現在要點亮它,不過這根蠟燭點燃後可能會有奇怪的現象發生,我只希望三位無論如何不要發出響動,可以嘛?”

我和馬嬸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女人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雙手環抱看著房梁。

廖叔將蠟燭插在屋子北角,點亮後又吹滅其餘燭火,瑩瑩一點亮光只能照亮屋角一隅,偌大靈堂其餘位置包括老人屍體全部沉入黑暗中。

廖叔將我們帶入屋角光亮處,擋在我們身前,起初沒啥動靜,但隨著“吱吱”兩聲耗子叫,只見老頭那瘦如干屍一般的小腦袋悄無聲息的突破黑暗出現在幽暗的燭火中。

我當時就下的渾身僵木了,那女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氣,用手緊緊堵住自己嘴巴才沒發出聲音。

只見老頭那小小的腦袋眼睛瞪得滴溜滾圓,從左到右的緩慢移動著,似乎在搜尋什麼,每次當他乾涸呆滯的眼睛從我臉上掃過,都會讓我渾身皮膚陣陣抽緊。

就這樣足足過了很長時間,那張可怕的臉才從燭火中退了出去,接著黑暗裡傳來喀拉拉一陣輕響。

廖叔趕緊打開木板門,陽光透入屋子裡的陰氣頓時消弭一空,溫度也提高不少。

只見老頭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木板上,廖叔走到他腳後對婦女道:“大姐你看看襪底。”

只見白色的雲襪上沾染了不少灰塵,顯然剛才早已死亡的老頭下了地。

“這、這、你……”婦女已經說不出話來。

廖叔道:“我冒昧的問一句,老爺子生前是做啥工作的?”

“是村裡的負責人。”親屬回答的比較含糊。

“老人平時的經濟狀況好嗎?比如說有沒有什麼珠寶古玩之類的東西?”

“我爹窮的叮噹山響,哪來這些東西,不瞞你說,他看病辦喪事的錢都是我們子女五個湊的,除了一件破草屋子,他啥也沒留給我們。大師傅,你問這個是啥意思?”女人口氣緩和了不少。

廖叔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方便打攪了,情況你也見到,如何處理你們家人商議著辦,但我可以肯定的說即便今天你不火化,過不了多久還是要火化的,但真到那份上可能就要傷人了,這也不是你們子女所想的。”說罷帶著我就走。

然而沒等我們走多遠,老人的大兒子便追上了我們,他衝廖叔連連道謝,紫紅色的面龐卻隱約透露著一絲不安,廖叔道:“解決的辦法我是說了,信不信在你不在我。”

“我來找大先生不是為了這事兒,而是想知道您問俺爹工作啥的有沒有說法?”

“說法當然有,但你未必信,所以不如不說。”

中年人幾步繞到師父面前道:“大先生請留步,俺爹生前做的事情俺妹她不知道,但是俺小時聽爹說過,他十五歲就跟部隊出去打過鬼子,俺爹是有戰功的人,按理說一個老革命不應該遭這報應。”

廖叔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中年人急的鼻尖都冒汗了道:“大先生,你一定得告訴俺,老爺子到底是咋回事?”

“你家老爺子是個地老鼠。”師父此言一出,頓時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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