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疼得要命,可我忍著沒叫

“傷口疼得要命。”

25歲的漁民奧馬爾在近期加沙的暴力局勢中受了傷。他一條腿上綁著繃帶,用兩個枕頭墊著,金屬桿和金屬針從骨頭裡突出來。

“可我忍著沒叫,我不想讓家人再花錢買藥了。”

奧馬爾的腿需要進行後續手術,但醫院一直沒有床位,醫生也不確定他得等到什麼時候。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為了更好地照顧奧馬爾,家裡的一間屋子已經被改成了臨時病房。類似的情況在加沙地區日漸普遍。

三月底以來,加沙邊界地區暴力局勢升級,導致數十人死亡,數千人受傷,其中很多人是被實彈擊中的。

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加沙代表處衛生協調員加夫列爾·薩拉薩爾醫生表示,這些傷員中有1300多人出現併發症,約400人面臨暫時性或永久性殘疾。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大量傷員湧入醫院,醫院接診能力已達極限。醫務人員常常面臨兩難境地:是讓已有患者接受充分治療,還是讓他們提前出院,為收治新患者騰出病房?

醫院無法承擔的重擔落在了傷者家屬的肩上,令他們更為憂慮。生活本已艱難,他們還要因此承受經濟與交通往來的額外壓力。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奧馬爾的狀況需要有人24小時照顧,而這個重擔就由他的雙胞胎姐姐阿斯瑪和哥哥阿卜杜拉承擔了。

姐姐說:

“我夜裡一直守著他。他疼得幾乎沒法入睡,即使睡著了也會因為噩夢而驚醒。我怕他會傷到自己。”

阿斯瑪也因此做出了犧牲。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阿斯瑪是一名攝影師。她滿懷抱負,曾參加青年項目,並學習攝影課程。

現在,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全都用來照顧弟弟。

奧馬爾看上去瘦削而疲憊。他知道自己給家人帶來了負擔:

“我感覺因為自己,哥哥和姐姐的生活都被我攪亂了。”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阿斯瑪擔心家裡的孩子們看到奧馬爾會傷心,不讓他們靠近奧馬爾的房間。但是房子很小,很難不讓家裡的其他人聽到奧馬爾的尖叫聲。

雖然奧馬爾的家人在盡力照顧他,但他們的經濟狀況卻日漸窘迫。

奧馬爾是漁民,也是家裡主要的頂樑柱。他受傷後,家裡收入減少,花銷卻多了。家人必須購買藥品,僱救護車送他去醫院接受門診治療。大家都希望送奧馬爾到加沙之外的地區接受醫治,但家裡根本負擔不起這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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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馬爾的哥哥和侄子坐在他的漁船上。

加沙正面臨2014年戰爭以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幾乎半數人口都已失業。

在加沙街頭,常能看到傷員和殘疾人的身影。他們有的坐在醫院門前,有的坐在街頭和市場裡。

現在,當地人把為年輕人進行骨折固定的外科裝置稱為“加沙腿”。

就像馬哈茂德佩戴的這種。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馬哈茂德在加沙邊界地區受傷。自他出院以來,家人一直在家裡照顧他。

他的媽媽說:

“我們已經盡力了,但都非常迷茫,有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馬哈茂德有三個孩子,全家都靠他養家餬口。

受傷以後,馬哈茂德無法工作。他擔心自己下個月無法支付理髮店的房租,家人就會失去主要收入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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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哈茂德的年輕助手一直獨立操持著理髮店。

店裡已經流失了很多顧客,可醫生不讓馬哈茂德工作,因為理髮需要站立,這會影響他的恢復。但他還是會去幫忙,盡力挽回一些顧客。

同樣的困境也讓巴哈和他的兄弟煩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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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在最近的暴力衝突中受了傷,此前他一直在哥哥的修車店工作。

他仍需接受後續治療,可能在接下來的六個月裡需要接受下一次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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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修車店只能靠他的哥哥拉德一人打理。

他要一邊照顧弟弟,一邊努力工作,盡力支付醫療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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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巴哈,只能默默地坐在店外,期盼著自己的腿早日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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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應對加沙急劇增加的醫療需求,紅十字國際委員會在五月派出兩支外科醫療隊,並運送大量物資,以支持當地的醫療機構。

伤口疼得要命,可我忍着没叫

紅十字國際委員會的工作重點是幫助槍傷患者。在預計實施的四千餘手術中,有半數將由醫療隊負責。

面對如此巨大的工作量,任何醫療體系都會不堪重負。而由於長期藥品、設備和電力供應短缺,加沙的形勢更為嚴峻。傷口疼得要命,可我忍著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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