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要了」 「你在玩我?」

空氣裡嫋嫋飄蕩醇香的酒味,曖昧了房間裡每一個角落。

莊寧恩胸前白皙嬌嫩的肌膚上有絲絲的觸動,細碎的碰觸撩起身體溫度的同時,也帶去了惶恐。

她吞了吞喉,抬頭望向此時在她身上作亂的男人,若是不喊停的話,後果會怎樣……

“我……”

終於,自她的唇瓣裡好不容易逸出了一個字眼。

可上方的男人像是自動屏蔽了她話似的,徑自沉陷於他的激吻中,繼續拂過她的肌膚,準備繼續探索。

這裡的一切,是由她開始,興許剛才是酒精衝上了頭,讓她無法思考,當真正真槍實戰時,莊寧恩莫名的害怕,不安。

越來越炙熱的吻強勢的欺近她的身上,恐懼和惶恐已然飆升至了嗓子眼裡,心臟迅猛跳躍得快要蹦出來。

男人的手指靈活的拂過她滑嫩的肌膚,這一舉動愈發加劇了她的膽戰心驚,忽然間,抵擋住了男人的胸膛,“我,我不想要了。”

“我,我不想要了” “你在玩我?”

說出這幾個字眼時,莊寧恩的面容染紅。

自她身上興致正濃的盛航,顯然不滿好事被中斷,好看的劍眉擰得很深,既是疑惑的眸光,又是玩味的神色,幽深黑亮的雙眼睥了莊寧恩許久,才慢條斯理的道,“你在玩我?”

反問的語氣並不強勢,但每一個字眼卻很沉,沉沉的壓向莊寧恩,帶去十足的壓迫感。

他微微喘息的呼吸裡透著深濃的慾望,好似一發不可收拾。

莊寧恩清晰見到了他眸底裡的炙熱,恍如意識到自己惹禍上身了。

“不是,當然不是。”她否認,極力撇清,帶點急切。

“既然不是,繼續。”他已然滋生出來的火焰正以勢不可擋的快速蔓延全身。

最近,他八成是禁慾太久了,才會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可以輕易的勾引出他的蠢蠢欲動。

不僅如此,空氣裡醇厚香甜的酒味,加上女人身上好聞的香水味道好似在發生著最強烈的化學作用,深深吸引他的鼻尖,撩起他更多更強的慾望翻滾沸騰。

……

莊寧恩聽了盛航的話,愣了好幾秒。

他說了什麼。

莊寧恩在身下掙扎幾下,“我沒有玩你,但我,不想繼續了。”

因為酒精的作用,莊寧恩的力量突然變得很大,大力的推開了他,“不好意思。”

莊寧恩胸前凌亂不堪的衣服,好生提醒著她剛才的衝動。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居然住著一顆如此膽大包天的心,她竟然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就差那麼一點發生了關係。

幸好。

幸好還來得及。

盛航這一回不僅僅是蹙眉心了,眼神凌厲了好幾許,他盛航不是給人想玩就玩,想不玩就不玩的男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若是以為她現在可以功不成,身先退的話,她太高估自己了。

盛航再度強行壓上了她的嬌軀,指尖撩起了莊寧恩的下顎,眸光十足認真的琢磨了她一番,雖談不上傾國傾城的容貌,但長相甜美,還算過得去,“我討厭做作的女人,也不喜歡強迫人,你直說吧,要多少錢你才肯做。”

頃刻,盛航談到金錢關係時,大大刺激了莊寧恩一把。

他竟把她當成了小姐?

一個多小時之前,是她的不清醒造成了此時的錯誤,可她由始至終,沒有向他開口說價碼的事,他怎麼可以把她當成小姐?他到底是哪一隻眼睛看她像小姐了!

“我,我不想要了” “你在玩我?”

“多少錢我都不肯。”

莊寧恩揚高了分貝,彷彿是要強調她不是小姐的事實。

只是在盛航的眼裡,無論她的聲音大小,不能改變他認定的事實。

盛航的呼吸依然有點喘,確切點是很喘,好似短暫的停歇並不能緩解他的渴望,反而因此愈演愈烈了。

莊寧恩清醒後,堅定了意識和想法,穿戴整齊正要出門時,腰間一股蠻橫霸道的力量兇猛來襲,那一瞬間,她的腰身活像是快要被勒斷似的。

她發出惶恐的驚叫聲,“你做什麼?”

盛航不語,莊寧恩頸項間傳來的滾燙熱度已清楚告訴她,盛航究竟要做什麼。

“不可以……”

莊寧恩竭力閃躲。

“我長到這個年齡,還從來不知道什麼是不可以的。”他傲慢逼人,言語裡的不可一世猶如在透著他的勢在必行。

“你說……你不喜歡強迫人的。”莊寧恩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努力阻止接下來這一場不該有的身體接觸。

“是這樣沒錯,但如果是你先招惹我,另當別論了。”

其實,不是非她不可,也不是覺得莊寧恩有多獨特,只是他現在情緒上來了,全身上下的火熱亟待解決,只能借她一用。

莊寧恩理虧,無法說服盛航的情況下,努力掙脫,她的大力掙扎換來的卻是盛航更強更盛的征服欲,兩人都是微醉的人,酒精衝頭時一切理智似乎都沒了……

盛航毫不客氣的繼續自己想要的一切,莊寧恩的力量猶如瞬間抽空了,驚愕得無法動彈。

“不……”

她的否定,於盛航的眼裡是令人唾棄的矯揉造作,唇角浮現出一抹笑靨,淡淡的笑靨裡似有著深沉的隱意。

直到他感到代表著純潔的阻擋出現時,所有進一步的舉動中止在一剎那,他從沒預料到在酒吧裡認識的女人有多純潔,當初莊寧恩做出邀請時,她可能會是第一次的想法,壓根兒不在盛航的概念裡。

畢竟,混酒吧的女人能清純到哪裡去。

“你是第一次?”

盛航毫不掩飾自己的疑惑,視線緊緊瞅在莊寧恩的身上。

好不容易盛航稍許停止了舉動,莊寧恩沒閒情去回答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也和他沒有關係。

盛航沒有再阻止,看著莊寧恩光裸的後背在瑟瑟顫抖中重新穿戴整齊,這個時候,她的背脊彷彿蒙上了一層泛著光芒的色彩,謎一樣的令人情不自禁想去解開這一道色彩之後會有怎樣的美景顯現。

眼睜睜注視莊寧恩倉皇而逃,不是他妥協了,而是盛航的世界裡,即使有再大的渴望,他也從來不會碰完璧之身了……

一個星期後。

距離莊寧恩在酒吧差點兒酒後亂性已有一個禮拜,一想起那天自己的行為,她恨不能把這一段人生的汙點給徹底的抹去。

不過,幸虧的是,她醒來的及時,才免於一場更大的難堪和後悔。

莊寧恩甩了甩思緒混亂的腦袋,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這件事情,天知地知,自知他知,反正永遠不可能再相見的兩個人,她不必覺得有多丟人,多尷尬。

此時此刻的莊寧恩,不曾設想過有一天她會和盛航不期而遇。

她目前需要花時間去做的是參加爸爸的生日宴會。

那個家,也是她的家,若是可以的話,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進那扇門,然而很無奈的是,她總是有求於他們。

學校離莊家有一段距離,下課後的莊寧恩沒有耽擱一分鐘乘坐公交車火速趕去……

明知自己不受待見,卻還是厚著臉皮來了。

莊寧恩仰頭望了望眼前這一座猶如大莊園的別墅,富麗堂皇,豪華閃亮得令人睜不開眼。

每一次來這裡,她的步伐格外沉重,雙腳上如捆綁了巨石一般,挪動不了步伐。

生日宴會的時間定在晚上,賓客還沒到,不過已有工作人員正在熱情似火裝扮宴會場地,張燈結綵的,像結婚似的喜慶熱鬧,盡顯奢華。

“我,我不想要了” “你在玩我?”

“喲,回來了啊。”莊寧恩身後傳來一道尖銳,氣焰相當囂張的語聲。

聽聞,莊寧恩隱忍得閉了閉眼,轉身,望向站在她身前的父親和母親,努力擠出了一個稱呼,“爸,媽。”

她言語裡的不情願,一聽便能傾聽出來,莊媽媽口氣極差的言,“既然不情願叫,就別叫了。你大學也快畢業了,以後如果不想回來,也甭回了。”

莊爸爸有些看不過眼,低沉道,“你少說幾句,今天是高興的日子,不要每一次都弄得不歡而散,孩子回來了就好,嘀咕個什麼勁。”

莊媽媽聽了,當然不服氣的很,“每一次是我弄得不歡而散嗎?是我嗎?你給我說清楚點。”

……

莊寧恩聽著他們一頓爭執,心裡憋氣得慌,儘管她基本上已經習慣了莊媽媽尖酸刻薄的性子,可難堪的話語聽入耳邊,原來還是會刺痛她的心。

“爸,能借一步說話嗎?”她今天來是有其他事的。

“什麼事情只能跟你爸說,我聽不得了?莊寧恩,我告訴你,這個家裡是我說了算,就算你爸也得聽我的。”

莊寧恩的借一步說話,惹來了莊媽媽天大的火氣,語聲格外的刺耳。

莊爸爸也示意她說,“寧恩,你有什麼事,說吧。”

想要說出的話語,她掙扎了很久,“我,我……爸,我能向您借兩萬塊嗎?紅姨的病發作,去了醫院治療,因為交不起住院費已經停藥了……”

談錢傷情,莊寧恩不是不知這道理,可生死攸關的事,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說,只是她還沒有有機會說完,莊媽媽便來勢洶洶,

“又是錢錢錢,你當我們家是慈善機構,是你的提款機呢!那個什麼紅姨要死要活的,關我們什麼事,你這些年吃我們的,穿我們的,用我們的,供你讀書,送你上大學,在你身上花得錢還少嗎?你現在竟然還有臉向我們要錢去資助別人。”

“這是借,不是向你們要錢。紅姨不是別人,在我心裡,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在莊寧恩的字典裡,不是有血緣關係的才叫家人。

“借?你說得倒是好聽啊。之前供你那麼多錢,你還了嗎?我看你呀,樣子也長得不賴,狐狸精般風騷的勁兒也有,既然那麼缺錢,去找個男人包養得了,兩萬塊吧你應該勉勉強強也能賺得到。”

多麼惡毒的話語!

聽著米香雲刻薄滲人的話,莊寧恩的眼底閃過深濃的恨意,雙瞳狠戾的置放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瞬。

如此心腸歹毒的女人,為什麼老天偏偏還讓她穿金戴銀,享盡榮華富貴,何等的不公平。

“香雲,你給我閉嘴。”莊爸爸呵斥,投向莊寧恩的眼神也不溫柔,眼底有責怪湧動。

莊寧恩能清楚的解讀出父親眼裡的含義,一定是在怪她不應該在他生日這一天向他借錢吧。

但是,她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了,所有打工的錢累加在一起也不夠三千塊,離兩萬塊還差得遠。當然也有點點私心,以為在生日這一天,他們心情高興點,她便能順利借到錢。

“寧恩,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紅姨那是無底洞,不是你應該管的別去管。”莊爸爸發話,顯然也不贊同莊寧恩去幫她。

“可是……”

“別可是了,不要整天多管閒事,跟你妹妹學學,乖巧聽話懂事一點,難道你就不能安分一點把日子給過好嗎?”莊爸爸言語裡分明有了對莊寧恩的大大失望。

那是這些年來,莊寧恩未曾見過的失望,在他的心目中,他一直算是一個慈父,然而此刻……

“爸爸,我求您幫我一次,錢我一定會還給你,請您幫我應應急。”莊寧恩不屈不饒的懇求,不顧顏面,不顧尊嚴,只要能保住紅姨的性命,做什麼都沒問題。

米香雲的怒火越冒越大了,“你這不識趣的傢伙,今天是你爸的生日,你哭喪著一張臉在這裡扮可憐,安得是什麼心,故意咒你爸爸早點死嗎?給我出去,莊家不歡迎你,以後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在我們面前礙眼。我們養你這麼大,也夠仁至義盡了,你還想怎樣啊?難道要把我們莊家人拆骨飲血你才善罷甘休嗎?”

米香雲一邊大聲的怒斥,一邊很沒有豪門富家太太的風範,猶如潑婦式的推莊寧恩出去。

莊寧恩活似真沒有尊嚴了,她竟不大願意走,沒有達到前來的目的,心是那麼的不甘。

“媽,你們在做什麼呢?大老遠的聽到你們爭爭吵吵的聲音,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盛航哥就在身後,人家第一次來我們家,總得留點好印象吧,不然以後他哪裡還肯來我們家裡。”

莊寧恩妹妹踩著快速的小碎步急急而來,希望趕緊掐滅家裡不和諧的因子……

提到“盛航”這個名字時,莊寧恩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也根本不會把那一天晚上遇到的男人和莊念薇口中所說的盛航聯繫到一塊去。

“念薇,你說盛航來了嗎?是真的嗎?”

米香雲眼底顯露出無盡歡快的神色,和剛才對待莊寧恩時的冷眼怒眉相差甚遠。

“是啊,他的車跟在我後面,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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