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普通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放在現在本來不算什麼,可是兩個人的這種關係即使放在現在也是非常丟人和難以饒恕,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對自己的親人下手,在任何時候都是不能被原諒。
事情的結局是老詹的老婆堅決地和老詹辦理了離婚,孩子歸女方。老詹的父母看到老詹做出這麼敗壞道德的事情,一氣之下把老詹趕出了家門,並讓老詹一輩子都不許再進這個家。老詹的小姨子回到農村的老家後,得知了事情真相的父母同樣的做法,也把自己的女兒轟了出來,並聲稱從此之後斷絕父女母女關係,這種事情在農村,連累家人都會被人在身後指指點點,這樣的家庭會成為全村人的笑柄。
都被雙方父母趕出家門的老詹和自己的小姨子,經過打聽和了解,此時距離山東家鄉上千公里的好力河正在大規模地開發和建設,比較容易討生活,所以老詹就厚著臉皮,向自己的親妹妹借兩千塊錢,妹妹心地善良,並且比較心軟,也就瞞著自己的父母,給了哥哥老詹兩千塊錢。
老詹和自己的小姨子帶著自己妹妹給的兩千塊錢踏上了列車,來到了好力河這片新開發的熱土。兩個人到達好力河後,在市區的北面以每月八十元的價格租下一個兩間的平房,同時購買了簡單的生活用品,兩個人在距離家鄉非常遙遠的好力河築起一個小小的安樂窩。
有了落腳的地方,老詹經過幾天的考察,看到在好力河蹬蹬板的(俗稱倒騎驢,一種人力三輪車)的人每天的收入還不錯,是一個投入少掙錢不少的職業,在那個職工每個月只有幾百元月工資的年代,蹬板的一天的收入就有四五十元,而且購買一輛板的價格也就四百元左右。老詹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掙錢,至少是能夠維持生計的行當,老詹在和小姨子商量過,從妹妹給自己的錢裡面拿出四百元來,購買了一輛板的,在好力河的大街小巷做起來蹬板的送人也兼拉貨的生意;而老詹的小姨子找到一家小飯店,做起了上菜兼收拾餐桌的服務員,這樣兩個人在異鄉除了有個安樂窩之外,也有了各自從事的工作。
老詹知道兩個人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自己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每天都起早貪黑地勞作,在所有蹬板的從業者裡面,老詹是最吃辛苦的一個,辛勤勞動換來了金錢上的回報,經過近五年的努力,老詹的手上有了一筆不小的存款。這個時候好力河的出租車行業也剛剛起步,原來的出租車都是多萬平跑南廣場的麵包車,根本就沒有在市區內奔跑的出租車,所有的在市區內活動的市民都是騎摩托車或者自行車。隨著經濟的發展,工資的增長,人們開始了注重享受,所以市區內出行便捷也就成為了人們的需要,因而好力河的出租車行業應運而生,最先購買轎車在市區內跑出租的人都賺到了好多錢。
看到這樣的情況,老詹在徵得小姨子的同意後,拿出這幾年的全部積蓄,購買了一輛夏利轎車,因為老詹在山東老家的時候,經常開車出外拉小麥和給客戶送加工好的麵粉,自己有駕駛證並且開車的技術也不錯,有了這一系列的條件,老詹在好力河的市區,正式開始跑出租車。
早期的出租車是非常掙錢,而且那個時候的好力河,還沒有出現出租車公司,每個人買上一輛轎車,在市裡的交通部門領取一個手續,就可以從事這個行業,那個時候跑出租的人數不多,打車的人在初期也沒有多少,但隨時間的推移,打車的人也越來越多,每天從早跑到晚,基本沒有空車的時候。
正在形式一片大好,老詹和所有的出租車司機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在市面上出現了大量的蛤蟆車(就是類似於在旅遊觀光車和老年代步車那樣四輪小車,只不過原來出現的蛤蟆車是用汽油作為發動機動力),這種蛤蟆車價格低廉,同時安全性能極差,但是因為價格便宜,同時比出租車的轎車更加省油,因而這種蛤蟆車在加入營運市場後,因為乘客每次坐蛤蟆車的價格是坐出租車價格的一半,所以蛤蟆車迅速擠佔了出租車的市場。因為購買蛤蟆車需要的資金很少,加入乘客營運的蛤蟆車有進一步增多的趨勢,好力河的出租車行業進入了寒冬,每天打出租車的乘客少的可憐,開著出租車在大街上跑一天,跑到了晚上很多時候連油錢都掙不回來。
身處異地日子剛剛有點起色的老詹兩個人的生活,又陷入了拮据的地步,和很多出租車司機一樣,老詹每天開著出租車在外跑上一天,大多數時候不但掙不到錢,還要搭上加油的錢。老詹每天都唉聲嘆氣,老詹和小姨子的安樂窩每天都籠罩在陰雲之中。生活只有靠老詹小姨子在飯店或商場打工掙錢來維持。
正在為生計一籌莫展之時,有一個原來和老詹一起蹬板的朋友來找老詹,這位朋友和老詹一樣的是在蹬幾年板的之後,用蹬板的掙到的錢也買了一輛車,和老詹不一樣的是買的不是轎車跑出租,而是買了一輛改裝車,這輛改裝車其實也是轎車,經過汽車改裝廠家的改裝,改裝轎車的外觀裝飾,讓轎車外觀看起來特別豪華,給人一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轎車外觀改裝成這個樣子的目的,是用於在那個社會車輛還不是很多的好力河地區,青年男女舉辦婚禮的時候,新郎用這種外觀漂亮的改裝車來接娶新娘,同時新郎新娘坐在這種外觀裝飾豪華的敞篷車裡,舉辦婚禮當天,行進在婚禮車隊的前頭,穿行在好力河的大街小巷,這樣外表與眾不同的汽車,特別吸引路人的目光。
老詹的這位蹬板時的朋友,自從買下這輛改裝車之後,每個禮拜的週六週日兩天,都能接到好多家婚禮舉辦者的訂單。因為好力河當地的習俗,婚禮儀式都是在上午舉行,而且舉行婚禮挑選的日子大多在雙休日和五一、十一這樣的法定節假日,因此造成結婚扎堆的情況。因而這個婚禮改裝車在這些假日裡被提前一個月甚至是半年被預訂,生意是相當好。只是靠每週兩天的收入,就比老詹他們開出租車,在以前沒有蛤蟆車出現時,一週的收入還要多,而且每週其它的五天,還可以去幹點其他的營生。
這麼好的掙錢之路,因為這位朋友老家裡老人的突然生病,作為唯一兒子的他,要回老家給老人看病並照顧老人,所以就沒法繼續下去。可是婚禮用車的訂單早已預訂到幾個月之後,就算是取消訂單退回預訂費用,自己的這輛轎車因為已經改裝,所以也只能作為婚禮用車,自己如果把這輛改裝車開回老家,因為老家在農村,農村人結婚不會用這樣的車,而且一個村子一年也沒有幾對新人舉行婚禮,所以這輛車開回老家,基本也就沒有了任何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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