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溫柔』,打壞了老公……」

校園香徑人跡寥寥,懶散的陽光潑在臉上,暖暖的,讓人很想躺在地上美美睡一覺。

我依偎在老公懷裡,濃情蜜意暗暗滋生。天色漸漸沉了,暖風習習吹過,吹得人有些意亂情迷。

四年就這麼過去了?

我望著遠處的一個石墩,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初戀般,眼神有些痴。

“吳雪同志,嘿嘿,咱們該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該克隆個什麼性別的貝比,你不是喜歡冰雪聰明的女——”

“啪!”一記長拳。

“哎呦!”老公慘叫。

“哈哈……哈哈……”老公隨即又笑起來,笑聲有些放蕩,“老婆,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溫柔’,打壞了老公,誰陪你一起生寶寶——”

“啪!”

“啪!”

……

“哎呦”

“哎呦”

……

“老婆,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溫柔’,打壞了老公……”

我和陳峰才認識三個月,這個月底我們就要結婚。所有的同學都對我們倆抱以“鄙視”的目光。說我們這兩個不成熟的冬瓜竟然思春思到這種地步。

其實,是我“逼婚”。

每次回到老家,看著高中同學一個個領著夫婿招搖過市,心裡特不平衡。總覺得,如果兩個戀人不結婚,感情總像是走在鋼絲上,保不住哪一天,到手的鴨子就飛了。最最主要的是,我想有個家。

大學四年,我的戀愛次數也是成直線上升。可是,當我走到大四,遇見陳峰,我的結婚慾望前所未有的高漲。

“喂,大姐——”陳峰聲音特甜,學著《天下無賊》裡的傻根口音,一臉奸笑。

“幹嘛?”我回過神,悶著嗓子說。

陳峰突然轉身強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傻笑著:“唉,說說正事。”

我看他一臉奸笑,不像是說正事的樣子。

“我這裡有四千,你那裡有三千,加起來一共七千,搭上前天回家媽媽塞進我兜裡的八百,還有你剛才買了一袋薯片剩下的七塊五毛……我們倆所有的資產是七千八百零七塊五毛。辦幾桌酒席估計還差點兒。”陳峰揮舞著手指頭一板一眼地計算著。

我在一旁聽著,也給了他一個強吻:“夠了,你還打算去高級餐廳,花了幾十萬才開心啊。咱倆這事連老爸老媽都不知道,還是找個三流的餐館請那幫子餓狼啃一頓完事了。”

陳峰癟著嘴,眼珠明晃晃地:“是不是寒酸了點兒,再怎麼說我也是陳家大少爺!”

“老婆,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溫柔’,打壞了老公……”

我遞給他以不屑的目光。雖然我從未去過陳峰家(沒來得及),從他的一貫生活作風上可以作出肯定的判斷,他家頂多是一箇中層程度。

“切,別臭美了。”

“怎麼,你這丫頭,嘿嘿。”陳峰呵呵了一下,臉色忽然一變,挽著我的胳膊,一股京劇強調:“走,娘子,老公送你回孃家……”

說著,拉著我出了校園,奔回住處。

我們目前租了一間單元房,兩室一廳,房租一千二,還是從那七千八百零七塊五毛里扣出來的(剛才陳峰忘了算)。這套中等檔次的房子本月的任務就是充當洞房。記著上個月我倆特葷菜地商量租房的時候,杜峰訕笑若狗地說:“不好意思,老婆,我已經租好房子了。”我的眼球幾乎要爆裂,這小子效率還挺快,比我還著急。沒跟我商量,自己就先租好房子了。

陳峰迴到廚房炒了兩個青菜和一盤豆腐,我們倆圍著桌子,吃的津津有味。

“唉,芹菜今天又長了三毛,豆腐也長了一毛……”

我瞅著陳峰那種“無奈”的神色,嘴裡的粥差點噴出來:“得了,得了,還沒結婚,你就精打細算起來,嘿,很有宅男的苗頭,姐姐看好你呦。”

陳峰盯著我,眼神詭異:“大姐,你要是個淑女該多好……”說著長長嘆了口氣,我看見他嘴裡有飯渣噴出來,並且飛到我的臉上。

我撂下碗筷,嘿嘿道:“你這個大頭蒜,我哪一點不淑女了?”說著,我的拳頭已經揮舞到了他的臉上。

吃完飯,陳峰洗完碗筷。我們倆歡快地躺在一張僅能容得下兩個人的床上,看電視。

“老婆,都快結婚了,怎麼還這麼‘溫柔’,打壞了老公……”

電視旁邊的臺式電扇吹得我長髮飄揚:“陳峰,等到結婚時候買臺空調?”

陳峰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像是我要吃了他似得。咧著嘴,揮舞著手指頭說道:“如果買一臺新的,最便宜的也要三四千,那樣的話我們的錢還剩下……不成不成。如果買一臺二手的,也要一千多,那我們還剩下……”

最後,他拍著胸脯說道:“成,就這麼辦了。”

我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看你那慫樣。”

“你瞧瞧,我明天跑二手市場弄臺湊合的,花個一千二三,還能剩下六千多,嘿嘿,只好委屈那群餓狼嘍。”

我心下一笑,那群餓狼不是你好騙的。真到了結婚那天,那群餓狼不吃你個天荒地老決不罷休。哥呀,咱還是防備著點好。

沒等我說話,他的魔爪已經遊離到我的身上。我後背一癢,嬌嗔道:“你才是真正的餓狼!”

圖片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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