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長,現實主義格調的青春片,輕鬆愉悅中講述略微沉重的人生

第一刷《萬物生長》,不是在電影院,而是用平板打發無聊的週末時光,不去影院刷是最初認為韓庚和范冰冰的演技,實在難挑起大梁。對於原作者馮唐,並沒有拜讀過對方的作品,知之甚少。但一刷之後沒想到卻給筆者帶來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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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開始與一場期末考試,以秋水的口吻介紹了影片的主要人物,愛上過中年婦女的辛夷,對人體有匪夷所思好奇心的厚朴,只喜歡大胸女友的黃芪,特異獨行的魏妍,也是厚朴心中摯愛。開篇的對話與情節,頗有幽默搞笑,尤其點睛之筆是沙溢扮演的學校老師,依然濃厚的東北腔調,讓影片的氣氛輕鬆詼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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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庚飾演的秋水,是一名醫學院在校學生,醫學院8年制,基本上美好的青春歲月都是在校園裡度過的。秋水不熱衷於醫學,喜歡寫武俠小說,並頗有天賦,影射的是作者馮唐本人,同樣醫學院畢業,同樣熱愛寫作。感情生活上,有一個大學女友白露,用秋水的話說見過的最處女座的人,潔癖嚴重,喜歡把男朋友看管的死死的,很典型的戀愛主權觀。只要秋水不在身邊,就要求秋水拍攝一張照片,證明自己去過哪,和誰在一起,反映出白露對戀愛十分缺乏安全感,也為後面感情矛盾的爆發點瞞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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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徹整個電影的另一條感情線,就是秋水在高中時的初戀,一個生前沒有正面鏡頭的女生小滿,分手的原因是小滿選擇了開大奔的處長而拋棄了秋水,這段失敗的感情對於秋水的打擊很大,至此對大奔、處長,都時刻充滿怨念與憎恨,也側面反映了秋水心中這段純美初戀的認真與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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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受姐姐委託去五星級飯店考察洋人姐夫,卻意外邂逅了美豔的社會女青年,范冰冰飾演的柳青,範爺不負所望,仍然是美的不可方物,風情萬種。烈焰紅唇,纖細的手指不停的點燃一根中南海,這段特寫鏡頭反覆了好幾遍,那種嫵媚到骨子裡的誘惑,讓範爺詮釋的很完美。作為女人看到也會被吸引,更何況是從未接觸過這種女人的秋水,韓庚偷瞄、吞嚥口水、摩擦手掌的細節處理的十分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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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訕交談,當獲知秋水是醫學院學生的時候,柳青對秋水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其實筆者能理解這種情愫的產生,柳青作為高中沒畢業就出來闖社會的女性,除了用臉蛋和膽識去拼去闖,最渴望的就是學識文化,自然會對這些有著高學歷的文化青年高看一眼,這正是柳青心中最缺乏甚至自卑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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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青被處長欺騙感情,害怕懷孕而手足無措,找到秋水尋找慰藉和幫助,秋水看到了柳青梨花帶雨脆弱的一面,我想那個時候秋水已經對柳青產生了異樣的情愫,但也許還不自知。所以劇情發展,帶著室友和柳青去蹦極,兩個人相擁躍下之前的對話,YOU JUMP,I JUMP也是彼此的暗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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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投身醫療器械行業,拜託秋水做翻譯並邀請至家中吃飯,這頓飯的本身沒有任何情色的味道,但由於白露的出現,打破了三個人的平衡點。前面提到白露對感情的專治與潔癖,雖然秋水一再解釋與柳青什麼都沒有發生,但白露依然認定兩人發生了感情,歇斯底里,全然不顧的樣子,是對愛情的執念與失望的演繹。終究是偏執地以分手為結局。此時的秋水不能說不愛白露,也許從最開始就沒有完全投入的愛過,與白露對愛情專一的付出從來都是不對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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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認為故事的高潮在柳青與秋水醉酒之後,來到學校的解剖室,兩人藉著酒勁欲行之事,也許因為壓抑很久的情感爆發,柳青想徹底的把真實的自我展現給秋水,原來她現在的成就都是靠著身體換來的,用雞的方式,這段情感的爆發,范冰冰詮釋的層次感算是可圈可點,痛哭之下,也是對過往的迫於現實的無奈,一種抒發,一種渴望秋水理解,不用同情和安慰以外的情感,渴望一份純粹的愛情,這也和最後柳青自首前和第三者的旁白所表述的情感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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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很多人也會疑惑,秋水到底愛誰?是深藏在心裡,始終無法原諒的初戀小滿,還是大學好了四年佔有慾極強的白露,還是散發著無限柔情魅力的柳青。毫無疑問他都愛過,初戀單純美好,愛上的是初戀甜甜的味道,大學裡更多是陪伴,也許他努力的想愛的更多,但也僅僅是愛過,這種愛窒息如枷鎖。柳青於他更像罌粟一般沉迷,那種愛是猛烈的、致命的、可以把彼此燃燒殆盡的愛,來的兇猛,未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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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在和秋水一夜過後,選擇了離開,秋水瘋狂的滿世界的找她,這個鏡頭跳轉的非常快,也凸顯出秋水此時已經真正愛上了柳青,他不明原因,他要找到柳青,要一個答案,一個結果。無疾而終的找尋,漸漸放棄。初戀病逝且把遺體捐獻給了秋水的學校,白露終是因愛放下的執念,選擇不愛但合適的人過普通生活,秋水偶遇和柳青合作生意失敗的學長,才知道柳青當初離開的原因,更知道了柳青對他真摯的愛情,用她的萬種風情留在秋水記憶深處,讓他永遠記住她。這也許是愛情最真實的方式,更是最殘忍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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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鏡頭是隔著櫥窗,秋水看到了讀著他武俠小說的柳青,開放式留了一絲懸念,也許再續前緣,也許相視一笑相忘江湖。這樣的處理留給觀眾更多的想象空間,可以美好,可以淡漠,可以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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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名了這個青春愛情片為何會叫《萬物生長》,也許是馮唐影射自己的成長經歷,也許是那個年代那批人的過往青春,這個成長的過程真實的有些沉重,愛過且痛過,沒有突破現實枷鎖的完美,但卻有一股暖流流淌在這群人的之間,保留著一種人性本能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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