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藍天》這部影片告訴你,大海是生命的回歸,而不是終結

聽過有人說熱愛大海,也聽過有人說敬畏大海,卻從未聽過有個人說,他屬於大海。哪怕是海邊出生海邊長大的孩子,又有誰會勇敢地潛入海底,看著蔚藍的深海,說這是自己的生命歸途呢?如果有,那麼這個人的生命該會多麼的悽美而又純潔?這,就是《碧海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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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傑克跟著父親出海打漁,結果父親永遠沉入了海底。儘管大海吞噬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傑克仍然深愛著大海。長大後,傑克成為一名出色的潛水員,只是他從來不去參加比賽,甚至不太喜歡與人交往。他只願意在海里暢遊著,同機靈又溫順的海豚一塊玩耍。在人們看來,傑克就像是一個嚴重的社交恐懼症患者,他不愛與人交談,還終日呆在水裡,好像大海才是他的歸宿一般,而事實的確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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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然,傑克遇見了美麗的喬安娜,並與其墜入愛河。喬安娜的出現讓傑克漸漸與大海減少聯繫,傑克幾乎就要進入到屬於正常人的世界中去了。直到有一天,傑克的童年玩伴——恩佐的出現,又改變了傑克的想法。恩佐已經成為了世界潛水冠軍,回到家鄉的他,不停挑戰著同樣優秀的傑克,同時,傑克再次感受到——大海才是自己的真正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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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恩佐遭到意外溺死海中之後,傑克發現,自己身邊真正熱愛海洋,熱愛潛水的人,全都回到了自己真正的歸屬。傑克意識到,自己也該回去了。他最終留下了喬安娜在人間暗自神傷,自己則沉入海底,與海豚暢遊著,沒有再浮出過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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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帶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的電影。整個故事情節顯得是那麼難以捉摸,劇情在平淡之間以無比流暢的方式,扭轉到了觀眾們意想不到的方向。一次又一次,影片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口吻,來扣緊觀眾們的心絃。其實從一開始,電影就暗示了:傑克這個人,他屬於大海。但屬於大海又怎樣呢?沒人會去想,也沒人想得到,傑克最後竟然會用投身海底這種方式來回到自己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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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肉體會被海水沖蝕,可他純淨如海水的靈魂會永遠與大海糾纏在一起,簡直是一種神聖又令人窒息的羅曼蒂克,讓人不得不感慨,這是一部非常典型的法國電影,讓常人總是無法跟上思想情感的調子,但電影總能在某一瞬間擊中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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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碧海藍天》是導演呂克·貝松的代表作。這部電影在放映當時得到了許多獎項,可後來它還是沒有被大多數人熟知。可能是因為這部電影的結局還是沒有讓相愛的人廝守一輩子,又或者是看懂的人體會到了追夢與現實對照的殘酷,不忍再去面對。原因無論是以上的哪一點,對觀眾來說都是殘忍的,儘管這是一部畫面多麼唯美,主題多麼純粹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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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活在現實當中,活在世俗當中。當電影中,像傑克那樣夢想自由的人出現,就把人們活在世上的世俗的枷鎖顯現了出來。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像傑克那樣去追尋夢想,因為傑克天生就沒有被那樣的枷鎖囚禁著。因此不甘屈於現實的觀眾,看著他人實現夢想的時刻,既為之高興又為自己感到悲哀;接受了現實、活在當下的觀眾,則會受不了傑克與喬安娜生死相隔的悲苦愛情。願意全盤接受的觀眾,實際上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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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沒有刻意的處理,整部影片都陷入在無邊的冷色調氛圍中。畢竟是圍繞著“海”這一主題來展開的影片,從淺海到深海,從淺藍到深藍,每一幀畫面都帶著超脫的冰冷氣息。影片開頭時更甚,直接採用黑白配色,簡直像是在回憶裡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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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剛失去父親時的傑克,尚且不清楚大海對於自己的意義,可在傑克長大成人的瞬間畫面,畫面添上了顏色:一片深藍,那是傑克生命中的顏色,原本黑白的人生,被大海滿滿填上。喬安娜也許是電影中唯一一個擁有暖色調的角色。她披著一頭金髮,像閃耀著的太陽,溫暖又高貴。她融化了傑克內心海底的一大片堅冰,可她始終無法將傑克拉進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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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內心的冰塊融化後,海平面上升,從此他的內心都是海洋。在這一整部電影的冷色調中,喬安娜的一抹金色,顯得是多麼單薄。用色調來象徵人物和故事的細節特點,讓人不得不誇讚劇組在這一方面的獨特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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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這一點:就算是愛人也無法將傑克拉進屬於人的世界。不少觀眾揣測著,傑克這一角色,會不會是電影裡對於現實世界中社交恐懼症這一人群的象徵。的確,電影中的傑克十分靦腆,不善與人交流。他最肆無忌憚地露出笑容的時刻,是在泳池中與海豚們玩耍的時候。儘管有著好朋友恩佐,有著溫暖的戀人喬安娜,可這兩人,都並不是徹徹底底的,屬於大海的人。哪怕是與他們相處著,傑克也未曾感覺到自己比在潛水時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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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懼怕現實的世界。每當潛入深海,唯一會讓傑克擔心的,是他還必須回到陸地上。他在這陸地世界中找不到自由的感覺;他追尋著在海底的理想的生活,前者與後者,哪個是因,哪個是果,說不清楚。而無論是哪一點,其實傑克是一個社交恐懼症人群,沒跑了。至於電影是否在這一點上有所深意,也並沒有人透露過。可能這也是法國人的浪漫之一吧,他們只需要表現一些出來,等有心的人去慢慢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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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的整體表現出一種非常自然清新的氛圍。就算是現代化的設備和道具,也顯得跟自然環境融合得十分完美。影片畫面並不能算得上是絢麗,但只要一拉近鏡頭,觀眾也能感受到自己彷彿置身於大自然的擁抱中。而對於影片的劇情以及劇情所表現出來的深層意味,如果真的想要揣摩透徹,也許觀眾們看個十遍八遍,仍然不能完全理解,其實我們並不需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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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於這樣的文藝片,如果太過深究,反而會讓人心力交瘁,不如只是單純地不帶腦子欣賞這部電影,隨著影片的節奏呼吸,內心的情感自然就會跟著影片的思想轉動,直到最後,觀眾們會發現自己體會到了什麼,卻無法敘說,這,就是這部《碧海藍天》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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