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高中生-守門鬼(一)

重生高中生-守門鬼(一)
重生高中生-守門鬼(一)

他們只看見舞臺上的光芒,卻看不見底下的陰影。更看不見在陰影裡崩潰的我

繁華的人間,有一堵世人無法看見的牆漸漸升高,牆間鑲嵌的大門如同古代城牆的門,高大莊嚴,古色古香。而塵世間的人們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因這不是給陽間人通行的門。它只在農曆七月十四開啟,俗稱鬼門關。

陰司

剛升任城長的靳澤走路有風,他心裡恨不得站在一把飛劍上迎風而行,好曬曬他的好心情。但他向來信奉低調原則,仍是選擇步行。只偶爾跳兩下表達心中喜悅。

今天任務不多,巡視一下鬼門關,確保用於盂蘭節那天的城牆和門穩妥就好。還要表揚一下他得力下屬,尤其是負責給牆畫符咒的瑾玉這些天的付出。他正考慮著去買兩支上好檀香獎勵她。然而一走近,他腳步一個踉蹌,險些摔跤。

他穩住身形,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景象,越看越是跳腳。

“瑾玉--”他大喊。過會,牆上有塊圖案動了動,一個影子落在他面前,高高興興地應了聲。不等靳澤開口,對方已用輕快的聲音說:“城長,你看今年的牆用圖騰來展現,是不是風格新穎呢?”

靳澤特意壓低語氣:“我們這是鬼門關,又不是藝術館。你整些花裡胡哨的不浪費時間嗎?”

瑾玉故作不解,說:“就算是亡魂,我們也要給予溫暖的回應呀。讓他們去的高興,回的溫馨。”

“溫馨?”靳澤望望牆,只覺圖案大膽另類,很是懷疑。不過他自知無藝術眼光。只不悅道:“他們還有啥心思看這些啊。都一門心思往陽間跑,回來也多不甘願…”

瑾玉眉眼彎彎,其實提著心。幸好靳澤唸叨歸唸叨,終究沒有反對。他眼不見心不煩,叮囑兩句就離開了。

靳澤一離開瑾玉,臉就垮下來。按他的脾氣,換其他人早就上前修理了。偏生那是瑾玉。工作得力,自降身價來他的部門,又是每年義務做這工作,他實在不忍心苛責她太多。

陰司的人都知道,連接鬼門關的牆每年要畫符咒,它會在年初出現,鬼節結束就消失。這費功伕力氣的活以前都是要抽籤攤派。瑾玉一來就自願接手,還提出用畫來體現符咒。他和上面欣然接受。

瑾玉繪畫功力深厚,每年換著花樣去畫,總能吸引大家去看。據說還有愛好美術的鬼為了看畫連陽間都不去了。可惜七月一過,牆便連同鬼門關一起消失,那些牆畫也化為烏有。她不以為意,還笑說省了翻新的工夫。

只是她的畫從開始的中規中矩,慢慢轉變成詭異創新。讓靳澤很是擔心哪天那愛好獅子吼的頂頭上司看到就拿他來練聲了。

且不說靳澤在那憂心忡忡,這頭瑾玉也是連鬆了好幾口氣。

牆上一頭獅子舞動著說:“老大,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不算,還要挑戰上面的底限,就你這麼能折騰。”

瑾玉笑了:“總要試過才知道,你看城長也沒反對到底。”

獅子的線條如水波般晃動,一個瘦高的年青人從裡面躍出來,慶幸地說:“城長也就對你這麼客氣,其他人早開罵了。”

瑾玉問對瘦高個說:“以後就照這風格畫下去了,相信他們也會慢慢習慣的。小甲,這次怎樣?”

小甲摸著牆,肯定地說:“和你推測的一樣,這牆確實可以承接更多高級符咒。”

瑾玉鬆口氣說:“那就好。每年都有鬼被魔引誘不按時回來。這些符咒會是很好的防護牆。”

小甲順著畫上的紋路摸著說:“這些畫將複雜的符咒都隱藏起來,輕易看不出。當初你不要高職反而來這裡我就覺奇怪。果然你早有規劃的。只是這些事情報告上去,讓其他人做就好。為啥要親力親為?”

瑾玉說:“只有親自驗證才知道是否可行,而且短期還看不出效果,還要不斷修改。”

小甲覺得這話在理,也不再反對。乖乖跟著幫忙。

這次他們一鼓作氣,將牆繪完成後,最後在大門再畫幾個符咒。仔細檢查幾遍,確認無誤,這才收工。

謹玉去辦公室將寫好的報告一發送,對方很快就回復說後日會來檢查。她收拾東西,趕緊帶著小甲坐上人間的飛機趕去S市。

幾番輾轉到了目的地,小甲開始唸叨:“老大,我早就說用法力,你看坐人間的飛機就是誤事。”他邊說邊大力拍打著牆上的海報,上面正貼著一張國際青少年鋼琴亞太決賽的海報。海報標註時間已過了大半天。今天的比賽快結束了。

瑾玉望著海報時間,心虛地辯解:“私事哪能佔公家便宜。再說我也不想被他們發現呢。最重要的是,我連肖邦和貝多芬的曲子都分不清楚,你讓我來聽這個不浪費時間麼。”

音樂愛好者小甲很是傷心,他鬧著要跟來,就是想聽鋼琴曲。現在遺漏了多少精彩啊。

瑾玉看他如喪考妣的模樣,本來的計劃放一邊,建議他:“我陪你進去吧,應該還能聽一兩首。”

小甲求之不得,兩人評估一下位置,抄近路穿牆,反而走到後臺去了。那裡正有位少年從演奏臺上下來。外面熱烈的掌聲被重重的幕布掩低了些。

兩人正要穿過他走到外面的觀眾席上。少年驀地回頭,注視著他們的方向。

小甲心一跳,直到望見少年的雙眼的焦距沒在他們身上才放心。這也讓他看清楚這位少年,他陡然一怔,不由讚道:“現在的男孩都長這麼俊嗎?”

瑾玉瞥一眼,不感興趣地附和說:“這個應該特別出眾。”

果然另一位少年走來,在這少年面前顯得失色。他說:“行鈞,你的女粉絲在外頭的掌聲都快將天花板給掀了。”他輕拉幕布露出一點的縫隙,果然聽見外面有人在用中文喊:“顧行鈞,顧行鈞……”

被換作顧行鈞的少年皺眉,顯然對這話題有些厭煩。那人知機,掩好幕布,換話題說:“今早傅瑾玉演奏失了水準,看來她要打破你冠軍寶座的夢想這次又沒戲了。”

瑾玉聽到這話,穿了一半的身子一扭,又走到他們旁邊。小甲也吃了一驚,跟著返回來。

顧行鈞開口了,他的聲音很好聽,卻帶著冰冷的味道:“向軍,我對她的想法沒興趣。”

向軍笑了,說:“她以前可是常勝將軍,自從你出現了,她只能屈居第二。她可視你為眼中釘。我和她不同地方都聽說她數次揚言要勝過你。”

顧行鈞很無奈,說:“我連她長相都記不住,你老來和我提她作什麼。”

向軍扁扁嘴,語氣突然有些低落:“大概是我嫉妒吧。我和她比賽這麼多年,從來沒贏過她,她也從來記不住我。”

顧行鈞有些瞭然,他不作評論。只說:“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瑾玉聽到沒其他關於她的內容,便不再關心,示意小甲去觀眾席聽其他人演奏。

她和顧行鈞擦肩而過時,顧行鈞呆了一下。瑾玉和小甲已經離開。他卻停住腳步,感覺心裡莫名的悸動。環顧四周,感到十分不解。

瑾玉和小甲走到第五排觀眾席上,正好下一首開始彈奏了。瑾玉不如小甲專注,她四處張望,仍然不見那人。她有些可惜,當她無意望到側前方,一位女士的背影吸引了她。那人臉龐逆著光,從瑾玉的位置,只能望見她梳著髮髻,黑木簪子上有顆大珍珠。小巧的耳朵上戴著小珍珠耳環。

等一位藍色裙子的少女上場,她拿起手機開始拍視頻。瑾玉越看她越覺得熟悉。等那位少女演奏完畢後,今天的比賽就結束了。

瑾玉一直打量的女士提前離場,看她的方向,應該是去和那少女會合。瑾玉不自覺想跟上去,可她想起自己的處境,又猶豫著。然而,那人無意一個釀蹌,差點摔倒。瑾玉跟著心緊了一緊。好在她立馬站穩了,她擺正姿勢後先扶一扶髮髻,再昂首踏步向前。

小甲早就留意到瑾玉的舉動了,自然也看到剛才那一幕。他說:“你認識她?”

瑾玉不由說:“她還是那麼不習慣高跟鞋啊。”

“啊?”小甲反倒嚇一跳,他說:“老大,你的失憶症好啦?”

瑾玉一愣,說:“是嗎?只是覺得我應該很熟悉這個人。”說完,她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小甲也在後頭跟著。

只見那位女士在走廊外一個靠窗的角落等一會,那藍裙子的少女出來了。她清脆地喊:“姑姑。”接著就嘰裡呱啦了好一會,無非是一些演奏的感想。

小甲在一旁說:“這女孩演奏一般,得獎是沒戲了。”

那女士等她說完,才開口說:“瑩瑩,你剛才的表演我都錄下來了。回去拿給你的老師給你分析一下吧。”然後,她貌似不經意地說:“你和傅瑾玉熟悉起來了嗎?”

瑩瑩聽到這名字,好似炸毛的貓,抗議說:“怎麼可能?我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

那女士接著她的話說:“那怎麼你到處跟人說傅瑾玉說要打敗顧行鈞,要將他拉下冠軍寶座這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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