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雨了,和這個季節一樣,悲涼而寂寥。總有些情感因秋風而起,因繁華的落幕而悲傷、而悄然無語、而沉默,隱在歲月的背後,細捻日月。

等待某人的進出與來去,那是愛情的模樣。但又是怎樣的煎熬和深刻?又是怎樣的難過與薄涼?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那些情思和想念,就如北國的雪,飄飄灑灑,自空而落,緩慢優雅,漫天漫地都是,仿若天國之神性,是普及蒼生的悲憫。伸出手,看她降落,緊緊抓住,也便以為抓住了這世界的最美,用自己的手心去為她抵擋這世界的寒冷,或者,在睜眼的瞬間,她就落在眼睫上,於是,整個世界都是了她,是那,被溫柔傷害了的,唯一的——眼淚!

很多很多年前,有很多很多座山,有很多很多條河流,漫過時間的雙膝,竭澤而漁的我們,枯坐著,在小心而又可憐地經營著自己小小的麻木,從來不敢睜眼,抬頭去看明麗的朝陽,也不懂得如何在伸出手時,學會用漠然的眼神去拒絕。

有時候就想,拒絕,何嘗不是一種為難?為難自己,也為難,那些因愛而華彩的深情。遮住了這世界的風,也遮掩了自己的目,於是啊,就抱殘守缺地繼續坐在河邊,看那河水怎樣一點點流過,消失,亦如我們的華年。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我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應該怎麼去做,怎麼做才是對。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有時候也想,是不是因為太過小心,也太在乎的緣故,每每季節走過,總會在心中泛起不同的波瀾,春的芽,夏的繁華,秋的靜美,冬,永遠都是季節之外的思想者,冷靜而殘酷。

我喜歡冬天,但我終究不是它,它可以掩蓋所有的殘酷與迷茫,埋葬所有的苦難與過往,在這個世界上只以一種姿態存在,無論你來或者不來,去或者不去,你笑與不笑,你哭或者你苦,它所給予你的,都是一場蒼茫大雪,埋葬所有過往!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包括,愛與不愛。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或許冬才是最美的季節,無論你怎樣地愛過,又怎樣地痛過。所有的關於愛,關於你,會合著漫天飄落的雪花,變得如雪般沉默。

愛或不愛,是複雜的事情,但也簡單。

記得前些天,在說起愛的時候,朋友說,我們都這個年紀了,還有愛麼?

突然覺得我的世界刮過了一場凜冽而又沉默的風。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愛情是屬於年輕人的,但真的只屬於年輕人的麼?難道只有年輕時候那些肆無忌憚,那些焦急默默而又暗藏歡喜的等待才是真愛? 騎著自行車,載著後面的她,長髮飛舞,勇敢而又張揚地在林蔭道穿行,或者在某個雨夜,因為某些小小傷痛,獨自痛苦,獨自無聲淚流,或者站在高樓之上,身處斷崖之邊大聲地嘶喊,不羈地瘋狂才是愛?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是否,我也可以站在那裡,大聲地告訴那些呼嘯而來的風:我不相信!

到了五十歲,我再去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或者,在六十歲的時候,看清了所有,可以把三十歲想做而沒有去做的事情做到完美,又有什麼意義?

午夜在高速駕車狂奔,寂靜而冷清。

偶爾有風,微冷,或許,那時的孤寂,只有你懂。

我終究是,想你了。

十月,一場微醉的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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