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歷史:古代的男歡女愛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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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王初桐六娘愛情故事

清代文人毛大瀛在《戲鷗居詞話》中講述了六孃的故事:“嘉定有六娘者,名湘,字採於,名家女也”。就像動畫裡敘述的那樣,王初桐自幼家裡赤貧,唯有苦讀考取功名才能光耀門楣,迎娶白富美,這是後話。陳家與王家是鄰居,兩人自小就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王初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再加上發奮苦讀有入仕之心,假以時日定能混出個人樣。可陳家父母嫌貧愛富,四隻鼠目只看到了錢,看賤了人,就自作主張地把六娘許配了一個富戶人家,王初桐看到自己的戀人出嫁心灰意冷,於是就北上求學,事情如果到這就結束了,也只能讓人替他們愛情不圓滿感到嘆息,可六娘嫁人不淑,“某生狂蕩無檢,家產奩資,揮霍淨盡,給六娘至勾欄迫之”,很快家產殆盡,眼看就到了有上頓沒下頓的地步,六孃的丈夫竟然把她送往勾欄為他掙錢供他揮霍,這對於落魄的六娘來說可能也沒什麼,只能慨嘆命運的不幸罷了,惟有“涕泗交橫,號慟欲絕”。可以後的六娘一步步走向深淵,她受到繼母的誘騙,被賣入青樓,“假母以計汙焉,遂墮入娼家”,人生至此,也只得訴諸世態的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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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王初桐,在感情遇挫後,雖消沉了一段時間,但也明白失去六孃的原因:只因家赤貧,無法讓人高看自己,於是發奮苦讀,不久就獲得了生員的資格,可以後的十幾年屢試不中,受到鄉人的恥笑,但他深知自己的才能無法在八股文中施展,於是決定北上求學。上天終於眷顧到他,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清廷平定四川大小金川叛亂,皇帝特開科召試,以示對學子的恩寵;這時已經四十八歲的王初桐參加考試,終列二等,授四庫館謄錄,並議敘齊河縣縣丞。以後又歷署新城、淄川、平陰、壽光知縣,寧海州同知。所至政簡刑清,曾於署中懸聯雲:“案牘勞形乃以詩書為案牘;山林適性且將城市作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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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總是不期而遇,可誰又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年逾半百的兩人一生中遭遇的辛酸、悽楚又有誰知?數年之後,六娘“居槎水上,賣珠補屋,種竹澆花,幽窗曲幾之下,燻爐茗碗間,靜若書生。”這時,她已將近花甲,內心早已心如止水,每天就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當你把一個人藏在心裡,已漸漸模糊的時候,這個人卻又突然出現在你面前,兩相比較只能慨嘆命運造化弄人。命運總是充滿偶然性,王初桐有一次行到槎水邊,忽聞少年在耳的琴聲,遙想古人去,卻想故人來,進去一看果真是六娘,兩人便傾訴離別後的遭遇,令人不禁唏噓。此時的六娘孤身一人,而王初桐子孫滿堂,兩人已不可能再續前緣,只好以兄妹相稱。以後王初桐暗暗資助六娘,而六娘也畫了一幅肖像給王初桐,並題有“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這一句詩詞,喻指佳人遺世而獨立,王初桐也在上面回了“絕世佳人”四字以示心意,在這以後,兩人時常你唱我和,談論詩文。

一腸相思淚,

誰解其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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