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悠悠,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夜,已深。

封行朗回到婚房時,雪落已經睡著了。懷裡還抱著一本書。一本關於燒傷治療方法的醫書。

雪落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像輕盈展翅的蝶翼;連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小心翼翼著生怕驚動了其他人。一頭黑髮披散在雪白的枕上,更多一絲別樣的嫵媚;精緻的五官,美得讓人心動。

女人睡得靜好,宛如靈動的仙子,純美得幾乎聖潔。

封行朗立在床邊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便側身在雪落的身邊躺下。或許真的是累了,又或許女人的純美靜好讓他不忍心去打擾,不一會兒,他便跟著入睡。

於是,偌大的溫馨婚床上,便有了兩個人的心跳聲。

雪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晨曦乍現。

天呢,自己怎麼會睡得這麼沉啊?原本雪落是要等封立昕理療結束後回房間來的,卻沒想自己到先睡著了。

起身之際,雪落聽到了浴室裡傳出來的水流聲。應該是封立昕在洗澡吧。

隱隱約約間,雪落似乎嗅出婚床上有男人所留下的輕悠薄荷味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想到封立昕被大火燒得行動不便,擔心他一人在浴室裡會遇到困難,雪落連忙起身朝浴室走了過來。

“立昕,是你在裡面嗎?”在浴室的門口,雪落還是頓下了腳步。溫和著聲音柔柔的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女人關愛的聲音聽著很溫馨,但那聲‘立昕’,卻讓封行朗微微蹙眉。

似乎有些想聽,女人叫他‘行朗’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媚?

“立昕,需要我幫忙嗎?”雪落又問了一聲,見裡面久久沒有回應,著實擔心身體殘疾的封立昕一個人不能自理,“那我進來了。”

自己是他的妻子,伺候生活不能自理的丈夫沐浴,也是她這個妻子應該做的。在心理上,雪落做不到去跟毀容的封立昕親近,但照顧好他的飲食起居,也算是盡她這個妻子的義務。

還有就是,雪落心底對封立昕深深的愧疚之意:既然自己決定嫁給了他,就不應該在新婚之夜從婚房裡跑出來,而丟下他一個人獨自承受。想必他心裡一定很難受吧。

而浴室裡的封行朗,卻選擇了沉默是金。至於用意何為,那是顯而易見的。

他到想看看,女人在見到他後,會是一副什麼樣的驚慌失措?亦或是春心蕩漾?

於是,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揚起一抹邪氣的弧度。帥氣養眼,卻又匪氣魅肆。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雪落看到了一個足以讓每個女人動容的傲然體魄:男性的肌感之美,坦誠得毫無一絲一毫的遮擋。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黑亮桀驁的溼發上,溼漉漉的匯聚成頑皮的水滴,正順著封行朗的頸脖流淌至胸前,從那小小的尖尖處繼續向下,最終落入那偉岸的,唯美的,濃黑之中。

這一刻,林雪落幾乎都看傻掉了。說實在的,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封行朗那裡的!

這,這可是她跟封立昕的婚房啊!她真的不知道在浴室裡沖涼的人怎麼會是封行朗!

或許只是,只是那些滴水太過頑皮,調皮的非要把林雪落的目光吸引過去,她的目光只是被動的跟著那些水滴的流淌而移動著……最終不知不覺的就看到了男人的關鍵部位。

“封……封行朗,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雪落驚愕得語無倫次。

“你什麼你?看夠了就出去吧。”封行朗不動聲色的風輕雲淡。

他扯過一條浴巾,不緊不慢的裹在了自己的勁腰上,然後才開始用毛巾擦拭黑髮上的水滴;好像被女人看光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影響到他的任何心緒。

可雪落的心卻撲通撲通的加速狂跳個沒完沒了。像是被丟進了N頭的小鹿,頓時心生起伏不定的漣漪,羞了她個大紅臉。

“對,對不起。”雪落只覺得自己的臉羞得火辣辣的。沒敢多看一眼,便像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一樣,急急火火的跑出了洗手間,一路朝樓下跑去。

好吧,不得不承認,那個男人的體魄真的很健壯很唯美;已經是大三的她,也選修過人體美術課,而如此一絲不著的男人身體,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心裡猶如小鹿亂撞,雪落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自己怎麼這麼冒失啊,竟然誤打誤撞的看到自家小叔子的光著身體?而且還是她主動推門進去看的,真夠羞得沒臉見人了!

不過裡面的男人也真是的,自己明明都有事先提醒了,為什麼他還一聲不吭啊?要是他吭一聲他是封行朗,雪落說什麼也不會誤闖進去的。

他是故意讓她難堪嗎?

痛定思痛。

雪落感覺到了封行朗的故意為之。

因為那是自己跟封立昕的婚房。封家那麼大的聯排別墅,浴室就不下五六個,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了這間婚房裡的呢?

而且自己在進去之前,也叩過門,並且還詢問了是不是封立昕在裡面。男人明明是應該聽到的,那他為什麼不應自己一聲呢?如果他應了自己一聲,又怎麼會出現後來她誤打誤撞闖進去,把他的赤身之體看了個正著?

一定是這個男人的惡作劇!

他怎麼可以這樣戲弄自己的嫂子呢?那也是對他大哥封立昕的不尊重!

悠悠,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思前想後,雪落覺得要是把這件事小題大做的去告訴封立昕,有可能會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關鍵還有,封立昕的身體本就不好,雪落不想因為這些瑣事氣著他!

但雪落又不想就這麼忍氣吞聲。她不想樹立她一個做嫂子的威嚴,只想封行朗那個無禮又霸道的小叔子能夠最起碼的尊重她。也等同於尊重他自己的親大哥!

雪落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安嬸。

雖說安嬸只是封家的家傭,可她卻伺候了封家兩兄弟二十多年,比親媽還親,挺受兩兄弟尊敬的。

“安嬸,封行朗應該有他自己的房間吧?”

被雪落這麼冷不丁的一問,安嬸到是怔了一下:二少爺封行朗的房間,不就正是他們兩人的婚房嗎?

“安嬸,您說的話,封行朗一定愛聽的。就麻煩您跟他說說:以後不要在他大哥的婚房裡沖涼了。現在立昕已經是個已婚的男人了,多多少少會有些不方便的。”雪落婉約的說道。

唉,安嬸默默的嘆息一聲:這個二少爺啊,本就無心娶妻,卻被大少爺逼婚如此。

可安嬸實在不便多說什麼。要是二少爺封行朗看不到雪落姑娘的真心善意,他又怎麼會愛上雪落姑娘呢?想要他現在善待雪落這姑娘,怕是難啊!

“好,回頭我跟二少爺說說。”安嬸隱約其辭。

“謝謝安嬸。”雪落柔聲謝道。

“對了安嬸,把立昕的早餐給我吧,今天早上由我來喂他。”雪落從吧檯上端起了特製的流食藥膳,卻沒想轉身之際,會迎上封行朗那諱莫如深的目光。

想來,剛剛她說給安嬸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聽到了。

聽到了更好。也好警醒他一下。別這麼輕薄她這個嫂子!對她這個嫂子不尊重,也就等同於對不尊重他自己的親大哥。

可雪落又怎麼會想到:眼前的這個男人,才是她法律上的真正丈夫啊!

因為剛剛在浴室中的尷尬,雪落有些難為情,不敢與封行朗直視。只是匆匆一眼,便挪開了目光。

心律失去了往日的節奏,心臟裡彷彿進駐了一個交響樂團,激揚的樂曲在靈魂深處叫囂著。

“把我哥的早餐給我。”封行朗的聲音染著莫名的微怒。

“還是我來吧!”雪落咬牙抬起頭與男人直視,“總有一天,你會娶自己的女人,會有你自己的家,到時候你哥還是得要我來照顧。”

“沒有哪個女人,會比我哥重要!”封行朗的聲音似乎冷到了骨子裡。

目送著男人端著早餐轉身上樓去的挺拔背影,雪落的心莫名的一疼。她不知道自己的心疼,是因為男人那兄弟情深的話,還是男人深藏在骨子裡刺骨冷意?

理療室裡。

封立昕喝了一口弟弟封行朗餵過來的藥膳,有些乏力的開口道:“以後這些活兒,讓安嬸做就可以了。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去陪陪雪落呢。”

“我已經聯繫好美國麻省總醫院的燒傷科專家,你何時準備動身?”這才是封行朗最在乎的話題。

“老惦記我的事兒幹嘛,你應該帶雪落去度蜜月。”

封立昕又喝了一口藥膳,“要是你們這次蜜月有了孩子,我一高興,差不多就能養好身體動身了。”

無疑,這是封立昕的緩兵之計。

“孩子應該是愛情的結晶!我是不會讓一個心懷不軌的女人懷上我封行朗的孩子的。”封行朗應得堅定又冷意。

“行朗,雪落是個好姑娘。”封立昕長長的嘆息一聲,“為什麼非要假扮我的樣子嚇唬她呢?你以真面目視她,她一定會真心愛上你的!不要太為難人家姑娘了。”

“要我不為難她也可以,乖乖的跟我去美國接受植皮手術!”

封行朗用雪落反‘將’了大哥封立昕一軍。他不能讓大哥繼續跟自己玩緩兵計了!

“雪落可是你封行朗的妻子。”封立昕突然意識到,自己根本就玩不過弟弟封行朗。以前如此,現在更是如此。他從小腦子就比他好使。

“那還不是被你給逼婚的!我都乖乖的聽話結了這個婚,你是不是也得乖乖的跟我去美國?非逼我動粗可就不好了。”封行朗半威逼,半誘哄道。

封立昕的目光再次的落在了那張照片上:悠悠,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未完待續......

書名《張語娜之獻情愛》

悠悠,沒有你的世界,我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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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夥計們,我們是一隊的。”史蒂夫有些無奈的說道。

“嘿!隊長,在這籤個名吧!”臺下的一名士兵突然站起,轉過身脫下褲子,露出了自己的屁股。

更是有人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幾個番茄,扔向了臺上的史蒂夫。

抬起盾牌擋住飛來的番茄,史蒂夫看著臺下歡呼的士兵們,心情複雜地走下了舞臺。

緊接著上臺的一群身穿短裙的靚麗女孩,則是贏得了臺下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身在前線戰場的這群美國大兵們,可是好久沒見到過這麼多漂亮的姑娘了,一個個都是雙目放光地盯著臺上。

舞臺後面的議員助手見走下來的史蒂夫一臉的失落,便安慰他道,“別擔心,他們會喜歡你的。”

議員助手的安慰並沒能讓史蒂夫釋懷,雖然沒能上戰場,但史蒂夫始終記得自己是一名士兵,被自己的戰友嘲笑、攻擊,讓史蒂夫感覺很難受。

而天氣似乎也受到了史蒂夫心情的影響,沒過多久就下起了雨。

史蒂夫獨自一人坐在臨時搭建的舞臺後面一處棚子下,用鉛筆在本子上畫著畫,連綿的雨滴伴著沉悶的雷聲打落在他身前的泥土地面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卻完全不能影響到他。

“你好,史蒂夫。”一道溫和磁性的女聲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

正投入在畫本上的史蒂夫轉頭一看,臉上不由得一愣,竟然是許久不見的美女特工佩吉·卡特。

……

當史蒂夫正跟闊別已久的卡特特工敘舊時,此時的意大利德軍陣線後方三十英里處,一座位於兩條山脈之間的龐大工廠般的基地中,正緊張的忙碌著。

許多衣衫襤褸的俘虜正在全副武裝的九頭蛇士兵的監督下全力工作著,他們不停地搬運著各種沉重的機械零件和各類物資,每個人都是筋疲力盡,疲憊不堪。

但在九頭蛇士兵的威脅下,卻不得不咬牙堅持,一旦稍有鬆懈必然會換來一頓毒打。

而在這座巨大的廠房的一角,堆積著製造出來的成品,竟是一枚枚異常巨大的炸彈!

光看其大小,威力就必然不會弱了,更不用說是九頭蛇科技出品,移平一座小鎮肯定是不成問題。

此時在這些巨大的炸彈下面,正站著一名穿著風衣,身形高大,氣質陰冷的光頭男子,在他身側則是一名工程師模樣的中年人,一臉忐忑的看著光頭男。

“斯特拉克男爵閣下,我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您需要的巨型炸彈數量實在太大。”

中年人小心地看著光頭男,也就是他口中的斯特拉克男爵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元首等不了太長時間!該死的施密特!突然將‘瓦爾基里女神號’的建造計劃從阿爾卑斯山總部轉移到了我的基地,建造速度大受影響,元首已經催促過我好幾次,命令我必須按期完成女神號,執行滅世計劃!”

光頭斯特拉克男爵提到“紅骷髏”施密特時,一臉的恨意,希特勒原本把九頭蛇交給他管理,後來施密特不知道怎麼贏得了希特勒的信任,從他手裡接掌了九頭蛇,在那之後就開始不斷打壓他,最終他只得龜縮在波蘭基地,完全失去了對九頭蛇的掌控。

他表面上遵從施密特的領導,暗地裡卻一直在尋找機會,重掌九頭蛇!

“不過我也應該感謝他,要不是他把計劃轉交給我,自己又突然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我也沒有機會重新掌控大半的九頭蛇基地,繼續為元首效力!”

“施密特怎麼也想不到,他費盡心力開啟的滅世計劃,會成為元首統治世界的關鍵助力!誰讓他突然無聲無息地消失了這麼長時間,真以為自己完全掌控了九頭蛇?真是太自大了!”

“九頭蛇永遠是元首手中最強的利劍,之前只不過是被他暫時偷走了而已,現在他剛一鬆手,九頭蛇就又重新回到了元首手中!”

在這些陳默準備放棄的基地看來,施密特已經神秘失蹤了大半年時間,他們原本就是忠於希特勒或是富有野心之人,沒有了施密特的壓制和威脅,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反叛也就是必然的了。

這些基地在九頭蛇原來的首領斯特拉克男爵的帶領下,再次投入了希特勒的懷抱,至於是出於對希特勒的忠誠還是野心、利用,就沒人能說得清了。

“施……施密特消失了這麼長時間,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這座基地的負責人有些忐忑的問道,他的心中對施密特還是有著難以消除的深深畏懼。

“就算有又怎樣!現在除了阿爾卑斯山總部和幾座不知道藏在哪個深山密林中的小型基地,實力最強的幾處大型基地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雖然之前被那可惡的戰略科學預備隊消滅了兩處靠近前線的基地,但我們的力量仍然比施密特手中的要強得多,武器工廠基本都在我們手裡,他那幾座山溝裡的小基地能做什麼?”

被施密特打壓多年,斯特拉克男爵早已失去對九頭蛇的掌控,對九頭蛇現在的具體實力,特別是施密特掌控的秘密力量更是知之甚少,只能從他們掌握的力量和情報進行推測。

他卻並不知道,這些年,九頭蛇在施密特手中發展迅速,早已遠超他的想象,他所看到和掌握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不說挪威正在修建的絕密基地和阿爾卑斯山總部,單單他口中不屑一顧的隱藏在深山密林中的小型基地,所擁有的力量都要遠超他們那些所謂的大型基地,試問施密特怎麼可能把真正的力量展露給這些不安定分子呢,更不用說交到他們手中了。

他們手中所掌握的科技力量雖然比盟國要強出不少,但都是施密特用剩下的,真正最核心的高端科技和強大武器,都牢牢地掌握在施密特的手裡。

這不僅使他能完全地掌控整個九頭蛇,也為陳默的清理提供了大大的方便。

也許他這麼做本身也有清理的打算,只是還沒動手,就被陳默幹掉取而代之了。

“男爵閣下說的有道理!”這位搞研究出身的基地負責人更是對九頭蛇的隱秘一無所知,輕易地被斯特拉克男爵說服,放下了對施密特可能產生的威脅的擔憂。

“元首現在的局勢並不樂觀,歐洲東線戰場已經陷入劣勢,在蘇聯紅軍的連續反撲之下,戰線不斷潰退。”

“西線也在盟軍聯手之下陷入僵局,現在急需一個改變戰局的契機,所以我們的計劃必須加快。”

“瓦爾基里女神號的建造已經基本進入尾聲,你的炸彈供給必須跟上,現在的進度太慢了,從現在開始,提升百分之六十的產量。”

由於沒有了宇宙立方的能量轉換技術支持,哪怕是使用九頭蛇最新研製的大威力炸彈,他們也需要相當的數量才能達到摧毀一座城市的目的,更不用說,他們的目標是幾十座大城市,需要的炸彈數量更是巨大。

“可是這些工人都是俘虜,我想他們沒這力氣做到。”基地負責人有些擔心的說道。

“那就用盡他們剩下的力氣!工人永遠都不會缺,我們總有更多的俘虜。”斯特拉克男爵看著負責人,一臉冷酷地說道。

……

“嗨!”

看見跟他打招呼的竟然是卡特特工,史蒂夫連忙應道。

“你怎麼在這?”在這裡突然見到自己心中暗戀的女神,這讓史蒂夫很是意外。

“理論上來說,我不應該在這裡。”卡特收起雨衣,在旁邊放道具的箱子上坐了下來。

卡特和菲利普斯上校率領戰略科學預備隊來這裡,是為了秘密對付九頭蛇,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們的行蹤是嚴格保密的。

“很精彩的表演。”

“呃……是啊,我必須得即興表演一下。”想到剛才的一幕被卡特看到,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我平時的觀眾大多都是……”說到這裡史蒂夫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孩子。”

布拉德參議員從菲利普斯上校手中要走史蒂夫,就是為了樹立一個戰爭偶像,帶動國防債券的銷量,所以他的表演主要面向的是中產階級家庭,觀眾也大都是些帶著孩子的父母。

只要表演精彩,他們不會吝嗇掌聲,而士兵們則不同,他們真正敬重、崇拜的是戰場上的英雄,而不是隻會在電影、舞臺上作秀,卻連戰場都沒上過的所謂“美國隊長”。

“我聽說你是‘美國新希望’。”卡特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說道。

“我每到一個州,國債銷售額就上升百分之十。”史蒂夫平淡地說道,語氣中卻沒有太多的自豪。

“聽起來是布拉德參議員的主意。”卡特對這些政客可沒有什麼好感。

“至少他還讓我做這些,菲利普斯上校還想把我關在實驗室裡。”

當初厄斯金博士假死,按照正常程序,的確是要把史蒂夫送到新的實驗室配合研究,只是跟電影中的劇情一樣,被發現了史蒂夫價值的布拉德參議員利用手中的權力征調,捧紅他來宣傳債券,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

“你只有這兩個選擇嗎?”卡特掃了一眼史蒂夫畫本上騎著獨輪車,穿著星條旗制服的雜耍猴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反問道。

“實驗室小白鼠,或是跳舞的猴子?”

“要知道你能做的遠不止這些。”

之前是出於對那次秘密行動的掩護,他們聽從陳默的建議,沒有告訴史蒂夫真相,對外製造了博士死去,超級士兵計劃失敗的假象,併成功地瞞過了所有人,沒有引起絲毫懷疑。

現在事情過去大半年了,風波基本已經平息,也是時候告訴他真相,讓這位“超級士兵”歸隊了。

史蒂夫此時卻對此一無所知,聽了卡特的話,心情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卻久久沒有說話。

“怎麼了?”卡特奇怪的問道。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去國外戰場,到最前線,為我的國家效力。”

“等我終於如願以償,卻是穿著緊身衣……”

說到這裡,史蒂夫的心情無比失落,他多麼想和其他士兵一樣,到前線去和敵人戰鬥,而不是在舞臺上表演舉起摩托車,痛扁希特勒來推銷債券。

就在此時,一陣喧鬧聲傳來,史蒂夫和卡特轉頭看去,只見一輛車身上塗著紅十字的戰場救護車在野戰醫院的帳篷前停了下來,一個擔架被抬了下來,上面躺著一名貌似受傷不輕的傷員。

“他們好像剛打了一場惡仗。”

史蒂夫見狀猜測道。

“這些士兵最慘。”知道內情的卡特感嘆道。

史蒂夫聞言看向卡特,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這次來,本就是準備讓史蒂夫加入神盾局,自然沒什麼好保密的。

“九頭蛇派出了一支部隊,兩百名士兵前去迎戰,回來的不到五十人。”

“你的觀眾裡就有107步兵團的倖存者,其他人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虜。”

聽到卡特的話,史蒂夫心中突然一震,連忙追問道,“107步兵團?”

“怎麼了?”卡特有些不明就裡的問道。

史蒂夫已經沒有心思管別的了,連忙站起身,冒著雨向指揮部跑去,107步兵團,正是他的好友巴基所在的部隊!

史蒂夫一口氣衝進指揮部的帳篷,坐在裡面的卻是要把他送到實驗室研究的菲利普斯上校,來不及驚訝,心中焦急的史蒂夫也沒心思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菲利普斯上校,我需要博爾扎諾戰役的傷亡名單!”

“你沒資格命令我,小子。”被史蒂夫直白的語氣氣的不輕,上校斜著眼睛瞪著史蒂夫,教訓道。

“我只想知道107步兵團的詹姆斯·巴恩斯中士的情況。”心憂巴基安危的史蒂夫連忙解釋道。

上校聞言便知道一定是卡特將九頭蛇出動的情況告訴了史蒂夫,對於她沒跟自己商量就私自向史蒂夫透露機密,上校很生氣,雖然史蒂夫早晚會加入神盾局,但他並不認為現在是個好時機,布拉德參議員那邊會有些麻煩。

上校原本是打算再過幾個月,等史蒂夫結束了他的巡演,完成了推銷債券的任務,對布拉德參議員的作用不是那麼重要時在把他要回來的。

狠狠地瞪了站在史蒂夫身後,假裝整理雨衣的卡特一眼,上校用手中的筆指了指她,面色不善的說道。

“等我之後再找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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