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十分鄙視那個人,聽完解釋後,不禁自慚形穢起來

故事:他十分鄙視那個人,聽完解釋後,不禁自慚形穢起來

  走廊上經過的醫生和護士聽到“莫悠”兩個字,也都眼神異樣地看向她。

  莫悠避開他的視線,腦海中不堪的一幕,風馳電掣地劃過……“勾*引未來姐夫的狐狸精”“不要臉的小三”“什麼清純玉女?是欲*女吧!”……

  她恐慌地喝了一口咖啡,壓住耳畔的幻聽。

  趙景非收起證件,漫不經心地嘲諷笑了笑。

  “我負責你們那一片,早就知道你。只拍廣告,不接影視劇,挺神秘的。”

  莫悠煩躁地直接打斷他,“我沒有拆散過誰,顧琰從沒和莫琳在一起過。”

  這話題轉得太突兀,趙景非微愣了一下,瞧著咖啡杯,尷尬揚了下唇角,卻笑不出。

  他不過是那場熱鬧的觀眾之一,聽到女警看那新聞時憤恨地咒罵,還附和笑了笑。

  這個世界,容不下第三者。

  如此一位不施脂粉就驚豔絕倫的女人,有當狐狸精的潛質。倒也難怪人家不相信。

  趙景非聳肩,沒有否認對她的確鄙視。“你沒有必要對我這個陌生人解釋什麼。”

  莫悠看著咖啡杯上印刷的褐色咖啡豆,聲音哽了一下,清冷如冰雪的氣韻依舊,眉宇間亦是不卑不亢。

  三年前的那天,抱她在懷裡的顧琰,明明對她溫柔如水,在大媽和堂姐帶記者衝進房門時,卻對她揮巴掌,聲稱與堂姐在拍拖。她莫悠,成了眾人眼裡無恥的狐狸精。

  後來,顧琰在美國經營五年而未有起色的公司,得了大媽的投資支持,突然成功上市。

  一場交易,讓他少奮鬥十年。他在品嚐紐約的咖啡時,大概志得意滿了。

  其實,他需要錢,她可以給的,為什麼要毀掉她?她一直想問一句,為什麼……

  “我希望,趙警官能公平處理。我父母早亡,奶奶年紀大了,經不起打擊,哥事業正處低谷,若我坐牢,請不要把我的罪名說得太難聽。”

  說完,她拿著咖啡杯,碰了下他的咖啡杯,如飲鴆毒,仰頭喝下奇苦的液體。

  趙景非深吸一口氣,不禁自慚形愧。原來,她辯解,不是為自己,是為顧慮家人的感受。

  “傳言,你暗戀顧琰八年……”

  莫悠自嘲搖頭失笑,眼神裡的苦,比咖啡更濃。

  “那時,不懂什麼叫戀愛,也不懂什麼叫居心叵測。”

  “現在呢?”

  “我愛的人,就在我身邊,我卻沒有勇氣告白。”

  *

  一個小時,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醫生出來,似經歷了複雜漫長的手術,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才拿著病歷本上前。

  這家醫院畢竟不是他家的,而是向家的,他還有一家老小要養,所以……

  “病人已經脫險,莫悠小姐,你……還是自己看吧。”

  莫悠感激地對他鞠了一躬,“感謝您救了他的命。”

  醫生心虛地扶了下她的肩,不敢看她澄澈擔憂的眼睛。

  “悠悠……”

  趙景非與莫悠一樣,看向電梯的方向。

  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朝這邊走過來。剛硬的板寸短髮下,長圓的面容,與莫悠氣韻相仿,驚豔中透著幾分冰雪似的淡漠,同樣的不食人間煙火,看莫悠時,瞳仁卻輕灼閃耀。

  莫悠迎過去兩步,扣住他伸來的手,“金子哥,手術剛結束。”

  趙景非瞧著他們親密的舉動,赫然明白,莫悠為何不敢向這個男人告白。

  楚金察覺到趙景非異樣的眼神,忙頷首,“楚金。”

  趙景非點頭,也報上自己的身份姓名。

  三人都看病歷,複雜的醫學術語和救治手法,用狂草寫得。

  莫悠隱約認出了幾個字——雙腿膝蓋粉碎性骨折,胯骨損傷,腦震盪引起的神經不協調,性功能障礙……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交錯複雜,折損尊嚴的傷痛,定然生不如死!

  楚金卻盯著病歷本上的“向昊擎”三個字,心頭悍猛一沉,本能地環住莫悠的肩。

  “趙警官,這一定有誤會,莫悠她其實不會……”

  “金子哥!”莫悠近乎尖銳地喚了他一聲。

  楚金瞳仁暗閃一抹激烈的怒,還是依了她的任性。

  莫悠迅速轉頭,對醫生和趙景非說道,“請給他安排最好的病房,最好的護士,最好的專家醫師。”

  *

  病房裡,只有儀器的嘀嘀聲和兩人的呼吸,這聲音讓莫悠踏實了許多。

  她以為,麻藥需要四五個小時才能完全消退。

  沒想到半個小時,他就睜開了眼睛。

  莫悠一眼栽進他深入靜海的棕色瞳仁裡,被攝取了魂,久久移不開眼睛。

  這人睡容無害,高鼻樑,深眼窩,刀刻似地臉頰毀天滅地,把一切男神鮮肉秒殺成渣滓。一睜開眼睛,竟如邪美之魔,似仇恨一切,敵視一切,這魅力也能吞噬一切。

  “莫悠,別來無恙。”

  低沉悅耳的醇厚聲音,將她從二次元的沉醉中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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