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目睹男友出轨,当场分手,回爸妈家遇见世交家儿子

故事:她目睹男友出轨,当场分手,回爸妈家遇见世交家儿子

烈日当空。

  抒默却觉得浑身发冷。

  她看着街对面的大橱窗后亲昵相拥着坐在那里喝咖啡的一男一女,实在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正在和抒默说话的李叶发现了她的反常,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也跟着一变。

  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抒默相恋了几年的男朋友田峻。那个女人抒默也认识。田峻事务所新来不久的同事蒋菲菲。他们一起吃过饭,蒋菲菲曾笑着称赞他二人郎才女貌,让人羡慕。

  田峻低头不知道在蒋菲菲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她娇嗔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引来他更深的笑意。

  这个时候,她应该觉得伤心,愤怒,嫉妒才对。但是她居然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整个人冷得像块石头。

  她的冷静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

  抒默想起田峻笑着问她:“如果有一天发现我对你不忠怎么办?”

  她想了想:“那我就大哭大闹,然后缠着你不放,要你补偿我浪费掉的青春。”

  隔着车水马龙,抒默看着对面的男人,以为他只是笑言,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抒默拍了拍李叶的手:“叶子,我过去一下。”

  李叶不放心:“我陪你。”

  抒默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微笑着拒绝了侍者的殷勤,走到田峻和蒋菲菲的面前:“好巧。”

  二人有些愕然的抬头,看见抒默的瞬间田峻反射性的放开了蒋菲菲站起来:“默默……”

  蒋菲菲的脸色一阵青白,看了边上放开自己的田峻一眼,方才还挂在她脸上的甜蜜笑意慢慢消失,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抒默,抬了抬精致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挑衅。

  李叶鄙夷的看了田峻和蒋菲菲一眼。这样的眼神让田峻的神情更加不安,但是很快他也冷静了下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抒默在二人对面落座:“嗯,正好有点事情经过。”

  李叶走到抒默身边,很重的将手上的提包放到咖啡桌上。从进来到现在她一言未发,只是用眼神和动作表达着自己强烈的不满。

  田峻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李叶,视线回到带着微笑的抒默身上,慢慢的坐了下来。他脑子有点乱,没想到会被抒默遇个正着。面前的抒默脸上的微笑让他有一种发慌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了。

  还没有等他想好怎么应对眼前的局面,抒默已经开了口:“田峻,分手吧。”

  “分手?!”田峻的神色刷的一下冷峻了下来:“你开什么玩笑?!”

  抒默淡笑,视线从蒋菲菲变了神色的脸上扫过:“为什么不分手?”

  “陈抒默。我们定好年底结婚。房子看好了,父母见了,亲戚朋友的消息都放出去了,你要和我分手?!”他顺着抒默的视线看了眼身旁的蒋菲菲:“男人都爱年轻漂亮的女人。我一时经不住诱惑犯了错,你连听我解释给我改正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宣判我死刑?!”

  “你是大律师,我辩不过你,也不想和你争辩。”抒默安静的接过了田峻的话头。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荒谬。出轨的是他,她云淡风清,他却怒气冲冲,仿佛反而是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跟你非亲非故,唯一维系你我关系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连这个都背叛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两不相干,分手吧。”

  田峻还想说什么,李叶已经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你别给脸不要脸。现在是你在外面找野女人。怎么。你还真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里外里一个陈世美,也就被人咔嚓的份儿怎的还不服气?”

  李叶的声音大,引得咖啡厅里的人纷纷侧目。田峻的脸刷的一下涨得通红。他深呼吸一口气,避开李叶看着抒默:“默默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是我做错了。我现在不和你争辩,等你冷静一点我们再谈。”

  “不用谈了。”抒默起身挽住李叶的胳膊:“好聚好散。”抒默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看着田峻:“如果你不想逼着我给你难堪的话,找个借口,今天别去我爸妈那儿。”

  田峻没有追出来。李叶回头看了眼咖啡馆,仍然气愤不已:“没想到他是这么个东西!”

  抒默低头没有说话。李叶看了她一眼:“默默,你没事吧?”

  抒默笑了笑:“我没事。”只是心情不好。

  今天是周末。晚上本来约了田峻回家吃饭。闹了这么一出,抒默自然不想再看见田峻。一路上她都在想着怎么和父母说她和田峻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妈妈在院子里择菜,透过敞开的房门,看见爸爸在客厅里坐着和人说话。

  抒默将手里买的些熟食递给妈妈,妈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了:“刚才小田打电话过来说要加班来不了了,你知道?”

  抒默嗯了一声,不等妈妈再多说什么,里面爸爸的大嗓门已经传了出来:“默默回来啦?来来,看看谁来了?”

  沙发上本来背对着大门坐的一个年轻男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向着抒默微微一笑:“默默。”

  那么多纷繁往事顿时如同流水一般从脑海深处涌来,将二人淹没。抒默愣在了那里,记忆中那个男孩子的笑容渐渐和眼前的重合:“……苏政?”

  “这孩子,打小就不肯叫默默姐姐!”陈妈妈进来,笑得合不拢嘴:“这都五年没见了吧?这孩子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怎么长这么大了。虽然两人经常通电话,到底五年多没见面了。抒默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实在很难把他和自己印象中的小毛头联系在一起。

  “苏政考上本市的大学了,过来念书。有出息。”陈爸爸在旁边夸奖:“小政,咱爷俩儿聊会儿天,让你姐和你阿姨去做饭。”

  苏政笑着看着抒默,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他看了眼抒默提进来的大鲤鱼:“陈叔,我帮剖鱼吧。这么大鱼费力气。”

  陈爸爸这才看见抒默手里提的鱼:“回来吃饭就吃饭,还买这么多东西。我不是你亲爹还是怎么的?”

  “就是您是我亲爹才孝敬您呢。”抒默笑着由苏政接过了鱼,放下包脱下外套:“苏政你放着,我来。没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

  苏政却没有听她的,拎着鱼去了厨房。抒默挽着袖子跟了进去。

  臭小子,不声不响考上这边的大学也不跟她言语一声,还来个突然袭击送个惊喜。

  厨房地方本来不算小,不知道怎么塞进来一个苏政,就突然变得格外拥挤。抒默挽着袖子本来想接手,却被苏政握住手腕,黑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来。”

  抒默退后一步。好嘛。这才多大,身上就有了这种不容置疑的气势。她看了眼他身上的白T恤,转身拿了围裙过来:“穿上,别把血和鱼鳞溅身上了。”

  他双手已经沾了鱼腥,见她拿过来围裙,倒是很顺从的低下了头,示意她帮忙套上去。

  臭小子真高。抒默垫起脚尖,在他低头的配合下才帮他套上了围裙。他突然抬起头朝她一笑。她还没有来得及放开手,一瞬间两人挨的极近。抒默不习惯眼前这个看着有点陌生的苏政,索性揉了揉他的头发:“臭小子。”

  苏政的笑意更浓,眼里满满的都是温暖:“默默,以后你欺负不了我了。”

  “臭小子,叫姐姐。”

  他眯了眯眼,唇角一弯,不屑和她争辩,转身和鱼奋斗。

  看见苏政,抒默是高兴的。下午发生的事情郁积在心里的郁闷也减轻了许多。她转身拿出黄瓜来洗干净了在旁边切配菜,就听见苏政在问:“听说你要结婚了?”

  心口一紧,抒默手上的刀一滑,飞快的在手指上切了一道口子,鲜血涌了出来。

  抒默后知后觉:“啊。”

  苏政转头,眉头一皱,飞快地在水下冲掉了自己手上的鱼腥,抓住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抒默呆在了那里。

  眼前的苏政好像某种小动物一般含着她的指尖,柔软的舌头卷着她的伤口,感觉到她的注视,他抬起了眼睛看她,黝黑的眸子带着某种让人心悸的力量,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发慌。

  抒默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忙不迭的抽手:“我,我自己来。”她将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才反应过来不对,她含着的不正是他方才含过的地方?!她赶紧放开,鲜血立刻又涌了出来。

  抒默胡乱的指了指厨柜的上方:“……创可贴。”

  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取下了家庭急救箱拿出了创可贴细心的替她贴上。她正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冷不丁的他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默默。你真敏感。”

  什……什么?!

  抒默目瞪口呆。这下不是脸红,而是全身都红透了。她刚才居然被一个小她六岁多快七岁的毛孩子嘲笑她敏感?!

  苏政好笑的看着仿佛蒸虾一样的抒默,在她发彪之前把她推出了厨房:“厨房重地伤员勿进。你这手艺哪儿是来帮忙的,纯粹是来拆台的,在外面等着吧。”

  陈苏两家是世交。以前陈老爷子和苏老爷子曾经还有过约定,如果生儿子让他们结为兄弟,生女儿结为姐妹,一男一女就结娃娃亲。

  可惜苏家妈妈不太顺利,结婚第八年才怀上孩子。生下来虽然是个男孩,这时陈抒默都已经在念小学一年级。本来所谓的定亲就是一场笑谈,两家也就一笑了之。

  五年前陈家搬家,从J城搬到了X城,隔的远了,往来不方便两家的来往才少了些。但是逢年过节电话是少不了的。

  陈爸爸看见苏政极为高兴,席间喝了不少酒。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抒默也就压下了心事,看着家里气氛好父母这么开心,想着再找机会跟他们说田峻的事情。

  正值盛夏,夜幕降临后暑气渐渐散去,在院子里坐着纳凉的人不少。帮妈妈收拾完毕。抒默也搬了个木椅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坐着纳凉。

  隔着葡萄架能看见墨般深沉的夜空,点缀着稀疏的几颗星星。微凉的夜风拂过,带来不知名的花香,墙根处几声虫鸣,说不出的静谧。

  抒默拿着一把藤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眼前突然一黑,有人站在她的身后挡住了回廊的灯光,将她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之中。

  抒默抬头,苏政正撑着石墙低头看着她。

  “臭小子,你太占地方了。”

  苏政闻言走到她身边,随手拖过来一把木凳坐下,两只长腿张扬的分开将抒默隐隐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散发属于他的气势。

  他看了眼屋里,二老都没有注意这边:“你有心事。”

  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抒默有些不自在的加快了扇风的速度:“小孩子懂什么心事不心事?”

  他伸手捏住了藤扇:“默默。我不小了。”

  “小孩子从来不肯承认自己小。”看他想要反驳,抒默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小时候也和你一样,有人说我小我就特别不服气。”她叹了口气,柔软的笑:“现在真想听别人说我小,可惜满大街的小孩都不管我叫姐,改口管我叫阿姨了。”

  “你二十六,不是六十二。”他由得她糟踏他的头发,继续方才她避开的话题:“是不是姓田的和你之间出了问题?”

  心里不太舒服,抒默扭头仔细的看着苏政。这样端详的目光看得他不自在的偏过头:“看什么?”

  “你谈过几次恋爱?高中时候没好好学习全都合计这个了吧?孩子啊,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徒伤悲。”

  他还想再说什么,院子那边听见这里的声音走过来一个男人:“默默?”

  抒默转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是田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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