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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與熊的坦克恩仇錄

2018-07-30 20:10:00 三少說事

作者席亞洲

說到中國的坦克技術，眾所周知，是從蘇聯援助的T-34坦克和T-54坦克生產線開始的。不過隨著中蘇兩國關係惡化，兩國坦克也
已保存分道揚鑣了。但不可否認，中國坦克身上還是有著不少俄國血統。1969年，在珍寶島衝突中，一輛幾乎完整的蘇制T-62型坦克被繳獲，不久後，中國研製的69式坦克上就出現了不少源自T-62的技術。

裝備國產100毫米滑膛炮的69式坦克，因為火炮威力並未有多大提高，後來出口型均改為與59式相同的100毫米線膛炮

在珍寶島被繳獲的蘇聯T-62坦克
在蘇聯當時看來，T-62已不再具備技術敏感性。此時蘇聯真正的秘密武器，是剛剛服役的T-64A主戰坦克。這種坦克堪稱劃時代之作。大口徑滑膛炮、自動裝彈機、三乘員體制、複合裝甲、計算機火控……不過，當時只有駐歐洲的精銳部隊才能“享受”這種先進的裝備，所以在珍寶島衝突中蘇聯邊防軍使用的仍是“落後”的T-62坦克。
T-72震撼和夭折的122工程
1973年，T-72坦克開始生產，它比T-64坦克成本更低，可靠性更好，且性能上與之相近。一經面世，這種坦克就引起了西方世界普遍的恐慌，尤其是它的裝備數量很快就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蘇聯T-72早期型坦克，70年代後半期開始大量裝備遠東蘇軍，從那時起直到90年代解放軍衡量一種坦克性能優劣就看它能否擊穿T-72
從70年代後期開始，這種令人恐懼的坦克進入遠東蘇軍服役。當時解放軍的主力反坦克武器還是85毫米和100毫米反坦克炮、69式火箭筒等，這些武器均無法正面擊穿T-72坦克。當時部隊一度傳聞“我軍步兵目前唯一有效的打擊T-72坦克的武器是8公斤炸藥包”。由此，中國和T-72坦克的故事開始了。
蘇軍在高高興興的生產T-72的時候，中國還在努力擴大前一代59式坦克的生產，即使這項工作也並不容易完成。當時國內自行設計的“122工程”中型坦克因技術過於超前而夭折。69式坦克性能達不到預期水平，部隊惡評如潮，只有很少量的裝備。
神秘的“64式坦克”的影響
80年代初，羅馬尼亞軍事代表團訪華帶來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禮物——一輛嶄新的T-72M主戰坦克。雖然這是蘇聯的出口型T-72主戰坦克，與蘇軍1979年開始裝備的T-72A不可同日而語，但對於當時的中國來說，這簡直不啻於雪中送炭。作為交換，中國向羅馬尼亞提供了一套先進的等離子噴塗工藝設備，可大幅延長坦克發動機部分部件的壽命。

為了對付T-72我軍甚至打算把120毫米滑膛炮裝上59式坦克

88式坦克原型車

70年代研製的122工程坦克，該坦克技術過於超前，“三液”技術直到今天的99和VT-4坦克才得以實現
中國鄭而重之地給這輛坦克起了一個特別的代號，以掩蓋其真實身份，這就是“64式坦克”。
對這型坦克進行了摸底研究後，中國並未簡單地拿它依樣畫葫蘆。它的作用，更多的是指明瞭中國第二代坦克的發展路線，採用與T-72相似的扭杆式懸掛系統的1225樣車得到解放軍青睞，後來發展成88式主戰坦克，也就是今天96式坦克的前身。
“超級多莉帕頓”帶來的“再震撼”
88式的坦克正式加入解放軍時已是80年代後期，這時出現在紅場閱兵式上的T-72B再次令其他國家回想起了“T-72的恐怖，還有那無法擊穿對方裝甲的恥辱”。它的炮塔內安裝了疊層鋼板、鈦合金、鋁合金、橡膠等材料構成的複合裝甲，使它的炮塔看起來碩大無比，被西方戲稱為“超級多莉帕頓”（美國女星，以胸圍著稱。蘇聯T-72A由於炮塔較大被稱為“多莉帕頓”）雖然這與同時期T-80U上採用的陶瓷複合裝甲不能相提並論，卻也足以讓當時在北約和中國軍隊手中打主力的105毫米坦克炮望洋興嘆。

T-72B坦克讓西方和中國感到了巨大的恐慌，其炮塔正面巨大的裝甲塊與此前各型T-72完全不同

美國女星多莉帕頓……
此外，由於車體增重，T-72B的動力系統也得到了提升，它安裝了新的840馬力發動機，並採用了雙側行星齒輪變速箱，使機動性能達到了在當時“喪心病狂”的程度。蘇軍還嫌不夠，又為T-72B坦克安裝了反應裝甲以提高對抗反坦克導彈的能力，於是這種一直到今天都是俄軍主力裝備的T-72BV坦克就誕生了，從它們在“坦克兩項”比賽中上躥下跳的表現來看，光說機動性能的話，這依然是一種相當強大的坦克。

即使到了今天，T-72B的機動性也沒有過時
不過幸運的是，雖然在閱兵場上T-72B給了中國軍隊巨大的震撼，但這種震驚直到蘇聯解體前都沒有延伸到邊境線上。直到解體前，駐遠東蘇軍也沒有大量裝備這種坦克。蘇聯解體後，中國獲得了一批原裝蘇聯坦克進行研究，其中包括T-72BV和T-80U。中國震驚於T-80U正面裝甲的價格（一塊裝甲相當於一輛59式坦克的價格）和性能的同時，對於T-72B相對廉價而高性能的設計也相當欣賞。某種程度上，T-72B坦克在較老式坦克基礎上採用先進技術進行重新設計的思路也影響了中國對88式坦克的改進。蘇聯坦克高低搭配的設計思路也同樣對中國影響深遠。
性相近，習相遠的一對“兄弟”
中國的96式坦克基本脫胎於當時為巴基斯坦研製的85-IIAP坦克。與當時正在研製的99式坦克相比，96式屬於我軍中的“低檔”坦克，設計上強調廉價和批量生產能力。它重點強調火力和防護性，尤其是它所配用的國產125毫米主炮和長杆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比T-72B的裝備先進得多。96式雖然增重，卻並未對行動系統進行大的改進，其傳動系統較為落後，發動機功率停留在730馬力。
96式與T-72B的區別主要是源於中蘇對坦克的不同要求，蘇聯要求T-72BV的坦克洪流一往無前，一路衝到英吉利海峽，中間最好都不停車。而中國則要求96式坦克在本國領土上抵抗敵人的坦克洪流，因此並不特別強調機動性，但對火炮威力和坦克本身的防護力有更高的要求。

96式坦克雖與T-72B算得上是“表兄弟”，但卻是互相瞄準對方弱點的一對兒冤家
到了21世紀，96式已經成為解放軍裝甲部隊的主力裝備，為了追趕世界先進水平，中國對96式進行了升級，這就是96A式坦克。96A的改進重點是進一步強化火力和防護力，它安裝了與99式坦克相當的上反式火控系統，安裝了附加裝甲。由於戰鬥全重增加，設計人員為它安裝了800馬力發動機，並換裝了雙側行星變速箱，改進後，其機動性與T-72BV基本處於相似水平。
T-72的傷心往事
T-72坦克的技術性能雖然先進，但在今日國際市場上名聲卻相當不佳，這與其實戰表現有關。
由於T-72坦克的生產從1971年綿延至今，因此它的子型號眾多，生產國家也不少。在戰爭中表現自然也就參差不齊。
冷戰時代，T-72坦克最著名的實戰記錄是在黎巴嫩，它被看似毫不起眼的105毫米炮擊穿。這讓當時的西方感到歡欣鼓舞，歡呼“T-72不可戰勝的神話終於被打破啦”。這說明T-72M坦克的防護力、火控系統和穿甲彈已經落後時代。

以色列十多年後才解密1982年擊毀並繳獲T-72殘骸的照片，圖片上來看，這輛坦克並未發生殉爆，說明105毫米炮彈只是勉強擊穿了它的裝甲
蘇聯針對這一情況，後來提供出口的T-72M1坦克就增加了16毫米的鋼板，這可以讓當時西方的105毫米炮難以擊穿，同時火控系統也有所改善。
1991年的海灣戰爭，面對美國M1A1(HA）坦克的貧鈾裝甲和貧鈾穿甲彈，除了火控系統改為比利時產品外與T-72M1幾無二致的伊拉克“巴比倫獅”（伊拉克當時最好的T-72改進型坦克）是毫無勝算的。

海灣戰爭中被美軍M1A1坦克擊穿後殉爆，炸得七零八落的T-72照片徹底毀了T-72的聲譽

海灣戰爭中伊拉克T-72被炸飛了炮塔的照片讓這種坦克的形象一夜崩潰。讓整個西方世界瑟瑟發抖的感覺一下子就飛到九霄雲外去了——俄羅斯解釋這只是“猴版”的失敗，顯得如此無力。
接下來，前南斯拉夫地區戰亂爆發，在塞爾維亞和克羅地亞的軍事衝突中，塞軍動用了大量T-72坦克的仿製型M-84。在克羅地亞複雜的山地作戰中，脫離步兵深入敵境的塞軍坦克卻遭到了慘重的損失。克羅地亞為了儘可能繳獲塞軍坦克，採用了不少特殊戰術，比如專門製造了20毫米狙擊步槍來打宿營中坦克的觀瞄窗口，無法得到及時維修的坦克就可能被拋棄。戰爭中塞爾維亞至少損失100多輛M84。

前南斯拉夫內戰中，大量M-84坦克被擊毀，圖中這輛車似乎是被地雷炸壞了

克羅地亞為了對付M-84坦克特別製造的20毫米反器材步槍

塞族的M-84在山地游擊戰中損失慘重之後，俄羅斯自己的T-80、T-64和T-72B坦克又在1996年集體參加了車臣戰爭，信心滿滿的俄國人指望通過這場戰爭展示俄軍的赫赫聲威，結果格羅茲尼大街上熊熊燃燒的俄軍坦克殘骸又讓他們失望了。不過，平心而論，車臣戰爭中俄軍坦克的損失主要不是因為技術原因，而是俄軍士氣和訓練的問題。但聲譽這個東西，大部分時候是不會考慮細節的。

格羅茲尼艱難的巷戰中，大量俄軍先進坦克被摧毀，圖為一輛T-72B坦克

俄軍坦克車隊被困在街道上遭到車臣反叛武裝的“屠殺”

裝備有“接觸5”型反應裝甲的最新型T-72BM坦克被擊毀

俄格戰爭期間被擊毀的T-72SIM坦克
T-72坦克名聲掃地後，俄羅斯立刻將最新型T-72系列坦克改名T-90，以顯示這是一種新型坦克（確實它也比T-72B有了飛躍性的進步），繼續推銷。另一方面則推出改進T-72M的方案，可惜俄羅斯推銷改進方案過於“紮實”，從裝甲、發動機到火控系統全面更新，成本太高，大部分國家接受不了。反而是東歐和西方國家推出的僅僅更換火控系統的諸多改進型方案（如波蘭的PT-91、以色列幫助格魯吉亞改進的T-72SIM等）因為廉價而頗受歡迎。

為了挽回聲譽，俄羅斯將T-72最新型號改名為T-90，不過T-90坦克並未參加格魯吉亞戰爭

在格魯吉亞被擊毀的T-72BM坦克（俄羅斯）
T-72聲譽掃地為中國坦克提供了廣闊的市場空間，96式及其近親已成為當今國際坦克是廠商冉冉升起的一顆明星。
90年代初，中國在85式外貿坦克，也就是後來96式坦克基礎上開發了一種面向外貿市場的新型坦克，這就是90-II式。這種坦克採用了烏克蘭的動力系統。由於這種坦克出現時國內自用三代坦克123工程，也就是後來的99式還在研製中，所以90-II成了我國第一種第三代主戰坦克。後來90-II發展成了MBT-2000系列坦克。該坦克與96式的關係實際上已經不是很大，但考慮到兩者共同的淵源，因此或許也可說是近親。
近年來，北方公司為了統一其生產的多種外貿坦克的名稱，將MBT-2000坦克更名VT-1（巴基斯坦仍稱之為MBT-2000），改進了火控系統並安裝新型動力系統的型號則是VT-1A，96式坦克改進型出口時稱為VT-2坦克；而花樣繁多，號稱“遠看炮塔嚇死人，近看無對負重輪”的改進型59式坦克改名VT-3；而最新型採用了液力自動傳動系統和國產動力包，並採用國產先進火控系統的目前最高檔的出口型坦克稱為VT-4，巴方稱之為MBT-3000。
迄今，中國的96式和MBT2000系列已出口到孟加拉、巴基斯坦、摩洛哥、緬甸等國。
96式及其近親和俄羅斯坦克家族的第一次“市場過招”是在巴基斯坦選購新型坦克過程中。當時烏克蘭的T-80UD和中國的MBT2000參加競爭，使用1200馬力6TD柴油機的T-80UD在沙漠中表現出色，而MBT2000的機動性差強人意。巴基斯坦就高興的採購了T-80UD，以對抗印度購買的T-90S坦克。然而，過了沒多久，巴基斯坦就發現，T-80UD機動性雖出色，但穿甲彈威力就很可疑，完全不能和中國生產的穿甲彈相提並論。而且由於原始設計限制，還無法直接讓T-80使用中國的炮彈。再加上烏克蘭後來提供的第二批採用焊接炮塔的T-80UD坦克的製造質量完全不符合巴基斯坦方面的預期。最終巴基斯坦又重新選擇中國MBT2000，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中國的VT-1A坦克也採用了6TD發動機。但隨著時代的進步，烏克蘭再也無法拿出筆T-84UD更先進的坦克，而中國的MBT-2000在巴基斯坦建立生產線後“後來居上”，稱為巴基斯坦當前的主力。目前巴基斯坦即將接收VT-4坦克，這種坦克在三大性能方面完全碾壓同時期的俄羅斯和烏克蘭坦克，巴基斯坦自然也就不作他想。
不用說，俄製坦克的聲譽也在這個過程中又遭打擊。

巴基斯坦最初選中了烏克蘭的T-80UD作為該國的主力坦克，以對抗印度T-90

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仿製火炮威力更勝一籌的中國MBT2000

不過由於T-80UD的發動機確實比當時中國的發動機更好，後來中國仿製了此型發動機並將它裝載MBT2000坦克上，於是就成了VT-1A坦克
而96式取得的第一個實戰戰果，則是在蘇丹——當然，這個消息雖然傳播廣泛但未得到權威證實，不過我們現在是講故事嘛。
據外媒報道，在蘇丹達爾富爾衝突中，南蘇丹和蘇丹軍隊都投入了不少老式坦克，損失也不小。據簡氏防務週刊報道，為了改善裝甲部隊裝備，蘇丹用國家石油公司40%的股權向中國購買了一系列先進武器，現裝備有85-IIM（也可能是MBT2000）坦克和96式坦克，數量則有從數十到200輛之說。而相比之下，南蘇丹的雖然買的坦克少一些，但調門不低。先是西方媒體傳出消息稱他們從肯尼亞獲得了T-72B坦克（雖然肯尼亞並沒有這種坦克），後來又得到證實實際上是烏克蘭的T-72AV坦克。無孔不入的西方記者很快就拍攝到了這些坦克在烏克蘭裝船，海上運輸，到港下船，裝上平板車運往前線，離開平板車，進入戰場待命作戰……全過程的清晰照片。這些披掛有“接觸1”型爆炸反應裝甲的坦克被寄予厚望，要和中國的96式一決高下。
據報道，雙方曾經發生營級規模的坦克戰，也就是說有超過100輛以上的坦克參加戰鬥。

從裝船到運抵前線全有照片記錄

烏克蘭向南蘇丹提供的10輛T-72AV坦克，在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等著與中國表弟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雙方為此已等了20年
然後，在中國表弟的面前，這些T-72AV表演了一出不折不扣的“恥辱秀”。從目前拍攝到的照片來看，它們很可能全軍覆滅，光是出現在媒體鏡頭上的就至少有4輛。國內媒體傳為“被96式擊毀”的殘骸照片看起來更像是被航空炸彈砸到了頭頂，從頭上被貫穿到腳底，整個炸回零件狀態（蘇丹空軍主力是中國強-5攻擊機）。倒是另外幾輛被殉爆的彈藥掀翻炮塔的殘骸看起來更符合坦克戰中被擊毀的樣子。
這場“恥辱秀”毀了T-72A坦克的聲譽，這種坦克本來還有借便宜的優勢找到新市場的希望。理論上來說，它面對大部分第二代主戰坦克也有優勢……但此次事件之後，它們就只能繼續在俄羅斯和烏克蘭的倉庫和露天堆積場裡生鏽了。即使是俄羅斯提出“1美元就賣”，也沒有人願意買了。

蘇丹把國營石油公司40%股權轉讓給中國公司，購買了中國大量的武器，比如強-5攻擊機

蘇丹使用的96式坦克

明顯遭到坦克擊毀的T-72AV坦克，車體前部左側著彈點清晰可見
“坦克兩項”為最後的王牌造勢
不過俄羅斯還有一張牌沒出，這就是T-72B坦克，這種T-72家族的高端型號最近聲譽有所回升。主要是從去年開始它作為軍援被大量提供給敘利亞，且在敘利亞內戰中表現不錯。有不少照片和視頻顯示，它可以抵禦多種型號的西方製造的反坦克導彈，而且在巷戰中非常皮實耐操。
蘇聯時代生產的T-72B坦克數量可能在5000輛左右，而俄羅斯目前裝備只有不到2000輛。多餘的T-72B自然就可以用來外銷了。
從去年起，俄羅斯開始宣傳其T-72B3改進型坦克，這是一種在T-72B坦克基礎上改進火控系統，並換裝“接觸5”爆炸反應裝甲的改進方案，相對而言價格低廉。不僅適合俄軍自己作為過渡性裝備使用，也適合用於對外推銷。
萬事俱備，只欠一場規模盛大的推銷會了。如果可能，最好把曾經痛打T-72A的96式坦克也拉來做展銷會的“對照組”。

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
“坦克兩項”就在這個時候橫空出世了，看看受邀國名單，滿眼都是潛在客戶啊：

印度，擁有自行生產T-72M坦克的能力——雖然實際上應該說是“組裝”更恰當——這些老式坦克很需要進行現代化改進。
委內瑞拉，購買了俄羅斯的T-72B1V坦克，裝備的反應裝甲和火控系統性能一般，可能考慮進行升級改造。
安哥拉，裝備有不少T-72M坦克，再不升級改進就不能跑了。
科威特，裝備有南斯拉夫M-84坦克，這些坦克參加過海灣戰爭，科威特近年來正考慮換掉這批坦克，傳聞稱中國的VT-4坦克就是針對這個市場研製的。不過如果科威特考慮成本，也可能對這批坦克進行改進。
塞爾維亞，裝備大量M84坦克，早已過時，自行改進的努力似乎並不成功。
亞美尼亞、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斯坦，都裝備有一些T-72坦克
蒙古……任何商業展會上總會有一些財力不濟，來看看能不能撈些便宜的觀眾嘛。

蘇聯主戰坦克的遺腹子“187工程”坦克，可見它的炮塔已經改為焊接式，主炮也是全新研製——它的部分技術現在被沿用到T-90坦克上

中國全新的99式改進型主戰坦克已經裝備部隊
再看看賽前準備，所有參賽選手到俄羅斯烏拉爾坦克廠學習兩週，主要學習內容：T-72B3坦克的先進性能……這真的不是是宣傳造勢？
這場商業味十足的推銷會上，俄羅斯自己的專業“坦克賽車”T-72B3M以令人驚訝的速度滿場飛，而96A就顯得要笨重一些。不過從比賽成績來看，中國憑藉坦克手高超的駕駛技巧取得了中游的成績——這已經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在這個賽場上，96A可是功率/重量比最小的坦克。不過相比T-72系列蹦蹦跳跳的表現，96A要平穩得多，這表明96A的懸掛系統要更先進一些。
不過，雖然跑得不夠快，但在射擊項目中，96A仍然表現出了超過全場所有坦克的水平。同時其穿甲彈威力和防護力也仍超過所有同場競技選手——當然你這沒法從比賽裡看出來。想要靠一場比賽挽回T-72“不堪一擊”的名聲，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最後的故事
當然，俄羅斯現在的主要精力是放在T-90系列坦克上，其最先進的T-90AM、T-90SM坦克從技術上來說也不見得比中國99式改進型坦克落後多少。只是，俄羅斯軍方自己對於裝備這些坦克都沒什麼興趣。他們的計劃似乎是先將手頭的T-72坦克進行現代化改裝以應一時之需，等待最新的“艦隊”坦克完成研製再更換裝備。所以T-90AM和T-90SM坦克也只是用於對外銷售的概念車而已。不過以它們昂貴的造價，俄羅斯坦克的傳統用戶應該是不可能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