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煌背後,大寫「拼」字的漣水人!

輝煌背後,大寫“拼”字的漣水人!

 薛崧雲
筆名山雨、松雲等,1959年1月生,漣水縣五港鎮前圩村人。主要著作有《穿越時空的眷念——薛崧雲獲獎新聞作品選》等,現任《揚子晚報》部門總監,高級記者。
1978年到淮陰師範學院學習,後到漣水中學任教。1984年考到江蘇教育學院進修。先後在漣水縣文教局、縣委宣傳部、漣水日報社、縣委辦公室工作,為新聞宣傳、復辦漣水報、編纂《江蘇縣邑風物叢書——漣水》等做了有益工作。

1996年,調入《揚子晚報》從事採編工作,先後主編“揚子快語”、“揚子廣角”、“焦點新聞”、“江蘇探秘”、“特別報道”等欄目和版面,負責全省記者站等工作,採寫並發表消息、通訊、評論千餘篇,撰寫新聞論文10多篇,獲得省年度好新聞二等獎以上30多篇 ,其中全國省級晚報好新聞一等獎8篇、中國晚報新聞獎特等及一等獎4篇、江蘇省年度好新聞一等獎9篇、江蘇新聞獎1篇、中國新聞獎2篇。有多篇作品入選《江蘇新聞五十年精品選》、《江蘇報紙言論精品選》。

輝煌背後,大寫“拼”字的漣水人!

01帶著油燈上河工

薛崧雲的高中是在響水讀的,1975年畢業回鄉,等待他的並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春種秋收,更無種豆南山、荷鋤月歸的田園牧歌,而是農村最繁重的活計——“挑河”。

寬十五公分左右、長三四十公分的鐵鍬,挖一鍬泥塊幾十斤,幾鍬就是兩三百斤,用搭在肩上的車襻兩端套住木軲轆、無潤滑的獨輪“小車”車把,從河底推上幾十米甚至幾百米高的河頂——這對於15歲的他來說,很是吃力。六月天,溫度直達40度,頂烈日搶工期,肩膀手背的皮膚一揭就是一塊,三兩天就要蛻一層;漣城鎮北門閘,寒冬臘月抬河淤,肩膀8天沒離竹槓子,左肩腫了換右肩,右肩腫了換左肩……但他沒有退縮,更沒有憂傷,因為他終於可以撐起一個家了……他掙的工分第一次在生產隊(相當於村民組)得了24塊錢,十五六站河工下來,他成了生產隊扒河的骨幹。

1977年初冬,臨去新南工地,生病的三哥用服用的氨茶鹼小瓶子,製作了一盞小煤油燈,給他帶上。同時帶上的還有中學的4冊數學書、蒐集來的文革前考卷。他白天出工,晚上回到工棚,等其他人陸續睡去,就點上小煤油燈看書做題,直到睏倦,第二天雞叫頭遍再點燈複習,直到天亮上工。那站工期1個月左右,他每天耗幹一燈煤油而不覺得累,他說這是“

夢的力量”。當時剛恢復高考沒多久,得知這個消息的他抽時間趕了趟遠路報了名。考試當天,他請大哥抵了3天工,一身泥巴趕到考場。那年是考分出來填志願,他只填了一個:南京師範學院淮陰分院。不久轉戰九里河工,生產隊會計把錄取通知書送到工地,他買了一包“荷花”牌香菸,散給大夥,算是慶祝。幹部們讓他回家整理整理準備上學,他說:“不,我得把這站河工挑了。”

從此,“河工大學生”在十里八村出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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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任《揚子晚報》部門總監

02扎進地下幹新聞

薛崧雲父親出道魯藝,懂得琴棋書畫寫文章。大哥的書法、篆刻,二哥、三哥的音樂,在當地小有名氣,他家在當地被人稱為“書香門第”。“文革”書少,前後三村的書被“挖”了個遍,他在家裡排行最小,等到哥哥姐姐們勞動、睡覺時,才輪到他“如飢似渴”,吃飯也在碗前擺個紅鐵盒子,把書立起來,一邊吃一邊看。白天勞動再累,只要晚上能在掛在床頭牆上的煤油燈下,翻閱喜愛的書籍,直到朦朧睡去,就是他最大的快事。他七八歲就能演奏二胡,大學裡是系樂隊的主胡,在他後來的文章中,從標題到行文,隱約可見音樂的影子。

學的中文,又是師範類。他把二者結合,寫了篇辛棄疾《摸魚兒》詞的賞析,寄給中央人民廣播電臺《閱讀和欣賞》節目,不想這個大學者們的保留地,居然播放了一個大三學生的稿子,一時在全校引起轟動,至今百度“薛崧雲”,鐵成當年的播音猶在。在校期間,又陸續發表幾篇劉禎、王維的作品賞析,以及韋莊、溫庭筠、李煜、柳永的研究論文。

1996年剛翻過春節,在漣水摸爬滾打了10年的他來到南京《揚子晚報》。仍在漣水的母親身體不好,兒女待育待哺,經濟捉襟見肘,妻子月底常向同事借錢。當時沒地方住,一大學同學騰出寧海路上一個樓梯走道隔起的空間,找來兩條板凳,架起一張床,租金優惠,每月兩百,就這樣住了兩三個月。之後遇到他父親在淮安師範的學生劉崇山,在三茅巷的地下人防工事幫他找了一個房間,10多平米,除了一扇門其他啥也沒有。“地穴”冬暖夏涼,不花錢,上班還近,但空氣不流通。就是在這裡,他呆了近兩年;就是在這裡,他堅持每天寫一篇稿子,不管是新聞還是評論,只管耕耘不問收穫;就是在這裡,他獲得了江蘇省年度好新聞2個一等獎、6個二等獎(或相當於)、全國省級晚報好新聞1個一等獎、1個二等獎……

後來在《揚子晚報》總編朱銘佐的努力下,解決了他一間舊廠房。剛到南京的那個元宵節,朱總請他到家裡吃晚飯。2016年元宵節,他給朱總髮去一帖微信:“二十年前元宵節,隻身來到大江邊;杯酒家宴恩難忘,誰說他鄉無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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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管他冬夏與春秋

薛崧雲採寫新聞勤於策劃,善於構思,常出精品。他採寫的雷鋒車、任國慶、薛元龍、殷雪梅等,都成為全省和全國重大典型,省委宣傳部都在全省組織了巡迴演講。

1997年5月他接到任務:到連雲港採訪“雷鋒車”。他深入單位、家庭,幾天採訪了幾十個人、幾代“雷鋒車”手,回南京通宵達旦寫成首家、獨家通訊《陽光,灑滿“窗口”》,接著又返回連雲港,連發6篇“來自‘雷鋒車’誕生地的報道”。年底,全省媒體集中採訪“雷鋒車”,他又踏著膝蓋深的雪,行走在港城的大街小巷。這是他到南京後首次“出征”,此後報社每遇重大新聞,幾乎都讓他“領銜”。

2000年清明,他報道了灌雲烈士遺孤吉云云的故事,不久,他陪著吉云云等來到昆明,來到麻栗坡,來到老山前線。舷翼下的滇池揚波鼓瑟,車窗外的石林獻愁供恨,花博會、民俗園的阿詩瑪載歌載舞,彩雲南的紅土地、青石山美不勝收,但他無心瀏覽,因為他要記下一個從未見過父親的少女思念父親的點點淚花,記下雲南人民對血灑疆場異省烈士的如海深情和如山敬意,再每天寫一篇通訊傳回報社。那些天採訪寫稿,他的眼裡經常噙著淚水,在吉興林墓碑前,他左手拿著採訪本,右手握筆,站著記錄,眼淚不停落在採訪本上,至今,那本綠色採訪本上的那幾頁紙,依然淚跡斑駁,滴滴猶在……

2004年,他採訪揚州大學扶貧教師薛元龍,寫成通訊《“不能頂天,我也要立地”》。同年12月底,中宣部組織中央媒體集中宣傳,他又馬上前往採訪。大雪,高速封閉。早晨7:00坐長客,下午兩點多到漣水,再向響水進發。滴“雪”成冰,車在急彎過橋時,幾乎掉進15米深的冰河中,千鈞一髮,司機把車拐進麥田,撞上一輛平板車才停下來,車前被撞出兩個大洞。次日,他冒著零下10度嚴寒趕往康莊和老舍,踩著半尺多深的積雪,走了至少15公里,進村入戶,村民們被感動。第二天是元旦,凌晨5:00乘上開往揚州的舊中巴,寒冷灌透羽絨服,車窗裡外結滿冰。中午12:00多趕到揚州,早飯還沒吃。下午,終於在哆嗦中採訪了薛元龍。通訊《暖心的潮水,從四面八方湧來》見報後,他又反覆篩選能夠揭示其境界的閃光點,連寫《生命無悔十八年》、《非同尋常百家飯》等5篇“系列評論”。而時間,已過去了半年多,到了七八月份,由於連續值班、寫稿,他臥床3天又住院半月,在醫院還坐在病床上寫評論,醫生護士都很驚訝。

如此,他幾十年不分晨昏晝夜,不分春夏秋冬。有時他也覺得痛苦,但痛並快樂著

輝煌背後,大寫“拼”字的漣水人!

秦淮老記——是他岀於對生活過的故土的眷戀,還是岀於他對現在工作地方的情有獨鍾不得而知。但無論是在淮安,還是在省城南京的秦淮河畔,甚至大江南北,他是一位既資深又名鼎的髙級記者編輯,既名副其實,也當之無愧,更多卻是包含著他對自身新聞生涯可圈可點的敬仰和功成名就的自豪。



漣水日報社全媒體記者:潘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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