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她被父親賣給大戶人家當妾,新婚當夜得知丈夫50歲

古風:她被父親賣給大戶人家當妾,新婚當夜得知丈夫50歲

1

青蓮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會懶懶起身,隨手披件披風,綰個髮髻,扭動纖細的腰肢,推開房門,扯著尖細的嗓子喚著阿妧。

阿妧聞聲,便會將一早備好的熱水一桶桶的送進青蓮的屋子裡,再調配些玫瑰花汁子,兌進供青蓮沐浴的水中。

青蓮把玩著自己新得的一對兒金絲鏤空鐲子,極其不屑的輕瞟樓下一眼,那些個嗑著瓜子、搖著扇子、貼著花鈿的姑娘們都會停下手中的事,齊刷刷的看向青蓮。

這四方大院兒裡別的沒有,有的就是一群白日裡無所事事的姑娘們,那自然也是少不了那些個或而真實或而編排的酸話。

“呵,一把年紀了,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的花魁娘子?她難道不知道如今咱這霓裳閣裡一等一的花魁娘子是玉香姐?”

“是啊,瞧她身上那股子勁兒,還使喚小啞巴幹那男人乾的粗活,虧得小啞巴對她一向忠心。”

“可不是嘛,樓上那間最好的房往年都是供花魁娘子住的,如今她可倒好,佔著不放,也是玉香姐脾氣好,不跟她計較。”

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嘟囔開來,無非就是捧著如今盛極一時的花魁玉香。

“哎,我有什麼好脾氣?不過是念著她是前輩,不願計較罷了。”玉香笑道。

前輩,這便是對這霓裳閣裡的姑娘們最狠毒的羞辱了。

誰不懂那色衰愛弛的道理,這霓裳閣裡的姑娘們,一旦到了被青蔥般水靈的丫頭們比下去的時候,那好日子也就真的到頭了。

青蓮是個意外,無非靠著她那個老主顧五爺,五爺是這京城裡最大的糧商,財大氣粗,一向偏疼青蓮。五爺發話讓青蓮繼續在這屋子住著,鴇母自然不能說什麼去得罪他。鴇母也曾想將那些新來的年輕姑娘塞給五爺,卻都被他拒了,也是青蓮有手段,才可哄得那五爺至今也沒有厭棄她。

青蓮早已聽夠了她們那些個酸話,她並不放心上,在一眾人面前炫耀完自己新得的物件兒,“砰”的一聲鎖上門,便將那些個人那些個話通通擋在了外邊。

阿妧伺候青蓮沐浴,青蓮捧著面鏡子,打量著鏡子裡那張靠著脂粉才能遮蓋住細紋的臉,幽幽說道:“丫頭,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阿妧輕笑道:“姑娘哪裡話,姑娘的容貌當數這霓裳樓第一。”

青蓮收起鏡子,呆呆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許久後說道:“自你娘去了以後,這霓裳樓再無人夠得上她十分之一的美貌。”

阿妧手中的動作緩了下來,提及娘,她的眼角微微溼潤。

青蓮見她不說話,拉過她的手拍了拍:“可惜了你,那樣好的容貌,你娘竟也狠下心親手毀了你,如若不是她的執念,如今這霓裳樓裡只能是你一枝獨秀。罷了罷了,提不得舊事。”

阿妧伺候完青蓮沐浴後,收拾起她換下的衣服,匆匆下了樓。

“喲,小啞巴,我們和玉香姐商量了,看在你孃的面子上,讓你來伺候玉香姐,你可願意?”眾人嬉笑道。

阿妧抱著衣服的手緊了緊,裝作沒有聽到一般逃離。這四方的院兒裡,也只有青蓮會叫她的名字,其他人都只會喚她“小啞巴”。自然,這霓裳閣裡,知道她不是啞巴的,也只有青蓮一個。

2

阿妧的娘名喚玉繡,原是城裡一沈姓大戶人家的妾。

這沈老爺是在五十歲才納的玉繡,很是寵愛。玉繡當年,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家境貧寒,才會被她那狠心的爹賣給沈老爺做妾。

玉繡原以為自己會在沈家老死一生,卻不想,沈老爺出門談生意時出了意外,還沒交代後事便嚥了氣。

沈家主母本就看不慣玉繡明豔的長相,沈老爺走後她便做主將玉繡送進了霓裳閣。

玉繡進了霓裳閣,起初還會尋死覓活,後來發現自己真的無望出去後,便也灰了心,鴇母答允她只賣藝不賣身,她這才同意拋頭露面。

雖是嫁過人的,但玉繡勝在年輕貌美,一時間京城的達官顯貴都指名要她。玉繡出名後鴇母很是得意,就算是和玉繡喝杯茶的價錢都比其他姑娘陪夜一晚要高。

玉繡心如死灰,自是無所謂陪著的到底是誰。一時間,她被捧上了花魁的位置,惹得不少姑娘眼紅。

玉繡進霓裳閣半年後來了位客人,出手很是闊綽。

他愛慕玉繡,於是包下玉繡一個月的時間,每每來都只是和玉繡喝茶聊天,從不過分。

大抵是男子和他人不同,玉繡漸漸也願意和他說說過往的事,男子很是同情玉繡的遭遇,並答允玉繡,會為她贖身,娶她過門。

玉繡再不敢奢望能嫁為人婦,只要能出這霓裳閣的門,於她而言,便是萬幸。可男子卻堅持要娶她為妻,要她和他相伴終老。

玉繡很是感動,和男子有了肌膚之親。

大院兒裡所有人都知道男子要為玉繡贖身的事,嘴上說著恭喜,心裡卻各自打著小算盤。

於是,在玉繡離開前一晚,不知是誰將致人皮膚潰爛的粉末塗抹在玉繡沐浴的木桶內側,玉繡在沐浴後,不一會兒便全身皮膚紅腫潰爛。

玉繡很是絕望,她不奢求男子能夠再娶她,只求他能兌現承諾贖自己出去。

然而,男子來接她時,看到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後,大受驚嚇,玉繡忘不了男子看到她時眼中難以掩飾的恐懼和厭惡。

她自然是沒能走成,男子讓她好好靜養,過些日子再來接她,然而他卻再也沒有踏足過霓裳閣。

玉繡自然是不能再見客了,她被人抬至一樓,連下人的屋子都不給她住,只安排在一間放置雜貨的屋子裡,整日只供給她水米。

這期間,除了青蓮,沒有人再去瞧過她。

青蓮和玉繡一直要好,當初得知她要跟人離開時,很是為她高興,卻不想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玉繡身上的傷養了一月有餘才好起來,只是新長出來的皮膚和原來的皮膚沒有很好的融合,她渾身皺皺巴巴的,很是難看,再不復當年一丁點的美貌。

鴇母請來郎中想看看能不能復原玉繡的容貌,畢竟玉繡曾為她賺了不少銀子。然而,郎中表示玉繡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又哪裡還能恢復容貌?更糟糕的是,玉繡此時已有身孕。

所有人都在嘲諷玉繡,哪有青樓女子生子的道理?玉繡捨不得打掉他,想到自己的肚子裡孕育著一條生命,她便覺得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玉繡盼著這肚子裡孩子是個男孩,如此,便再不用像女子搬靠著一張面容過活。可鴇母卻盼著玉繡肚子裡是個女孩,定會如同玉繡般美貌,為她賺更多的錢。

青蓮憑藉自己的容貌,很快成了下一任的花魁娘子。大家都說,害文繡的只怕就是青蓮了。

青蓮聞言,絲毫不為所動,做沒做過她心裡比誰都磊落清楚。

十月懷胎,在青蓮的照顧下,玉繡產下一名女嬰,取名阿妧。

可惜這女娃娃從生下來便沒有聲音,郎中說大抵是個啞巴。

鴇母很是失望,於是連最基本的水米都不願再供給玉繡。玉繡只能靠著青蓮的一點救濟和孩子過活。

阿妧長到三歲時,突然會發出聲音了,和正常的孩子沒有區別,只不過開蒙晚了些,需要慢慢教。玉繡知道,倘若被鴇母發現阿妧不是啞巴,定會將孩子帶走,日後這孩子的命運,便是要永遠和這霓裳閣綁在一塊了。

好在除了青蓮,沒有人發現阿妧不是啞巴的事,大家都無暇去偏遠陰暗的雜貨間,對她們母女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玉繡便在沒人的時候教阿妧說話,只要有人靠近,便讓阿妧不許發出聲音。

小小的阿妧似懂非懂,卻也知道母親這麼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3

一晃阿妧長到了十歲,模樣張開來很是精緻,活脫脫就是又一個玉繡。

青蓮提議讓阿妧去做姑娘,說不定玉繡和阿妧的日子都會好起來。

然而玉繡死活不肯,她只要阿妧在這裡平平安安就好。青蓮拗不過,只得作罷。

一日,鴇母在水房瞧見了阿妧,發現她出落的越發好了,又動起了心思。這樣好的容貌,是啞巴又如何?能賺到銀子就好。

於是鴇母親自把玉繡和阿妧從陰暗潮溼的雜貨屋接出來,安排了一間不錯的屋子,明裡暗裡要玉繡答應,阿妧這一生都要留在這霓裳閣。玉繡不答應,只願阿妧能在這裡做個粗使丫頭。

阿妧才不過十歲,鴇母就有了讓她接客的意思。一位客人指名要未開苞的小丫頭,鴇母便趁著阿妧在水房燒水的功夫,叫人將她綁了去,打扮後送進客人屋子裡。

客人看到阿妧年紀雖小,但模樣實在可人,自是十分滿意。可不論客人如何和阿妧說話,阿妧都是一聲不吭。客人發覺不對勁,叫了鴇母來,得知阿妧是小啞巴,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阿妧被送回自己的屋裡,受了驚嚇,無人時終於忍不住抱著母親哭了。

玉繡看著女兒那張與自己神似的臉,心如刀割。她想起那害得自己變成鬼樣子的藥粉,託青蓮買來,在阿妧熟睡時,將藥粉塗在了阿妧左半邊臉頰上。

阿妧痛的直打滾,卻又不敢違背母親的意思發出聲音,一時間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玉繡哭道:“丫頭,別怪娘心狠,你要知道,擁有一張漂亮臉蛋或許很好,但這也是這世間最無用的東西了!”

青蓮得知玉繡要那藥粉,是為了毀阿妧的容貌,十分生氣。她不懂為何玉繡不讓阿妧有個好前程,明明憑藉阿妧的相貌,在這霓裳閣裡定能站穩腳跟。

可玉繡堅持,她這一生的悲劇都起源於那張漂亮臉蛋,因為那張臉,她招男人喜愛遭女人陷害,也是因為那張臉,她才看清一個男人的虛情假意。

阿妧被母親親手毀了容,她對鴇母沒了價值,自然是不能再住在姑娘們的房間裡。她和玉繡被趕去了下人的房間,沒多久,玉繡便病逝了。

阿妧成了霓裳閣的粗使丫頭,青蓮攀上京城的五爺後在鴇母那裡頗有臉面,於是便要了阿妧去她房裡伺候她。還讓鴇母給阿妧在後院安排了一間單獨的屋子。

沒有人知道當年是誰將藥粉抹在了玉繡的木桶內,但青蓮怕有人故技重施,於是囑咐阿妧她的洗澡水都不要經過他人的手。

青蓮靠著五爺,在這霓裳閣裡還算說得上話,看著越來越多的姑娘進來,鴇母又捧紅一個個新花魁,那些個被人遺忘的似乎都只有死路一條,她越來越明白,自己怕是護不了阿妧多久了。

4

這日,院子裡來了個文質彬彬的男人,不過是個落榜後醉酒的窮書生。

老鴇見多了這等人,叫小廝將人抬著轟了出去。

不料書生又折返,醉醺醺的掏出些碎銀子,要買酒喝。

老鴇笑道:“就這點兒破錢連喝我們霓裳閣一杯茶都不夠,還喝酒?去去去,上別處喝去。”

書生聽到不夠,於是扯下脖子間的一枚玉佩,就要抵押給老鴇。

老鴇自是見多識廣,瞧著那塊玉倒像是真的,於是眼珠子一轉,衝院子裡一位平日裡並不受歡迎的姑娘使眼色,讓她將書生帶走。

姑娘扶著書生進了自己屋裡,讓人拿了酒來。

書生是個不勝酒力的,才不過三杯,便醉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姑娘見他醉了,沒了意思,於是想著今晚再去看看,說不定能遇到大財主,於是命小廝將他扔到後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五爺又來看青蓮,阿妧自是清閒。本想去屋裡休息,卻不想不知是誰將一醉漢丟在自己屋前,醉醺醺的,很是可憐。

阿妧推了推書生,見他早已沒有意識,天氣寒冷,怕他凍著,只好將他拖進自己屋裡。

阿妧靠在軟墊上睡了一夜,書生醒來,看到阿妧在身邊,意識到這裡是青樓,懊惱不已。

他只知道自己昨日落榜後抑鬱難平,在酒館喝了些酒,卻不知自己何時進了這青樓,還睡在了一姑娘的房間。

阿妧見他醒了,遞給他一杯水,看向書生時,她刻意用頭髮遮住了左邊臉,生怕自己臉上的傷疤嚇著書生。

書生用了水,連連道謝,他認定自己對阿妧做了不軌之事,愧疚不已,連番保證自己會對阿妧負責的。

阿妧羞憤不一,跑到了前院,書生尾隨至前院,才看見四方的院兒裡烏泱泱的一眾人。

玉香正在和姐妹們聊天,看到阿妧和書生一前一後跑出來,不由吃驚道:“喲,這是鬧哪一齣?這不是昨天那個被晚秋姐姐帶走的書呆子嗎?怎麼這會子從後院跑出來,還追著小啞巴。”

書生紅透了臉,他從未見過這麼多姑娘,於是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阿妧不願搭理他們,蹬蹬蹬上樓去了青蓮屋裡。

書生見阿妧跑了,急壞了,於是顧不得禮儀廉恥,大喊道:“姑娘,我還會回來的,請你相信我。”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鬨笑開來。

“原來咱這霓裳閣如今也做起了丫頭的生意,看來我們這些姑娘們,還比不上一醜陋的小啞巴呢。”

書生這才知道阿妧是啞巴,還是這裡的丫頭,看到她一直捂著左半邊臉,大家又提及她容貌醜陋,想必她一定是相貌有損才不敢直視他。

書生灰溜溜的出了霓裳閣,心中很不是滋味。這荒唐的一夜令他十分頭疼。

青蓮得知事情經過,笑得合不攏嘴。她打趣阿妧道:“我瞧這書生倒是有趣兒的很,說不準啊,還真會來找你。”

阿妧有些惱,冷冷道:“姑娘怕是忘了我孃的遭遇。”

青蓮收起笑容,淡淡說道:“你娘當年毀你容貌,不過是覺得你會像她那般受容貌所累。可我要告訴你的是,院子裡的姑娘丫頭們,沒有一個不想著出去的,你娘當初也是。她是信錯了人,可我覺得,並非這天下男兒都一般無情,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阿妧抬起頭,看了青蓮許久,但很快又低下頭去:“我娘那樣貌美,只因容貌受損便被人辜負,如今我這般醜陋,人家怕是更不會放在心上了。”

青蓮拍了拍阿妧的手,沒再說什麼,可阿妧知道,青蓮是叫她別對自己失了信心。

5

冬天很快便過去了,五爺忙於生意,極少再來光顧青蓮的生意,院子裡的姑娘們更是有了閒話,就是鴇母也有了讓她將屋子騰出來給玉香住的意思。

青蓮知道,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快要到頭了,終有一天她就會變成沒有客人的老姑娘,被人遺忘,那麼下場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這日,那位早已被人遺忘的書生又一次上門,還是一樣的寒酸,在眾人的鬨笑聲中,他拿出一錠銀子,只求鴇母讓他再見一面那位啞巴姑娘。

鴇母許久才反應過來書生指的是誰,笑道如今這粗使丫頭都能幫她賺銀兩了。

阿妧看到書生時,愣住了,他說他還會再來,她沒有信,卻不想,他真的又來了。

想到自己臉上的疤,她捂著臉別過頭去。

他咧著嘴不好意思笑道:“我賣了好多字畫才得來這一錠銀子,只是想來看看你,前一回走的匆忙,還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我知道姑娘不會說話,面容帶疤,這些我都不在乎,姑娘信我,待我高中,就來迎娶姑娘。”

阿妧抬頭,看到書生眼裡沒有一絲輕佻,於是鬆了口氣。

青蓮從前院走過來,說道:“她叫阿妧,你若真有心,便不要辜負她,若只是一時興起,那就離開不送。你真能接受她這副模樣?也不嫌她是個啞巴?”

書生重重點頭,滿眼真誠。離開前,他說:“姑娘,我叫顧彥君。”

阿妧將青蓮拉進屋子裡,小聲問道:“姑娘,你這是做什麼,我與他不過一面之緣,他不過是說些瘋魔的胡亂話,你豈能當真?”

青蓮笑道:“你都說是胡話了,那你何必急了眼?”

阿妧不語,是啊,她又何必急了眼,那人不過是說說而已,她若當真了,便會落得和母親一般的下場。

紙總包不住火,阿妧和青蓮說悄悄話的事被許多人注意到,告訴了鴇母。

阿妧不是啞巴的事一時間傳開來,鴇母覺得自己受了騙,加上青蓮如今大不如前,於是也不顧及任何人的顏面,用鞭子狠狠抽了阿妧一頓,關進了原來她和母親生活的雜貨間。

五爺再也沒有來過了,其他客人嫌青蓮年紀大,也不肯再給她面子。青蓮被迫搬去了別的房間,將原來的那間讓給了新的花魁娘子。

青蓮是在兩個月後的清晨閉眼的,沒有任何前兆,也不知死因,她安詳的走了。

阿妧哭著求鴇母能好好安葬青蓮,鴇母不答允。鴇母怒道:“以前是看在青蓮的面子上留著你和你娘一條命,你長這麼大吃的是我霓裳閣的飯,可你居然騙了我這麼多年。如今青蓮倒了,你也沒什麼用處,還敢要求我花銀子安葬她?”

阿妧哭暈了過去,醒來時,鴇母坐在她身側。

鴇母說:“你臉上的疤不大,以前念著你是啞巴還損了容貌,才沒讓你做姑娘。如今,你若肯,我便再花些銀子讓人做刺青遮住你的疤,你便好好在我這裡待著吧。”

阿妧流著淚不說話。

鴇母繼續說:“肯不肯都在你,難道你還盼著那窮書生來找你?你和你娘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阿妧閉上眼點點頭,只有這樣,她才能跟鴇母支了銀子好好安葬青蓮,安葬那個和她娘一樣重要的女人。

6

霓裳閣出了位新花魁,左臉盛開了一朵青蓮,很是妖嬈嫵媚。

許多人慕名而來,只為一睹這花魁的風采。

花魁就是花魁,現如今也只唱曲兒陪客人喝茶,鴇母為了賺足銀兩,定了三個月後讓花魁接客,屆時價高者得。

許多達官顯貴為了彰顯身份,都在等著那一日一擲千金。

三個月後,新晉狀元郎踏足霓裳閣,贖走了花魁娘子。

大家都說這花魁定是有妖術,不然怎會哄得狀元郎明媒正娶她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

新婚之夜,顧彥君揭開阿妧的蓋頭,潤著眼對她說:“阿妧,我來了。”(作品名:《美人面》,作者:芄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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