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縫匠》如何征服一個被寵壞的老男孩


《魅影縫匠》如何征服一個被寵壞的老男孩


在保羅.托馬斯.安德森的電影中,《魅影縫匠》是比較容易為大眾接受的一部,它沒有所謂的史詩氣質(如講述資本發家史的《血色將至》),沒有去反應某個時代(比如以色情影視業為窗口記錄美國的70年代的《不羈夜》),而是對故事背景抽取一定的真空,用光影、華服、音樂來講述一個互虐的愛情故事。

《魅影縫匠》可以看做一個三幕劇,每一幕都通過矛盾的不斷積累,發生強烈的戲劇性轉變。這樣構建的故事,符合觀眾的觀影習慣,不像《大師》或《性本惡》那樣難懂。

《魅影縫匠》實際上講了一個鄉下女孩如何征服一個有才華的、被寵壞的上流社會老男孩的故事。

《魅影縫匠》如何征服一個被寵壞的老男孩


故事循序漸進。首先,女孩的氣質清新脫俗,她的身材比利剛好是挑剔的縫匠雷諾茲最鍾愛的。其次,女孩被縫匠的才華征服,縫匠的套裙使得她“脫胎換骨”。上面兩條是男女主互相吸引的基礎。

然後,女孩做出了犧牲,比如遵守縫匠的規矩、適應他的節奏,並且他們有了共同的追求(維護美,搶回胖女人的禮服)。接著,女孩發現縫匠愛的只是他眼中的自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公主的到訪可以讓雷諾茲在吃早飯的時候不工作,讓她明白自己在縫匠心中的地位),於是她決定讓他接受未經矯飾的自己(以自己的方式為他準備驚喜),這引發了激勵的矛盾,接著她以霸道的方式宣示了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第一次下毒),並奪取了縫匠心中母親的位置。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女孩剔除了縫匠的傲嬌,讓他正視自己的孱弱(第二次下毒)。

《魅影縫匠》的開頭是一系列具有鋪墊作用的情節。交代著名縫匠的身份和個性。

在這些情節中,導演巧妙地埋下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伏筆。宴會上,伯爵夫人發現只有自己還穿著古典禮服,其他的貴婦們卻早已改換了時髦的著裝。這導致了電影最後一幕裡伯爵夫人的“叛變”,從而令縫匠感到自己“失寵”,事件激發了縫匠性格最深處的傲嬌和脆弱:他不願承認自己的“落伍”,將“失寵”的原因歸罪與她,甚至要把她趕走。只有讓縫匠正視自己,男女主才能真正平等地在一起。女主不得不故技重施,用毒蘑菇破除男主的壁壘,用一種既體面又暴力的方式擊倒男主,讓突然處於弱勢的他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弱,從而掃除了他們關係中最強大的障礙。

《魅影縫匠》如何征服一個被寵壞的老男孩


我們不得不佩服導演對光影的處理。

火爐邊的談話,男女主相對而坐,火光打在兩人臉上,男女主臉上的火光和陰影強調了這次談話是基於慾望的試探防守。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交鋒。女主主動出擊:“你這樣的男人,身邊一定圍繞著很多女孩子”。男主回應:“我受到了詛咒,我不可能結婚”。女主繼續出招:“也許你沒那麼堅強”。隨後男主暴露了自己像男孩一樣倔強、驕矜的一面:“我就是那麼堅強”。最後,談話以男主“幫我個忙”結束了這次談話。

同樣令人賞心悅目的是男女主的演技。雷諾茲的餐廳初遇女主的時候,臺詞很普通,內容無非是點菜,可DDL卻用眼神表達了人物真正的動機:撩妹。而在最後一幕雷諾茲祈求姐姐把女主送走的時候,他的表現,就像一個向母親訴苦的孩子。DDL的縫匠,優雅卻不娘。

《魅影縫匠》如何征服一個被寵壞的老男孩


如果把胖女人的婚禮作為第一幕的高潮的話,那麼在這之前,則有太多瑣碎的情節,導演的處理方式是利用背景音樂作為音橋,或者利用旁白來串聯。那些優美的旋律,又是那麼符合人物的心境,對於觀眾也是一種享受。

總結一句話,這是一個老男孩不停作妖,結果被妙齡御姐兩個大招直接KO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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