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爲什麼這麼做?

編譯 荷佳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我們要征服的不是山峰,是我們自己!

不是我們特別喜歡勞倫特教授,也不是我們特別喜歡他的管理課。你想,既然他的管理課佔了總分數的50%,我們除了乖乖聽課還能怎樣?

勞倫特教授一直跟我們強調在商場上,領導者具備主動性和決斷性的重要性。這不,這會兒,他一邊在教室的過道里踱步,一邊又在慷慨陳詞了:“在管理這個戰場上,既有將軍、上尉、也有中尉。但是,我的管理課是為那些願意深入思考,勇於決斷,敢於跨越障礙的將軍準備的!只為將軍!”

他就像一個口才極佳的佈道者,口若懸河,雄辯滔滔。他左手握著一隻鉛筆,每說一句話,就用鉛筆在右手上重重地敲一下。我們全神貫注地盯著他的兩隻手,彷彿那不斷揮舞的鉛筆就是進軍的鑼鼓,而我們都是整裝待發的士兵,只等他一聲令下就衝出去,去跨越那最艱難的障礙。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領袖,只有那些最優秀、最堅強、最有決斷力的人才能成為將軍,才能通過這次考試。”他強調說。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只有那些最優秀、最堅強、最有決斷力的人才能成為將軍!

我覺得勞倫特教授的課不僅刺激,而且極具挑戰性。我希望畢業時,我能從他那兒拿一個高分!

關鍵的時候到了。教授將畢業論文的選題發了下來——是升上天堂還是墜入地獄,可就在此一舉了!

我一定要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我一定要拿到一個高分!

兩週以後,我信心十足地交上了我的論文,我相信,它一定會給教授留下深刻的印象。

最後一節管理課到了,衣冠楚楚的教授挾著一疊論文走進了教室。大家都在惴惴不安地揣測自己的分數,我則坐得筆直,十分自信地微笑著。我的論文非常優秀,我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教授按次序分發論文,我是最後一個。不知為什麼,教授發給我論文的時候,沒有像給別的同學那樣,將論文放在桌子上,而是笨手笨腳地把它塞到了我的胳膊底下,就像想把它藏起來似的。然後,他快步走到教室的前邊,宣佈下課。

展開論文,我立刻就明白了教授舉止古怪的原因:論文上沒有任何評語或解釋,只是在右上角划著一個大大的、紅色的字母“C”。

我呆住了——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我的勤勤懇懇竟換來了這樣一個結果。我又羞又愧,迅速收拾好東西,離開了教室,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那個令我感到恥辱的分數。它讓我感到失敗,令我覺得灰心。我付出了那麼多心血卻得到了這樣的回報,這不公平!

整整一個星期,我都沉湎在失敗的沮喪之中。最後,我決定去找教授討個說法。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我滿腦子都是那個令我感到恥辱的分數。

聽見我的聲音,教授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

“看到你來我並不覺得奇怪。”他和藹地說,聲音與上課時的那種軍人腔調迥然不同。

“我猜你來是問你畢業分數的問題,我猜你打算跟我說,給你這樣一個分數很不公平。”

“確實如此。”我坦然地說。我覺得,我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來意。

“如果你覺得我的做法有失公允,那麼,我可以按你希望的那樣給你一個高分,你覺得怎樣?”見我沒有回答,他又加了一句,“當然,那只是一句客氣話。既然你打算當一名將軍,既然你渴望成為一名將軍,那麼,你就該像將軍那樣行事。”

“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呢?我的論文很優秀,”我為自己辯解道,“我完全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我根本不可能做的比這更好了。”

“泊在港灣裡的小船是安全的,難道說,躲避風浪是小船的使命嗎?!”他說得很含蓄,“我想請教一下,我所說的,我要求你們去做的,你全都認可嗎?”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泊在港灣裡的小船是安全的,難道說,躲避風浪是小船的使命嗎?

“嗯……”我沉吟了一下,我在想,跟他意見不一致是不是不太合乎禮節,“我覺得,威廉.詹姆士的理論那一部分有侷限性。

“哦?你說說看。”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您讓我們談詹姆士的行為機能理論,但是,沒有涉及到動機部分,而這一部分恰恰是他理論中最重要的部分。他明白無誤地證明了在一般情況下,員工只發揮了他們能力的大約30%,接近85%的能力要靠有效的激勵才能發揮出來。如果領導者忽視了調動員工的積極性,員工的表現就會很糟,就好像他們的能力的確很差一樣。”

“那麼,你覺得第二個選題怎樣呢?”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覺得,泰勒和他的‘動作與工時’的說法沒什麼價值。”

“沒什麼價值?那你認為誰的理論有價值呢?”

“梅奧和西方電器公司那些專家們就動機方面所作的調查非常激動人心,更重要的是,它揭開了人類關係的新篇章……”我滔滔不絕地說著,幾乎關不住自己的話匣子。

“既然你有不同的看法,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呢?”聽完我的長篇大論,教授微笑著問。

“因為您說,您的課是為勇於跨越障礙的將軍準備的,這就意味著您並不打算接受不同意見。”

“所以你就沒來是嗎?你覺得你看到的高山真正是你應該征服的呢?還是僅僅因為某種理由而去冒險的呢?”他用銳利的目光盯著我。“記住:登山要看其有無佳景,做事要看其有無價值。那座不同尋常的山,那座為將軍,而不是為一名普通士兵準備的山是怎樣一座山?——你真的以為權威們的理論完美無缺嗎?你應該有自己的觀點,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聲音;你應該驗證它們,梳理他們,然後將它們公諸於眾。”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你應該有自己的觀點,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聲音!

我們的目光相遇了,他繼續往下說,“我給了你一個低分是想向你傳遞這樣一個信息:我想讓你正視這件事,否則,你就只能是一名士兵。一定要記住:領導者不僅要善於行動,更要善於思考——當你不得不考慮現實利益的時候,你將怎樣行事呢?你會為了眼前的成果放棄長遠的目標嗎?你會藉著厲害或方便的名義犧牲真理嗎?彼時彼地,你是選擇吶喊還是選擇沉默?”

為了增強語言效果,勞倫特教授沉默了片刻。接著,他又說道:“如果我教的學生僅僅是為了考試而努力學習,那她就沒有完全領會我‘攀登’一詞的含義,就絕不會有她自己的聲音,那麼,我訓練將軍的計劃也就失敗了。”接著,他又微笑著說:“我很高興你來了,你來了就意味著,我訓練將軍的計劃在你這兒得到了實現。”說完,勞倫特教授打開抽屜,取出一封打印好的信件來,填上日期,然後遞給了我。這是一封寄往教務處的私人信件,建議將我的分數由C改為A。

有時候,使我們苦惱的人恰恰是我們的良師益友,他們高尚的價值觀和對理想堅定的信念激勵著我們重新調整自己的價值觀和理想,使我們對自己的期望比別人對我們的更高,使我們決心做揚帆大海的巨輪而不是停泊在港灣裡的小舟。

勞倫特博士就是這樣的良師益友。是他教會了我在“登山”之前先去問一問,這座“山”是否值得我去“攀登”;是他教會了我不僅要弄清楚做什麼,更要弄清楚為什麼去做。

就像新西蘭登山家埃德蒙.希拉里說的那樣:我們要征服的其實不是山峰,而是我們自己。

按要求完成的一份完美答卷卻得了一個差評!教授為什麼這麼做?

我們要征服的其實不是山峰,而是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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