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李少秋做些早餐，每天早上用電動車拉到廠路口那裡擺賣，是不用入廠打工了，朋友們都喊他李老闆。對於這樣的稱呼，李少秋笑笑。
他幹這個活，已經有好幾年了。由於起得早，又早早地收工了，所以也沒被城管趕過。
這天，他的一個親戚委託他找一份工作。這個親戚是一個單親媽媽，三十來歲，去年和她的前夫離婚了。
李少秋問：“你想找什麼工呀？”
親戚說：“什麼工都可以，做幾個月到年，好有錢過年。”
李少秋說：“做回服務員嗎？”
親戚說：“不做了，做怕了，人也老了。想換份別的工做。有14元一個鐘，可以加班，包吃住就可以。”
李少秋說：“這樣啊，我出去幫你看看。我也許久沒去工業區裡面看過了，不知現在的打工市場怎麼樣。”
親戚說：“好的，見有就告訴我，我馬上收拾衣服過去。”
2
李少秋騎著一輛電動車入了工業區，裡面的廠一間挨著一間。但有不少廠根本就是空的，廠門緊閉。有的廠是開門了，廠裡卻是冷冷清清，沒點生氣的感覺。因此，招工廣告就少之又少。
有一間廠廠門開著，裡面有好幾個人，好幾臺機器。人，在忙碌著，機器在轟嚓轟嚓地鳴響著。看上去倒是有幾分生機。正好，門口那裡也掛著一張招工廣告牌，簡短地寫著“招男女工”。
李少秋在門口那裡看了一會，這是彎製衣架的，工作簡單，或者正合適親戚這種沒技術、沒文化的人做。他就架了車，入了廠裡，問了一個老阿姨：“你好，請問你這裡還招工嗎？”
“招。”
“有一個女的，叫我來幫問問。”
“她多少歲？老的不要，動作慢。”
“三十來歲。”
“哦，可以呀，11塊錢一個鐘，加班13塊，9個半鍾之外的時間算加班。”
“包吃住嗎？”
“不用加班只包中餐，加班就包吃中餐和晚餐，不包住。”
李少秋粗略一算，一天大概110塊，感到心涼了半截。想想自己賣早餐，每天至多才工作半天，一個早上下來少說也有一百多塊啊！
李少秋又騎著電動車去轉悠了，轉了很大的一片地方，才又看到有一間廠的廠門口掛著招工廣告的，他又進去了解了。
……
那老闆娘說：“招啊。每個月2500元，不包吃住的。如果一個月中有哪天不用上班，要扣減掉當天的工資。”
李少秋一聽，這個待遇比剛才的那間廠的待遇還差，心不由得又涼了一截！
……
3
李少秋打電話給親戚，告訴親戚招工情況。
親戚聽了，嘆息一聲，說：“少是少了點。如果包住就好多了。對了，你那裡有便宜的房子租嗎？”
李少秋說：“有啊，我住的那裡就有，一百元的都有，不過很小，僅有一張床和一個小衛生間。”
親戚說：“沒事，有個地方睡就好。我明天就去吧。”
李少秋說：“工資太低了，恐怕在家還好。”
親戚說：“在家都沒有收入，每個月都入不敷出，難死。出去了，也不用理那麼多人情世故，掙得一分是一分。孩子上幼兒園的學費還沒給呢。”
李少秋說：“你真的要出來呀？”
親戚說：“要出來。”
李少秋嘆息一聲，說：“那就出來吧。”
閱讀更多 小夕T遇見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