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這可是大馬路,你難道也想被圍觀啊?嗯?」

我叫趙鎖,是騰達4s店的一名銷售員。

很多朋友都很羨慕我,可他們不知道,我在騰達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

主管黃天富自打我來,就一直看我不順眼,隔三差五給我找事,也不知道我是睡他老婆還是扒他家祖墳了。

這本來是句氣話,誰知,我竟真的有一天能睡到他老婆……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下班後,我接到好哥們的電話,說請我喝酒。我急著赴約,把手機落公司了。

我返回去拿手機,路過展廳,聽到一陣異動。

難道有賊?

我尋著聲音慢慢靠近發出異動的車子,是一輛藍色的寶馬320。

車身劇烈搖晃,還不時從車裡發出銷。。魂的女聲。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懂得車裡肯定正在上演著少兒不宜的戲碼。

我心中好奇,哪對狗男女這麼飢。。渴,在公司的展銷車裡就搞上了。

我躡手躡腳走過去,想來個捉姦。

車窗沒關,昏暗的車燈照在一具赤。。裸的男子身上,有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從男人腰身兩側伸過來,腳上勾著銀色高跟鞋……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氣血上湧,口乾舌燥。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能從車裡移開,魂兒好像跑到那具赤。。裸的身上了,身體竟也不由自主地做出反應……

我抓著車門,極力把腦袋往裡探,結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車門竟然被我拉開了。

車裡的人驚叫著,那女的一慌,一腳踹車門上,結果車門彈了一下,打到我鼻子。

一股熱流湧出,我趕緊捂住鼻子。

羞恥和害怕讓我第一時間想到離開,可我沒走幾步,背後就響起主管黃天富的聲音。

“趙鎖?”

我心一下涼了,該死的,怎麼會是黃天富?

這下完了,黃天富非整死我不可,可我還不得不腆著臉回去。

我嬉皮笑臉地說,“主管,我是回來取手機的,剛才我什麼也沒看見。”

黃天富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他用鄙夷和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取手機你不會走後門?一點職業素養也沒有,趕緊滾蛋。”

我正想再為自己辯解兩句,而這時,那女的從車上下來,一股香味頓時撲面而來。

我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我靠,竟然是車展的女模,好像叫李夢。

這個李夢在一眾車模里長的最漂亮,身材也是最好的。她喜歡穿包臀裙和露肩裝,走路的時候屁股一扭一扭的,每次看見她從我們面前走過,大家就沸騰了。

背地裡,不少人拿她的照片做壞事。沒想到,這麼一個尤物,竟然被黃天富這頭肥豬給拱了。

李夢下車以後,一直低著頭,但我能看到她的臉上一片紅雲。

李夢嬌羞地說她先走了,黃天富嗯了聲,還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

我不禁暗罵,真是無恥。

李夢走後,黃天富不耐煩地看著我,“還不滾?”

“主管,我不能走,我還得攢錢娶媳婦。”我苦哈哈地說。

黃天富突然湊到我跟前跟前,陰沉沉地說,“不想走,那就把你的嘴巴管好,要是敢洩露半句,我立馬讓你滾蛋。而且這人多地廣的,出門磕著碰著都有可能出事,丟了小命都沒人知道。”

我嚇得一哆嗦,手腳冰涼。

黃天富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了,我都是開玩笑的。咱們是好兄弟,好哥們,只要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就幫你把紀沐晴搞上。。床。紀沐晴,認識不?”

黃天富拿出手機,把他未婚妻的照片翻出來讓我看。

紀沐晴誰不認識,女神級人物,時裝公司總裁,公司明年上市,電視上經常能看見她的身影。而她每次上電視,都是因為做慈善。

可沒想到,她竟然是黃天富這頭肥豬的未婚妻。

我不由得在心裡感慨,老天真是眼瞎了。

黃天富把手機收起來,問我考慮的怎麼樣?

這不廢話,不答應他肯定會找人弄我,而且像我這種窮屌絲,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近像紀沐晴那樣的女神,更別說是跟她上。。床了。

光是看著她的照片,我就血液沸騰,口乾舌燥。

要是真能和紀沐晴睡一覺,這輩子就算沒白活。

“主管,那我就不好意思了。”我腆著臉迎合黃天富。

黃天富誇我很識趣,然後就挺著大肚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從辦公室拿了手機出來,電話跟催命符似得叫個不停。

幾個朋友等我等的不耐煩了,把我罵的狗血淋頭。

我正跟他們解釋著,只見兩道汽車大燈一閃一閃的,耀的我睜不開眼。

這地方就我一個,肯定是在叫我了。

掛了電話,我走到那輛車前,李夢把頭伸出來,做了個很嫵媚的撩發動作。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就一妖精,太會勾人了。

“去哪,我送你啊。”李夢一歪頭,示意我上車。

我知道她不會看上我這種窮屌絲的,心裡指不定憋著啥壞點子。

李夢笑意盈盈地看著我,“怎麼,怕我吃了你啊?小處男。”

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嘲笑處,這跟打他臉有什麼區別?

當下,我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

“送我去五心街。”那幾個朋友在那。

“去那幹什麼?”

李夢的車子是手動擋的,掛擋的時候,她故意碰了一下我的大腿,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繃了起來。

李夢“嘻嘻”一笑,“還說不是處,碰你一下就緊張成那樣了。”

這個女妖精,真以為我不敢碰她?

我猛的一下抓住李夢的手,嫩,滑,原來女人的手這麼美妙。

李夢顯然沒料到我會這樣,嚇了一跳,“你幹什麼?”

我說,“幹。。你。”

李夢流露出驚恐的神色,這讓我更加確定,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我想到她平日裡驕傲的樣子,都不把我們這些底層的員工放在眼裡,還被黃天富那頭肥豬拱了,我就莫名來氣。

就是因為這些拜金女,讓我們這些窮屌絲身體和心理上都備受傷害。

“急什麼,這可是大馬路,你難道也想被圍觀啊?嗯?”

李夢用手頂著我的胸口,笑的很勉強,“急什麼,這可是大馬路,你難道也想被圍觀啊?嗯?”

我挑了挑眉毛,“前面有家酒店,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

李夢神色一變,突然“哎呀”一聲,揮舞著小粉拳在我胸口亂錘。“討厭啦,人家今天不能再來了。要不,改天吧?好不好嘛?”

“不好。”這女人撒嬌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推開車門就要走。

李夢急忙將我胳膊拉住,“喂……”

我回頭看著她,“我不叫喂,我叫趙鎖。麻煩你下次做點功課。”

黃天富剛才都叫了我的名字,她都沒記住。一個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的人突然對你獻殷勤,只有一種可能,她有別的目的。

李夢應該是想色。。誘我,讓我不要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我故意留下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讓她自己瞎猜去。

我走的並不快,李夢卻沒追來,她心裡那點小九九,早就被我猜透了。

然後,我打的趕往五心街,結果那幾個傢伙已經散夥了。

無奈,我只好打的返回住的地方。

一下車,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想來我家不?

我知道是李夢。

騰達幾乎每個月都要舉辦一次車展,對她們這些車模來說,是最佳的撈金地。

要是她和黃天富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她就別想在騰達混了。

我猜她跟黃天富搞在一起,就是想給自己找個靠山吧,沒想到被我發現了。她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祖宗呢,怎麼可能再讓我佔她便宜。

我把手機扔到一邊,就去洗澡了。

出來一看,三個未接電話,四五條短信,都是李夢發的。

李夢剛開始還是暗示,後面直接就點明瞭,只要我不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她就跟我睡。。覺。

她也夠可悲的,被黃天富拱了,連個保證也不給她。

其實只要黃天富一句話,她就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我有意整整她,就給她回了一條短信:看心情嘍。

沒幾秒,李夢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看來她是守著手機等我的回信。

我把電話掐斷,將手機關機,回屋睡覺。

想想李夢氣的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就高興。

黃天富我不敢惹,但李夢我還是敢惹的。讓她高傲、看不起人,這次栽跟頭了吧。

第二天,我興致勃勃來到公司。

同事們都很好奇,問我是不是遇上啥喜事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叫我的名字,正是李夢。

今天沒有車展,李夢不應該來,我知道她是來找我的。

李夢一扭一扭來到我跟前,笑的跟朵花似的。她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昨晚為什麼把手機關機了?

我撒謊說,“沒電了。”

李夢氣的直翻白眼,可她有把柄在我手裡,再氣也得忍著。“昨晚我跟你說的事,你可要記好了。只要你想要,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但你必須保證,不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

看李夢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有些心軟,覺得自己可能過分了點。

我緩和了態度,點了點頭,李夢立馬眉開眼笑。

她走的時候還衝我揮手告別,可把那一幫禽獸同事給驚著了,紛紛纏著我問怎麼回事?

要知道,平日裡李夢從來不拿正眼看我們的。

我感覺自己特別拉風,第一次享受這麼多人的讚美和誇獎。

他們越是想知道,我就越不說,這樣,他們就得一直圍著我轉。

臨近下班那會,黃天富把我叫到他的辦公室。

他告訴我,紀沐晴今晚要參加一個酒會,讓我假裝司機跟他一起去。

等他把紀沐晴灌醉了,我就有機會了。

我應了聲,心一直狂跳。

自己這25年的處男生涯馬上就要結束了,想想還是挺感慨的。

下班後,我坐黃天富的車子,和他一起去參加酒會。

這種大型場合我只在電視裡看到過,如今真的見到,怎一個眼花繚亂了得。

到處都是大波妹,我都不知道該欣賞哪一個了。

突然,黃天富把我拽到一個小角落,指著人群中一穿白衣服的女人說,“看到沒有,她就是我未婚妻。”

我巡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群花花綠綠間,一抹雪白十分亮眼。優雅而不失嫵媚,端莊而不失妖嬈,一顰一笑,都帶著魔力,簡直是極品啊。

黃天富對我說,“一會你隨便找個地方吃著,等我給你安排。”

見黃天富要走,我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黃主管……”其實我是有些膽怯的,可我不敢那麼說。

我苦笑著搖搖頭,“沒事。”

黃天富過去了,就跟紀沐晴聊了起來,時不時再碰一下杯子,兩個人看起來還挺親密的。

黃天富暗地裡在酒裡面下了藥,然後把酒杯遞給紀沐晴。

紀沐晴毫無防備,喝了那杯酒。

沒多大功夫,就見紀沐晴單手扶著額頭,腳步虛晃。黃天富扶著紀沐晴往樓上走,還衝我眨眼睛。我心領神會,穿過人群,跟了上去。

房間是黃天富提前安排好的,我一進來,黃天富就催促我快點。

我往床上瞥了一眼,只見紀沐晴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衣服和床單融為一體。她真的太漂亮了,漂亮到,我多看一眼,都臉紅心跳。

黃天富遞給我一盒套套,賊嘻嘻地說,“慢慢玩。”

我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呼吸都不順暢了。

我來到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紀沐晴,她肌膚雪白,身材極具誘惑。特別是她那張臉,那可是無數個孤枕難眠的夜晚我在視頻裡一遍遍欣賞的臉。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還有啥好猶豫的。

不管了,先上了再說?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到了我這,就是色壯慫人膽。

我如惡虎一般撲到紀沐晴身上,可真要下嘴的時候,我卻慫了。

“急什麼,這可是大馬路,你難道也想被圍觀啊?嗯?”

我的速度很快,但我無法確定紀沐晴是否看清我的臉了?

我回頭往裡瞥了一下,紀沐晴依舊躺在床上,似乎沒什麼力氣,扒著床沿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起來。

忽然,她抬起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嚇的我趕緊把身子縮了回去。

我聽見屋裡傳來“哐當”一聲,好像是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

紀沐晴應該是在打電話求救,我可不能呆在這了,萬一被人發現可就不好了。

我連忙來到樓下,黃天富正跟幾個大波妹聊的熱火朝天。

我走過去,低聲叫了句:“黃主管……”

黃天富無心搭理我,看也不看我一眼,“完事了?”

我心慌的厲害,沒做聲。

這時,有一個身著淺色晚禮服的女孩子向著樓上跑去,那女孩一邊上樓還一邊對著大廳裡的保安喊,“你們幾個都跟我來。”

我一下子更心慌了。

黃天富意識到出了事,放下酒杯,叫我趕緊走。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女孩吸引了,我和黃天富很順利地出來。

黃天富出來之後,直接往停車場走,我就跟著他。沒走幾步,黃天富突然停下,問我還跟著他幹什麼?

我愣住了。

我以為他把我帶來就肯定要把我送回去,但我顯然錯了。

我諂笑著,“我記錯了,公交站是在那個方向啊。黃主管,那我走了,你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啊。”

回過頭,我就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一路上,我沒少罵黃天富,什麼狗屁誘惑,差點沒把我毀了。

想到這裡,我又不由得擔心,也不知道紀沐晴記住我的臉沒有,萬一她要是報警的話怎麼辦?

要是她真報警了,我就把黃天富拱出來,反正他是紀沐晴的未婚夫,紀沐晴肯定會保他的。

正胡思亂想著,一聲汽車的“滴滴”聲把思緒拉回現實。

這是李夢的小跑車。

李夢將車窗降下來,用她那風情萬種的眼神看著我,“趙鎖,真是你啊。你來這幹什麼?”

李夢出現的真是時候,我正愁怎麼回去?

我將手搭在她的車窗玻璃上,湊近她耳邊,“不知道你昨晚的話還算數不?”

李夢嬌笑著罵了句“ 討厭”,“上車吧。”

我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就坐了上去。

李夢的大長腿就那麼*裸暴露在我面前,適才被紀沐晴勾起的火到現在還沒下去,再被李夢這麼一刺激,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頭頂衝。

見我很難受,李夢又開始勾引我,“要不,咱們在車上來吧。”

我就等著她這句話呢。

我一把抓住李夢換擋的手,李夢“哎呀”一聲,把手抽了回去,“正開車呢,你不要命了?”

“你先隨便找個小樹林,我實在憋不住了。”我是真的快爆了。

正好,前面不遠就有個公園。

李夢把車子停好,我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將她抱進懷裡,野蠻地吻上她的唇。

李夢拼命把我推開,“趙鎖,你發誓,你絕對不會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我按照她的意思做了。

李夢想了想,把手機掏出來,打開錄音功能,“我還是不放心,要不你說個你的秘密,讓我手裡好歹也有點你的把柄。”

我被李夢縝密的心思驚著了。

一個女人,太會算計,往往不怎麼討喜。

我儘量剋制著體內的浴火,坐直身子,不冷不熱地說,“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李夢抓著我的胳膊搖晃了兩下,嬌滴滴地說,“怎麼啦,嫌我不相信你?其實也沒有不相信,我就是想給自己多一重保障……”

我不想聽她廢話,直接推開車門下車。

李夢趕緊把我拉住,“算了算了,我不錄了,你想來就來吧。”

她擺了個很誘人的姿勢。

可我現在一點碰她的欲·望都沒有。

李夢主動湊上來,又是親又是摸的,竟然也勾不起我的興趣。

我把她推開,“改天再說吧,你先送我回去。”

李夢朝我拋了個媚眼,“哪天都行。”

李夢把我送到住的地方,她的手機就響了。她等我離開之後才接的電話,看她的表情,有點生氣,又有點撒嬌,我懷疑是黃天富。

我朝李夢的車屁股“呸”了一聲,轉身回屋。

這天晚上,我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紀沐晴的臉。

等迷迷糊糊睡覺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三點多了。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上班。那幾個嘴損的傢伙笑話我是不是晚上壞事幹多了,還有人說我肯定是被女鬼附體了。

他們最喜歡拿我開玩笑,我都習慣了。

我一直等著黃天富給我升小組長,幾天過去了,黃天富對那件事隻字不提。

我按耐不住,就跑去問他。

黃天富說我這個月業績不達標,還不能競爭小組長。

我暗罵他是個王八蛋,什麼達標不達標的,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他就是不想那麼快把我升上去。

反正我手裡有他的把柄,也不怕他反悔,倒是那件事……

這幾天我一直挺忐忑的,那件事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我腆著臉問,“黃主管,那天我們走後,沒出什麼事吧?”

黃天富把茶杯一放,震的茶杯裡的水都溢出來了,“你很希望出事是不是?”

這特麼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害怕,你未婚妻記沒記住我的臉啊?”

“應該沒有。”黃天富的語氣緩和下來,突然,他抬起頭看著我,又是那副我扒他家祖墳的表情,“事情我可是給你安排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

我連連點頭,“是,是,是我的錯。”怪我自己沒那個福分。

黃天富讓我先出去,還是那句話,小組長的事情,等我業績達標再說。

距離月底還有三天,我還有機會。

也是我運氣好,在月底那天,賣了兩臺寶媽,排名從第三一下上升到了第一。

黃天富再也找不到理由,終於把小組長的位子給了我。

騰達實行的是競爭賽,誰有能力,誰就可以往上爬,連同主管、經理的位置也是一樣。

“急什麼,這可是大馬路,你難道也想被圍觀啊?嗯?”

我倒是很多項都符合,但唯獨工作經驗滿三年這一條,達不到。

來騰達快一年了,我連小組長的位子都沒做過,這次倒是滿足我的心願了。

小組長不光有額外1000元的獎金,還有機會接觸更多的大客戶,一些企業的合作和洽談,也都有涉及,這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鍛鍊的機會。

上任第一天,我就聽說有一個大訂單,對方要求我們安排人過去和他們交談。

我心潮澎湃,等著黃天富給我下通知,可我等了一上午,也沒見黃天富通知我。

黃天富的辦公室一直關著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突發什麼疾病暈倒在裡面了?

臨近午飯期間,黃天富大搖大擺地從外面回來了,他的助手小何懷裡抱著一份文件。

我立刻意識到,黃天富肯定是自己去談這筆單子了。

我趁著吃午飯時和黃天富坐在一起,“黃主管,你今天上午是不是出去談單子去了?”

黃天富舀了一大勺米飯塞進嘴裡,“吧唧吧唧”地嚼著,“是,有問題嗎?”

“黃主管,以前像這種單子,不都是小組長負責嗎,怎麼……”

“以前他們談的單子哪一個有這麼大的,這次可是20臺寶馬,要是讓你去,談崩了怎麼辦?你負責得起嗎?”

我承認黃天富前面說的都是事實,但我無法接受他用這樣的理由搪塞我。

那家公司都是我們的老客戶了,對我們騰達已經有所瞭解,所謂的談,不過就是走個形式介紹一些功能再確定一下價格而已,這些對於一個銷售精英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黃天富這麼做,明擺著就是不給我機會。

我沒想到他這麼陰險,紀沐晴那件事,我就懷疑是他故意在藥量上做了控制,現在,又從工作上打壓我。

我有種很無力的感覺,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還有事嗎?”黃天富下了逐客令。

我憤憤不平地離開,暗暗詛咒,讓他吃飯噎死。

沒走幾步,突聽身後“哐當”一聲,四周的人紛紛向著我身後跑。

我回頭一看,只見黃天富卡著脖子,臉憋的通紅,舌頭吐的老長……

我差點就笑出來了,沒想到我的詛咒這麼快就靈驗了。

黃天富被急救車拉走了,據幾個前去陪同的同事說,黃天富把雞骨頭卡在嗓子眼,劃破了食道壁,得做手術,估計這次在醫院得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黃天富一走,那筆訂單,自然由我接手。

不過,黃天富的助手小何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跟黃天富一樣,狗眼看人低,交接的時候對我愛搭不理的,文件也準備的不夠充分,有幾頁像是故意藏起來的。

我把文件放在小何面前,很嚴肅地和他說,“小何,這些文件是由你負責的,可你給我的這份卻少了好幾頁,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是你工作上的失職?”

小何原本正在掏耳朵,聽我這麼一說,神色頓時緊張起來,可他還在嘴硬,“這也不能怪我啊,文件我整理好之後都是交給黃主管的,可能……可能是他把那幾頁放起來了吧。黃主管一向喜歡把重要的東西放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這個我也沒辦法。”

我並沒有說缺少的那幾頁都是什麼內容,小何卻能知道那幾頁的內容很重要,我知道,肯定是黃天富讓他這麼做的。

我也不把那層窗戶紙捅開,只是提醒小何,“這次的單子可比以往的訂單都要大,如果出了叉子,你我都擔待不起的。順便問一下,黃主管幾時能出院?”

小何不明所以,傻愣愣地看著我,“醫生說至少得半個月。”

我假裝嘆息,“半個月,哎,等黃主管回來,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小何嚥了口唾沫,“那這樣,我現在就給黃主管打電話,問問他把文件放在哪裡了。”

我說“好”,然後就離開了。

我知道小何根本不用打電話也能把東西拿出來,我的離開,只是給他個臺階下而已。

我和小何並無仇怨,也不想和他結仇,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

我回到休息室,跟同事們聊起天來。

沒多大功夫,小何就帶著那幾頁文件來找我了。

我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久,而是對小何說,“何助理,明天你還是跟我一起去吧,畢竟你對對方比較瞭解,有你在,我也能踏實一些。”

小何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小何走後,毛大偉朝他“呸”了一聲。

毛大偉很不理解,“趙鎖,你看姓何的那副嘴角,我都忍不住想抽他兩個大耳刮子,一個臭打雜的,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就不明白,你幹嘛要他跟你一起去?那些東西資料裡不都有嗎?”

我笑著拍了拍毛大偉的肩膀,跳過那個話題,問他,“你明天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毛大偉受寵若驚,抓著我的肩膀,我真怕他親我,趕緊和他保持距離。“我的哥啊,親哥啊,你對我簡直太好了。”

毛大偉比我來的早,但他的業績一直都徘徊在中下游,被淘汰倒不至於,但對他的自信心很有打擊的。

毛大偉人不錯,以前黃天富刁難我的時候,都是他幫我。

我就想著,既然我現在有那個能力了,那我就也幫他一把。

做人要知恩圖報不是。

第二天,我們幾個把該帶的資料都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誤後就出發了。

公司給小組長配了車子,不過不能開回家,只能辦公用。

是一輛豐田凱美瑞,我很喜歡這個車型。

車子是由我來開的,駕照拿到手兩年了,還沒機會摸過車子,這次可以過過癮。

毛大偉坐在副駕駛,可能是第一次享受這種待遇吧,他很激動,話比較多,一路說個不停。

小何在後座閉目養神,突然沒來由罵了一句“閉嘴”,直接把毛大偉惹毛了,兩個人差點在車上打起來。

被我呵斥一通,兩個人才安靜下來。

小何指路,車子七拐八拐,終於到達目的地了。

看著大門口“新銳時裝有限公司”幾個大字,我都不知道我的表情有多難看。

毛大偉問我,“趙鎖,怎麼了,開進去啊,停車場在裡面呢。”

我的手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根本不聽使喚。

這新銳時裝可是紀沐晴的公司,我特麼敢進去嗎?

小何準備的材料上對新銳的稱呼用的都是英文縮寫,我也沒想到這麼巧,就是紀沐晴的公司。

這下可怎麼辦?

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

小何也等的不耐煩了,“趙鎖,你倒是開進去啊。”

我轉過身,問小何,“對方都是什麼人和咱們談?”

“採購部經理、助理,還有財務一個女的。”

我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用和紀沐晴見面。

我啟動車子,將車子停進車庫,然後和毛大偉還有小何進入新銳。

小何是常客,熟門熟路。他先跟前臺的妹子打過招呼,妹子也不知給什麼人打了個電話,然後就笑眯眯地對我們說,“可以進去了。”

會客室在二樓,很大,寬敞又明亮。

我們三個落坐不久,對方就來人了。和小何說的一樣。

黃天富已經跟他們談好了他們要選的車型,今天我們就是來談價格的。

對方算的很精細,給我們的報價不高不低,不會讓我們虧,但絕對也賺不了老闆滿意的數字。

我把我擬定的價目表給他們,他們直接搖頭。

我說,“劉經理,您先別急,看看下面的附加項再說。”

劉瑞英的目光向下移去。

她的表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心裡有七八成的把握,她動心了。

我趁熱打鐵,“劉經理,這些品牌車市價都是統一的,就算是團購,價格其實也相差不到哪裡去。同等的價格,同樣的品牌,那就只有拼售後了。”

“據我瞭解,你們購置這些車子是給優秀員工做獎勵的,他們來自*,車子一旦開回家,出了問題,售後起來是很麻煩的。我們騰達可以做到不管客戶在哪裡,只要需要我們,我們都會為你們提供上門服務。”

“員工開的舒心了,自然為公司多賣命,同時,你們老總還能落個體貼員工的好名聲。花那麼點錢,買到這麼多用錢也買不到的東西,你們可是佔了大便宜啊。”

劉瑞英“哈哈”大笑,“趙組長,你可太會說話了。”

我笑著附和,“都是實話。”

小何暗地裡不停地拉我的胳膊,我全當什麼也沒發生。

我抓緊問,“劉經理,您看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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