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詠抗癌17個月,哈文的551個「早安」!一見鍾情的初戀,就這樣走了一生!

10月29日上午9點半,導演、製片人哈文在微博上發文,稱她的丈夫、著名主持人李詠“經過17個月的抗癌治療”,最終於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去世,享年50歲。據媒體報道,李詠告別儀式已經於當地時間10月28日上午10點(北京時間晚上10點)在紐約舉行。

李咏抗癌17个月,哈文的551个“早安”!一见钟情的初恋,就这样走了一生!

哈文宣佈李詠去世的微博上,清楚地寫著丈夫離開的時間:2018年10月25日凌晨5點20分。

這個時間讓我突然想到李詠主持的節目《幸運52》,同時,“520”這個數字也代表著“我愛你”,哈文就是在這樣一個浪漫的時間“永失我愛”的。

哈文同樣畢業於中國傳媒大學,曾擔任過《非常6+1》《詠樂匯》的製片人,是陪伴李詠多年的同學、搭檔和領導。當然,他們更是感情深厚的夫妻。

過去一年多時間裡,哈文一直沒有透露李詠患病的消息,微博上偶爾發些日常,看起來非常淡定。不過,她幾乎每一天都會發“早安”或“早”,透著一種生活的溫暖和希望。10月17日,哈文發了最後一個“早”字,一直到昨天才再次發微博,帶來李詠去世的消息。

李咏抗癌17个月,哈文的551个“早安”!一见钟情的初恋,就这样走了一生!

關於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李詠曾在自傳《詠遠有李》中講過——從一見鍾情的初戀,到互相扶持的夫妻,已經過了幾十年。

以下文字摘自《詠遠有李》(長江文藝出版社),記錄了李詠和哈文的愛情故事。

李咏抗癌17个月,哈文的551个“早安”!一见钟情的初恋,就这样走了一生!

一見鍾情,大膽表白

我爹告訴過我,上大學,有幾件事很關鍵,頭一件就是交女朋友。

但是上大學以後好幾個月,我都很自閉,不和同學來往。老覺得自己是偏遠地區來的,和大城市的孩子們玩兒不到一塊去。

每週末我都去中央美院學畫畫,很多女生對我感興趣,我是她們餐後寢前的話題人物:這個男生很怪,不說話,走哪兒都背個畫夾子。

但我只對其中一個女生感興趣,她就是哈文。

在階梯教室上課,哈文恰好坐在我右側,我們倆中間隔著樓梯。我用右眼瞄她,側臉輪廓很美,就這麼一眼,我對她“一見鍾情”。

開學後不久,快到聖誕節了。我們班同學聚在一起包餃子,其實也是找機會熱鬧熱鬧。

我自己瘦,所以偏愛胖乎乎的女孩兒,哈文特別符合標準。吃完餃子,大家一塊兒跳“黑燈舞”。我摟著哈文三步兩步亂轉,心想此時不表白,何時表白?

“哈文,你心目中的男朋友什麼樣?”我心懷叵測地問。

“至少一米八吧!”

一句話把我噎住了。上來就說身高,這不明顯衝著我來嗎?但人家話已經說到這兒了,繞也繞不開。我只好多問了一句:“最底線呢?”

她遲疑了一下,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怎麼也得一米七五吧。”

這麼說我就有自信了。我底氣十足地告訴她:“上禮拜體檢,我一米七五五!”

窮追猛打,感動哈文

表白之後,哪想麻煩了,她不理我了。

過了些日子,看我沒頭蒼蠅似的,她估計也不落忍,約我到了個地方,很委婉地說:“那事兒,我爸不同意。”

“為啥不同意啊?”我猴急猴急的。

“我爸說,現在還年輕,以學習為重。”她很聽父親的話。

“咱倆除了一塊兒吃飯就是一塊兒學習,沒幹別的啊!倆人學不比一人學好嗎?”我擺事實講道理,挑戰她爸的權威。談戀愛就耽誤學習?偏見。

見她有點兒答不上來,我乘勝追擊:“你覺得我怎麼樣?”

“挺好的。”

“那不就完了嗎?你覺得我好,我也覺得你好,還有比這更合適的嗎?”

那時候她沒我心眼兒活,我說兩句她就無言以對了。

1988年的元旦對於我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那天晚上,我買了兩張票,請哈文看演出。她還真來了。站在一片核桃林旁邊,我說:“哈文,我是個很認真的人。我爸說,讓我上大學找個女朋友,我就看你挺好的,就願意你當我女朋友。憑我這條件,你吃虧嗎?要麼你現在就宣判我死刑,我就再沒這念想了,天涯何處無芳草,要麼你就……”

本來我是打好腹稿的,說著說著就即興發揮了,最後一彎腰,“唄兒”從地上拔起一朵野花,“你要是同意,就把這花接過去,不同意就別動。說吧,就這麼點事兒,簡單!”

悶了好一陣兒,她都沒說話。最後,她一伸手,把花拿走了。

是誰說的“路邊的野花不要採”?大錯特錯!野花是有生命的,更是有使命的。一朵野花,就這麼改變了李詠的一生。

岳父不滿意,先搞定哈文奶奶

1989年春節,我這個醜女婿上門去啦。哈文提前透了口風給我,她爸是個大孝子,搞定她爸,首先要搞定奶奶,奶奶高興,全家高興。

坐火車到寧夏已是傍晚,第一件事就是拎著禮物去三伯家看奶奶。奶奶長,奶奶短,嘴兒是要多甜有多甜。奶奶喜歡得不行,拉著我的手不放。

別看我在家是老疙瘩,不怎麼幹活兒,到了這兒,可有眼力見兒了,特會獻殷勤。準岳父起得早,每天早上6點,他起我也起,他做早飯,我打下手。

幾年以後,我們大學畢業,哈文被分到天津電視臺工作。我送她過去,我瞭解到,哈文父親當時不同意她交我這個男朋友,還曾吩咐寧夏駐天津辦事處主任:“趕緊給我女兒物色個男朋友!”

到了第二年,我已經將哈文一家老小“拿下”,順利通關。父親又去天津視察,天津辦主任犯愁地彙報說:“您囑咐的事兒,我一直想著呢,還沒碰上合適的。”

“嗨!這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父親大手一揮,“甭找了,人都帶家裡去了,老太太帶頭同意!”

99朵玫瑰的思念

大學畢業後,我被分到中央電視臺,唯一的一個播音員名額啊,本來是一件大喜事。誰承想,還沒摸清楚央視大樓子裡面什麼樣,我在順義接受完10天保密培訓,就直接被髮派到西藏電視臺播《西藏新聞》去了,一去就是一年。

那年我23歲,一個人在西藏,開始讀尼采。又開始每天一封信,傾訴思念,傾訴孤獨。

終於等到快要回來的日子了。而此時,近鄉情怯。積蓄已久的思念、愛戀、渴望竟然全部化作了不安和不自信:一年沒見,這姑娘不會早被別人騙走了吧?

我訂好了回程的機票,卻特意地沒有告訴她時間。飛機在首都機場落地,我便開始一路馬不停蹄。先回臺裡報到。報完到,我趕緊去“四聯”理髮,又變回原來的小分頭。然後回去洗澡、刮鬍子,換上新衣服,新襪子,連腳趾甲都剪得乾乾淨淨。

穿戴一新,坐地鐵到西單,在華威商場買了一枚藍寶石戒指,花了我9個月的工資。又在一家花店買了99朵玫瑰,仔仔細細包好,莊嚴地捧在懷裡。

接著,我趕到長途汽車站坐小巴直奔天津。為什麼不坐火車?火車倒是便宜,太慢,我等不及啊。

車到天津,已是暮色四合。我來到哈文的宿舍門前。沉住氣聽了聽,屋裡沒有聲音。我舉起手,“噹噹噹”,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沒人理我。“噹噹噹”,又敲三下。“誰呀?”哈文的聲音,有點兒不耐煩。

我直到今天還依然記得,那一刻,我心中的忐忑。我怕啊,生怕她對著門外,喊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噹噹噹。”緊接著就聽見咚咚咚咚一溜兒小跑。“吱扭”一聲,門開了。

她還是短髮,比過去胖了點兒,臉上起了幾個青春痘。我皮膚黝黑,兩腮凹陷,襯得一雙小眼兒炯炯有神。一年裡瘦了4斤,倒是不多,但全瘦臉上了。

“我回來了。”相視半晌,我說。流淚的不是我,而是她。她的淚水把我的心都化了。這99朵玫瑰,此時可真多餘啊。想擁抱她,都騰不出手。

愛情像永遠保鮮的塑料玫瑰花

很快,我們便迫不及待地結婚了,結婚的意思就是我們再也不想分開。

西藏一年,我們的感情真被折磨苦了,心被揪得疼了。所以接下來,我們如膠似漆地膩了十年。

到了第10個年頭上,哈文主動提醒我,兩個人過日子有些無聊,家裡有些太清淨,我是老李家的獨子,總該有個後代云云。好傢伙,這麼一說,我責任就大了。那趕緊的,我現在就蓋工廠,搭生產線,咱造人開始!

然後就有了我們的女兒。

結婚17年,我對哈文是越來越怕。凡事她不允許而我做了,比如喝酒,就得央求所有的目擊證人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替我保密。我怕她。只要她一瞪眼,一生氣,我頓時就像老鼠見了貓,把自己縮到最小,或者乾脆消失。我怕她。一百次爭吵,一百次是我認錯。我怕她。男人向自己心愛的女人認錯是一種美德。我還給自己的美德想了個寓意深遠的說法:成熟的稻子總彎腰,我彎腰,因為我成熟。我怕她,是因為我愛她。

我問朋友:“你把自己的老婆比作什麼花?”怎麼說的都有。“玫瑰。”“紅玫瑰。”“百合。”

我慢悠悠地說出我的答案:“我的老婆,我把她比作塑料花。”聞者皆驚。

“塑料花,很普通,但永不凋謝,擺哪兒是哪兒。”我解釋道。

科學家深入分析人類荷爾蒙,得出一個令人失望的定律:所謂“愛情”,保鮮期不超過36個月。或許不少人都親自驗證了這一說法。

但是對我來講,愛情是無限期的,就像塑料花的花期一樣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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