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歲的她要當總裁,他來做靠山,想欺負她?先過他這一關

呼!呼!呼!

季涼夏爬在將近三米高的牆頭喘著粗氣,抬頭看向天空,天邊霞光燦爛,早晨不到五點,天快要亮了。

今天是夏至,也是她十八歲的生日,今天,她將拿到季氏集團的繼承權,她暗無天日的人生,終於熬出頭了。

想到這裡,她嬌柔的小身子渾身充滿了力量,猛地用力,翻上了牆頭,雙手撐在牆上,穩住了身子,慢慢站了起來,看向牆下,不由皺起眉頭。

牆下種滿了玫瑰花,火紅的玫瑰花掛著晨露,迎著晨風搖曳生姿。

美是很美,不過這要跳下去,今天就不能見人了,哪天都以可不見人,唯獨今天不可以。

她溜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四處打量了下,突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他穿著黑色的風衣,斜靠著路邊的電線杆,嘴裡叼著煙,菸頭的那點光忽明忽滅。

光線不是太亮,他側臉的輪廓有些模糊,但她卻能感覺到,這張側臉有些好看。

這個地方,這個點,這個人孤零零地在那裡,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吧?

不過就算是壞人,應該也沒自己壞吧。

“喂,大叔!”

倚著電線杆的男子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女子站在高牆上,一頭大波捲髮,稀疏的劉海被風捲得分到兩側,誇張的煙燻妝,上身穿著皮夾克,下 身穿著超短皮裙,腳上踏著七釐米的高跟鞋,鞋皮發光。

典型的不良少女!

只是,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嚴厲眯了下眼睛,目光落在牆上的那一道三角紅上,好像還是蕾絲的。

內裡如此火辣,果然如傳聞中那樣,不是什麼好人。

“喂,大叔!”季涼夏儘量擠出一個討好的微笑,“幫個忙唄。”

話一落音,她只覺兩道火辣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某處,一股寒意爬上背脊,她渾身不由一僵。

她看了看他的視線方向,低頭看向自己,只覺超短皮裙下,一股涼風在竄動。

自己的這個位置,他的視線方向,不是正好看到自己裙下嗎?

他還看得那麼專注。

“流氓!”她咬牙切齒,火冒三丈,脫下一隻高跟鞋,就向他扔去,高跟鞋剛一扔出,她的身子便往前撲去。

“撲通!”

“啊!”

“撲撲撲!”

一群鳥雀從花圃裡飛起!

季涼夏躺在花圃裡,過了一會兒身體才有一點反應,胳膊上,大腿上,額頭等幾傳來火辣辣的疼。

她抬起頭來,正迎上剛剛那位大叔的目光,他的目光很深邃,帶著一種特有的冷沉,透著一種山巔積雪般的冷冽乾淨,夾雜著成熟男子種特有的深沉氣質。

“喂,大叔,我有艾滋病……”

“不用緊張,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下不去手。”

季涼夏暗呼了一口氣,沒危險!

不過,她看著他的神情,心裡突然一陣頓痛,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這世間最不堪的垃圾,暗暗咬了咬牙。

18歲的她要當總裁,他來做靠山,想欺負她?先過他這一關

嚴厲直起身,回到電線杆的位置,繼續倚著,又點了一支菸。

她看了男子一眼,反正跟自己也沒關係,她已經將他完全無視了。

她站了起來,蹦躂了幾下,除了手臂,腿上,額頭上被玫瑰花刺刺傷,有了些痕跡,身子並沒有摔壞。

不幸中的萬幸。

她將地上的揹包撿起來,從裡面拿出來一套校服和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迅速換了起來。

嚴厲抬頭,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突然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側頭看去,只見季涼夏在牆角下換衣服。

他眉頭微蹙。

只見她將一條淡白色的半裙套了上去,然後又從裙下拉出黑色皮褲,再換上白色的運動鞋,又從包裡拿出化妝包,把妝卸了。

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她從牆角走出來,將之前的皮衣皮褲,還有鞋子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裡,轉過身來,看著前方大門上的“警察局”三個字,笑了笑。

警察局就想困住姐,門都沒有。

她拍了拍雙手,拉了拉肩上的書包帶,走到了路邊,身子站得筆直,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漸漸溫和下來。

站立了幾分鐘,她感覺到兩道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她側過頭去,正看到之前那位大叔的側臉。

天已經亮了,晨曦打在他的側臉上,線條格外的優美,看得她不由愣了愣神。

嚴厲看著她,眉頭皺得更緊了。

眼前的少女,穿著校服,下 身是淺白的百褶裙,上身裡面是白襯衫,外面是深藍色的小西裝,高聳的小胸脯將校服繃得緊緊的,領上打著紅色的蝴蝶結,一頭長髮如海藻一般,自由地垂至腰際,空氣劉海下,長長的眼睫毛,汪汪的美目,白瓷般的皮膚,精緻的五官,恬靜得體的氣質。

要不是親眼看到她翻上牆頭的形象,又親眼目睹她換裝的過程,他一定會相信眼前的半熟少女,是一個文靜的優等生,養在深閨的大小姐。

季涼夏見他直直地看著自己,擰了下秀眉,正要開口,突然想起被他看了裙底的那一幕,不由臉一紅,輕輕地“哼”了一聲,轉過頭來。

嚴厲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這個帶刺的丫頭,還有這樣的一面,應該是人格分裂吧。

季涼夏朝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雙手拉著肩帶,微微踮了踮腳,心情愉快。

她在等一個人。

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明媚,今天是個好天氣,路上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八點多鐘了。

小叔為什麼還不來接自己?

她是三天前被抓到警察局的,她昨天晚上向嚴家老宅打了電話,嚴爺爺答應她,會讓嚴厲今天早上七點半到警察局來接自己的。

嚴爺爺是個說一不二的總司令,即便是退了休了,他說嚴厲七點半來,一定不會七點三十一分來的。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太陽都快到頭頂了,曬在身上已經有些熱了,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只覺越來越煎熬。

她一轉頭看向路口,便看到椅在電線杆的男子,不由皺起眉頭,這人怎麼還不走?

她看了一旁的公交車站,拉了拉肩上的書包帶,走了過去,坐在長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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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線杆下堆滿了菸頭,他又點了一支菸夾在指尖,側頭看向坐在長凳上的季涼夏,不由不由張了張眸子。

她是在哭嗎?

季涼夏輕輕抹了下眼角的眼淚,現在已經十點多鐘了,那個叫嚴厲的小叔,不會再出現了吧?

她的雙手緊緊掐著腿上的裙襬,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小叔,十年後,自己還是一個人!

“嘀嗒”一聲,一滴眼淚打落在手背上,她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垂著頭,長長的頭髮遮蓋住了臉,痛哭無聲,纖弱的肩頭直髮顫,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地打落在手背上和腿上。

嚴厲怔在原地,他看得清清楚楚,她雖然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但她哭得很傷心,很無助。

但只是一分鐘的時間,她擦乾了眼淚,慢慢地抬起頭來,撥了撥弄亂了的頭髮,用力地牽動著嘴角,嘴角牽了三四下,臉上的微笑才自然起來,長長的睫羽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點。

嚴厲嘴裡的菸頭“啪嗒”一聲掉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她正仰著頭,對著明媚的天空,努力地微笑著,斑駁的樹影落在她的身上。

季涼夏調整好了自己,看到一輛公交車開來,她站了起來,往站牌處去。

嚴厲站直了身體,公交車已經停下來了,季涼夏正往車門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夏夏!”一輛白色的賓利開來,車窗裡探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婦女,一臉濃妝,好似戴了面具一樣。

季涼夏僵了一下,小臉慘白。

她愣神的瞬間,公交車門關上,車開走,白色的賓利停到她的面前。

她透過車窗,看到車裡的另外兩個人。

小姨媽季薇,不,十年前她就改口叫她媽了,後媽也是媽。

另外一個三十五歲的貴婦,盤著頭髮,容妝淡淡,穿著簡約旗袍琴的氣質美婦,則是《海市財富》雜誌的主編,何晴。

在海市,她的話,就是媒體輿論。

而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叫她夏夏的那個美婦,則是小姨媽,不,媽的助理,姚金鳳。

“夏夏,”姚金鳳眉頭皺得眉上的妝都花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姚阿姨,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警察局啊!”

季涼夏皺著秀目,水汪汪的眼睛裡閃著天真無辜的光芒,小鼻子皺起,“姚阿姨,你在說什麼呀?”

“夏夏,三天前,你在水上墅被抓,要在警察局關三天,季總今天特地來警察局接你的。”

季涼夏“……”

“好啦,”季薇聲音有些暗沉,“先回去再說吧。”她將車門推開,“夏夏,上車。”

季涼夏看著她,她今年才四十歲,保養得很好,看起來三十五六歲的樣子,她擔任季氏總裁已經十年了,久居高位,渾身散發著高貴冷豔的氣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她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頭,手心裡已經全是冷汗。

季薇見她杵在原地,不由皺了下眉頭。

這個孩子,今天有點反常。

季涼夏輕“嗯”了一聲,抬起腳來,腳剛剛踩在車上,右手腕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淡淡的菸草味撲鼻而來。

“季總,我是嚴厲。”

季薇愣看著突然出現的年輕男子,夏至炎熱,她卻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嚴厲?”季薇腦裡突然短了下路。

何主編則是美目放光,“是,他就是嚴家的少爺。”

他穿著普通,面目沒有任何修飾,但那軍人特有的氣質,不,是嚴厲特有的氣質,以及他俊美的輪廓,即便是第一次見面,識人無數的她,也能夠認這個優秀的男人。

嚴厲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謎,一個讓她想要一探究竟,欲罷不能的謎。

季薇臉色大變,嚴家的人,怎麼會出現?還拉著季涼夏的手。

季婧容啊季婧容,原來你還給季涼夏留了這麼個守護神麼?

18歲的她要當總裁,他來做靠山,想欺負她?先過他這一關

嚴厲臉上的神色溫和了些,“何主編。”

何晴按捺著心裡的激動,“不知道該稱呼您為嚴總,還是嚴上校?”

“嚴總,”他冷俊的面容裡多了抹像似微笑的神色,“何主編直接叫我嚴厲就好了。”

允許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這是某種程度上的接受,何晴心下大喜,“嚴總。”

嚴厲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季薇,“季總,下午三點,我送夏夏去季氏大廈。”

她皺了皺眉,“嚴總,夏夏的身份特殊,我是她的監護人,今天還是由我這個母親親自帶她去季氏集團。”

“季總,”嚴厲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些,“當年季董事長季婧容去世之前,嚴家曾答應她,在夏夏十八歲的時候,要照顧好她。”說著他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來,遞給她,“這是嚴家和季靖容女士籤屬的律師函。”

季薇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招聘函”三個字,她花容橫怒,“嚴總,你是在逗我嗎?”

“不好意思,拿錯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紙遞給季薇,季薇一字不漏地看完,嚴家要在季涼夏十八歲的時候照顧她,直到她十九歲。

確認她把信函看完了之後,他向她說道:“季總,夏夏我就帶走了。”

他拉著季涼夏退了一步,賓利的車門關上,往前開去。

至始至終,季涼夏都沒有說一句話,任由嚴厲拉著沿著人行道,逆著車流的方向走著。

她抬著頭,看著高出自己一個頭的嚴厲,陽光下,她澄澈的目光裡流光溢彩。

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小叔啊。

他手上的力度有些大,這種力度,讓她油生出一股信任感。

原來,他並沒有留下自己,他來接自己了,他沒有遲到,而且還來得很早。

很早……

她的臉瞬間燒紅一片,想起自己站在牆上,被他看到的那一幕,她還朝他扔了高跟鞋……

完了,讓小叔看到自己那樣,他一定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再想起自己栽在玫瑰叢中,他看自己的眼神,那種鄙視與不屑……

她心裡正暴發著一場海嘯。

“砰!”她的頭像撞在一塊石頭上一樣,她抬起頭來,才知道正撞在嚴厲的胸膛上。

“小叔,我……”

我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子的人。

你所看到的我,都不是真的。

被抓進警察局的事情,並不是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樣……

她看著他,他淡淡的神色裡沒有任何情緒,她用力張了張口,胸口起伏,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她,驚慌,無辜,緊張!

他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季涼夏,你這是準備唱哪出戏?”他深邃的眼泛著危險的光

她只覺迎頭一桶冰水澆下,僵了下,她嚥了咽口水,“我,我……餓!”

她說著,肚子配合地咕嚕叫了兩聲,她可是連昨天的晚飯都沒有吃了。

半個小時後,三星級餐廳。

季涼夏看著空空的盤子,眼巴巴地看著嚴厲,“小叔,我還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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