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嘲道:自己只不過是他洩恨的工具,哪怕一刻他都不會在乎她!

她自嘲道:自己只不過是他洩恨的工具,哪怕一刻他都不會在乎她!

秦舒繞過她,艱難的走上樓梯,忍不住一陣咳嗽。

這裡已經不是她的家,她不能情緒激動的,江靖言用父親作威脅不讓她死,那她就必須好好活著。

蘇河好不容易安排的手術,她不能再次辜負。

“啊!”

一聲尖叫,劃破清晨的客廳。

孫芝芝站在餐桌邊,捂著燙紅的胳膊,睫毛上掛著一層水霧。

“怎麼了?”

江靖言正從樓梯上下來,看見這一幕時濃眉微皺。

“靖言,我提早起來做了一桌早飯,想給秦舒補一下,可是我把粥端給她的時候”孫芝芝說到這裡時,委屈的咬住了嘴唇,欲言又止。

秦舒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剛才她剛走下樓,孫芝芝就熱情的拉著她吃早餐。

只是她根本就沒有胃口,正要甩開孫芝芝的手,她卻忽然把滾燙的粥碗打翻。

這種自導自演的拙劣戲碼,秦舒不屑一顧。

可重要的不是孫芝芝,而是江靖言相信與否。

江靖言蹙眉掃了一眼,只見孫芝芝的手臂上被燙紅一片,眼眶裡凝聚著欲落的淚珠,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憐。

再看秦舒,臉色冷淡的站在旁邊,似乎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

“秦舒,芝芝現在懷孕,她好心給你做早餐,你現在向她道歉!”

秦舒低頭望著腳尖,一顆心猶如墜進冰窖,她垂下睫毛,掩飾住眼底的痛楚。

他本來就不會相信自己,不是嗎?

“道歉!”江靖言加重了語氣,眉頭蹙得更深。

秦舒抬起頭,對他慘淡一笑:“江靖言,我現在算什麼?你的妻子?來作客的客人,還是你帶回來的玩物?”

江靖言沒想到一向順從的秦舒,竟然會這種質問的口氣問自己,煩燥的扯了下領帶;“不管怎樣,芝芝懷著身孕,錯的人是你。”

“沒有做過的事,我是不會道歉的。”秦舒抬頭,眼神透著一絲痛楚倔強。

她的心死了,為他放棄了一切,現在終於醒悟!

無論她怎樣去愛江靖言,他永遠都不會給她一個微笑,她想找屬於自己的驕傲。

“靖言,不怪秦舒。”孫芝芝紅著眼圈,上前拉住江靖言的衣袖,語氣幽怨:“是我不該住進這幢別墅,更不該自作主張的做早餐,秦舒她一定恨我。”

“演技真不錯。”秦舒的嘴唇動了動,低頭苦笑。

現在這幢別墅不是她的家,他也不再是她的丈夫。

“道歉!”

江靖言捏緊拳頭,低聲咆哮著盯著她。

她在無視自己!

曾經她的眼神一直追隨著他,可現在在她的眼眸裡,他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秦舒,如果你不想你爸有事的話,現在就給我向孫芝芝道歉!!”江靖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煩燥,是因為這個女人再也不對自己言聽計從,還是不把自己放在心裡?

是啊,她現在有了別的男人,早就把他的痕跡抹得一乾二淨。

一想到那天,她和蘇河相視而笑的溫馨畫面,怒火就盈滿江靖言的胸口!

這個女人!

秦舒屏住呼吸,眼眸定定的看著江靖言,死灰的心似乎再次被狠狠捅了一刀。

為了孫芝芝,他竟然又用自己的父親來威脅!

他罵她可以,打她也可以,但秦舒難以接受江靖言用這種方式,是手裡捏著她的把柄,就能對她為所欲為?

他究竟還要把她逼到什麼地步?

此時此刻,秦舒的心裡再無求生慾望,死亦是她的解脫!

秦舒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孫芝芝。

孫芝芝站在江靖言身邊,依舊是一副受驚的樣子,可是眼神卻分明在向自己宣告——‘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對不起”秦舒用盡全身力氣,才逼迫自己說出這三個字,嘶啞的嗓音就要壓不住哭腔。

她用力咬緊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不讓眼淚流下。

她的尊嚴,她的一切被江靖言踐踏得一乾二淨。

“沒關係的,秦舒,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孫芝芝連忙過來想扶住她,臉上的神情透著無限的寬容,扭頭對江靖言埋怨:“靖言,秦舒不願意道歉就算了,我受一點傷沒事的。”

“走開!”

秦舒再也受不了,哽咽著一把打開她的手,扭頭朝門外衝去。

她這一推並沒用多大的勁,可孫芝芝卻趁機向後踉蹌幾步,就像受到重創那樣跌坐在地,捂著小腹露出痛苦的神情。

江靖言抬腳想追,可看見孫芝芝痛苦的神情後,只能留下。

她自嘲道:自己只不過是他洩恨的工具,哪怕一刻他都不會在乎她!

他彎腰一把將孫芝芝抱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

“靖言,你對我真好。”孫芝芝順勢摟住他的脖子,看著他英俊的臉,目光無限貪戀。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男人,絕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天空中下著小雨,秦舒用雙臂抱著胳膊,噙著眼淚在街邊漫無目的走著。

他沒有追過來,在她的意料之中。

自己只不過是他洩恨的工具,他不會在乎自己。

手機響了。

秦舒站定腳步,打開手機,看見是江靖言發來的信息。

“你爸的營養液停掉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向我道歉,他的營養液就什麼時候輸上。”

秦舒怔怔的站著,纖細手指用力捏緊手機。

爸爸仍在昏迷中,必須依靠營養液才能維持生命。

江靖言又在威脅她了,就像一根無形的鎖鏈,牢牢套在她的脖子上,死也掙脫不了。

心,已經不會痛了,她就像沒了心的人偶,不會哭也不會笑,所有痛苦都被壓抑在身體深處。

江靖言掌控著她父親,所以她在他面前不能發怒、不能哭、也不能笑,就算他命令她像狗一樣給仇人跪地道歉,她也不得不照做。

“哈哈哈”秦舒忽然發出一陣滲人的笑聲,笑得眼淚都出來。

她不該愛這個男人,秦舒現在終於醒悟,可是已經遲了,她再也逃不了。

一滴雨水落在秦舒臉上,她痛苦的仰起頭,瞳孔裡映著灰沉沉的天空。

下雨了。

越來越多的雨水,從天空中落下,很快就變成了傾盆大雨。

街道兩旁的行人一陣亂跑,紛紛找地方避雨,而秦舒獨自站在街邊,默默的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淋溼全身。

周圍躲雨的行人,紛紛對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秦舒毫不在乎,就像個遊魂似的站在雨中,渾身已經溼透。

要是她死在這裡該多好,就不用再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

“啊!”

秦舒忽然仰起頭,對著天發發出一聲淒厲的喊叫。

她好恨!

恨自己為什麼鬼迷心竅,放棄一切去愛江靖言!

她更恨自己,到現在竟然還狠不下心,抱著必死的念頭,也不願意傷害他!

如果她把江父的遺書拿出來,他就會從雲端跌入塵埃,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高高在上,隨心所欲的折磨自己!

秦舒渾身都被雨水澆透,冷得像冰。

“吱!”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一輛黑色轎車猛的在她面前停下。

車門打開,一條熟悉的人影向她衝了過來。

“秦舒!!”

“靖言”

她搖搖晃晃的向前走了一步,雨水和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秦舒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雨水裡。

這一次是不是真的死了?

秦舒渾身滾燙,難受得就像是在火爐裡煎熬,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透明得毫無血色。

“體溫39.8度,要是再遲一點,也許就沒救了。”

耳邊傳來護士的聲音。

為什麼我還不死?

秦舒在心裡拼命的想,她現在虛弱得不能動彈,神智也昏昏沉沉,在朦朧中掙扎著。

“病人的情緒好像很激動。”

“給她一針鎮定劑。”

低沉的男聲格外熟悉,是江靖言嗎?

秦舒盡力想睜開眼睛,可隨著針尖的刺入,一陣倦意襲來,沉沉睡去。

病房裡,江靖言站在病床邊,看著護士捋起她的衣袖,把針尖刺進她骨瘦如柴的手臂,心也跟著刺痛了一下。

蘇河臉色冰冷的站在病房的另一頭,身上穿著白大褂,開口說道;“說吧,你想用什麼方法把她折磨死?”

“你給我出去!”

江靖言壓著怒意低吼。

“抱歉,我是這家醫院的心腦血管科主任,你還沒這個資格讓我走。”蘇河毫不掩飾語氣中的敵意:“江靖言,你配不上秦舒。”

江靖言緩緩抬頭,眼眸中滿是血絲,冷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這就是秦舒最後選擇的男人,為了他,這女人竟然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他冷笑一聲:“蘇河,如果不是還需要你聯繫國外的專家,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滾出醫院!”

蘇河用力捏了一下拳頭,忍住想揍他的衝動,冷淡的說:“如果你想把她折磨死,就用不著什麼醫生,肺癌很痛苦,每次呼吸都會引發胸腔的劇烈疼痛,還會出血、水腫、全身潰瘍,最後無法呼吸。你可以看著她在痛苦中掙扎而死。”

江靖言冰冷的俊臉抽動了一下,蘇河說的每個字都刺進他心裡。

這女人看上去那麼平靜,難道她是極力忍耐著身體的痛楚?

未完待續......

書名《顏昔愛碩輝》

她自嘲道:自己只不過是他洩恨的工具,哪怕一刻他都不會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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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百利無一害的事情,沈香苗當然沒理由不答應。

孟維生聞言頓時喜上眉梢,又撿了幾個燒餅給沈香苗和呂氏。

沈香苗和呂氏本想推辭,孟維生卻道:“今兒個都是託了沈家妹子的福,若是你們不收下我可要惱了,回頭燒餅賣的好,我還得好好請你們吃頓席面哩。”

看這樣子,不收是不行了。

“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沈香苗微微一笑,將燒餅收了起來。

孟維生也是憨憨一笑。

又過了一刻鐘,滷串售賣完畢,一根不剩,花生米也賣了個乾乾淨淨。

將回收的竹籤子和盛裝滷味的砂鍋都收了起來,沈香苗、呂氏和鐵蛋三人和孟維生道別。

“沈家妹子,明日幾點來擺攤,待會兒若是有人問了,我也好答覆。”孟維生問道。

沈香苗想了想:“大約辰時三刻左右,從村子趕到鎮上,需要些功夫。”

“成,嬸子和妹子路上慢些。”

沈香苗三人背了竹簍離開,到布莊去買了些細棉布來做新衣。

呂氏給沈香苗與鐵蛋各扯了兩身就打算走,沈香苗攔住了她:“娘,怎麼不給自己扯兩件衣裳,我看湖藍色、翡翠綠都好看的很。”

“娘年紀大了,不講究穿戴,你和鐵蛋穿新衣裳就好了。”呂氏笑道。

“娘,今兒個賣滷串得了八百多個錢呢,除去買肉、菜和竹籤子的錢,大約也掙了四百個,這要是這麼下去的話,一個月就是十二兩銀子類,這麼多錢難不成還管不起孃的新衣裳不成?娘,你就聽我的,買幾尺布吧。”

“要不然,我和鐵蛋就在布莊待著,不走了呢。”沈香苗撒起了嬌。

呂氏略盤算了一下,這才咬牙點了點頭:“那成。”將剛剛沈香苗所說的布料各扯了幾尺。

買了布料,又買了些擦臉的雪膚膏,刷牙的青鹽,接著又到肉鋪去買豬肉和豬下水,豆腐、腐竹一類的東西。

今日五花肉和豬肝賣的最好,沈香苗就多買了一些。

沈香苗也沒忘記給鐵蛋買些灶糖、麻花等類的零食,順便也給三叔家帶了一些。

等買完這些東西,呂氏和沈香苗的竹簍,都已經塞得滿滿當當了,而此時也到了晌午的時候,三個人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起來。

在街角一家餛飩攤上各要了一碗餛飩,配上孟維生送的燒餅,吃的飽飽的,隨後打算回家。

“去西街跟你祥和爺爺說一聲吧,不然半黑天他要是到街口來找我們就不好了。”呂氏提議道。

沈香苗點頭,拉著鐵蛋隨呂氏往西街走。

很快倒也找到了沈祥和,呂氏和他說明了情況。

“這麼快就賣完了?真是不簡單。”沈祥和頗顯驚訝。

鎮上賣東西的人多,沈祥和原本還以為咋的也要等到傍晚了。

“還不是叔你指點的好,讓我們找對了地方,這才賣的快。”呂氏拿了兩根灶糖和麻花遞過去:“拿回去給孩子們吃。”

沈祥和又是用車載他們,又是指點他們的,呂氏覺得該回敬些東西,這樣關係才能處的長遠。

沈祥和客套了幾句後最終還是收下了,覺得呂氏一家的確很會做人做事,臉上笑意不斷。

沈祥和的籮筐和草鞋還沒有賣完,打算再等等,等天快黑了再走,沈香苗等人就先回去了。

晌午日頭大,但鎮子上的涼棚是要收茶錢的,娘仨就到鎮子外頭路上的大樹底下乘涼,等日頭沒那麼大了,才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日頭已經西沉了。

忙活了一天,都累的不輕,身上一身汗一身土的,呂氏就去燒了熱水給兩個孩子洗澡,洗完澡後,呂氏準備晚飯,沈香苗去了三叔沈福海家。

三叔還在院子裡削竹籤子,三嬸也在一旁幫忙,不見那幾個孩子。

“三叔、三嬸。”沈香苗進了院子裡來,笑盈盈的打招呼:“巧慧他們呢?”

“兩兄弟帶著妹妹去外頭抓蟈蟈了。”三嬸張氏笑道。

“今兒個去鎮上賣吃食,生意不錯,多虧了三叔的竹籤子呢。”沈香苗笑道,將紙裡頭抱著的麻花和灶糖拿了出來:“給孩子們買的零嘴。”

“今兒個巧慧還嚷嚷著吃糖呢,可巧你就送來了。”張氏笑著接了過去。

“我做的滷串,去鎮上賣之前特地留下來的,請三叔和三嬸嚐嚐鮮。”

今兒個做的滷味,沈香苗特地剩了一些沒拿到鎮上賣,傍晚的時候特地給沈福海和張氏帶來了。

原來沈香苗所說的吃食,是滷串。

張氏看了一眼就笑道:“這滷味串了竹籤子來賣,倒是新鮮,若是我怕是也想著買上幾串嚐嚐是不是味道更別緻呢,香苗真是心靈手巧,能想出這樣的巧法子來呢,這滷串聞著也是香的很,一定好吃。”

沈香苗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嘻嘻一笑道:“三叔三嬸吃著好吃了,再去我家拿去。”

話是這麼說,可二房的狀況,就算開始做些小買賣,也頂多就是貼補家用罷了,沈福海和張氏怎麼好意思答應?

“香苗,今兒個有削了五六百根,你點點數?”沈福海岔了話題,把捆的整齊的竹籤子拿了過來。

整捆的是六捆,也就是六百根,按照之前沈香苗所說的,一百根十五文錢的話,也就是九十文錢,加上昨天的那些,沈香苗給了沈福海一百四十個錢。

“今天的加上昨天的那些,整捆的是一百三十五文,剩下那半捆我也沒數,就湊個整數好了,也讓我沾三叔些便宜。”

削了兩天的竹籤子,就得了這麼多的錢,比賣竹筐子來的還快,可見沈香苗給的價錢的確是不低,這哪裡是沈香苗口中的沾三房便宜,分明是三房佔二房便宜呢。

沈福海說什麼也不肯收,只拿了其中一些,道:“給上一百個錢就是多的了,其他的你拿回去買些肉吃,看鐵蛋和你娘身子都不大好,得多補補呢。”

“三叔淨說些客氣話,我給的就是行情價,買毛竹還得花本錢呢,三叔掙得也就是個辛苦錢,三叔要是不肯收,這削竹籤子的活我就給別人做了。”沈香苗撅了嘴,一臉的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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