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醫(二十四)綁架者

聖醫(二十四)綁架者

盧紫麒不在的幾個月,汪雪晴、李詩琳和錢文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雖然三人的醫術還是得到了不少人的信任,但通常到醫館看病的,多數都是在其他地方難以治癒的病人。以前看慣了盧紫麒信手拈來治病的狀態,等到由自己完全接手的時候,才發現如此困難。三人輪流加班,依然有一大堆疑難雜症的患者無法處理。

看到三人忙得焦頭爛額,吳旻也收斂了不少,沒有整天纏著他們。好在還有小白陪著他,每天都是小白接送,並陪著他在放學後到處轉悠。老安倒是清閒,經常跑到外面,有時候整夜都不回來。即使回來了,也是吳旻上學的時候,就只顧在桌頭睡大覺。

隨著盧紫麒的歸來,煎熬的日子終於過去了。不到兩個星期,他就把三人這幾個月積攢下來的病人全部看完,並列出了治療計劃,交給三人實施。老安也不再整天躲著吳旻了,盧紫麒給他帶回了一個最新的變形金剛。有小白的陪伴,他也懶得騷擾盧紫麒,日子似乎又恢復了正常。

吳旻整日閒遊亂逛,盧紫麒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給吳旻列了個學習計劃,讓汪雪晴和錢文卓輪流指導他功課,並每週給他上兩次興趣課,英語、書法、繪畫任由他選,好讓吳旻沾染兩個高才生的書生氣。吳旻免不得要賭氣牢騷一陣,盧紫麒又是威脅,又是許願,才讓他勉強答應了。恰好週末,汪雪晴便約著吳旻到鎮裡的書店,挑幾本課外書。

臨近下午,病人看完了,大家正有說有笑,準備收拾醫館。汪雪晴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她的整隻右手都被獻血染紅了。

“師傅!師傅!不好了!吳旻被人綁走了。”鮮血順著汪雪晴手臂不斷往下滴,不知是失血過多、跑得厲害還是害怕,她的臉色蒼白極了。

盧紫麒沒有說話,在其他還沒有反映過來之前就上前扶住了汪雪晴,在她鎖骨上用力按了按說:“文卓,取繃帶來。”

“師傅!得快點想辦法救吳旻!詩玲,快去報警!”錢文卓一邊小跑著去取繃帶,一邊提醒他。

“不用了,綁架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先包紮要緊。我雖然已經幫你止血了,但傷口得及時處理呢。”盧紫麒若無其事地說著,輕輕一用力,不用剪刀,便把汪雪晴的袖子齊整地撕開了,看著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問道“他們用刀了?”

“我……我不記得了,他們衝上來的時候我就想著護著吳旻,不知道被什麼劃傷的……”汪雪晴這是才感到疼痛,眼淚在眼眶裡不停打轉。

盧紫麒從藥櫃裡取出一瓶藥,均勻地倒在了傷口上。白色的藥粉敷上後,汪雪晴眉頭緊皺,咧著嘴差點叫出聲來,但傷口的出血量立即就減少了。

“嗯,還好,傷口不深,不用繃帶了,保持乾燥更好。”盧紫麒又仔細地看了看傷口,然後叮囑三人“今天關門,不許外出,都在這裡好好待著,我去接吳旻!”

“師傅!還是報警吧,不然叫幾個人也行!”李詩琳著急說。

“不,小白跟我去!老安和你們守家。”看到老安蠢蠢欲動,盧紫麒輕輕搖了搖頭“這裡還有三個人要守著呢!”

盧紫麒和小白出門後,似乎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一路小跑著向山中奔去。進山以後,盧紫麒立即加快了速度,和小白飛一般地穿梭在山林中。跑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小白忽然放慢了腳步,警覺地看著遠方。

“看來對方跑得不快嘛!”盧紫麒冷冷地說。

又向前走了不久,幾個人進入視野。他們見到盧紫麒也不逃,似乎在刻意等他。這幾人都戴著猙獰的面具,一身長衣把整個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吳旻被捆在一塊大石頭上,嘴巴也被堵上了,看到盧紫麒到來,高興地哼叫著掙扎起來。

“知道逃不掉!故意留下來麼?”盧紫麒冷冷地嘲笑道。

“誰要逃了?”其中一個人聲音嘶啞,慢慢揭下了長衣,這人長著一身古怪的肌肉,身上還有鋼針一般的毛髮,手中拿著一把沉重的大刀。其他人也陸續扔掉了身上的長衣,這些人有的背脊上長著尖銳的長刺,有的手像熊爪,反倒是先前的那些古怪面具讓人看著有些輕鬆。

“啊!魔族的嘍囉!許久不見了!怎麼帶著面具,自己的醜樣子自己都受不了嗎?”盧紫麒口氣輕鬆,神色愈發冷峻,而小白已經是通體赤紅,體型不斷膨脹。

一陣嚎叫後,幾個怪人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向了盧紫麒。盧紫麒也不退讓,面對快要砍到自己的大刀,只用手指順勢輕輕一撥,那人便連人帶刀一起從他側面飛了過去。小白一口咬住其中一個人的胳膊,一甩頭,那人的胳膊便給撕扯了下來。

盧紫麒或是閃躲,或是拆解,行雲流水間,便從這群怪人中間穿了過去,飄然落在了吳旻前面。看到吳旻滿不在乎還氣呼呼的眼神,他笑著說:“下次再亂跑我就要揍你了。”

話音未落,手持大刀的怪人已經衝回到盧紫麒身後,猛地揮刀砍下。這時盧紫麒的身影似乎出現了重疊,盡然原地便躲過了刀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對方的右手,並兇狠地掐住了怪人的喉嚨。只見他眼中兇光畢露,怪人來不及反應,粗壯的脖子立即被扭成了麻花,臉直接面向了後面的同伴。

“小白!看住小旻!”盧紫麒一鬆手,怪人的屍體已經癱軟在地了。其他怪人毫無畏懼,繼續圍攻上來。盧紫麒下手更狠了,沒有多餘的動作,在輕易折斷對方手腳的同時,陸續將他們置於死地。他對最後一個敵人更加兇狠,以手做刀,直接扎進了對方的胸口。抽出滿是獻血的手後,盧紫麒舔了舔血水,冷冷地說:“魔族雜粹的血還真是一如既往地難喝呢。”

他回過身來,替吳旻鬆綁。吳旻一點也不害怕,還滿不在乎地說:“為什麼現在才來,我手腳都麻了,你得補償我!”

此時,盧紫麒又變回了往日的調皮樣子,一邊擦拭雙手,一邊說:“你活該,應該讓你多綁一會兒……”可話沒說完,盧紫麒的臉色突然劇變,瞬間又成了先前的冷酷樣子。

“只派嘍囉送死,尊駕不自己出馬麼?”盧紫麒完全沒有了往日的輕鬆感。

“盧聖醫敏銳如故呢!”一個男子在不遠處現身,他全身罩著長袍,看不出模樣。

“尊駕何人?”盧紫麒向前了幾步,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被凍住了,先前還滿不在乎的吳旻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盧聖醫真是健忘,其實我們見過。”那人發出毛孔悚然的笑聲“那是多麼愉快的會面啊!”

盧紫麒又上前了兩步,身後的小白已經完全變化,可吳旻的眼神卻始終盯著盧紫麒,似乎盧紫麒比小白還要可怕。

“哦!這就是諦聽嗎?很珍惜的種類啊,有幾百年沒有見過了,是你從魔窟裡帶出來的?魔窟真是一個大寶庫啊!不知裡面還蘊藏著多少珍寶,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呢!”那人沒有理會盧紫麒的步步緊逼,反倒對小白感興趣。而盧紫麒卻不再說話,蓄勢待發,像野獸捕獵前一般冷冷地看著那人。

“在這裡開戰好嗎?你能保證不殃及魚池麼?”那人陰沉地笑著,盧紫麒依舊不說話“有點意思,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但魔窟遲早會再次打開,神族的鮮血,必將再次為吾族所用,我們就再次等待那盛大的獻祭開始吧……”

沒等他說完,盧紫麒已如出籠猛獸,瘋狂地衝向了他。

這時,突然有三隻妖獸從不同方向衝向了吳旻。盧紫麒太過注意那男子,發現妖獸的偷襲後也吃了一驚。好在小白擋住了第一波攻擊,盧紫麒才有時間轉身救援。等解決了幾頭妖獸,那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遠處卻清楚地傳來他的聲音:“血我們已經取過了!魔窟敞開時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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