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以側妃的身份嫁給他,但那人的意思,是按照正妃來辦

小說:她以側妃的身份嫁給他,但那人的意思,是按照正妃來辦

唐言汐雖是以側妃的身份嫁入秦淮王府,可依著皇后的意思,禮節規矩卻都是按照正妃的來辦。對此,秦淮的那位先入了門的宮家小姐雖是心有不甘,無奈也只能生生忍了。

 宴席設在正院當中,言歡酒笑,人來人往,倒是比她之前時更顯得熱鬧。

 秦淮挽著她的手緩緩行過那些喧鬧,她的裙角漫過每一寸青磚,蓋頭上的花穗搖搖不定。周身卻彷彿墜於絕境,一時,只聽得到秦淮溫淺的呼吸聲。

 這所有的一切,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雖是努力剋制,心臟卻不受控制的亂跳。她想要撩開蓋頭去看看秦淮如今的樣子,雖然不過半年左右未見,在觸到他的雙手的那剎,她卻隱隱能感覺到秦淮已然不復從前。

 “言兒也是我堂哥家的孩子,這樣說來,以後關係便是親上加親了。淮兒,你可要好好待我著侄女兒。”尓常風光蓋頭的皇后倒是難得的穿了身不怎麼顯眼的常服,翠色的衣衫裙角只繡了寥寥幾株蘭花,挽起的髮髻之上也唯有一支鳳簪,比起穿得稍顯風姿蕭妃來說,不顯遜色,反而多了幾分端莊之相。

 秦淮拉著言汐跪在堂前,笑中含了幾分冷意,“自是不敢虧待。”

 那幾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直讓言汐由不住冷冷打了個寒顫。她咬咬牙,強迫自己挺直了腰身。

 而後蕭妃見情況有些不對,才連忙出來解圍,笑著拍了拍秦淮的肩膀,“雖名分上有正側之分,實則卻是要同樣對待的……”

 她眸間含笑,本顯得精緻的面容看起來便更加和悅。唐言汐之前一貫喜歡蕭妃,倒不是因為她是秦淮生母病逝後,養育了其七年的恩人,更是因為她待人接物甚是溫和,性情喜好多討人歡愛。想必,這也是之所以在皇后眼皮底下還能奪得皇帝寵愛的因由。

 蕭妃打了暖場,秦淮的面色也就和潤起來,扶著她扣了首,謝了恩。這儀式便也就結罷了。

 丫鬟扶著言汐往北院離去,其道彎窄曲折,倒實在有些不太好走。更何況她腦袋上還蓋著紅布,看不見道路如何,沒走幾步,便跌了個踉蹌。她心中有疑,之前雖是未住過北院,卻大抵也是清楚這北院的道路何走,如今這般蜿蜒難走,並非像是去北院的路。

 而前方一片昏暗,言汐微微一頓,問道:“這是往北院去?”

 小丫鬟應了聲,似是意會到了什麼,解釋道:“這裡原本名為東閣,是個風雅的藏書之地,殿下聽聞夫人喜靜,便特意讓騰出來給夫人了。”

 若是旁人聽了,還道這秦淮殿下是個多麼貼心的人。言汐從那丫鬟的語氣中聽到一絲竊笑。她怎會不知道這東閣名為藏書,實則卻是個年久失修的破房子罷了,靜倒是靜的,畢竟這等荒涼之地,連下人丫鬟的都不常來,哪裡還有他人可言。

 秦淮在大婚之夜便如此對她,分明是要給她的個下馬威看。

 言汐冷嗤了一聲,覺得腿腳累了,便索性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在那丫鬟身上,由著她措不及防踉踉蹌蹌的扶穩了自己。

 “這路還真是有些難走啊,你說是吧……”她一邊扶正了自己的蓋頭,一邊笑著同那丫鬟講話,好一副欺人的模樣。

 丫鬟被言汐壓的生疼,卻又知這新來的夫人雖不討自家殿下歡喜,到底也是皇后親自迎來的,實在惹不得。只怪自己多了嘴,只道是忍一下便是了。

 言汐被送往北院而去時,秦淮正在桌上端著一個酒罈子,喝的痛快淋漓。酒水浸透紅袍,洇成一片暗色。

 他淡然挑了挑眉,拉著其他幾位皇子卻是喝的更為盡興。二皇子秦安慣於沙場,喝起酒來由甚,一副氣拔山河之相,喝的兩眼發紅,打起拳來幾個下人合夥都攔不住。三皇子秦覆倒是小口啜飲,卻是拉著秦淮府中極為長相精巧的小丫鬟,勾肩搭背的實在稱不上體統。

 幾位皇子中,也就屬六皇子秦曄拉著小七秦惑乖乖坐著。他嘆了口氣,心想若是太子殿下也來了,有個人管著也當不至如此。

 秦曄笑了笑,瞥眼瞧著皇后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便起身推了推秦淮。

 “你也有點方寸,在大婚之夜鬧成這樣,也不怕外人看了笑話。”他一向是皇子之中最為冷靜的一個,想著之前秦淮就對皇后有些不對付,本來藉此機會也是個緩和,若是再惹了皇后的不悅,那邊吹吹枕邊風,怕是過幾個月他就又要去守邊境了。

 秦淮自然知道秦曄的意思,卻只是拍了拍肩膀叫他安心。緊接著撩起衣襬,露出一雙鑲翠的紅靴,晃晃悠悠的端著酒行至皇后面前,“幾位兄弟許久沒有聚在一起了,今日藉著這機會確實鬧騰了些,惹了母后的不悅,還請母后怪罪……”

 他嘴角攜著冷笑,眼底滿藏恨意,哪裡來的愧疚。

 皇后垂了垂眼,笑的端雅,“淮兒駐守有功,為你父皇分了不少憂,母后高興還來不及,哪裡說的怪罪。”

 蕭妃早先便接著醉酒的緣由先離一步,此時只有她與秦淮在,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殺意自是藏不住的。

 秦淮卻毫不在意,任由冷冽的酒水灌入喉嚨,燒得洶湧。正想再開口,卻見秦曄先一步攔到了他前面。

 “母后若是覺得倦了,便就先回宮吧。看二哥這架勢怕還是要鬧上好一陣子,何況大哥現在臥病在床,正是要人陪著的時候。”秦曄溫笑,眼中清澈見底,“小七今日便與我們一同待著吧,我明日再送他回去。”

 皇后看了看還在拿著槍棍一通亂耍的秦安,又看了看笑得歡快的秦惑。無奈嘆了口氣,轉過頭命人擺了駕,不一會兒素色的身影便緩緩淡出視線。

 秦曄是而也才算是舒了口氣。正想帶小七先回去,卻看到秦覆正抱著他,往他嘴裡小杯小杯的灌著酒,一旁喝的臉頰漲紅的秦安更是直拍手叫好。

 他連忙小跑了兩步,先是狠狠拍了秦覆一下,後又使勁的給了秦安一拳頭。倆人面面相覷,只感覺綿軟的力氣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復又哈哈大笑起來。秦安拉過秦覆,一隻手將他肩膀架住,另一隻手忙著召喚秦覆。

 秦覆得令,這才將已經醉倒了的小七放下,轉而去灌秦曄。

 秦曄側過頭,努力掙扎,卻擰不過這兩人的氣力,想要去向秦淮求救,只見他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秦淮坐在桌上,看著人散院空,唯有手足兄弟鬧成一片,不成樣子。雖然秦笙那丫頭此刻不在。卻只覺得如此甚好。

 他笑著喚了下人去備上幾間客房後,而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穿著的喜袍才終於想起了自己那位新夫人。他還不知道她喜不喜歡自己送的新婚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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