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慶兩廣總督系列」吳桂芳震山趕海,軍門府座鎮肇慶

1、
臨危受命

吳桂芳,江西新建縣人,1521年生,進士出身。他長得年輕英俊,風流倜儻,天庭飽滿,玉樹臨風,儀表堂堂,面若傅粉,唇紅齒白,風流蘊藉,柔情儒雅,堪稱古代社會標準的“高富帥”,直到中年依然是美男子。

徐階推選42歲的吳桂芳提督兩廣軍務,不是選他的年輕英俊,最主要選他目光遠大,敢想敢幹,敢為人先,還有人格的魅力。

1563年7月,在家中為父喪守孝期滿的吳桂芳,正要赴任總理河道,又接到了新調令,立即從江西老家直奔廣東西水道。他向朝廷表明決心,“把倭寇趕出大明去。”

吳桂芳在路上分析了廣東形勢。內連五嶺,外濱大海;潮惠通甌閩,高廉向交桂,雷瓊逼黎蠻;廣州之龍門增城諸邑皆為盜藪;自海島入犯者為倭賊,出沒海洋者為海賊,據村峒者為猺賊,嘯聚山谷者為山賊,流劫無定者為浪賊,漁戶竊珠池者為蜑賊。他們縱橫殺掠,地方騷然……

他沿西江日夜兼程趕往梧州督府,途經肇慶時,腦海突然泛起了一道驚濤拍岸的浪花,此地扼西江之險要,控兩廣之咽喉,也是訓練水兵的好地方。

吳桂芳停留肇慶,邀府尹鄒光祚、同知郭文通等到行臺議事,瞭解肇慶西江流域形勢。

吳桂芳聽完彙報,指出:肇慶在水路應多加設防。在德慶處重兵佈防,以控南江;封川江口處設立兵營,以扼賀江。他在地形圖畫了一個圈說,延袤千里,萬山聯絡,皆瑤人盤據,不得不防。

鄒光祚連連低聲道:“是是是。西江羅旁瑤,沿江劫掠,過往船隻時遭不測。行臺曾多次圍剿,但旋剿旋起。”吳桂芳一聽,嘆道:“此地禍患遲早得解決。”

郭文通提請出兵大徵,吳桂芳擺了一下手勢,不!目前還不是時候。發兵打擊,費用大而兵力疲,沒有實效,徵之徒勞無益。他提議三條計策:

當下瑤亂,所恃者獨沿江茂林深箐。為一勞永逸之計,莫如聚兵召商,隨山刊木,設立營堡,將就近田地給與戍兵耕種,足食足兵,省餉省費。耕守既定,控制斯嚴,治以不治之為長策。

在西江120裡間設立營堡,沿江開山伐木,各闢土深入10裡,立營10所,每營以兵百名或200名戍守。西江沿岸旌旗相望,砲鼓相傳,木拔道通,狐潛兔伏。使瑤民不敢出掠為亂,為日後平瑤作準備,此為中期目標。

眼前可選一個目標,打一場小仗,以振軍威。鄒光祚等人領令,後來,兵備僉事李材,調兵三路,夜襲新樂(今羅定)瑤民,毀瑤舍千多間,斬殺500多人,奪其田募人耕種。瑤民大驚,歸宿山川。西江、南江一帶暫時“江道肅清,孤帆夜渡”。

話題轉向吳桂芳,9月初,他到達梧州督府已是燈火暗淡的夜晚。次日,他立即下達通知,召集軍政要員開會。他說,粵西稍穩,粵東不寧,必須進行戰略重心轉移。要求留守官員各司其職,各負其責,保土安民。東征的隊伍兩天準備,三天出發。

接著,他作出一個驚人的決定,將兩廣總督府遷置肇慶,建立新的軍事指揮中心。

官員們聽後多有不解。吳桂芳指出,肇慶有三大優勢:一是交通便捷,利於軍政指揮。二是居戶眾多,經濟繁盛,有牢固政治基礎和社會基礎。三是主戰場在粵東,便於監察軍令、戰報和徵調軍隊。

廣西官失落了,一勸二推三擔憂地說,朝廷未復,大人揮師遷府,恐有不妥,不怕削官呀?

吳桂芳嘻嘻一笑:“削官不怕,只有永遠的百姓,沒有永遠的官。”

處理了梧州事務,吳桂芳揮師向東。

1563年十二月初三日,朝廷批覆:撥兩廣預備銀每年以十萬兩濟邊;同意兩廣總督府遷置肇慶。

而此時,吳桂芳已兵布惠州、潮州,為討倭平賊做好準備。

再說,倭寇入侵廣東,在澄海沙汕街頭,一位母親懷抱著嬰兒喊道:“他還是個孩子。”這位母親原以為還有一個在人性邊界上的最後一個前提,但在日本刀下根本就沒有這個前提。喊聲哭聲換來的是倭寇的罵聲和刀聲。惱羞成怒的倭寇揚起長鞭狠狠地抽打在瘦骨嶙峋的母背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哀哀叫喚。母親的淒厲呼叫,和著大海中陰冷的酷風,顯得分外悲壯。

街尾一位老人,死死護住幾卷古書,苦苦哀求:“這是蘇東坡的真跡。”這位老人原以為還有一個文化價值上的起碼前提,但在這裡已根本不復存在了。還沒等他說完第二句話,一蓬新的火焰早已騰起。這種毀滅感傳染著、腐蝕著廣東沿海,最後像地震一樣,將這個沿海震塌成一片荒垣殘碟,碎石斷瓦。

老百姓的鮮血沁了出來,染紅了日本刀,染紅了大地,染紅了太陽。整個中國東南海被腥風血雨籠罩著……

作者 | 謝健江

「肇庆两广总督系列」吴桂芳震山赶海,军门府座镇肇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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