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我伴著你成長

耽:我伴著你成長


我伴著你成長

他需要一個伴他成長的人。

十七歲那年,跟著學校外面的哥們兒一起學著抽菸喝酒,混進酒吧裡唱歌,混過了大半日子,某一天回到家裡的時候,心平氣和地接受了爸媽離婚的這個事實。

那時,他還帶著一把吉他,一個人走進屋裡,彈著吉他,送走離別的散場。

為了獲得生活的平靜,他一個人搬到了城西的奶奶家,帶上一把吉他,和一些和幾件衣服,房門一關上,便離開了他,告別房間的窗戶。

離開家裡的第二天,蘇臣在他工作的那個酒吧裡見到了他,那時還穿著高中時候寬大臃腫的校服,但是臉上已經有了小青年的稜角,眼神溫柔,看誰都一幅暖暖的樣子,其實,蘇臣的內心遠比他的外表要溫柔得多。

蘇臣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下,如果洋凌再來遲了半會兒,估計跟那人打起來都會有!

“你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我是來這兒找人的,你們快放我進去。”

蘇臣這人就是這麼衝動,洋凌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他,這聲音聽了十多年,就是淹沒在酒吧的人聲嘈雜中,洋凌也可以認出來,為了避免尷尬,洋凌在門口經過,蘇臣叫住了洋凌,“哎!你快放開我,我要找的人就是他......”

那時,洋凌假裝上廁所,就是為了把蘇臣也帶進來。

蘇臣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也敢亂闖進來,不被有心之人叼走,就已經不錯了。

蘇臣,是學校裡的年級第一,也是洋凌的鄰居。

那天,蘇臣把洋凌從酒吧裡直接帶了出來,一直順著護城河的方向走,走到河流末端有一個沿河公園,公園沒什麼特別的,那裡除了又零星的幾個小孩,還有一些供小孩子玩的鞦韆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們坐在一對鞦韆上,伴著晚間,微風,還有斜陽。

洋凌說“你有什麼話想問我嗎?”

“沒有,我聽說你爸媽離婚了,我擔心你才到你奶奶家找你的,可你奶奶說又不知道你上哪兒去了,我找了很多地方,問了很多同學,才發現,你在酒吧裡!”

“嗯!”

他轉頭看著洋凌,“小凌,你以後別在這種地方混了,我看那些地方沒一個好人,就剛才攔著我那個男的,還想對我什麼呢......我是男生啊,他們也.....哎!不說了,你還是別在那做了,還有一年就高考了,你努力一下,我們以後再上同一所大學吧!”

“嗯!”

一句諾言,結果一年後,洋凌還是那個在酒吧裡賣唱的小混混,蘇臣則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考上了本市的一所重點大學,他的成績明明可以上一所比這裡好上百倍的大學,卻最後還是選擇留在了這裡。

因為,蘇臣的初戀在這兒,跟他同一所學校。

那個女孩洋凌見過,第一次見的是,從她的眼裡,我就看出了她對蘇臣的愛慕!

以前,她找洋凌,跟他說:凌同學,教我唱一首歌吧!就唱《好想你》

以前多少個夜晚,洋凌都是打開窗戶,看著對面的少年,為他彈唱一歌,他也看著洋凌,為這份友誼添上音樂的節奏。多少次洋凌在晚上做夢的時候,都夢見與他一起,一起背對背,坐在草地上,唱的就是《好想你》

蘇臣喜歡聽,每一次從窗戶那邊,他衝洋凌喊,總會跟洋凌說,唱一首《好想你》,可是,蘇臣你知道嗎,《好想你》要兩個人唱,才好聽的。

那個晚上,洋凌一個人在酒吧裡瘋了一天,朋友們真的以為他瘋了,把他敲暈,然後帶回了奶奶家,那時候,唱歌幾乎唱得喉嚨都破了,回去的時候,老闆還招呼一聲:以後別讓這個小子來!

第二天醒來,從抽屜裡拿出那張通知書,是本市一個名氣不大的學校。

多少年的的一個夏天,洋凌爸媽第一次因為我的問題,大吵了一架,那時正好在讀初三,他放學回家了,正好就被洋凌聽到了。

“你兒子是不是該送回去給那個女人了吧!老孃這麼多年把他當兒子養,已經夠仁慈了......”

他以前覺得媽媽對我嚴格,只是希望洋凌學習成績好,可是洋凌每次拿著成績單回去的時候,媽媽總是一如既往地對他冷眼針芒。

洋凌一個人家裡跑出去,也是這樣,沿著護城河,到了那個公園!

就那麼巧,在他極度迷茫的時候,蘇臣就出現在了他面前!洋凌原本以為那裡沒人,不知道蘇臣什麼時候坐在旁邊的鞦韆上,跟他說“洋凌,你是洋凌吧!我跟你是一個班的......你的成績很好,你知道嗎?你一直是我的目標誒!”

就這樣,他們倆算是正是認識了,其實,洋凌怎麼會不知道呢,小學。小學我就知道了,隔壁的,那個屋子,窗戶上,一直有個人......看著洋凌。

蘇臣那天說,洋凌聲音很好聽,於是,他就找媽媽買了個吉他,每天躲在屋子裡,練習,就是那個時候,洋凌的成績一落千丈,這時候媽媽反而對他好臉色了許多。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有那麼一回,洋凌一個人跑到了他的學校,看看他生活和學習的地方,那時,洋凌想所有的社會青年一樣,染著頭髮,打著耳釘,揹著一把吉他,轉了一圈,在一個極少人的地方,靜靜地唱歌。

那段時間,洋凌在學校附近的酒吧裡唱歌,偶爾也會到他們校園裡去逛逛,那次,洋凌見到了蘇臣的背影,身邊還是那個當初跟著他的女孩,他們討論著大學的生活,每一天的經歷都在刷新著自己的認識。

他們有說有笑,洋凌在後面看著,轉身走,停在他們學校的某個角落,唱著歌,想著他。

後來有幾天,蘇臣一直打電話問洋凌:你這幾天到底去哪兒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洋凌跟他說,在北戴河......

其實,只不過跟著別人一起到別的城市,繼續一路唱著那些唱不完的歌罷了,洋凌上大學的第二個月就申請退學了,那次去蘇臣的學校,只是想告訴他,跟他說,我要走了,可是真正見到時,卻說不出口,免得離別的悲傷,不如悄悄離開。

火車啟動,洋凌看著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漸漸遠去,這裡,有他的童年,成長,還有喜歡的人,這裡也有他的爸爸“媽媽”......

那時,洋凌或許還不知道吧!

那個叫蘇臣的男孩,和那個女孩子在校園裡走著......

那女孩說: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兒上學啊,去外地不好嗎?我就一直想去外地......要不是成績......

欲言又止。

蘇臣看了看天空,此時繁星朗空,他說:這人......有我願意守候的人。

蘇臣不知道她聽懂了,還是聽不懂,那時,女孩的臉上有點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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