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事情都辦好了,你不會再見到那個女人,好……很好!

程漓月打了的士去公司,公司的大樓擁有一座辦公大樓,也算十分氣派,程漓月一路走至中央路段,抬頭,就看見一座十分霸氣的大廈雄據中心,這座大廈的特別之處,它是由三座聳入天際的摩天大樓相連的建造的,彷彿一坐巨大的金字塔一樣,將四周的大廈壓得黯無天日。

程小姐,事情都辦好了,你不會再見到那個女人,好……很好!

程漓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陸氏集團,在這座大廈面前,好像也失了霸氣。

這是什麼人的公司?這麼牛掰?

“哇!好漂亮啊!”小傢伙也驚歎了一聲,必竟小傢伙已經有自已的欣賞觀和價值觀了。

程漓月的公司,就在這座大廈的旁邊一座小型大廈裡,不過,這一片都是這座城市最中央的地段,這裡寸土寸金。

就算只是一座小高層的大廈,也是需要一定實力的。

牽著兒子走進大廳,坐上電梯,她的女助理唐維維就等著她了。

“小澤交給你,我去見客戶,看著他,不許他亂跑。”

“好的,程小姐。”唐維維十分開心的接下這個活。

因為能和這個小豆丁在一起,唐維維也開心不已。

“小澤,要不要吃糖?阿姨給你糖吃。”唐維維從辦公桌上拿了兩根棒棒糖誘他。

哪知道小傢伙的小臉一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才不要吃糖。”

不是小孩子?唐維維忍著一股噴笑的衝動,看著這個小豆丁,明明就是一個可愛十足的小孩子嘛!

程漓月先去了一趟上司的辦公室,她的上司是一個十分有能耐,有魄力的四十歲女人,是混血,叫琳達,也是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單身女人,所以,她對程漓月在工作上很照顧,在生活上,也幫助十分大。

程漓月十分敬佩她,也尊重她。

琳達一見她進來,就一臉凝重的看著她道,“漓月,我見過你這個客戶,是一個十分挑惕的豪門富太,有些難搞定,而且,她的要求也十分高,她出得價錢也高出了我們的預期,你要小心應付,公司很重視這單生意。”

“放心吧!交給我,我保證會完成任務的。”程漓月自信的說道。

她不得不對工作充滿自信,因為,她熱愛這份工作。

“行,那就交給你了,她在六號會議室等你。”

“不知道這位客戶怎麼稱呼?”

“你只要尊稱她為陸太太就行。”琳達啟口道。

陸太太三個字,令程漓月的胸口瞬間繃緊了,她心狠狠一扯,她想,這個陸太太,一定不是她想得這個陸太太吧!

不,不要是她,她現在還不想見到任何陸家的人。

程漓月心底在祈求著,她的身影也到達了六號會議室。

有專門侍候的茶水的助理站在門口,見她過來,主動替她打開了門。

程漓月咬了咬唇,深呼吸一口氣邁了進去。

當她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那渾身高雅的女人,她的心臟幾秒的窒停了。

偏偏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上天卻還是按排到了她的面前,她真是連躲都躲不掉。

是沈君瑤。

她看見程漓月,也有些驚訝的挑眉,紅唇勾起一抹得意又嘲弄的笑容,“真得是你,我以為我看錯你的名字了。”

看著沈君瑤這張臉,四年前的一切,再次清晰的映在她的腦海,她被羞辱,被賤踏,被驅趕,被算計。

程漓月的手在身側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她努力的把前塵往事壓下去,把怨恨咽回去,她想到兒子,現在,她沒有資本和這群人鬥,現在,她最想要的,不過是帶著兒子好好的生活。

程漓月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倒是淡定的走到沈君瑤面前,“陸太太你好,我叫程漓月,是您這次指定的珠寶設計師,請問,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

沈君瑤怔了怔,有些驚愕的看著她這副平靜的表情,她精緻的眼線裡,目光銳利的盯著程漓月,想著從她這張平靜的面具裡,看出她的惱羞成怒。

“哼,前陸太太,現在淪為了給我設計珠寶,你知道我要你設計的珠寶是用來幹什麼用的嗎?是俊軒要為我慶祝結婚四週年紀念日的,在你離開兩個月後,我就和俊軒結婚了,意外嗎?”

“請問陸太太這次對珠寶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嗎?還是全權交由我來設計?”程漓月忽略她的話,專業提問。

沈君瑤的臉色變了變,她選定這家珠寶設計公司,原本就是要定一套珠寶的,可沒想到,她翻雜誌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程漓月竟然是這裡的首宋設計師。

所以她立即就選擇了她替他設計,她一直期待著程漓月看見她現在風光無限的樣子,她會氣成什麼樣子,可她期待了這麼幾天,所看見的,竟然只是程漓月無動以衷的表情?

這叫她怎麼能甘心呢?

“程漓月,不想和我聊聊以前的事情嗎?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陸太太如果純好奇我的私人生活,那你還是請回吧!如果你要我替你工作,請提出你的要求。”

程漓月雖然恨極了這個女人,恨到想要把她揣進地獄,可是,為了兒子,她能忍所有不能忍的事情。

沈君瑤的目光挑惕的打量她,看著她臉蛋紅潤有光澤,一身灰色的套裝穿在她的身上,相宜得體,透著一種精明幹練的味道,更令她心裡不爽的是,她怎麼可能坐上首宋設計師的位置?

她的確有繪畫的天賦,可那也只是一些娛樂水平,沒想到,四年不見,她倒是變得才華橫溢起來了。

真不該是這樣的,她希望的程漓月,應該是現在落魄 無能,最好過著最底層的生活才是。

沈君瑤見她不肯談過去,她只好站起身道,“給你三天時間,交出我滿意的稿子,如果交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念舊情,向你公司老闆投訴了,說你無能,我看你這個首宋設計師的位置還能坐多久。”說完,她一臉高傲的走向了門口,在快要到達之際,她扭頭得意挑眉道,“程漓月,這可是我的地盤,你想混下去,可不這麼容易了。”

在會議室的窗戶外面,一雙漆黑如寶石的大眼睛盯著裡面的畫面,那眼神裡分明有一股怒火,該死的,竟然敢威脅欺負他媽咪。

程漓月也捏緊了拳頭,沈君瑤的這番威脅,的確刺激到了她,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她痛快的。

她的表情顯得淡定自若,毫無所懼。

沈君瑤看著她這副根本不擔心害怕的表情,臉色又有些難看了,“程漓月,我現在和俊軒很幸福,我警告你,你可以不準出現在俊軒的面前,他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程漓月嘴角輕掀了一下,扭頭道,“我沒這閒情。”

沈君瑤見這樣的話還刺激不到她,她真得有些奇怪了,這個女人是失憶了嗎?四年前的事情,她不記得了?

否則,她這麼刺激她,她該憤怒難當的啊!

“陸太太,不送。”程漓月說完,先一步拉開門出去了。

程漓月快步走向的,不是她的辦公室,而是洗手間。

因為她的眼眶有些酸澀,她的情緒也翻湧得厲害,她不想用這種樣子面對兒子,所以,她要整理一下心情再出去。

然而她卻不知道身後的小豆丁正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的身影,小拳頭捏緊了,媽咪一定是氣苦了吧!

沈君瑤在幾個助理恭送下離開。

程漓月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突然就看見小豆丁在走廊裡站著,她嚇了一跳,忙露出微笑看著他,“小澤,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不是讓你和唐阿姨玩嗎?”

小傢伙一雙又大又黑亮的眼睛看著媽咪,看著她的眼眶紅紅的顏色,他伸手抱住了她,“媽咪…”

“怎麼了?”

小傢伙搖搖頭,有些洩氣,他現在還小,他不能保護媽咪不被壞人欺負,如果爹地在就好了。

“媽咪,如果爹地在的話,你就不用這麼幸苦的工作了。”

程漓月吃了一驚,小傢伙怎麼突然生出這樣的想法來?

“媽咪很喜歡這份工作啊!我並不覺得這份工作是幸苦的。”程漓月微笑勸道。

可是,剛才的話小傢伙都聽見了,那個打扮得十分富態的女人就是欺負了媽咪,這令他又恨又氣。

“可是,可是要是真得有爹地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就好了。”

程漓月撫摸著兒子的小腦袋,抿唇一笑,“好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媽咪當年也不知道你爹地是誰,所以,我們不找爹地好嗎?”

程小姐,事情都辦好了,你不會再見到那個女人,好……很好!

“媽咪,我聽說現在流行認乾爹,你等著,改天我去認一個給你撐腰。”小傢伙插著小腰道。

程漓月聽完,撲哧一聲被逗笑了,看小傢伙道,“不用,媽咪才不用你去認什麼乾爹呢!媽咪自已就能保護自已,還有你。”

小傢伙抿緊著小嘴,好像並沒有放棄他剛才的那個想法。

“媽咪還要工作,我讓維維阿姨帶你去買點吃的好嗎?”程漓月牽著兒子走向她的辦公室。

她朝唐維維道,“中午小澤沒吃什麼東西,你能不能帶他去買點麵包之類的東西給她吃?”

“可以啊!交給我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十分好吃的蛋糕喲!”唐維維笑咪咪的朝小傢伙道。

“去吧!媽咪可能要工作到很晚,你吃飽一點。”程漓月推了推他。

小傢伙點點頭,“好,媽咪我會給你帶點蛋粒回來的。”

“好,媽咪等著你給我帶。”程漓月笑著撫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

唐維維牽著他就走了,程漓月叮囑了一聲路上注意安全。

身後,琳達走進來,朝她問道,“漓月,怎麼樣?”

“這個陸太太我認識,來者不善,她是專門衝著我來的。”程漓月直言道。

“這個話怎麼說?怎麼是專門衝著你來的?”琳達有些納悶不解道。

程漓月呼了一口氣道,“她就是當年和我前夫一起設局害我離開陸家的女人,現在,她已經是陸太太了。”

“什麼?就是她?漓月,那還真是難為你了,竟然要你這麼快就面對陸家的人,刁難你了嗎?”

“我回到這個城市,遲早是會碰到他們的,早面對遲面對,還是要面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為了小澤?”

“對,我現在心裡眼裡,只有我這個兒子,只要想到小澤,什麼怨恨我都可以不管。”

“為母則強,你很棒,我在考慮要不要換一個設計師給她。”

“她肯定不會要的,她指名要我,就是想要為難我,她什麼要求也沒有提,意味著,要我來設計一切,但不管怎麼說,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程漓月平靜的說道,她的面容看著還是剛出大學校園的樣子,可是,她這份淡定的性子,卻是與年紀不符的。

“好,你先交出稿子,我看看,同時,也給陸太太看一遍,她有什麼意見,到時再改。”

“嗯!”

“那就幸苦了。”

“應該的。”程漓月抿唇一笑。

未完待續......

以上文章書名《夏之情緣夢劍》



程小姐,事情都辦好了,你不會再見到那個女人,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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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心中不忍,勸道:“老伯伯,別打了,你打痛了自己的手。”那怪客哈哈大笑,叫道:“我不痛,我要打死陸展元這小畜生。”

他正自縱聲大笑,笑聲忽爾中止,呆了一呆,叫道:“我非見你的面不可,非見你的面不可。”雙手猛力探出,十根手指如錐子般插入了那座“陸門何夫人”墳墓的墳土之中,待得手臂縮回,已將墳土抓起了兩大塊。只見他兩隻手掌有如鐵鏟,隨起隨落,將墳土一大塊一大塊的剷起。

程陸二人嚇得臉無人色,不約而同的轉身便逃。那怪客全神貫注的挖墳,渾沒留意。二人急奔一陣,直到轉了好幾個彎,不見怪客追來,這才稍稍放心。二人不識途徑,沿路向鄉人打聽,直到天色大黑,方進陸家莊大門。

陸無雙張口直嚷:“不好啦,不好啦!爸爸、媽媽快來,那瘋子在挖大伯大媽的墳!”飛跑著闖進大廳,只見父親陸立鼎正抬起了頭,呆呆的望著牆壁。

程英跟著進廳,和陸無雙順著他眼光瞧去,卻見牆上印著三排手掌印,上面兩個,中間兩個,下面五個,共是九個。每個掌印都殷紅如血。

陸立鼎聽著女兒叫嚷,忙問:“你說什麼?”陸無雙叫道:“那個瘋子在挖大伯大媽的墳。”

陸立鼎一驚,站起身來,喝道:“胡說!”程英道:“姨丈,是真的啊。”陸立鼎知道自己女兒刁鑽頑皮,精靈古怪,但程英卻從不說謊,問道:“什麼事?”陸無雙咭咭咯咯的將適才的事說了。

陸立鼎心知不妙,不待她說完,從壁上摘下單刀,朝兄嫂墳墓急奔而去。奔到墳前,只見不但兄嫂的墳墓已給挖破,連二人的棺木也都打開了。當他聽到女兒說起有人挖墳,此事原在意料之中,但親眼見到,仍是不禁心中怦怦亂跳。棺中屍首卻已蹤影全無,棺木中的石灰、紙筋、棉墊等已凌亂不堪。他定了定神,只見兩具棺木的蓋上留著不少鐵器的斬鑿印痕,不由得既悲且憤,又驚又疑,剛才沒細問女兒,不知這盜墓惡賊跟兄嫂有何深仇大怨,在他們死後尚來毀屍洩憤?當即提刀追趕。

他一身武功都是兄長陸展元所傳,生性淡泊,兼之家道殷實,一生席豐履厚,從不到江湖上行走,可說是全無閱歷,又乏應變之才,不會找尋盜屍賊的蹤跡,兜了個圈子後又回到墳前,更沒半點主意,呆了半晌,只得回家。

他走進大廳,坐在椅中,順手將單刀拄在椅邊,望著牆上的九個血手印呆呆出神。心中只想:“哥哥臨死之時曾說道,他有個仇家,是個道姑,名叫李莫愁,外號‘赤練仙子’,武功既高,行事又心狠手辣。預料在他成親之後十年要來找他夫妻報仇。那時他說:‘我此病已好不了,這場冤仇,那赤練仙子是報不成的了。再過三年,便是她來報仇之期,你無論如何要勸你嫂子遠遠避開。’我當時含淚答應,不料嫂子在我哥哥逝世當晚便即自刎殉夫。哥哥已去世三年,算來正是那道姑前來報仇之期,可是我兄嫂既已去世,冤仇什麼的自也一筆勾銷,那道姑又來幹什麼?哥哥又說,那道姑殺人之前,往往先在那人家中牆上或是門上印上血手印,一個手印便殺一人。我家連長工婢女總共也不過七人,怎地她印上了九個手印?啊,是了,她先印上血手印,才得知我兄嫂已死,便再派人去掘墳盜屍?這……這女魔頭當真惡毒……我今日一直在家,這九個血手印卻是幾時印下的?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此人……此人……”想到此處,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背後腳步細碎,一雙柔軟的小手矇住了他雙眼,聽得女兒的聲音說道:“爹爹,你猜我是誰?”這是陸無雙自小跟父親玩慣了的玩意,她三歲時伸手幪住父親雙目,說:“爹爹,你猜我是誰?”令父母大笑了一場,自此而後,每當父親悶悶不樂,她總是使這法兒引他高興。陸立鼎縱在盛怒之時,讓愛女這麼一逗,也必怒氣盡消。但今日他卻再無心思與愛女戲要,拂開她雙手,道:“爹爹沒空,你到裡面玩去!”

陸無雙一呆,她自小得父母愛寵,難得見他如此不理睬自己,小嘴一撅,要待撒嬌跟父親不依,只見男僕阿根匆匆進來,垂手稟道:“少爺,外面來了客人。”陸立鼎揮揮手道:“你說我不在家。”阿根道:“少爺,那大娘不是要見你,是過路人要借宿一晚。”陸立鼎驚道:“什麼?是娘們?”阿根道:“是啊,那大娘還帶了兩個孩子,長得怪俊的。”

陸立鼎聽說那女客還帶著兩個孩子,稍稍放心,道:“她不是道姑?”阿根搖搖頭道:“不是。穿得乾乾淨淨的,瞧上去倒是好人家的大娘。”陸立鼎道:“好罷,你招呼她到客房安息,飯菜相待就是。”阿根答應著去了。陸無雙道:“我也瞧瞧去。”隨後奔出。

陸立鼎站起身來,正要入內與娘子商議如何應敵,陸二孃已走到廳上。陸立鼎將血手印指給她看,又說了墳破屍失之事。陸二孃皺眉道:“兩個孩子送到那裡去躲避?”陸立鼎指著牆上血手印道:“兩個孩子也在數內,這魔頭既按下了血手印,只怕輕易躲避不了。嘿,咱兩個枉自練了這些年武功,這人進出我家,我們沒半點知覺,這……這……”

陸二孃望著白牆,抓住椅背,道:“為什麼九個手印?咱們家裡可只有七口。”

她兩句話出口,手足痠軟,怔怔的瞧著丈夫,竟要流下淚來。陸立鼎伸手扶住她臂膀,道:“娘子,事到臨頭,也不必害怕。上面這兩個手印是要給哥哥和嫂子的,下面兩個自然是打在你我身上了。第三排的兩個,是對付無雙和小英。最後三個,打的是阿根和兩名丫頭。嘿嘿,這才叫血濺滿門啊。”陸二孃顫聲道:“哥哥嫂子?”陸立鼎道:“不知這魔頭跟哥哥嫂子有什麼大仇,兄嫂死了,她仍要派人從墳裡掘出他們遺體來折辱。”

陸二孃道:“你說那瘋子是她派來的?”陸立鼎道:“這個自然。”陸二孃見他滿臉汗水塵土,柔聲道:“回房去擦個臉,換件衣衫,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陸立鼎站起身來,和她並肩回房,說道:“娘子,陸家滿門今日若是難逃一死,也讓咱們死得不墮了兄嫂的威名。”陸二孃心中一酸,道:“二爺說得是。”兩人均想,陸立鼎雖然藉藉無名,他兄長陸展元、何沅君夫婦卻俠名震於江湖,嘉興陸家莊的名頭在武林中向來無人小覷。

二人走到後院,忽聽得東邊壁上喀的一響,高處有人。陸立鼎搶上一步,擋住妻子身前,抬頭看時,卻見牆頭上坐著個男孩,伸手正去摘凌霄花。又聽牆腳邊有人叫道:“小心啦,莫掉下來。”原來程英、陸無雙和另一個男孩守在牆邊花叢之後。陸立鼎心想:“這兩個孩兒,想是來借宿那家人的,怎地如此頑皮?”

牆頭那男孩摘了一朵花。陸無雙叫道:“給我,給我!”那男孩一笑,卻向程英擲去。程英伸手接過,遞給表妹。陸無雙惱了,拿過花兒丟在地下,踏了幾腳,嗔道:“希罕麼?我才不要呢。”陸氏夫婦見孩兒們玩得起勁,全不知一場血腥大禍已迫在眉睫,嘆了口氣,同進房中。

程英見陸無雙踏壞花朵,道:“表妹,你又生什麼氣啦?”陸無雙小嘴撅起,道:“我不要他的,我自己採。”說著右足一點,身子躍起,已抓住一根花架上垂下來的紫藤,這麼一借力,又躍高數尺,徑往一株銀桂樹的枝幹上竄去。牆頭那男孩拍手喝采,叫道:“到這裡來!”陸無雙雙手拉著桂花樹枝,在空中蕩了幾下,鬆手放樹,向著牆頭撲去。

以她所練過的這一點微末輕功而言,這一撲委實太過危險,只是她氣惱那男孩把花朵拋給表姊而不給自己,女孩兒家在生人面前要強好勝,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從空中飛躍過去。那男孩吃了一驚,叫道:“留神!”伸手相接。他若不伸出手去,陸無雙原可攀到牆頭,但在半空中見到男孩要來相拉,叱道:“讓開!”側身要避開他雙手。但空中轉身是極上乘的輕身功夫,她曾見到父親使過,連她母親也不會,她一個小小女孩又怎會使?這一轉身,手指已攀不到牆頭,驚叫一聲“啊喲”,直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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