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且末縣庫拉木勒克鄉江尕勒薩依村約16公里山路的地方有個小村落,村民稱之為老江尕勒薩依村。這裡有一棵相傳約300多年樹齡的老桑樹,三個成年人手拉手才能把老桑樹環抱住。在老桑樹旁,居住著村民哈斯木·託合提、彭勇和奧斯曼·伊敏三戶人家。在九月中旬,筆者來到這裡，無意間瞭解了這三戶人家的故事。
42歲的彭勇種植了60多畝耕地,主要作物為大蒜、紅棗和土豆、胡蘿蔔。而不同的是哈斯木和奧斯曼則以放牧為生。在彭勇的帶領下,58歲的哈斯木竟然學會了種植蔬菜,哈斯木激動地說——她的妻子也沒閒著，帶著大蒜去縣城售賣,得來了很客觀的收入。
46歲的奧斯曼沒有土地,在放牧之餘,他最喜歡的事就是去彭勇的地裡和其他工友一起幹農活。不僅會給他帶來可觀的收入,而且讓他在這個空曠的老村落不在感到孤單。
在這三戶人家中,只有彭勇家有輛大卡車,這輛大客車成為他們往返縣城的重要交通工具。只要聽見汽車聲響,兩家鄰居都要跑看看。有時看到的是彭勇從縣城帶回來新鮮的東西，有時是彭勇出行，他們為其送別。
在1997年,江尕勒薩依村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喀伍力·庫爾班還是大車司機,曾經在這裡開墾土地,村裡組織農民來老村落耕種,因這裡少有人煙,來耕種的人沒待幾年就回江尕勒薩依村了。
2002年,來自哈密的哈斯木放牧來到老村落,在老桑樹旁安了家。五年後,生意人彭勇偶然來到老村落,被這裡的氣候和種植環境所吸引,於是在這一耕種就是十年。彭勇說:“剛來時,這裡的村民對我特別熱情,被招呼到村民家中吃飯是常有的事,村民給我介紹這裡的地形和氣候等,還和我一起下地幹活。”2008年,奧斯曼結婚,因為岳父家在老村落,他和妻子一起搬了過來。
多年來,老村落裡陸續有人搬去江尕勒薩依村,最後就只剩他們三戶人家。彭勇不懂養殖,就將牛羊託管給哈斯木和奧斯曼,地裡的農活多了,哈斯木和奧斯曼不但來幫忙,還把一同在山上放牧的朋友叫來在彭勇地裡勞動。
哈斯木能說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他說:“這都是跟著彭勇學的,我會說了,就給奧斯曼當翻譯,時間久了奧斯曼能聽懂,但就是說不出來。別看彭勇個頭小,他很聰明,會種地,還給我種子教我種地。”哈斯木用手比劃著說,幾年前,他在彭勇的幫助下,種了5畝地的大蒜,還是用彭勇帶來的新機器收的大蒜,今年又向村裡申請了15畝地,打算明年種冬麥。
最近,奧斯曼有些犯難,他妻子已搬到庫拉木勒克鄉去住了,可奧斯曼有些捨不得在老桑樹下放牧的生活還有他的兩戶鄰居。他說:“我喜歡在彭勇的地裡幹活,人多熱鬧,彭勇經常帶些沒見過的東西,家裡缺錢了問彭勇借,他總是盡力幫忙。”
老村落屬於江尕勒薩依村管轄,每週一,三家人都會約好一同去參加村裡的升國旗儀式。
老桑樹下的三戶人家雖是不同的民族,可在他們之間沒有民族之分,一起勞動、互相幫助、互相學習,努力把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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