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妖,是一個奴,我要誘惑你的心,顛狂一世……

我是一個妖,是一個奴,我要誘惑你的心,顛狂一世……

··· ·······

第1賞 心痛

···········

山坳處,風聲徹動。

無數的碎石箭翎突然間從天而降。

“王爺,快走。”副將李巖一邊擋住了一塊飛縱而落的巨石一邊向楚國王爺風竹傲勸道。

風竹傲輕望了一眼幾步開外的那輛馬車。

那車內的女子是他的王妃,可是此時在這山坳中,卻唯有那輛馬車的周遭才最為安全。

那山上的碎石,那山上的箭翎象是長了眼睛一樣,沒有一個向她的馬車擲去。

“哈哈哈。”風竹傲仰天長嘯。

這就是他的妻子,一個帶給他權勢和自由的女人,卻也是一個帶給他羞辱的女人。

“王爺,快走。”李巖再次催促,一隻箭已射穿了他的盔甲,他的肩頭傷了,他不知道他還能保護王爺多久。

“不……不……”他偏不如那山上男人的願,他的妻子,他甚至還沒有……

他不能把她拱手讓給其它的男人。

車簾輕挑,女子半邊的容顏映在了風竹傲的瞳眸中,她向他揮揮手,“傲,我們一起離開吧。”孟芯兒已發現了她此刻的安全,既然那山上的男人不想殺她,她何不趁此機會與風竹傲一起離開。

她的夫君,她自然要保護。

她卻沒有想到,她危急中的善意舉動卻讓風竹傲剎那間就漲紅了臉,一個男人要靠著一個女人才能活著,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要,他不要坐進孟芯兒的馬車,他兀寧死。

“王爺,快走吧。”李巖真的急了,他一邊拼死擋住那如雨般射向王爺的箭一邊奮力喊道,“王爺,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因為,李巖已經看到了山上隨著箭的飛落時,已有人帶頭向山下衝來。

風竹傲一把推開李巖,就算死,他也不能這麼窩囊的死去,他要做個真正的男人,他不怕死,他向著山上的人喊道,“來吧,來殺我吧,我風竹傲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一雙眼睛刺目的望著那漫山的人潮,他中了埋伏,中了魏國大將軍歐陽永君的埋伏,他不甘,他一點也不甘心。

倒地的李巖剎那間就被箭雨穿透了身子,鮮血淋漓中,他竟還是費力的張口呼喊著,“王爺,快走!”

風竹傲瘋狂的揮舞著那一隻只飛來的箭,卻還是有箭刺入了他的身體,他的身子開始在發抖,有毒,這是他要倒下之前的反應,馬車裡的孟芯兒再也忍不住了,她掀開簾子,她纖瘦的身影立刻就衝進了箭雨中……

就在此刻,那山上頓時響起了驚天動地的一聲驚喊,“都給我住手,住手!”歐陽永君眸目如血的盯著那山谷中的女子,她不要命了嗎?

她心裡果然就是隻以她的夫君才最為重嗎?

奇怪的,在他未阻止之前明明有很多箭向她的方向和風竹傲的方向射去,然而在女子無畏的走向風竹傲時,她居然奇蹟般的沒有被任何一隻箭射中。

傳說,那傳說中的關於女子的一切就在眼前飄動,她是一個妖女,她果然就是一個不吉祥的女人嗎?

“啊……”仰天一聲長嘯,他恨不得殺了眸中的這個女子,可是他喊出來的卻是讓他所有的手下同時住手,因為,他還不想讓女人死,他要她活著,他要她只屬於他的活著。

一步步,歐陽永君向山下走去,他奔向女子,他要帶走她,他要剜開她的心,看看她的心裡面是不是黑的,一個無恥的女人,她竟然背叛了自己,背叛了一個救她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

女人,她是無心的嗎?

似乎又不是,因為她對風竹傲的所為讓他認為她是有情的,但她的情卻錯給了人,她該給的是他,而不是風竹傲。

所以,他要風竹傲死。

只要風竹傲死了,才能稍稍的緩解他心頭那潛藏了三年的無邊恨意。

孟芯兒一雙小手拖起了風竹傲的頭,她俯首似乎在他的耳邊說著什麼,歐陽永君聽不見,但是他眸中的血紅更加鮮豔了,他全身奔騰的血管在咆哮著想要殺死眼前的這一對狗男女。

可是,當他真正的站在了孟芯兒的身邊,當他親眼看到她為風竹傲而哭泣的時候,她肩頭的聳動又讓他無從下手。

山谷中,風中,屍橫遍野的楚國人會見證眼前即將發生的一切,他要帶走楚國王爺風竹傲的女人。

孟芯兒,她還是屬於他的。

歐陽永君的劍尖倏的直指風竹傲的胸口,只輕輕一點,那早已碎落的盔甲下的胸口就滲出了鮮紅的血絲,那血絲如一朵朵梅花開過,讓孟芯兒怒目抬首,“你,不許傷我夫君。”

劍尖卻因為她的倔強言辭而不止息的向風竹傲的皮肉裡送去,歐陽永君故意的慢慢的送下去,風竹傲皺了皺眉頭,他低啞著聲音說道,“芯兒,別求他,讓他殺了我,我不要苟且偷生的活著。”他先是一個王爺,然後才是一個俘虜,所有尊嚴告訴他,他不能向歐陽永君求乞。

“不,如果你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女人說罷突然間在歐陽永君料想不到的情況下,她光滑的額頭猛的朝他手中的劍刃撞去。

歐陽永君悚然一驚,他下意識的手臂一撤就移開了劍身,也讓孟芯兒控制不住向前的那股力道而迅速倒去……

她以為她會倒在自己夫君的胸前,她笑著迎向風竹傲那滿是血的味道的胸口,她要陪著她的夫君一起死一起生,可是,就在她的微笑只開了一半的時候,她的身子猛的被人橫空抱起。

孟芯兒首先嗅到了一股氣息,那是屬於歐陽永君的,她知道,她一直記得這味道,然而隨即的,她感覺到的卻是一股子濃濃的怒意,“孟芯兒,你真不要臉。”她勾引了他,卻嫁給了風竹傲,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讓歐陽永君恨之入骨,可是他抬起的手臂卻在望著眼前這張清澈無比澄淨無波的眸子時生生停住了他下一步想要的舉動……

他還是下不了手。

他下不了手。

恨恨的望著她,歐陽永君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

可是回答他的就只有女子從容淡定的目光,“歐陽永君,你殺了我吧。”

她的話突然間驚醒了歐陽永君,他冷冷一笑,她要死,他就偏要她活,而且還要讓她屈辱的活在他的世界裡。

“來人,將風竹傲給我押起來。”

孟芯兒驚恐的望著他,“你要做什麼?”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他五馬分屍,然後把他的屍體一塊塊的拿去餵狗,我要讓他知道他是因為你而死。”歐陽永君一字一字的無比清晰的說道。

孟芯兒慌了,她的耳邊不住縈繞的叫囂著的就是歐陽永君的那一句:我要讓他知道他是因為你而死。

不,她不要害死風竹傲,她不能讓他死。

她欠了他的,這輩子還不了,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

咬咬牙,她輕聲道,“我不死,你就不許殺他。”

風,迎著孟芯兒堅定的聲音飄蕩在山谷中,卻是那堅定擊起了歐陽永君眸中不住翻湧的浪花。

他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沉迷,痛徹心扉的感覺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

··· ·······

第2賞 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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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芯兒的眸子寫滿了清澈,她望著歐陽永君的眼神裡平靜而無波,就在他抱著她一步步的走向那輛原屬於她的馬車的時候,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除了傲我是所有男人的劫,你可以帶走我,可是,我會是你不幸的開始。”

她的聲音讓歐陽永君輕輕一顫,內心裡所有的糾結湧上來,有什麼不幸還會比見不到她帶給他的痛苦更深更重嗎?

他寧願他的劫難從此而來,也不願她從他的眼前消失,即使是恨著她,他也要她從此不離左右,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的回應,“那是我的事,從此,你休想逃開我的世界,從此,你就只是我的女人我的侍寢囚奴,由這一刻開始,你就再也沒有了自由。”他恨恨的說著,心裡還為著她三年前突然間從他的世界裡消失而憤恨不已。

孟芯兒輕輕的闔上了眸子,她終究還是逃不過,她生來就註定是一個禍水嗎?

所以,父皇才拋棄了她,才視她為妖孽。

她是一個妖孽,一個為吳國帶來不幸的妖孽。

柔軟的身子被歐陽永君重重的摔在了馬車裡那屬於她的臥榻之上,男人卻在剎那間俯身,他的俊臉與她的近在咫尺,甚至她已經感覺到了她的鼻尖觸到了他的。

那是冰冰涼涼的觸感,那冰涼甚至穿透到了她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呼喊著:孟芯兒,快離開他,離開了,他會幸福,你也會幸福的。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逃不開他,就好象她讓時光走過了三年,她還是要重新回到原點,重新回到他的身邊一樣。

風說,她愛上了他,就是他劫難的開始。

所以,她不可以愛上他。

愛上他,是一個錯,是一場劫難的開始。

鼻尖錯過,他的手臂突然間攬過她細細的腰身,再是向上一帶,只輕輕的一下,她柔弱無骨的身子就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她聽到了他有力的清晰的心跳聲,那麼的快而有力,而她的心卻隨著那心跳而開始慌張,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只是怕,怕她真的顛覆了他的世界。

什麼是愛,什麼是恨。

其實愛與恨早已無分彼此。

他卻只是手臂緊摟住她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然後威嚴而有力的聲音從馬車裡送了出去,“帶上風竹傲,出發。”

馬車啟動了,顛顛簸簸中讓她的身子總是不由自主的貼近他的,她聞到了他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懾人的氣息,熟悉的卻與三年前一模一樣的氣息。

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微眯著眼睛,即使在假寐中他也不許她離他左右。

那是霸道的宣示著她是他的所有。

他剛剛說過她會是他的侍寢囚奴,只是一個侍寢囚奴而已,除此外,她什麼也不是。

她沒有流淚,她甚至不去想她未來的日子會怎麼樣的難堪,從她生下來開始她就被無數的關於她的傳言折磨著,那十幾年的折磨讓她早已靜靜的學會了坦然面對。

車子就在山間疾馳著,她知道他是在逃避著楚國人的有可能的追蹤,誰也不知道在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吳國、楚國和魏國百姓的一個地段在下一刻有可能發生的一切,所以,迅速離開才是最穩妥的選擇,這是歐陽永君比誰都清楚的。

她也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裡,那是洛城,是魏國與吳國和楚國交界處的魏國邊陲小城,而他歐陽永君的將軍府宅就建在那座小城裡,只要他在,魏國的邊境就永遠無擾。

他是民間的一個傳奇,而她,曾經在他的傳奇上畫下了濃重的一筆,也是這一筆為他帶來了恥辱,甚至讓他被魏國國君扁為庶民三載,是楚國的入侵再一次的成全了他,也讓他重新又成為了魏國的大將軍。

而她,是楚國王爺風竹傲的王妃,風竹傲娶了她三年,他用他的誠心讓吳國終於宣佈放他離開,一個王爺,卻也是楚國留在吳國的人質,那目的昭然若揭,就是要讓魏國忌憚兩國的唇齒相依而不至於貿然出兵。

而歐陽永君,是吳國人和楚國人盡皆懼怕的如天神一樣的人物。

歷經了三年,風竹傲帶走了他的王妃,也帶走了他的自由,而吳國也終於送走了這個讓人人皆頭痛的公主,卻不想就在風竹傲帶她回去楚國的路上,歐陽永君劫持了她。

歐陽永君還在斜寐著,他均勻的呼吸就在孟芯兒的耳邊,那呼吸聲讓她緊張的心漸漸安穩,孟芯兒悄悄的隨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而慢慢闔上了眼睛,她睡著了。

歐陽永君就在孟芯兒安然睡去的時候睜開了眼睛,他望著懷中睡得極不安穩的女子,他心情複雜的用眼神一遍一遍的描驀著她的唇,她的臉,她的身體,甚至於她的思想。

想到她嫁了風竹傲三年,想到那男人佔有了她的一切長達三年之久,歐陽永君突的血脈賁張,他俯首不帶任何憐惜的吻住了孟芯兒的唇。

柔軟的帶著冰涼意味的唇,卻在她的貝齒輕開,卻在她的丁香輕纏的時候,他才發現即使睡著了她也懂得回應他的吻他的霸道他的一切。

那是天生的還是那個男人培養了她的所有感官才讓她如此的敏感,他恨恨的想著這些,牙齒突然間加重了力道,就在他的舌尖勾著她的時候,一道道的齒印也咬破了女子的紅唇……

“唔……”孟芯兒嚶嚀一聲,她醒了,那刺痛讓她無法不醒來。

清澈的眸子再次睜開,她對上了歐陽永君那甚至已經沒有了距離的放大的臉,然後她感覺到了那痛的來源,男人在咬齧著她的唇,男人也在纏繞著她的丁香,一遍又一遍,帶給她的是顫粟,還有說不出的感受……

而她,不可以迎合他的一切,她不能屬於他。

她的小手在刺痛中開始推擋著他的身體,他知道她醒了,卻讓眸光對上她的同時,身體堅如石般的繼續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恐慌、無措,她卻撼不動他分毫。

她的手終於無力了,她癱軟在他的身下,只任他繼續索要她的一切時,她才想到她可笑的行為,他是魏國的大將軍,又豈是她一推就可以推開的。

沒有回應,她努力讓自己冷冰冰的躺在臥榻之上,久久久久,就在她以為她再也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歐陽永君終於鬆開了她的唇,他的臉緩緩揚起,唇角帶著那屬於她的血意,那血腥的味道讓馬車裡的氣氛開始慢慢變得僵冷。

一道風飄過,他的氣息也隨著那風聲瞬間飄離,他跳下了她的馬車,奇異的,他居然放過了她。

可是孟芯兒知道,早晚有一天,她還是要屬於他的,因為,他說過她是他的侍寢囚奴,那是她逃不過的夙命。

··· ·······

第3賞 風情

···········

馬車繼續在山間奔馳,也很快就將抵達洛城的歐陽將軍府宅。

孟芯兒睡不著了,她只是透過車簾窄窄的縫隙無意識的望著車窗外不住飛逝的景物,還有那些與歐陽永君不離左右的死士,卻再也沒有看見過歐陽永君的身影,彷彿,他從來也不曾出現過一樣,可是,她的唇間還是鮮血還是刺痛。

那是,他留給她的痛的記憶。

車子駛進了將軍府。

車子停靠在將軍府梧桐別苑的門前。

孟芯兒安靜的被兩個小丫頭攙扶著下了馬車,她的腿有些微酸,那是因為她坐了太久的緣故。

沐浴,更衣,然後是她靜靜的沉睡。

孟芯兒不是那種隨意被什麼大風大浪就擾得心神不安的女人,她極快的就融入了這將軍府中的生活,她不去追問歐陽永君的起食飲居,更不去追問他每日裡都去了哪裡,她就是安靜的在她的小院裡看書、望天,再望天,再看書。

孟芯兒喜歡看那藍藍的天空,偶爾她會數著那天上的雲朵,那潔白的如棉花一樣的雲彩常常就是她的一個夢一個願望,也是她遙不可及的祈望,而她,似乎永遠也不會再有自由了。

兩個丫頭已經與她一起生活了半月之久,可是,她甚至連她們的名字也不曾喚過,她疏淡的接受著她們的服侍,偶然的一個微笑是她送給她們的最好的回報。

將軍府裡,所有人都在傳說孟芯兒是個冰冷的沒有感情的女人,她不在意她丈夫的生死,甚至從來也沒有問過風竹傲的所在,她也不在意她新主人的一切,同樣的,她也從來沒有關切的問詢過。

真靜呀,將軍府裡靜靜的甚至有了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直到那一天,府裡傳來了小孩子的歡笑聲才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紅竹,將軍帶著小少爺和小姐回來了,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她們的姨娘呢,你一定不相信,咱們將軍可終於會笑了呢。”綠蘭就坐在院子裡的一塊頑石上輕笑而語,大戶人家的丫頭也是這般的嫻靜文雅。

那聲音讓斜倚在綠竹上叼著一片竹葉的孟芯兒不由得一怔,原來,是他離開了這麼久,所以才不曾相見,才一直杳無音訊。

他回來了,是不是她的安靜也即將畫上了一個句號。

她早就知道他有一個妻子,便是因為他的妻子,三年前他才待她如君子般的沒有動過她一分一毫,甚至連拉拉手也不曾有過。

那時候,他對她相見恨晚。

而今日,他恨她入骨。

他愛他的妻子吧,而她之於他,不過是一個侍寢囚奴罷了,孟芯兒突然間有了一股子強烈的好奇心,她想要見見他的妻子,那是一個怎麼樣的美麗女人呢?她一定美的出眾美的纖塵不染,也只有那樣的女人才會配得上他。

孟芯兒如是想著,心底裡的好奇因子也更重更濃了,其實,她的心從來也不如外表這般風清雲淡。

她輕輕起身,身隨心動的如一縷風般的飄到了月亮門的門前,兩把長刀卻在瞬間就架在了她的面前,她出不去,除了這個院子,她哪裡也不能去。

無聲,孟芯兒依然還是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龐,彷彿她是一個木偶般的從來也沒有過喜怒哀樂。

綠蘭與紅竹也無視她的舉動,孟芯兒從來都是無聲的,自從孟芯兒走進梧桐別苑以來的半月之餘她說過的話甚至不超過十句,如果不是真的有聽到過她的聲音,兩個婢女甚至會以為她是一個啞巴。

“姑娘,你要見將軍嗎?”紅竹挑挑眼皮,她真的看不懂也讀不懂孟芯兒,她絕對是一個另類,一個誰也猜不透心思的女人。

孟芯兒無聲,她繞過兩個婢女走進了屋子裡,她彷彿閒閒的拿起了一本書,也彷彿沒有聽見紅竹的聲音似的。

孟芯兒在平穩自己的心緒,她不可以亂,她的不亂才會擾起歐陽永君的征服欲,待他來了,她就有機會問他風竹傲的下落了,她要離開,離開這將軍府,總會有機會的,就象當年她第一次逃開歐陽永君一樣,再穩固的防範也會有缺失的時候,她一直相信自己的感覺。

那一天,時間過得尤其的慢,因為,她在期待歐陽永君的到來。

他卻沒有來,只是在晚膳前,梧桐別苑前才迎來了一頂轎子,“姑娘,將軍請你到花軒用膳。”管事的婆子在宣佈歐陽永君的決定。

孟芯兒的心突的一跳,她終於就要見到那個女人了,她開始期待了。

孟芯兒任憑紅竹為她款款梳妝,一身素淨的月白色小衫與長裙被一條同色的緞帶緊緊的束在腰間,粉紅色的紗衣披在身上,垂落的髮絲傾瀉在背脊上,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妝扮,這也是姑娘家的裝扮,而她,卻是嫁過了人。

小轎將孟芯兒帶到了將軍府裡的花軒,那是一個種滿了各色花草的園子,數不清的花在園子競相開放,花香襲人,惹人慾醉。

就在這花開中,孟芯兒聽到了一聲銀鈴般的笑聲,“君,你好壞,你總是偷親人家。”那是一個女子嬌俏的聲音。

孟芯兒的心一顫,那是歐陽永君的夫人嗎?而他讓她來,就是要讓她目睹他與他夫人此刻親熱的畫面嗎?

只一想象那畫面,孟芯兒便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她的腳步放緩,她遲疑著要不要走進花軒那滾著琉璃瓦的屋子裡。

就在她遲疑的片刻間,屋子裡的女人再次嬌笑道,“君,你瞧,這花軒裡來了一位仙女樣的美人呢,你快將她叫進屋子裡,讓婉兒與她一起服侍將軍吧。”

男人聽了這個叫婉兒的話,果然輕佻的向門外的孟芯兒道,“芯兒,快進來,今兒你要向婉兒學學,服侍的我舒服了開心了,說不定我就會放了你夫君呢,哈哈哈。”

心一顫,這樣的羞辱讓孟芯兒不自覺的咬上了唇,那因為歐陽永君的咬齧而破了好久的唇才好了沒幾天又在這一刻被孟芯兒自己的牙齒荼毒了。

牙痕伴著血絲輕輕湧出,她身後的婆子推搡著她的身子了,“將軍叫你進去,你就快點進去。”

沒有人尊敬她,她一直知道這將軍府裡的每個人都認定是她害了他們將軍三年做不成將軍,如果不是歐陽永君的命令,孟芯兒知道這府中上下的人都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一樣。

她無力解釋,也不想解釋,誰又知道當年她離開他時她的心到底有多痛呢。

兩個小丫頭打開了房門,孟芯兒還是被婆子推了進去,一個踉蹌讓她不由自主的就跌倒在了地上,婉兒嬌笑的聲音就在耳邊,“君,她可真是一個美人呢,快,去扶她起來了,可千萬別讓她坐在那生涼的地板上,女人都是最怕涼的了。”

“婉兒,她是你的學生,你要好好的做給她看喲。”歐陽永君卻沒有任何要扶著孟芯兒起來的舉動,倒是說著讓她面紅耳赤的吩咐。

這是孟芯兒第一次看到褪去冰冷卻是變成風流無限的歐陽永君,他慢慢的推倒了婉兒,手指也順勢就送進了婉兒高高聳起的領口下的那兩抹混圓之上。

孟芯兒無意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婉兒低喘,輕吟,就在歐陽永君手指的擺弄下無限風情的把她自己呈現在男人面前……

··· ·······

第4賞 梅香

···········

門,在孟芯兒的身後輕輕闔上,丫頭婆子也悄然的退出,只把屋子裡旖旎的風情留給了孟芯兒。

一張小臉還是寫滿了雲淡風清,她的神情就彷彿是在欣賞一幅畫,只是,眼前的是一幅會動的畫,而畫中的主角卻是一個恨了她三年的男人。

而婉兒,她真的不確定了,她不確定婉兒就是歐陽永君的夫人,婉兒生得很美,瓜子臉,彎彎的眉如柳葉般細細,小小的鼻尖惹人憐愛,而最誘人的就那是紅豔豔的唇,此時,那紅唇正微張著款款迎向她身前的男人。

那是一種嫵媚的美,卻少了那內裡的端莊與嫻淑,孟芯兒真的不相信這就是歐陽永君的夫人,如果是,那麼,婉兒真的配不上他。

孟芯兒就這樣毫不退縮的望著歐陽永君和婉兒,看著婉兒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被歐陽永君的大手巧妙的剝落,男人與女人就是要這樣子才能生出屬於他們生命的延續嗎?

她不知道,她一直好奇,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她的身體從來都不容許她做著這男人與女人間的一切。

婉兒大紅的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小小的卻讓她胸前的兩抹柔軟更高更挺,那挺翹的高山誘人的隨著她身子的拱起而拔節向上,男人的唇輕輕一落,立刻就隔著那紅肚兜叼住了婉兒的一粒櫻桃,唇與手就這般在兩座小山上恰到好處的揉捏挑引,婉兒的嬌喘放浪的無所顧及的飄蕩在室內,她的小手下意識的向男人的小腹下摸去,手指挑開了男人長衫的緞帶,立刻的,男人健碩而無一絲贅肉的胸膛就在剎那間呈現在婉兒也呈現在孟芯兒的眼前。

孟芯兒依舊坐在地板上,那冰涼的意味從她的腳底開始慢慢上揚,她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的只望著眼前的歐陽永君和婉兒。

不知何時,那大手已經不耐煩的扯開了那撩人的紅肚兜,婉兒動如脫兔的高聳完完全全的在屋子裡的燭光下泛著光茫,而男人也更加肆無忌憚的撫弄著那不停顫動的兩團柔軟。

而同時,婉兒的手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那件寶貝,她讓它輕輕的在她的手心裡滑動,惹得男人也隨著她的身體不住輕顫。

孟芯兒的臉已經泛起了酡紅一片,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她只是聽喜娘說過,女人要懂得迎合男人的身體,男人才會愛你入骨才會一輩子對你好。

可是她從來沒有迎合過風竹傲,但風竹傲卻依然待她很好,與風竹傲一起的三年是她從記事起最幸福的三年了。

至少,這三年,沒有遺棄,也沒有鄙夷,而唯一讓風竹傲長吁不已的就是,她無法把她自己交到他的面前。

那是老天的意思,因為,只要是想要圓房,前一刻鐘,她的月事還是乾乾淨淨的,可是,當他把她輕輕放落在床上,擁著她要褪去她一身衣衫的時候,她的月事就會奇蹟般的悄悄而來,也瞬間就讓男人再也沒有了興致。

她不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是她一直知道只有風竹傲才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拜過了堂的王妃,而他是牽著那大紅綢的彼端將她帶入洞房的夫君。

雖然,那一夜的洞房只能美其名曰的稱為洞房。

……

紅綃帳內,男人與女人無限投入的做著他們想要的一切,而她,卻是最多餘的那一個。

她看了,卻還是做不了一切,歐陽永君想要得到她,除非是不怕她那總會如約而來的月事,但是,所有民間的傳說都是:與有了月事的女人圓房,男人會一輩子走黴運的。

孟芯兒緩緩從地上站起,冰冰涼涼的地板讓她渾身都開始了僵冷,

就在床上的兩具身體開始慢慢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孟芯兒卻做出了一個異於常人的舉動。

那是窗前的一把琴,古香古色的琴身告訴孟芯兒這把琴已經出生了許多年,它是一把古琴。

她無視身後床帳中的輕喘低吟,她白皙的手指早已將那挑起的蓋著琴身的布簾隨手搭在了身旁的一把花椅的椅背上,她輕輕的坐在了琴前的圓凳上,指尖輕落,只一下,她就知道這琴絃的音準了,不用調,只任她將琴曲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輕奏出來就已足矣。

當那悠揚的琴聲飄然而起的時候,那一刻,床上的歐陽永君身子猛的一震,“梅香。”他輕輕呼喚,身體與手指也停止了所有的動作,而是把目光頃刻間就移向了那撫琴的女子。

她微垂臻首,雪白的頸項在月白色衣衫和粉色紗衣的襯托下美的不染纖塵,美的讓他忘記住了呼吸。

歐陽永君的身形就在這一刻突的飄飛而起,然後那還沒有來得及被婉兒褪去的長衫鬆鬆的掛在他的身體上,再配著他邪魅的氣息與剛剛才起的歡愛的氛圍融合在一起,那無限誘惑女人心的身體就這樣落在了孟芯兒的身旁,她只是無聊的想要撫琴,或者是想要為床上的男女增加一點氣氛,她沒有做錯什麼,娘說過,兩情相悅是最最美好的事情,那麼,當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候也應該是最最美好的,所以,她把琴曲的美好送給了歐陽永君與婉兒,她沒有錯。

修長的手指卻在這一刻送到了孟芯兒的下頜下,再輕輕一抬,男人讓她的小臉她的眸子在這一刻只能仰望著他,然而,孟芯兒的手指卻依然準確無誤的彈準了每一個音符,也讓那琴曲繼續飄揚在花軒內外,也美麗了每個人的聽覺。

此曲只應天上有,聽到的,那是那人的福氣,不是嗎。

歐陽永君怔怔的望著眼前的這張小臉,那柔美的氣息,淡淡的風情,忽而是梅香,忽而是孟芯兒,而重疊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頭彷彿要炸開來一樣。

“梅香。”他下意識的第二次的輕喚。

“將軍,我是芯兒。”孟芯兒毫無所懼的迎視歐陽永君的注視,她一點也不怕的回應著他的輕喚,那梅香已落入了她的耳中,很清雅的名字,讓孟芯兒不由自主的就記住了梅香,那一定是歐陽永君一個曾經極為喜歡的女子。

眉目輕挑,或者,梅香才是他的夫人吧,“將軍,梅香在哪?”就在歐陽永君詫異於她的反應的時候,她輕聲問過,心裡已經篤定那床上已然光裸無一物的婉兒絕對不會是歐陽永君的夫人。

婉兒配不上他。

“住手。”歐陽永君猛的捉住了孟芯兒的兩隻小手,她讓他想起了梅香,她真該死。

可是她那雲淡風清的神情更是讓他可恨至極,她居然一丁點也不在意他與別的女人再床上做著只有夫妻間才可以做一切。

他扯著她的手,帶著她的身體與他的一起後退,“你不在意嗎?”他象是在問她,其實卻是在問他自己,孟芯兒根本就不曾在意過,她果然從來也沒有愛過他,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而已。

“將軍,如果是梅香,我會在意。”她微笑而語,小小的貝齒在吐出每一個字的時候不經意的露出了那麼一截,惹人遐想。

“梅香……梅香……”歐陽永君突得鬆開了孟芯兒的手,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打開的那道門,但是,他卻動作迅捷的將床上婉兒的身體用一塊床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就象拋粽子一樣的丟到了門外,冷冷的聲音送出去,“送她回如意館。”

如意館,那是一個青樓的別名。

··· ·······

第5賞 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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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芯兒的臉上再一次的露出了微笑,婉兒果然不是。

孟芯兒隨著婉兒的離開不疾不徐的走向門前,她依然還沒有問及風竹傲的生死,她知道,倘若她主動問了,她會觸怒歐陽永君的底線,從歐陽永君帶回她與風竹傲的那一刻開始,孟芯兒就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直接關第到風竹傲的生死,她不想冒險,只要她好端端的活著,就會有她與風竹傲一起離開的可能。

“站住。”冷冷的一聲喝叫住了孟芯兒。

孟芯兒佇足,她背對著歐陽永君望著門外月色皎皎的夜色,“將軍,該看的芯兒已看到,該助幸的芯兒已做過,那麼現在,是芯兒應該離開的時候了。”

“你喜歡那架琴嗎?”歐陽永君答非所問的卻反問了她另一個問題。

毫不遲疑的,孟芯兒微微笑語,“喜歡。”她惜字如金,只有遇見了他她才會多說幾個字,只是這些,他卻不知道。

“來人,把這架琴送到梧桐別苑去。”他宏亮的嗓音在這夜色裡彷彿穿透了時空一樣的讓迴音一遍又一遍的敲打著孟芯兒的心房。

他這是在向她示好嗎?

她無聲,以她一貫的冷情的淡淡的神情面對他的舍予,雖然喜歡,可是她卻並不想霸佔了別人的東西,可是,她有說不的權利嗎?

她不想再彈那架琴,因為,那是梅香的東西,梅香,就在歐陽永君從床上飄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就徹底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轎子來,轎子去,留下的只有忘記,而花軒裡再也了無她與婉兒的痕跡了,彷彿這一夜的所有都不曾發生過。

一切又恢復到歐陽永君沒有回來之前的老樣子,安安靜靜的,卻也是孟芯兒極為喜歡的一種生活,倘若不是她還惦記著風竹傲,她真想就這樣一個人在梧桐別苑裡終老一生,可是她知道,這是她的奢望,歐陽永君不會放過她的,他說過要她做他的侍寢囚奴,孟芯兒微微的笑,他左右不了她的一切,她的月事一向只有老天知道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走,而他,可以憾動魏國憾動吳國憾動楚國,卻絕對的無法撼動老天。

她篤定,當她離開,她還會是那個乾乾淨淨的孟芯兒。

手中一本書,這是她在梧桐別苑裡最奢侈最美好的一刻,時光就在指中悄悄流淌,而她就讓心安靜的徜徉在書海的世界裡。

月亮門前,響起了一聲聲小孩子的歡笑聲,她聽著動聽、悅耳,卻也只是聽聽,雖然孟芯兒極為喜歡小孩子,可是她知道她看到了小孩子只會讓自己更加難過,因為,她走不出這梧桐別苑,她追逐不了小孩子的腳步,她無法與他們一起笑一起開心。

那麼,索性,她便什麼也不做。

她不去惹,人家卻偏偏來了。

孟芯兒聽到了呼哧呼哧的低喘聲,那聲音從月亮門一路向著她的方向而來,聲音由遠及近,然後清晰的就在她的身後,一隻小手拍在了她的肩膀上,“嗨,你就是孟芯兒嗎?”一個小男孩的聲音響來,很稚嫩的聲音,可是孟芯兒從那聲音裡卻聽出了一絲敵意。

孟芯兒帶著微笑轉頭,她不介意小男孩對她的敵意,她更不想嚇壞兩個小傢伙,是的,是兩個小傢伙,一高一矮,那影子就落在她面前的碧綠的草地上,讓她忍不住的喜歡,她喜歡孩子呢。

“我是孟芯兒。”她看到了一對寶貝,一對漂亮的男孩女孩,男孩象極了歐陽永君,長大了也一定是一個俊帥的小公子吧,而女孩此時正忽閃著大眼睛警惕的望著孟芯兒,女孩很漂亮,她長而微彎的睫毛映襯著她的小臉讓她可愛的想讓人伸手捏她一把。

水靈靈的一個小女孩。

孟芯兒果然伸手了,她明明早已猜出了他們是誰,卻還是配合的問著兩個小天使,“告訴姨姨,你們是誰?”她觸摸到了小女孩滑嫩的臉蛋,白皙而滑膩如脂。

女孩卻猛的猝不及防的一揮,“壞女人,你別碰我。”

那一個“壞”字讓孟芯兒的心一顫,他們是如這府中人一樣的怨她害了他們父親三載嗎?好吧,那的確是她的錯,“對不起。”她道歉了,她不想傷害兩個孩子的心,才四五歲的小傢伙呢,那是如白紙一樣的孩子,孟芯兒記得她就是象他們這樣大的時候開始記事的,在那之前,在她什麼也不懂的時候,那才是孩子們的幸福。

可是每個人,都要不期然的長大,然後面臨所有的悲傷與快樂,所以成長,那是必然的經歷。

“你還我娘來。”小女孩的嘴角微微的緩和了一下,可是小男孩卻一手叉著腰,一手向孟芯兒推來,恨不得要殺死她一樣。

孟芯兒怔忡了,“你娘怎麼了?”

“被你害死了。”小男孩得理不饒人的樣子,又一拳向孟芯兒恨恨的揮來。

“靖兒,你住手。”就在小男孩一拳又一拳的揮向孟芯兒的時候,一道威嚴的男聲送來,歐陽永君適時的出現了。

歐陽宇靖手一顫,隨即轉過了小身子,“爹爹,你為什麼要把她留在府中,你要殺了她,你要給我娘報仇。”歐陽宇靖飛奔向歐陽永君,他的小手抱住了父親的大腿,他一邊搖撼著父親的身體,一邊仰起小臉向歐陽永君哀求道。

“是誰在亂嚼舌根,是誰告訴你的?”歐陽永君抱起靖兒,卻是冷厲的問道。

“爹,不是誰告訴我們的,是整個洛城裡的人都這樣傳說的。”小女孩也迎向了父親,她無畏的在替那個可能告訴她一切的人開脫。

“鳳兒,你從哪裡聽來的?”歐陽永君在低頭看向女兒的時候,他的臉部線條終於柔和了一些,這女孩一定是象極了她的母親吧,孟芯兒悄悄的猜測著。

“爹,你說,是不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娘?”歐陽宇鳳再向歐陽永君求證,那語氣中的不依不饒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倘若真是孟芯兒害死了他們的孃親,她歐陽宇鳳絕不輕饒她。

“糊說,都給我出去,這裡不是你們來的地方,快去姨娘那裡。”

“不,爹爹,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娘。”鳳兒執拗的繼續追問。

“噼叭”,一記巴掌揮了過去,那聲音不大也不小,鳳兒的臉剎時就印上了五指山,紅紅白白間,小孩子再也抑制不住的流出了眼淚來,“爹,你為了這個害死我孃的女人打了我,爹,你好狠的心呀,我要告訴我娘去。”

歐陽宇鳳一溜煙的就跑出了梧桐別院的月亮門,緊隨在她身後的是從歐陽永君的身上滑落而下的歐陽宇靖,兩個孩子就這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出了月亮門,而歐陽永君則是冷冷注視著眼前已經慘白了一張臉的孟芯兒。

鳳兒靖兒的娘,真的死了嗎?孟芯兒輕輕抬首仰望著天空,她真的很想要知道答案。

未完待續...

我是一個妖,是一個奴,我要誘惑你的心,顛狂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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