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經濟學習題,如何解決中小學的補課問題?

一道經濟學習題,如何解決中小學的補課問題?

為了理解補課問題,首先我們要問,為何老師能夠做到正式課堂上故意講得不達標,而在補課時講得達標?

淺薄的回答是,很多老師沒有道德。

但是我們知道,在市場裡,如果有機會,所有產品(含服務)的提供者廠商都會沒有道德,只圖短期利益,幹一些坑蒙拐騙之事。

但實際上,大部分市場並不需要Z·F或第三方時時盯住,監管產品質量,因為總有些廠商不只圖短期利益,而考慮長期利益,這些廠商因而會得到消費者的親睞,樹立優良的品牌,從而打敗那些短視的廠商。這個過程就是我們經常說的市場自發的優勝劣汰過程。

大部分市場——從農村原始的集市,到先進的京東、淘寶、美團等電子商務市場,都能夠自行發揮優勝劣汰功能,無需Z·F實時監管產品質量。

如果說,上述補課問題成為了一個普遍的問題,那麼一定是“教育市場”出了毛病。毛病出在哪裡呢?

我們從考察一個理想的教育市場開始分析,可以把現在的毛病看得更清楚。

這個教育市場是一個真正的市場,家庭(企業)都不用繳納教育稅,國家也不辦公立教育(中小學),於是,家庭可以用同樣的這些錢從教育市場購買私立教育。

如果一個學校的老師像視頻裡那樣搞坑蒙拐騙,那麼,這個學校很快就會被家庭拋棄,那些負責任的學校就會樹立品牌,佔領教育市場。

由上述簡單的邏輯可知,純粹的浪費——老師在正式上課時間不達標而故意在課外講課造成了對小孩時間的純粹浪費,一定是因為教育市場被某種力量破壞了,使得正常的優勝劣汰法則不能起作用。

不難得到,這個破壞力量正是視頻裡提到的:中小學教育免費。我們來看看免費教育的邏輯。

免費教育的意思是,所有家庭都可以免費獲得學校老師的服務。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老師的服務實際上不是免費的。免費只不過是Z·F從納稅人那裡收稅,然後用這些錢建學校僱傭老師,向納稅人提供免費的教育服務。

同時,免費還必須是一種“計劃經濟”(計劃教育),因為Z·F必須集中計劃在哪些地區建多少學校,僱傭多少老師,老師的工資定為多少,接受多少學生,接受哪裡的學生。

如果家庭能夠自由選擇想要去的學校,那麼這種計劃經濟就要破產。這個道理很容易明白,若家庭自由擇校,而家庭的需求又是多樣化的——比如家庭會考慮學校的特色,教育質量的好壞,距離家庭遠近……在滿足市場需求方面,計劃經濟從來都是力不從心的。

僅以北京舉例,假設北京實施徹底的免費中小學教育,即清華附中,北大附中,人大附中……等優秀學校全都免費入學,那麼大多數家庭都會要求進入這些優秀學校,但優秀的老師和學校總是有限的,滿足這種需求只有一個辦法,把北京的所有中小學都辦成清華、北大、人大附中……,這實質上只能搞平均主義——所有學校都變成清華附中……只能平均分配資源才能夠做到。

平均分配資源的意思就是取消競爭,不再有好學校和壞學校之分。既然這樣,教育市場的優勝劣汰法則就完全失效了。於是我們理解了很多老師為何變成了那個德性。其實,無論那個領域讓政府搞計劃,服務質量下降就必然的。比如以前的供銷社售貨員也個個像大爺,比如現在的很多公立醫院的醫生也道德水準不高……

另外,為了維持計劃經濟的有效性,Z·F一定要限制家庭擇校的自由,比如通過劃片的方式規定,這裡的家庭只能上這裡的學校,而這又誕生了所謂“學區房”。這是因為教育市場在免費的扭曲下依然頑強的發揮部分作用,總有些學校抵制平均主義,努力辦好教育——當然,它們要隱性的高收費。清華附中,北大附中可不是真正的免費的哦。

千萬別以為只有中國的免費教育出現以上種種弊病,美國的免費公立教育也是同樣一個德性。

很多人提出,如果不實施免費教育,那麼就很難保證窮人的孩子能夠上得起學。這個問題其實是一個老的掉牙的問題。弗裡德曼早提出了教育券的解決方案——直接發教育券給窮人的孩子,他們可以用這些教育券抵扣學費,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私立學校。

川普政府的新教育部長德沃斯正在做教育改革,正在努力推行弗裡德曼的這個教育券方案,想要做到擇校自由。但是依據我們上述分析,她正在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除非她大大降低免費公立教育在美國教育市場的比重。

注意,發放教育券給窮人才是真正的福利。Z·F拿了納稅人的錢以免費之名計劃分配教育資源、限定擇校自由並非福利,只不過是一種邪惡而愚蠢的教育供應管制。

回到我們最前面的那個問題。解決中小學浪費性的補課問題其實很簡單:廢除“免費”的公立教育,教育市場化。

在廢除免費教育之前,如何驗證這個結論呢? 也不難驗證。我們考察中國的各大城市,一定可以發現,免費的公立教育比重越大的地方,老師的道德水準越差——即浪費性的補課現象越嚴重,相反,私立教育比重越大的地方,老師的道德水準越高——即浪費性的補課現象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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