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與小可愛,甜到掉牙的寵,哭到胃疼的虐

秋日的傍晚,煙雨渺渺,為夕陽鍍上了一層薄紗,美的有些哀傷。

藺瑤撐著雨傘步履匆忙的跑過,刻意忽略停在院子裡的十幾輛黑色的轎車,伸手推開了正屋的門。

剛踏進家門,迎面一個花瓶直直朝她飛了過來。

她反應極快的往旁邊躲了躲,花瓶在她腳邊濺成碎片。

一片鋒利的碎瓷擦過她的腳踝,留下了一道鮮明的傷口。

下一秒,繼母穆雪芝尖銳刻薄的咒罵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你還知道回來嗎?白眼狼!”

“媽,你別這麼說藺瑤……”不同父也不同母的“大姐”藺錦璇拉了拉氣急敗壞的穆雪芝,打算為藺瑤開脫。

“我說的不對嗎?你爸爸今天晚上就要動手術了,陸家的人就在外面等著,只要某人點點頭,你爸爸的手術就能順利進行,我們家的公司也會起死回生。我真是不明白,某人連私奔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怎麼到這節骨眼上卻來裝貞潔烈女了!”

穆雪芝說話一向刻薄,此刻她環抱雙臂,用眼神輕蔑的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藺瑤,語調鄙夷:“藺瑤,我可要提醒你,躺在醫院裡等著你救命的,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言下之意,她若不救,那就放任她父親等死好了。

藺瑤站在門口,垂著眸子。

她何嘗不想救?

但是一場手術費都要幾十萬,她還只是個學生,哪裡會有這麼多錢?

至於門外那些黑色的轎車……

兩天前,父親病倒,家裡的公司忽然破產,藺家面臨的是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所有人坐等看藺家笑話的時候,暖城最大的權貴之家陸家卻派人雪中送炭,聲稱可以幫藺家度過難關,但有一個條件——

讓藺瑤,嫁給陸家的三少爺陸靖琛!

陸靖琛,陸靖琛……

那是個傳說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性格扭曲到變態、全暖城的女人都避如蛇蠍、又短命的男人。

她難道真要嫁給那樣的人?

“你看看,你看看她那個樣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告訴你藺瑤,能嫁進陸家做少奶奶,是你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你就在心裡偷著樂吧,少在那裡給我裝可憐……”穆雪芝忍不住刻薄道。

事實上,陸家要的只是一個可以過門的女兒,並沒有指明瞭要藺瑤。

穆雪芝自己有兩個女兒,藺錦璇、藺錦悅,都比藺瑤大。

但她是不可能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裡推的,所以能推的,也只有藺瑤這個毫無干係的繼女。

“我嫁!”

沒等她說完,藺瑤忽然抬起頭,淡淡的,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什,什麼?”穆雪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大喜:“你想通了?答應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莫管家……”

她像是看見了一座金山,一臉的刻薄被金光衝散,忙不迭的打開門,衝院子裡的黑色轎車們大喊:“快叫你們管家來,我們想通了,想通了……”

聽著院子裡穆雪芝歡天喜地的叫喊,藺瑤扯了扯嘴角,一滴眼淚從眼眶無聲滑落,滴在手背上,又被她無聲掩蓋,不想讓任何人窺見。

藺瑤換了身衣服,拖著自己的行李從樓上下來,穆雪芝正在跟陸家的管家莫里說話。

她從莫管家的手裡接過一張支票,滿臉的謙恭笑容:“請代我謝謝三少。”

莫管家看到藺瑤,站起身來,語氣很客氣,“藺小姐,可以走了麼?”

“嗯。”藺瑤垂著眸子,輕點了點頭。

穆雪芝不動聲色的收起支票,抬腳走到了藺瑤的面前,一臉慈母的不捨,拉著藺瑤的手道:“瑤瑤啊,我知道你心裡面怨我,但是家裡現在這個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有一點辦法,母親也是不願意這樣的……不過你放心,莫管家說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陸家是不會虧待你的。”

穆雪芝的演技向來不錯,她說著,甚至還哽咽了幾聲。

藺瑤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對莫管家點點頭道:“有勞莫管家了。”

“藺小姐請。”莫里向她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藺瑤走出了藺家的大門,上了院子裡其中一輛黑色轎車。

汽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離藺家大院,隨之一起帶走的,還有那十足的壓抑的人幾乎喘不過氣的低壓氣氛。

穆雪芝跟藺錦璇站在門口,直到車子融入黑夜,再也看不見了,才聽穆雪芝重重嘆了一口氣:“終於送走這個瘟神了。”

回頭卻見藺錦璇一臉的擔憂,不由板起臉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洗洗睡吧。要不是我,現在送走的恐怕就是你了,你就別在這裡瞎操心了。”

說完,也不管她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樓上走去。

進了房間,卻是將房門反鎖了,從口袋裡掏出那一張新鮮熱乎的支票,兩眼直髮光。

兩千萬哪,陸家果然是全暖城最權貴的人家,出手就是大方!

真是便宜了藺瑤那丫頭了,要是這次來求親的不是那個傳說如鬼魅般的三少爺,這種好事,是怎麼也輪不上她的!

……

天色漸漸黑了。

藺瑤從上了車之後,就靠在車窗上,呆呆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街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車子很快到了陸家,其他的車都停在了院子外面,只有載著管家莫里和藺瑤的這輛車,緩緩開進了陸家的大院。

極度奢華的院子,花園、噴泉、雕塑、鵝暖石小道……

燈火溫暖充滿夢幻,照亮通往正廳的路,藺瑤站在路的盡頭,恍然有一種錯覺,感覺像是進了古老的城堡,這霸氣而威嚴的氣場,真不是隨便蓋的。

“藺小姐請。”莫里在前面給她帶路,走向那神秘的未知的盡頭。

“藺小姐請在這裡稍等一下,我上去通報一下三少。”莫里將她扔在客廳,獨自離開。

傭人前來上了茶果,也默默退下。

屋子裡要暖和一些,裝修也盡顯低調奢華。

藺瑤不敢打量太多,也不敢隨便走動,便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

她內心其實是忐忑的,因為初來乍到,因為對未來命運的恐慌。

她不知道自己等會要面對的,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

她伸手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剛抿了一口茶水,屋子裡的燈光便閃了兩下,然後,滅了。

停電了?

這是藺瑤的第一反應。

剛剛還明亮如同白晝的客廳,此時已經陷入一片黑暗,周圍的事物都被黑暗籠罩,看不真切。

嗒~嗒~嗒~——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那是皮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清脆聲響,帶著某種節奏,在這寂靜的別墅裡,顯得格外突兀。

藉著落地窗外灑進來的朦朧光線,藺瑤隱約看見一個身影。

身形高大,應當是個男人。

“您……您好。”藺瑤緊張的站起身,想辨認黑暗中的男人是不是管家莫里。

但光線實在太暗,除了一抹黑影之外,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男人是從樓上下來的,此刻他站在那裡,身影沒入陰暗,不再往前走了。

聽見藺瑤打招呼,也沒有出聲回應,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竟有幾分詭異。

“……”藺瑤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氣氛頓覺靜下來,連牆壁上的歐式掛鐘發出的滴答聲,也聽得一清二楚。

“我……我是莫管家帶來的,請問您看見莫管家了麼?”沉默片刻後,藺瑤再次開口。

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莫里說去通報一下,結果去了這麼久也沒見回來。這麼大的別墅忽然停電,又冒出來這麼個怪人,怪嚇人的。

“……”

男人就那麼站在那裡,不動也沒聲,彷彿一尊雕塑般,靜的讓人心底生寒。

藺瑤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腿彎貼上了沙發,停下。

正想再說點什麼,黑暗中那個靜默不動的男人,忽然動了。

他一點一點的從黑暗中走出來,無形中帶著一種壓迫,藺瑤覺得,周圍的氣流都隨之凝固了。

下一秒,藺瑤屏住呼吸,睜大眼睛,徹底看清那個人的裝扮——

西裝革履、身材健碩,看上去很硬朗的一個人,只是那張臉……

扭曲的五官,焦黑的沒有任何面部表情的臉,隔得這麼遠,她都似乎能聞到一股子刺鼻的焦灼味,那是被大火燒著皮膚的味道,刺激著人的嗅覺,讓人胃裡一陣翻湧。

“啊——”

尖銳的叫聲劃破寂靜,藺瑤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

“你,你別過來!”她面色慘白,嚇得魂飛魄散。

眼看著那人抬腳朝她靠近,她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可那人似乎看不見她的害怕,繼續邁腿前進。

“救命,救命,求求你別過來……嗚嗚……”藺瑤嚇得語無倫次,憑藉著最後一點求生本能,節節後退。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藺瑤身後響起——

“藺小姐?”

藺瑤一怔,隨即爬起身,朝身後剛剛進來的人影撲過去。

“莫管家,救命。”

藺瑤抱著莫里的手臂瑟瑟發抖,完全縮在他的身後,泣不成聲。

莫里抬頭看向對面的黑影,“少爺,您嚇著藺小姐了。”

彷彿晴天一聲霹靂,藺瑤猛地怔住,忘記了哭泣。

少……少爺?

這是陸家三少爺的住宅,所以——

他就是那個傳說中惡魔一般存在的男人,陸、靖、琛!!!

“藺小姐你別怕,這是我們家少爺。”莫里轉身跟她解釋。

可是藺瑤仍然緊緊抱著他的胳膊不肯鬆手,小臉煞白,顯然沒回過味來。

是啊,剛剛一緊張她倒給忘了,能住在這裡,又被燒成這樣的。

除了陸靖琛,還能有誰?

陸靖琛毀容受傷的事情,全暖城都知道。

縱然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真見到他,還是差點被嚇破了膽。

見藺瑤不說話,莫里只好再次轉頭看向自家的少爺:“少爺,這位就是藺瑤小姐,您的未婚妻。”

未婚妻這三個字就像是三根尖銳的刺,一下扎進了藺瑤的心裡。

她今年才剛滿二十,本是個對美好愛情充滿嚮往的年紀,可是為了重病的父親和家族企業,她不得不向金錢低頭,嫁給這個陌生的,甚至恐怖的男人。

“這麼膽小的女人,就是你們給我找的新食物?”對面的男人終於開口說話了,但是那聲音……

粗嘎難聽,像是被人掐住喉嚨一般,聽的人好不壓抑,也讓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藺瑤,再次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是等等……

他剛剛說,她是他們給他找的食物?

她聽的很清楚,不是妻子,也不是女人之類,而是食物!

他將她看成一道食物?

難道傳言都是真的,陸靖琛毀容之後,心理也變得扭曲變態,喜歡虐待女人了?

傳言他曾經有過三個未婚妻,都是暖城名門望族的小姐,但都在見到陸靖琛本人之後,瘋的瘋,傻的傻,還有一個直接跳江自殺了。

從那以後,陸靖琛便成為了名媛小姐們的噩夢,談之色變、避如蛇蠍。

這也直接導致了,陸靖琛今年已經三十二了,縱然身家不菲,卻沒有一個女人願意來到他的身邊。

因為沒有人,願意和魔鬼生活在一起!

藺瑤驚愕的同時,清晰的感覺到對面一道凜冽的目光朝自己射過來,她下意識的順著那道視線回望過去。

在那被燒焦的皮膚之下,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此刻正冷冷的,冷冷的看著她。

她打了個寒戰,後背冷汗浸溼一片。

這個男人確實很可怕,先不說他是不是如傳言那般,單說他給人的這種感覺,就已經很恐懼。

那冰冷的不帶一絲一毫情緒的眼神,宛如地底下爬出來的魔鬼,只一眼,便能讓人墜入地獄,萬劫不復!

藺瑤戰戰兢兢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她抓著莫里的胳膊,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莫管家,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我好害怕。”

這裡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就算待下去,也註定是噩夢一場。她開始後悔了,不該就這麼答應下來的。

沙發上,陸靖琛的目光落在了女人緊緊抓著莫里胳膊的手上,眸底綻出一朵冰寒。

莫里是個年輕的管家,長得也不賴,可以說是顏值身材氣質都不錯。這女人倒是會挑,一看自己這個未婚夫不咋地了,就趕緊就地取材,對莫里下手了?

瞧瞧她看著莫里那可憐巴巴我見猶憐的樣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吧?

莫里為難的看向陸靖琛,“少爺……”

沙發上的男人再次看了縮在莫里身後的小女人一眼,心中微微不悅。

不過看她確實嚇得夠嗆,暫且放過她吧!

陸靖琛從沙發上站起身,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語調冷冷的淡淡的:“送藺小姐去休息吧。”

“不要。”藺瑤緊抓著莫里的手,“莫管家,我求求你了,送我回家吧……”

“女人,”陸靖琛忽然打斷她的話,聲音高傲的王者一般,不容人拒絕,“陸園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威脅十足的加了一句:“想走,除非……橫著離開!”

藺瑤猛地一震,忽然想到了之前那三個未婚妻,頓覺一股子涼意從腳底一直竄上來。

好冷~

她相信,這句話不只是威脅而已。

魔鬼,是言出必行的!

……

貼滿了大紅喜字的婚房,被單床褥一應都是大紅色的。

可是本該讓人覺得喜慶的大紅色,此時落入藺瑤眼中,卻透著森森恐怖。

她一進這間房間,就想起陸靖琛那張被燒焦的臉,頓覺脊背發涼。

想要退回去,傭人卻攔在門口,面無表情的道:“藺小姐,少爺說了,您今天晚上必須要睡在這裡,哪裡也不許去。”

藺瑤扒著門框,不讓她關門:“麻煩你通報一下三少,我就睡在客廳的沙發就可以了……”

她現在真的很怕,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如果陸靖琛強行要對她做點什麼,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

“抱歉藺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傭人說著,強行掰開藺瑤的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並且從外面鎖了。

強烈的恐懼從心底慢慢攀升,一陣輕風從落地窗外吹進來,撩動了紅色的紗簾,梳妝檯上的一對紅燭被吹的明明滅滅,鏡子裡倒映出她蒼白驚懼的臉,一切事物都像是要在下一刻化身魔鬼,將她吞噬。

藺瑤心裡的恐懼一層蓋過一層,她轉身不顧一切的猛拍房門,彷彿只有大聲喊叫,才能緩解內心的恐懼:“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來人,救命……舒言,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嗚嗚……”

走廊盡頭,莫里看著緊閉的房門,有些擔心:“少爺,這樣恐怕真的會嚇到藺小姐……”

站在他身邊的,是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陸靖琛,此刻的他穿著一件亞麻灰的休閒褲,上身套了一件白色的薄線衣,臉上已經不再是剛剛那麼嚇人的皮膚,褪去那張令人噁心的面具,他的真實面目談得上絕世無雙。

只見他不慌不忙的晃悠著手中的紅酒杯,目光極淡的瞥了眼莫里,聲音不似之前那麼沙啞難聽,低沉好聽的仿若大提琴奏出來的美妙音符。

“你心疼了?”

莫里趕緊低下頭去,“莫里不敢。”

“呵~”陸靖琛抬手,動作優雅的抿了一口紅酒,“沒有我的允許,夜裡誰也不能給這女人開門,違者你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是。”莫里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目光同情的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轉身跟著陸靖琛離開。

哭鬧一陣之後,藺瑤累了,她轉身靠在門上,又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這房間裡透著一股子陰森,紅豔豔的很瘮人。

“舒言……舒言……”她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彷彿只有念著這個名字,才能讓心裡的恐懼減少一些。

眼淚順著指縫流下,或許是真的已經身心疲累了,她就這麼靠在門邊,哭著哭著,睡著了……

……

清晨,莫里親自擺好了早餐,陸靖琛握著電話從樓上下來。

“少爺,要不要去叫少夫人?”莫里還是有些擔心。

昨天后半夜就沒聽見聲響,藺瑤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會出什麼事吧?

陸靖琛挑了挑眉,沒有開口,徑直走到餐桌邊坐下,用早飯。

莫里也不敢再說什麼,默默站在一邊伺候著。

放在餐桌上的電話忽的響起來,陸靖琛瞥了一眼上面跳躍的一串數字,眉心微蹙。縱然不太願意接,還是伸手拿了起來。

“……”

電話接通的一剎那,兩邊都是寂靜無聲的,最終,還是那頭的人先沉不住氣,先開的口。

“我聽說,藺家丫頭答應了?你們昨天晚上相處的還愉快麼?”

電話開的免提,裡面傳來的低沉滄桑的聲音,莫里一耳朵就聽出來了,是陸靖琛的爺爺陸淵。

陸靖琛漫不經心的將一塊生菜塞進嘴裡,“嗯,還不錯。”

“這麼說,你們昨晚上確實在一起了?”陸老爺子的語氣頓時變得溫和了幾分,甚至還帶了幾分期待。

一旁的莫里心裡暗自嘆氣,老爺子為了少爺的婚事,可算是操碎了心。

可惜少爺昨天晚上壓根就沒進婚房一步,現在藺小姐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嗯。”陸靖琛應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跟你說,既然人家姑娘不錯,就不要再像之前那麼任性,再把人家嚇跑了。這樣吧,明天晚上我安排人來接她,過來吃頓晚飯,順道給我見見。”老爺子苦口婆心道。

“嗯。”

掛了電話,陸靖琛繼續吃早飯,半句都沒提藺瑤。

莫里心裡著急,等他吃完飯離開之後,派傭人送了點飯菜上去。

結果房門一打開,藺瑤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

“林醫生,怎麼樣?”

莫里站在走廊外,等林醫生一出來,就趕緊上前來問。

“沒什麼大礙,就是受到了點驚嚇,外加吹了點風引起的發燒。打完點滴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了。”

“哦,那就好。”莫里鬆了一口氣,想起昨天晚上,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這還只是開始而已,以後的日子,恐怕她未必能挺的過來啊。

……

藺瑤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像是躺在一個滾燙的火爐裡面,四周都是滾燙的火苗,烤的她渾身冒汗。

意識一陣清醒一陣模糊,想睜眼看看,可眼皮子卻彷彿有千斤重般,怎麼也睜不開。

好不容易睜開眼,也只模糊看見米白色的天花板,眼前便是一陣暈眩,再一次失去意識,跌入黑甜鄉……

這一覺睡的很沉,等她再次睜開眼,窗外已經漆黑一片了。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渾身綿軟無力,掙扎著爬起來,黑暗中看見一人站在床前。

因為睡得時間太久,又是剛醒過來,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下意識的將眼前的人影和剛剛夢境裡的人混為一體。

見那人似乎要走,心中一慌,一伸手拉住他,張嘴,沙啞急切的喊出一個名字。

“舒言……別走……”

黑暗中那人似乎怔了一下,原本要走的,卻又轉回身來,聲音嘶啞難聽的令人毛骨悚然:“你剛剛,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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