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1566》第一集中,嘉靖為何要廷杖周雲逸?

1王亞坤


裕王說過這樣一句話,“周雲逸的死,是我的過錯”。此話的確不假。當時由於臘月沒有下雪,裕王徐階高工張居正等人便用臘月不下雪來隱射官場貪墨,藉機扳倒嚴黨。嚴嵩畢竟做了二十多年的首輔,不聽話的言官,抓的抓,殺得死,幾乎沒人敢站出來諫言了。在這種情況下,裕王身邊的這些人便找到了周雲逸,讓他上了這道疏。

當時的情況下,周雲逸這樣做是沒有好結果的。首先,那個時候臘月沒有下雪,嘉靖自己清修求雪又沒有效果。這個時候肯定是謠言四起,各種流言蜚語。正常情況下,周雲逸應該做的事情是通過自己的專業知識找個合情合理的理由給朝廷百官,天下百姓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這才是他的本職工作。可是周雲逸是怎麼幹,對於臘月不下雪,他是給出的理由是這樣的:

朝廷開支無度,官府貪墨橫行,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再看看大明朝二十多年的首輔嚴嵩是怎麼回答嘉靖這個問題的。當時,嘉靖生氣的時候問嚴嵩,為什麼去年不下雪,今年不颳風,是不是因為朕的原因?嚴嵩直接引經據典,說《尚書》裡面有句話,“三年豐,三年歉,六年一小災,十二年一大災。”天象在堯舜的時候就是這樣


任何一個皇帝聽到手底下的臣子說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必定也是會生氣的。因為歷朝歷代王朝的更替便是因為這個原因。特別是天象,更不是臣子能夠妄自議論的。周雲逸本身是欽天監,他說民不聊生,天怒人怨,嘉靖如何能反駁?畢竟周雲逸是欽天監呀。周雲逸不幫君父分憂就算了,反過來還為難君父,這嘉靖廷杖他的理由之一。

周雲逸捱打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背後有人指使。比如海瑞上《治安疏》的時候,嘉靖生氣的理由是海瑞有同黨,背後有人指使。可是當他發現這完全是海瑞自己的意見時,他便放心了。因為海瑞無黨無私,完全是一片忠心。周雲逸上書的內容未必是自己的看法,而是他背後的人想他這麼幹。這樣周雲逸便是朋黨了。他上這道疏根本不是為了皇帝,而是朋黨之間相互進行政治攻擊。


在這種節骨眼上,嘉靖都清修祈雪了,可是周雲逸背後的這些人還來搞事折騰。借天象來打擊政敵,完全是動搖國本的事情。嘉靖能不生氣麼?所以嘉靖才會廷杖周雲逸,用來敲打他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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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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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把焦點集中於周雲逸,首先是他的官職,其次是他的言論。

官職

周雲逸是欽天監監正,也就是大明負責觀察及解釋星象的權威(磚家)。

這是一個技術性的官員,也就是說他的職責是說明而不是議論。

自漢武帝獨尊儒術以來,董仲舒的“天人感應”學說就在歷朝佔據了主流的地位,大明整個臘月都沒有下雪,屬於天象異常。

那麼這種異常自然要歸結於朝廷的施政錯誤,也就是說皇帝有責任,但是皇帝有錯要皇帝自己承認,臣下是不可以說的。也就是說“天人感應”的關節點在於皇帝主動表示自己施政有誤,臣下們攬過責任,說罪該萬死,這樣一整套流程才是正常的。

即便是諫諍皇帝,或者彈劾有關官員(即嚴嵩)也應該由言官來做,怎麼也輪不到周雲逸。周雲逸畢竟不是氣象學家,也無法針對這一情況作出科學解釋,那麼他說點旁的,事情也就過去了。但是恰恰是周雲逸發表了意見,這就不一樣了,這相當於跳起來打了皇帝一巴掌,對於這種情況,自然要給予處置。

而關於如何處置周雲逸就有了分歧,如果單單打死他,那麼事情也就了了。但要拔出蘿蔔帶出泥就要拷問是否受了別人指示,因為諫諍皇帝的事情確實輪不到他來做。

因此,馮保行刑前就問他是誰指示,到底是不是有人借天象要倒嚴?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即是否有人要借皇帝的刀來殺嚴嵩,如果是,那麼這個歹毒的人自然要被嘉靖剷除掉。也就是說是嚴嵩死還是徐階死?這是一個問題。

周雲逸說他是大明的官員,儘自己的職責,用不著別人教他。

好了,自然要把鍋背起來,那麼也就打死算了。

周雲逸的言論

那麼周雲逸把不下雪的原因歸於什麼呢?

劇中言:

朝廷開支無度,官府貪墨橫行,民不聊生,天怒人怨。

他說是因為朝廷和官府做的不好才使得老天爺生氣了,雖然他沒有明說朝廷的奸臣是誰,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用著嚴嵩的是嘉靖,自然也就是罵皇上是昏君。

朝廷或者說皇帝只需要證明你周雲逸是胡說八道,誹謗朝政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老天到底啥時候下雪,下雪才是滿朝最關心的問題。如果周雲逸死了,天降了大雪,那麼朝廷的施政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如果整個冬天都不下雪,那麼真的是天怒人怨了。

不管怎麼說,為了朝廷的顏面,嘉靖決定賭一把,畢竟自己清修了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如你個周雲逸?

我們看周雲逸是臘月二十九被杖死的。

嘉靖也必須要承認“萬方有罪,罪在朕躬”,作為天子,他需要祈雪以向上天請示自己是否做錯了。因此,正月初一至十五,嘉靖在玉煕宮齋戒乞祈雪。

事實是在杖死周雲逸之後17天確實也沒有下雪,這就很愁人了,嘉靖即朝臣面臨一個問題,是不是真的天怒人怨?

在即將18天的時候,下雪了。

ok,上天垂佑,天佑大明,你周雲逸就是胡咧咧。

呂芳就說:這是皇上有德,是皇上祈下的大雪。

雖然,周雲逸死了,他說的:“朝廷開支無度,官府貪墨橫行,民不聊生”的情況確依然存在。那麼故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展開,如果朝廷沒有改變,再有天災,又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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