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圭吾,即便沒看過他寫的小說,也一定看過由他小說改編的電影。
《白夜行》、《解憂雜貨鋪》、《神探伽利略》大家應該都相當熟悉了。
在他的所有作品中,耗費他最多心血的要數加賀恭一郎系列。
這個系列一共出了10本小說。
小說累計發行量超過1200萬冊。
相繼被改編成電視劇《新參者》和電影《紅手指》、《麒麟之翼》、《沉睡的森林》。
如今,加賀系列的最後一部小說也被搬上了大熒幕——
當祈禱落幕時
祈りの幕が下りる時
影片在日本國內335塊銀幕上同時公映,首周初登場排名第一位,觀眾滿意度排名第一位。首映前兩日總共動員約20.6萬人入場觀看,票房收入約為2.65億日元。
豆瓣目前評分8.2,暫居系列改編裡的最高分。
正如《神探伽利略》系列的主角是湯川學一樣,
加賀恭一郎系列小說的主角自然是加賀恭一郎(這一句好像是廢話……)
原著裡對加賀恭一郎的描述是這樣的:
身形高大健碩,因為五官深邃的關係,逆光看的話會好像有黑眼圈和尖下巴。因不吸菸,所以牙齒很白,笑容很爽朗。
因此,熊想不到日本演員裡還有誰比阿部寬更適合演加賀了。
阿部寬從2010年開始飾演加賀恭一郎,至今也已經走過了8個年頭。
如無意外,這也是阿部寬最後一次飾演加賀了。
《當祈禱落幕時》的綜合素質無愧於系列完結篇之名,除了一如既往的棘手案件,這一次要解答加賀身上的謎團了。
本次的故事從一件兇殺案開始。
坐落於日本東京都葛飾區小菅町的一棟公寓中,一名女性被人勒住脖子殘忍殺害。
當警察趕到的時候,屍體已經高度腐爛,推測死者已經死亡超過20日。
這間公寓的租戶名叫越川睦夫的老人,已經在這間出租屋住了九年,目前下落不明。
顯然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隨後警察對這間出租屋進行調查,發現非常不對勁。
因為這裡太不像一個人住的房子了,除了幾塊毛巾、牙刷等清潔用品外,幾乎沒有別的雜物。
感覺他對未來沒有希望或夢想,隨時準備死亡
一個人試問如何在這種環境下生活了九年,令人費解。
唯一引起警察注意的是牆上掛著的一本掛曆。
上面按月份寫著東京十二座橋的名字。
究竟有什麼含義?暫時還不得而知。
隨後死者的身份得到確認,是住在滋賀縣彥根市的押穀道子。
警視廳搜查一課的新人刑警松宮修平(溝端淳平 飾)得知死者來東京的目的是為了探訪她的同學——淺居博美(松島菜菜子 飾)。
這是松島菜菜子第一次參演“新參者系列”,雖然歲月帶走了臉上的膠原蛋白,但舉手投足之間更顯女神範兒。
這次她飾演一名功成名就的舞臺劇導演。
被害人死前曾經和淺居博美有過交談,但在案發時間裡,淺居博美一直在戲劇院裡沒有出過去。
這一點工作人員可以證明,換言之,淺居博美有不在場證據。
因此嫌疑人還要回歸到之前的越川睦夫身上。
與此同時,在出租屋附近的橋底下還發生了一起命案。
疑似流浪漢的死者被人勒死後放火焚屍,燒焦的屍體一時無法辨認身份。
警方有理由相信兩起命案之間似乎存在某種關聯。
後來經過DNA比對,證實失蹤的越川睦夫和被燒死的流浪漢是同一個人!
怎麼回事?
假設越川睦夫殺了押穀道子,那麼又是誰殺了越川睦夫?
正在案件毫無頭緒之際,我們的男主加賀恭一郎順勢出場。
首先,加賀和淺居博美五年前就曾見過一面,當時淺居博美的話令加賀印象深刻。
因為第一次見面就和對方說自己“墮過胎殺過人”,這著實不太正常。
另外,加賀發現日曆和自己母親遺物裡的日曆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
難道母親在世時和這個死者認識?
加賀的過去隨著調查的深入一點點地清晰了起來。
加賀母親在他上小學的時候,患上了抑鬱症,不堪重負的她選擇離家出走,從此音訊全無。
母親一人在外孤獨漂泊,最後在他鄉病逝。
加賀從母親生前的居酒屋老闆口中得知,母親有一個叫綿部的情人。
加賀一直想找到綿部,以便可以多點了解母親的生平。
但這個綿部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知去向。
後來經過筆跡鑑定,證實兩本日曆上的字跡是
同一個人所寫。那麼是否可以假設,綿部就是後來燒死的流浪漢,就是越川睦夫。
又或者,還有別的身份?
那麼日曆上每個月份對應的橋的名字又是什麼意思?
加賀假設這些橋都是見面的地點。
每年七月,日本都有洗橋活動,參加的人會有很多。如果有兩個人要會面,這裡就是最好的掩護場地。
加賀順著這個思路翻查過去的照片,竟然在一張照片上發現了淺居博美的身影。
看來她和這兩起命案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而解決這個案件的關鍵就在於加賀自己身上。
按照慣例,熊不能再劇透了。
只說一下看完的感受,很催淚卻又很溫情,很東野奎吾。
有網友評論說:
以親情為主線,環環相扣,講述了一個沉重悲傷的故事,順帶解開了主角的身世之謎。後半極其催淚,堪稱完美的完結篇。
東野奎吾的小說雖然講的是推理破解殺人事件,實則都是關注社會,探討人性。
《白夜行》裡為我們展現了無望卻堅守的淒涼愛情。
而《當祈禱落幕時》則為我們展現了一段扭曲的親情。
東野奎吾借《當》探討一個問題:到底父母可以為子女犧牲到何種地步。
電影最後給出了答案:只要為了孩子,父母或許能夠抹殺自己的存在。
東野圭吾筆下沒有反社會窮兇極惡的罪犯,兇手往往是平凡的普通人,因為要守護某些秘密,某個重要之人,才不得不走上這條不歸路。
儘管兇案多麼的驚悚,當謎底揭開之時仍然有一絲溫情的底色。
和其他推理懸疑小說致力去挖掘人性之惡不同,本片卻是要表達
人性之善。《加賀恭一郎》系列是東野奎吾所有作品中最具溫情特色的一個。
這離不開塑造得最成功的加賀恭一郎這個角色。
不同於《神探伽利略》裡湯川學致力於用科學知識加嚴謹推理去分析罪犯如何犯罪,
加賀沒有柯南那般靈光一閃就知道真相的技能,也沒有過人的記憶和專業的知識,比起罪犯如何犯罪,他更傾向於揣測犯罪者為什麼犯罪。
這一次可以破案同樣是因為自己的身世。
加賀小的時候,母親抑鬱症發作,本想拿刀瞭解自己,卻被兒子撞見,最後只能離家出走。
成年之後的加賀,上過雜誌封面,當上了警察。
心中依然不忘母親。
他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去打聽母親的情人,就是為了多瞭解一下母親。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有沒有很想念自己。
所以他才會調侃自己,一把年紀,還有重度戀母情節。
這個案子他之所以如此執著,是因為她不相信以母親會有一個殺人犯的情人。
他要為母親洗白。
母親的離開是對自己的一種犧牲和成全,當加賀明白到了這一點時。
這件案子的真相已經擺在了他面前。
某種程度上來講,淺居博美和加賀都是同一類人,原生家庭的不幸深深地影響著兩人。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兩個人的人生是否會有交集?
我們為什麼會說謊?
因為我們有不得不要為之守護的人。
謊言是真相的影子,影子裡會看到什麼,肯定不僅僅是悲劇,因為謊言映射出來的是人心本身。
正如東野圭吾曾經說過:
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能直視,一個是太陽,一個是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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