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萊爾: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波德萊爾: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紅色的和諧》馬蒂斯 1908

如果我的名字,像一隻船

被北風吹送到遙遠的未來,

獻給你的這些詩篇,

將在人們的腦海裡掀起夢幻的波瀾,

但願我對你的追憶雖已成為傳聞,

猶如單調的揚琴令人生厭,

卻依然像我這驕傲的詩韻

憑藉這神奇的鏈環而永存;

遭詛咒的人啊,從深不可測的淵底

到九霄雲外,除了我,誰會回應你的呼喊!

——你呀,宛如稍縱即逝的幽靈,

邁出輕盈步履,投出從容的目光

蔑視那幫百般挑剔的蠢貨,

你,面如青銅的天使,黑眼的雕塑!

選自波德萊爾精選集《青春 是一場陰鬱的風暴》

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波德萊爾

波德萊爾 (1821.4.9-1867.8.31) 法國詩人,文藝理論家。1857年出版《惡之花》讓他一舉成名,奠定了他在法國乃至世界詩歌史上的地位。

波德萊爾說:“在這本書中,我放進了自己所有的心、所有的柔情、所有的宗教和所有的仇恨。”他把這部詩集當作情感的出口,寄託著全部的希望和信念。

但願我對你的追憶雖已成為傳聞

人生還不如波德萊爾的一行詩。

——芥川龍之介

波德萊爾憑著瘋狂張揚的詩句,頹喪憂鬱的內容,一直被世人冠以“惡魔詩人”的稱號。他的詩如果搬上大銀幕,必定屬於“重口味”一類:“毒蛇在跳舞,吸血蝙蝠在飛,泉水裡噴著人血,沉睡的女巨人發出鼻息,一個個木桶裝滿了恨意,男人收起帶血的刀,將杯中物一飲而盡……”聖伯夫說,不要怪罪波德萊爾寫這麼醜惡的東西——他沒別的可寫。

波德萊爾的詩,荒蕪中生繁華,有絕處逢生的飄忽感。而這首小詩如夏天的風,熱烈地拂過皮膚,時而因灼熱令人生厭,時而因灼熱給人意想不到的感動。

“如果我的名字,像一隻船被北風吹送到遙遠的未來,獻給你的這些詩篇,將在人們的腦海裡掀起夢幻的波瀾……”

他步履輕盈、目光從容,面對“百般挑剔”的同時代人,自信滿滿地在歲月和人群中接受審訊,依舊將洞徹深淵後的真心和溫暖留給遙遠和未來。人生很多時候需要與黑夜同醉才能擁有更多靈感,但清醒地俯首人生種種,又是何種奢侈和自由!

若你能看見我 請留一盞燈火

李宇春有首歌:“我不是發光的寶石,也不必永恆地賞賜,可執著若我般燦爛天真啊。若你能看見我,請留一盞燈火。”

《惡之花》是一本鐫刻波德萊爾名字的書,是法國象徵派的開山之作,他的詩中有美酒、女郎、都市和孤獨,我們讀他的時候,能黑白分明,能在看似絕望的力量中學會理智和成長。 “如果你能洞察淵底,願你讀這部書,願你能漸漸愛我”。

波德萊爾: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聖若瑟夫教堂》馬蒂斯 1904

絕望處開出繁花似錦

戈蒂耶說:“他的氣質中有某些方面可以滿足於對醜的事物(至少可以說對當代卑瑣的事物)進行肢解的、非傳統的表現,而他對藝術、高雅風度、華貴氣派和美的孜孜以求方面,則將他引向一個高級的領域。”

波德萊爾的詩歌是一把匕首,亦正亦邪。走過隱隱作痛的青春歲月,每個人都可以從他的詩裡讀到自己的怕與愛,憂傷與絕望。生命訪遍都市角落的黑白,在孤獨、憂鬱和悲傷中蓄積能量與希望,心靈在絕望處開出繁花似錦,生命從此被精心裝扮。

波德萊爾:我的心思不為誰而停留,而心總要為誰而跳動

以上圖文內容整理自波德萊爾詩集《青春 是一場陰鬱的風暴》,北京紫圖圖書出品,轉載請註明來源 《青春 是一場陰鬱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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