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英雄都有屬於他的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可以是童年,可以是那一段沒有人知的趣事,也可以是聞名世界故事的背後。
這些故事你肯定沒看過。
不多說,直接上文。
NO.1海洋之災普朗克
我叫普朗克,可能你們都認識我,但我不認識你們。
記住我的名字,小夥子們,海洋之災,普朗克!
今天來為大家講一下我的父親吧,那個大海上最強的海賊王(霧)。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海盜船長“魅影文森特”,也是整個藍焰島上最富有、最恐怖的海盜之一。
我與父親不相見已二年餘了,我最不能忘記的是他的橘子。
可能你們會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思念的是他的橘子,而不是他?
笑話,那個讓我活的像條蛇鼠一樣卑賤的傢伙,在我十八歲的成人禮的時候,在那個傢伙在高興的時候,哈哈,我奪去了他的生命!
儘管在我從他背後刺上那一刀時,他還一直微笑,讓我的心有了一絲觸動,不過那很快就沒了,海盜不需要感情!
從那日開啟,我,海洋之災普朗克,定將聞名於世。
不多說了,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他的忌日,我拿起多年沒動過的筆,我十歲生日那次他送給我的,從一個貴族船上撿到的?無所謂了。
那年冬天,我十二歲那年,文森特,哦不,尊重點,父親帶我到比爾吉沃特讓我獨自生活。
路上,有狐朋狗友約去遊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須渡江到港口,下午上船西去。
我們過了江,上了船。我買票,他忙著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船伕行些小費才可過去。他便又忙著和他們講價錢。
我那時真是愚蠢過分,總覺他拿槍指著別人這樣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跟人家講文化補課,但他終於講定了價錢;就送我上船。
他給我找了一張椅子,靠著窗,多舒服。我將他在貴族那搶來的貂毛大衣鋪好座位。他囑我路上小心,夜裡要警醒些,不要受涼。又囑託他的副穿好好照應我。我心裡暗笑他的迂;他們只認得錢,託他們只是白託!而且我這樣從小在卑劣的環境中求生的人,難道還不能料理自己麼?唉,我現在想想,那時真是太愚笨了!為什麼要和那些海盜們講道理,不多說直接掏槍倒是可以解決許多問題。
我說道:“老頭子,你走吧。”他往船外看了看說:“我買幾個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停下筆,我又拿出了一個橘子,這個是他買來的僅剩的最後一個,我一直留著沒吃。腦中情景再次浮動,我又動起了筆。
我看見他戴著黑布禮帽,穿著披風,身穿馬甲,蹣跚地走到鐵道邊,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難。可是他穿過鐵道,要爬上那邊港臺,就不容易了。他用兩手攀著上面,兩腳再向上縮;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傾,顯出努力的樣子。
我的淚水不由自主流了下來,但也很快拭乾了,海盜是不能擁有眼淚的。
我再向外看時,他已抱了硃紅的橘子往回走了。
記憶到這裡中斷。
望著眼前還剩的一個橘子,眼淚又流下來了,隔了幾十年遲到的眼淚,我卻不想擦拭了。
我的父親少年出外謀生,獨立支持,做了許多大事,在航海上無數人都懼怕他,哪知老境卻如此頹唐,在人生最高興的時候死在了讓他高興的來源---他的兒子,我,的手上。
記憶雖然中斷,我還不能忘記,在船離開之際,他,鼎鼎大名的海盜,像我揮了揮手,動了動嘴唇。
那個唇形,似乎在說。
You are my eternal pride.
老頭子,好久不見,願你安好。
-普朗克
(參照朱自清的《背影》)
NO.2 戲命師·燼
艾歐尼亞的一個特殊的監獄的格局,是和別處監獄不同的:都是獄中一個曲尺形的大櫃檯,櫃裡面擺著幾個銅花,可以隨時綻放。監獄中的一人,傍午傍晚都在製作著銅花,每每憑空拿出幾枚硬幣,買一杯清酒,飲下肚中,面具中的眼神更富有色彩了一些。
這是幾年前的事,現在人早已不在監獄,獄中擺滿了銅花,一位獄卒熱熱的喝了杯熱酒休息,來到監獄,看著月光照下閃閃發光的銅花,驚喜地打開了大門,鬧鐘早已被貪婪充斥。
BOOM!BOOM!
艾歐尼亞當晚全亂了,吐冷監獄,一個被關押幾年都快被遺忘的曾經的“金色惡魔”,出逃了,並炸掉了整個監獄。
靠著滿地毫無傷害的銅花,待那些銅花接觸到一種新氣體時,上面的銅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光閃閃的綻放花朵。
獄卒小心翼翼伸出手去碰到財寶,卻未想到下一秒帶來世紀性的毀滅。
這個沉睡了很久極其渴望獲得關注的連環殺手,願意在陰影中默默無聞多久呢?
他已醒來,故事開始書寫。
雖然在吐冷監獄度過了許多年歲,羞澀而有禮的卡達·燼並沒有吐露太多東西——哪怕是他自己的真名。
但在服刑期間,獄卒們卻沒注意到他在很多方面都表現出極高的學習天賦,包括鑄鐵、詩歌和舞蹈等等。即便如此,獄卒們仍然愚蠢的認為這個藝術家已經不復存在了。
而在監獄之外,艾歐尼亞的政局因為諾克薩斯帝國的入侵而動盪不安。這個寧靜國度所深藏著的嗜血渴望被戰爭喚醒了。
嗜血,嗜血,更多的嗜血。
他出來了,“金色惡魔”。
燼將手中的槍當成畫筆,盡情地揮灑他所追求的殘忍藝術,讓受害者肝膽俱裂,令旁觀者震悚難平。他在自己製作的陰森劇目裡肆意取樂,讓“恐怖”二字有了最合適不過的,使者。
“藝術需要相當程度的…殘忍。”
但在這個血腥的殺手身上,也有許多有趣的事情。
我從十二歲起,便在艾歐尼亞的峽谷柔情酒店裡當夥計,掌櫃說,我樣子太傻,怕侍候不了貴族豪紳,就在外面做點事罷。
我從此便整天的站在櫃檯裡,專管我的職務。雖然沒有什麼失職,但總覺得有些單調,有些無聊,教人活潑不得;只有燼先生到店,才可以笑幾聲,所以至今還記得。
燼是站著喝酒而披著長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純白的奇怪面具,肩膀上放著一個凸起的東西,據他說是他的子彈,我也不懂,一部巨大的輕語總掛在左腰間。
他對人說話,總是滿口之乎者也,叫人半懂不懂的。
燼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著他笑,有的叫道,“哈達·燼,你的子彈又多一顆了!”他不回答,只是講手中一個人頭丟到懸賞處,拿起應得到的賞金,對掌櫃伊澤說道,“一杯清酒,順便來最新的懸賞單子。”他們又故意的高聲嚷道,“你一定又去殺那些惡人了!”
燼面具下的眼睛睜大了許多,“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什麼清白?我最天在峽谷草叢蹲人,親眼看見***一個諾克薩斯人的頭。”“那怎能叫殺人?他不配稱之為人”燼先生有些急躁,頭抬得高高的,“藝術需要相當程度的殘忍!藝術家的事,怎麼能叫殺人呢。”接著便是難懂的話,什麼“我於殺戮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 在作品完美之前,我需要,等待”“ 此等醜陋,我無法忍受”之類。
伊澤上來,倒上一杯酒,將單子給人。燼拿起單子仔細觀察起來,注意到一個賞金很高的人,但必須要快速解決。他的狙擊可以一擊爆頭,但會暴露自己的位置,人多的話全身而退有點困難,他突然想到一個辦法,抬起頭來。
“掌櫃,拿五個綠叉,一個三速鞋來。”
伊澤很快拿出來,遞給他。
燼熟練地將裝備附魔在武器上,抬起頭,緩慢說出幾句話。
“你們知道,什麼是S7的香港記者燼嗎?”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他朝櫃檯射了一槍。
“BOOM!”
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見了。“魂淡!錢還沒給啊!!”伊澤氣憤的跳起來,但不打算追了。
燼是這樣的使人快活,可是沒有他,別人也便這麼過。
在這時候,眾人也都鬨笑起來:店內外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本文參照魯迅《孔乙己》)
NO.3 沙漠死神·內瑟斯(內瑟斯第一視角)
“一度沒落必將再度崛起。”
這幾天心裡頗不寧靜。今晚在恕瑞瑪的城門坐著乘涼,忽然想起飛昇過後再也沒走過的荷塘,在這滿月的光裡,總該另有一番樣子吧。
月亮漸漸地升高了,牆外馬路上孩子們的歡笑,已經聽不見了,阿茲爾在宮殿裡召開著會議。迷迷糊糊地哼著恕瑞瑪的民謠,我悄悄地披了大衫,關上城門出去。
幾百萬年前的事彷彿發生昨天,恕瑞瑪的隕落,阿茲爾的逝去,就連我最親愛的弟弟也在我的手中封印在黑暗。
但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恢復了。
生與死輪迴不止,我們生,他們死。
清醒了頭腦,月光撫在我的手上,我凝望手中的光明,抬頭看著天空上那玉盤,暗想起黛安娜了。
沿著荷塘,是一條曲折的小煤屑路。
這是一條幽僻的路;白天也少有恕瑞瑪的子民來到這裡,夜晚更加寂寞,這裡大多是巡邏會來到,便無人詢問了。
回想兒時,那是多久前了?與弟弟在一起,還有那些朋友。我知道,飛昇後我已不會再像兒時那樣了,心中有些沮喪,但還是振作了起來。
荷塘四周,長著許多樹,蓊蓊鬱鬱的。路的一旁,是些楊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樹。
沒有月光的晚上,這路上陰森森的,可能對於別人來說有些害怕,但對於我這個每天與鬼魂接觸的傢伙也沒什麼。今晚很好,雖然月光也還是淡淡的,但我的心靈不再那麼累了。
路上只我一個人,拿著法杖踱著。
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到了另一個世界裡,一個我不是沙漠死神的世界,只是一個普通人,與弟弟,家人幸福普通的活著,在那個世界裡,星光是那麼耀眼,照亮前行之路。
我愛熱鬧,也愛寧靜;愛群居,也愛獨處。
可能飛昇後我的性格開始矛盾起來,但我還是我,內瑟斯。
像今晚上,一個人在這蒼茫的月下,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不想,便覺是個自由的人,我知道這可能是短暫的,也可能永遠不會享受,但我還是沉浸在這裡。
白天裡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說的話,現在都可不理。
身邊的魂魄開始不安分起來,我揮了揮手,他們全都匯散開來。
“今晚讓你們自由一會。”
我懷疑我瘋了,平常規規矩矩的我會做出這種危險之事,好在那些魂魄懂規矩,安靜地漂浮著,享受著短暫的新世界。
這是獨處的妙處,我且受用這無邊的荷香月色好了。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望的是田田的葉子。
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這是我們恕瑞瑪植物的特點,恕瑞瑪再也不是以前的荒漠了,近些年來被瓦羅蘭機構強迫執行綠化帶環保行動,確實改善了許多。
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嫋娜地開著的,有羞澀地打著朵兒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裡的星星,又如剛出浴的美人。
這種花,我給它命名為“星”。
掏出一根菸
“啪嗒”點燃,我放進嘴裡,深吸一口,隨著煙霧飄散在空中,我的靈魂也好像飄散開來。
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彷彿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
這時候葉子與花也有一絲的顫動,像閃電般,霎時傳過荷塘的那邊去了。
葉子本是肩並肩密密地挨著,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
葉子底下是脈脈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見一些顏色;而葉子卻更見風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葉子和花上,我捻起一片葉子,上面倒映出我的臉龐。
狗頭人
我無法抹去的記憶,還有我的弟弟。
心臟早已習慣每日突如其來的壓抑感,空氣靜得聽得見那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遠處傳來忽遠忽近的歌聲,清澈空靈,讓我的那一絲壓抑轉而消失。
(切換到主角第一視角)
內瑟斯坐下來後,我便一直在他的身後靜靜站著。
我可能觀賞過很多英雄的故事,但內瑟斯的故事是讓我最為感動的一個。
他揹負了太多,付出了太多
同時,失去的也是最多的。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
改變了一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等待的時光
……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
改變了兩個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流淚的世界
……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
改變了我們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
回憶的城陵
……
(換回內瑟斯的視角)
可見當時我們嬉遊的光景了。
這真是有趣的事,可惜我們現在早已無福消受了,當初的人分離了一批又一批,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死去,自己只能無力的在旁邊眼睜睜看著,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於是又記起,《西洲曲》裡的句子: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今晚若有恕瑞瑪的採蓮人到此,這兒的蓮花也算得“過人頭”了;只不見一些流水的影子,是不行的。
這令我到底惦著艾歐尼亞了。
我在那裡有過一段情,一段什麼情呢?紅顏相惜情。
——這樣想著,猛一抬頭,不覺已是城門門前,嘴中的煙味散去,將菸蒂丟到一旁碾了兩腳。
輕輕地推門進去,什麼聲息也沒有了,城內已睡熟好久了。
我獨坐門旁,繼續拄杖守候這無夜城。
輕吟兩句詩,這是從一個叫做哈達·燼的遠遊詩人那聽得的。
蕭風入九重,箏雨落凡塵。
玉面噣笛賦,相思斷魂吟。
-完-
(參照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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