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閒心」長安城裡的惆悵

老王離開的時候,街面上落下稀疏枯黃的法桐葉子,打南邊引進的麻桿似的竹子憔悴著發蔫。地上的菸頭倒是少多了,這一日,恰逢長安城全面禁菸,來去沾煙,天作之合,現實很會捉弄人。

惜慌的是新近提拔的一批人和那幫腰纏萬貫的浙商,幾百萬市民已經習慣了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很多人甚至叫不出老王和複姓市長的囫圇名字。在他們四十年的記憶中,能烙下印記的只有“一個半”,一個是張鐵民,半個姓?(有點模糊),其他的在京城還是在牢裡說不清。

前兩任一個僥倖沒進大獄,另一個不進去實在說不過去了。市民操心的是番茄咋漲成了六塊?房價咋翻了幾番?收入漲在阿達了?街心的圍欄日眼地幾年了啥年月能拆除?至於首長誰來了誰走了,管我鳥事,就跟一幢幢華爾街似的富豪標誌聳入雲端,誰又敢進去?

老王從西湖那達來,蹲在城頭拾了幾個菸頭,乍一亮劍確實晃了秦人的眼窩。市民們經歷了孫青雲和魏民洲的不作為及胡作非為,以為工資和養老金也能趕上杭州。隨著秦嶺周邊越聚越多的豪宅別墅,且違抗聖旨無動於衷,百姓明白了,房要倒,人也會倒一批,連老王也受牽連了。

不走的是一城居民,繼續煎熬他們的日子。

讀過幾天書的市民還打聽老魏的屋裡有多少黃金,老陳的院落夠不夠國足胡耍,小錢的牆裡是否也夾著千萬鈔票,上官咋麼就下官了。更多的庶民盯著“菸頭不落地,西安更美麗”的公益廣告,暗想著自己和美麗啥時侯能沾點親戚。

這些日子最紅火的曲江又圍了個水洩不通,沒幾年光彩的風景砸了個亂七八遭,又是大把的銀子大興土木,好在那裡只住著富人和外地富人。

老王離開了,長安城今冬第一場雪快來了

來了?春天也就不遠咧!不用惆悵

「市井閒心」長安城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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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閒心」長安城裡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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