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遭人陷害被下瀉藥,意外經人提醒,躲過一劫

故事:她遭人陷害被下瀉藥,意外經人提醒,躲過一劫

燕回與長歡到了飛燕堂的時候,裡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一見她來了便拉下臉的長迎,另一個是直接把燕回無視的長韻。

長韻和長歡同擅長唱曲,便不知不覺中成了對手,燕回與長歡交好,長韻自然就是不喜燕回的了。

長歡滿不在乎地拉著燕回坐下,這時長寧也走進來。長寧總歸是冷清的性子,就算剛才與燕回提了個醒,也是不願意一道來飛燕堂的,方才自己告辭落到了後面。

不多時,其他人也已經到了,孟鯉差了人過來說讓大家等候片刻,她換了舞衣便來。

飛燕堂裡有兩個小丫鬟,此刻走動著給杯盞裡添上茶水。

燕回想到長寧的話,一時卻琢磨不透到底是自己的茶水裡有問題,還是大家的茶水裡都有問題。如果光是她自己的那就好辦,不喝就行了,可是如果大家的都有問題,那她要怎麼樣才能提醒大家而還不打草驚蛇,畢竟背後的人是誰她還不知道。

好在燕回沒想多久,孟鯉便到了,眾人也就離了座起身去飛燕堂裡的驚鴻臺。驚鴻臺是一個高達半米的臺子,用了大朵大朵的絹花裝飾,看去煞是好看,專是為了跳舞而建的。

去驚鴻臺不過是幾步路的腳程,卻恰恰在這幾步路就出了事情。

一聲隱晦的低喊。

“勞煩姐姐帶我去更衣。”長容對著飛燕堂的小丫鬟道。

燕回回頭時,看見她眉頭緊皺,臉色也發白,一隻手捂著小腹處,顯然是難受極了。

“長容你沒事吧?”長明關切地問道。

“無事,你們先去吧。”長容擺擺手,艱難地出聲,隨著小丫鬟去了。

長容走後,人群裡突然發出一句嗤笑。

長迎捂著嘴有些不屑地看了一圈周圍的人,轉過身獨自去驚鴻臺了。

眾人都知道她在笑什麼,不過是笑長容去更衣了。衣服又沒有被潑了水更什麼衣呢,長容又一副腹痛難忍的樣子,都知道這個更衣是去如廁的意思。

雖說人有三急,可是女子處處都是受調教和約束的,在眾人面前說去如廁,就是出醜了。

燕回知道,長容肯定不是自身原因,她剛才應該是喝了水的,所以是中招了。如果現在回去,大概還能看見那些裡面有料的茶水,也有可能已經被人收下去了。做這件事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粗心大意,可是燕迴環視了周圍,不錯過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卻想不到到底是誰下的手。

是她們長字輩中間的人,還是小秦樓的人,又或者是朝雲別館的人。

“走啦亭姐姐,發什麼呆呢。”長歡拖著燕回的手臂往驚鴻臺的方向走。

燕迴心思一動,便出口問道:“長歡你剛才喝水了嗎?”

“沒有啊,我動都沒動,你讓我別喝的嘛。”長歡和燕回兩個人落在後面小聲嘀咕,“不過我看見長韻喝了。”

既然長韻也喝了,可是她怎麼沒事呢。燕回舒展開眉頭,那應該就是“看人下藥”,難怪她想歪,長韻是那邊的人,自然無事,可長容和她都是一邊的人。

長寧倒是一如既往地中立。提醒燕回,卻不提醒長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亭姐姐你說到底是誰要害我們?”長歡捧著一張臉十分惆悵的樣子。

燕回可怎麼回答她呢,她也還沒想出來呢。

但這件事終究是得有個結果的。尋常女子已知要學會約束自己,萬不可出現這樣失禮的情況,更何況是小秦樓裡日日被嬤嬤們耳提面命的姑娘們。事發時方還不覺得奇怪,過後想來卻是誰都心裡通透的。

難得見一次孟鯉之舞,長容就這麼因為“身體不適”錯過了這次觀舞,對於她何嘗不是一大損失。長容落後了,長字輩裡其他人也就比她強了,如此看來,必是長字輩裡的人下的手。

眾人觀舞后從驚鴻臺離去,不過一個時辰,秦長廷便派人來請。

長容臉色稍霽,也跟著來了,只是還需要她的丫鬟扶著才能勉強站著。

秦長廷再不是白天那副溫柔笑意的模樣,他視線從每一個人臉上劃過,帶著一絲嚴厲,開口也是冷清清的,“長柔長秀出來。”

眾人目光便轉到她二人的臉上去,見得長秀一副憤忿的表情,而長柔怯怯的,眼眶已帶了些紅潤。

長秀刁蠻長秀怯弱,兩人的性子在這一刻表現得淋漓盡致,而面對秦長廷的冷硬,她們也只是僵持了一會便站出隊伍來。

“你們在小秦樓學的本事不是讓你們使在自己人身上的,今日是瀉藥明日又會不會是砒霜?”秦長廷的眼眸沉沉,卻又跟夏嬤嬤的狠厲不一樣。秦長廷雖是在訓著,卻還是周身透露出來一股疏離的味道,這些事,本就是無他無關的。他生氣,不過是因為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手腳而已。

“還有長容。”他又看向虛弱的長容,語中責備不減,“你會中招是因為你能力不夠,疏忽大意,旁人動作不能查知,若是今日喝了砒霜就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了。”

長容有些難堪,卻也低下頭去:“是。”

燕回目光速速掠過眾人,長明一副難過的樣子,長華長寧面無表情,長迎上挑的眼尾已經暴露了她此刻正在幸災樂禍,長韻卻不知在想些什麼,察覺到燕回視線她也看過來,眼睛裡帶著分複雜。

“亭姐姐,你說長韻那什麼眼神啊。”能在這種氣氛下還敢嘀咕的人大概也只有長歡了,她道:“你說長韻會不會是在奇怪你為什麼沒中瀉藥?”

長韻長秀長柔三人交好,可這次卻只有長秀長柔動了手,長韻卻置身事外了,但她方才看過來的那一眼分明表示,這件事她是知曉的。

燕回突然意識到,也許這次長秀她們的目標,只有她和長容兩人。

長字輩裡沒有人是簡單的,但長容明顯是佼佼者,而她呢,雖然不經常與那幾個打交道,卻從來沒有少招惹過仇恨值,這次對她下手也說得過去。

若不是長寧提前提醒,她也是躲不過去的了。

孟鯉一舞雖比不上專習舞的大家們,但技藝也可以說得上是高超,錯過便是一憾。

更何況,這次是孟鯉的舞,下次就會是其他的。

甚至就像秦長廷所說的那樣,茶水裡若是砒霜,此刻就已經沒命了。

“我可真是低估了你們,短短半日,就能買通飛燕堂裡的人。”秦長廷面上慍怒。他男子主義最是看不上這些上不得檯面的雕蟲小技的,偏偏長秀長柔又是如此地肆無忌憚,放在小秦樓還好說,可這是在朝雲別館,流傳出去小秦樓的名聲就壞了。

“這件事我不會告知嬤嬤她們,只是說好,若有下次,便直接從長字輩裡出去吧。”

秦長廷最後的話才是這次訓話裡最重的懲罰。

燕回是半路進來還不覺得這句話有多嚴重,其他人聞言卻已經是臉色大變,連長歡也帶了幾分憂色。

天知道她們從第一次甄選到進入長字輩,用了多少年的時間,下了多少功夫。而沒能排上名的人,不是被留在小秦樓一輩子做雜役,便是被胡亂賣出去給勾欄妓館,就算是那些二等資質三等資質的出路也萬萬沒有她們好。可以說,從她們進入小秦樓的那一天起,目標便是成為這每一代的十個人。

秦長廷的話雖然殘酷而且也有些不可理喻,但她們每一個人都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長柔已經緊咬住嘴唇,滲出顆顆淚來,長秀好些,卻也是紅了眼睛不敢多說。

眾人離去時有人身子都還打著顫,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落差,是她們都承受不起的。

“都怪你們,下手也不知道利落點!”長迎恨恨地攔在長秀和長柔的面前,顯然對秦長廷的遷怒很不滿意。

可長秀也不是個軟柿子,她一抬手便把長迎推開了,開口欲說話的時候,臉上卻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很響的一聲,已經走遠的燕回和長歡都聽到了,回過頭去看。瞧見站在長秀旁邊的那個滿臉怒容的女子,是長容。

“你打我?你敢打我?”長秀捂著臉,直直望向長容的眼睛。

“你都敢在我杯子裡下藥,我為什麼不敢打你。我不找事,但別以為我好欺負。”長容的胸口微微起伏,看來是被氣得不輕。

雖然長容在生氣,可是她的目光沉靜如水,看上去比張牙舞爪的長秀嚇人多了,長秀與她對視五秒便敗下陣來,又狠狠瞪了一旁看好戲的長迎,甩下一句“你們給我走著瞧”便匆匆離去。

“總感覺長容姐姐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長歡歪頭道,略有些苦惱的樣子。

“她不是一直都這樣麼。”燕回道。她從來都覺得長容面上看去溫溫柔柔的,可是骨子裡卻有一股狠勁,就像剛才她甩在長秀臉上的那個巴掌一樣。

“不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大概就是在你來之後就變了,但是哪裡不一樣我又說不出來。”長歡說著說著便一臉痛苦,她捂著臉道:“哎呀哎呀不行了,一想問題腦子就疼。”

“那就別想了。”燕回看著長歡這幅傻樣子,好笑地道。她想,若是在她來之前的事她就不好說了,便不再去想長容的事。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