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米,房產局長親自調研後回漲

安徽一楼盘降价6000元/平米,房产局长亲自调研后回涨

安徽合肥近日傳出,某樓盤降價6000元/平米,房產局長親自前往調研,不久,房價便又回漲。

無獨有偶。碭山某樓盤降價後,當地政府組織召開了一次“降價未遂事件”約談會,停辦相關樓盤預售許可證,同時對4家合作銀行予以處罰。

看不懂的人有若一手排出六個錢包買房的“許三觀”——還不讓開發商降價了?到底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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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價迭起

降價潮起。

8月底,有房企打響第一槍,推出8.9折全國促銷,最低7.4折

緊隨其後,萬科上演了一出“活下去”大戲,不僅廈門某項目價格被“腰斬”,還要附上退房退全款的好條件。如此大度,一度讓“房鬧們”都羞到臉紅。

作為風向標的北京房價,“下滑”也早已成為共識。數據顯示,今年1月至8月,北京市商品房銷售面積為354.2萬平方米,同比下降32.8%。其中,住宅銷售面積為266.3萬平方米,同比下降22.7%。

三四線城市則更是躲不過。比如在今年拿下過全國房價增速第一名的岳陽,降價便已成趨勢,某央企開發的樓盤價位下降近20%。

房價降,剛需笑。

“房子賣不動,我們走進售樓部終於也有笑臉相迎了”,看房看了一年多的張先生如是說。8月開始,置業顧問們就紛紛打電話邀請看房,還有免費班車接送。這待遇讓剛需們受寵若驚。

半年多前,長沙湘江之濱某熱門樓盤的茶水費還是20萬,有朋友找經濟Ke打聽有沒有門路;如今,該樓盤因大戶型難賣,只好拖著不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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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肉鏈條

有人歡喜有人愁。

若不是形勢所逼,誰願意降價割肉放血?

今年6月,中國房地產協會會長鬍志剛警告,“現在的形勢,只會讓能活的活好,瀕死的死掉”;萬科鬱亮也大聲疾呼,“如果6300億回款目標沒有達成,我們所有的業務都可以停。”

活下去最重要——不管是賣房子,還是賣包子,要快速回款,降價促銷永遠最直接、有效。

9月份,某房企在降價後成功賣出近600萬平米的房子,合約銷售金額630億元,環比分別上漲56.5%和57%,創下今年單月銷售額新高。

但回款雖快,割肉也疼。有跟投項目的地產企業員工說,“跟投三年,如今一開盤就是虧,套在裡面出不來”。

買了房的也鬧心。降價6000元/平米,自家房子一夜間跌價一百萬,再有錢的房主都坐不住。售樓部、政府辦公樓前拉橫幅的隊伍裡隨即就多了不少財務自由人士與中產一族。不乏衝動者,直接砸掉售樓處。

而維權事件不斷、信訪問題突出,政府維穩壓力不免增大,各地住建部門也忙於應付。某區房產局局長說,業主維權事件中95%是基於合理訴求的;開發商違規的情況屢見不鮮,如虛假宣傳、過度宣傳、惡意炒作、非法中介、捆綁銷售、虛假承諾、精裝修問題等等。現實卻是政府一應背鍋。

問題如此之多,開發商卻想著降價促銷、賣完走人?想想就生氣,而且生氣的後果很“嚴重”。於是鏈條構成——約談了,調研了,價格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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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財政

那“背鍋俠”撒手不管行不行?有的官員認定,政府定地價、定房價、定購房資格、定精裝修材料價格、定型號等等,已經被動地與開發商變相綁定在一起。

其實,也並非完全被動。

遙想最初,開發商與地方政府“情投意合”,各地多是黨政一把手牽頭負責項目推進,紅燈關閉,綠燈大開。可是,共富貴易,共患難難。

為了活命,開發商不得不大降價、多回款,還要少花錢、少拿地;但土地財政卻是地方政府的命根子,少拿地,真要命。

11月5日,北京市朝陽區及昌平區兩宗地塊均以底價成交;土地出讓金穩居全國第一的杭州,10月賣掉的6宗地中有5宗地零溢價。

瀋陽、武漢、福州、長沙多地流拍的消息接二連三。今年前三季度,全國300個城市共流拍446宗住宅用地,總規劃建築面積5645萬平方米,約是2017年全年流拍地塊總規劃建築面積的1.8倍。

11月2日,易居研究院稱:1-10月其監測的40城土地出讓金同比減少0.5%,2016年初以來同比首次轉負,地市降溫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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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產企業人士告訴經濟Ke,前兩年高價拿地的項目,現在限地價、限房價,還有各種限制政策;加上水泥、河砂、鋼筋等建材漲價,人工費上升,形勢好的時候就是不讓漲價。形勢壞了,又不讓降價,“拿地不得不謹慎。”

而今年上半年,地方政府入手的土地出讓金合計26941億元,加上與土地出讓相關的稅費9799億元,共36470億元;地方政府其他的全部收入是44642億元。“土地財政”的切實數據擺在跟前,底價成交、流拍,這樣的字眼在地方官員看來有多可怕?幾乎沒有哪個地方能承受土地收入的大幅下滑。

5月,湖南某縣級市因財政困難一度停發公務員工資,據說後來靠賣了兩塊地才補發;貴州某市,一家投標政府項目的公司相關人員說,總投資數億元的項目從年初就斷了資金,自己已9個月沒領到工資。

那錢從哪裡來呢?借錢不行,地方債務已不堪重負,中央要求嚴控新增地方債務、清理存量債務;增稅不行,企業叫苦連天,大規模減稅在即。如果土地大面積流拍,或者大幅打折出讓,局面對地方政府來說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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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克時艱。據經濟Ke瞭解,某區政府內部會議紀要稱,“開發商賣的不是房子,是責任。”對那些“不負責任”的開發商,自然要上各種手段。

然而,這隻能應一時之急。

至於未來,如何既逐步擺脫土地財政,又穩定地方政府財源、確保地方運轉、維持房地產市場穩定,還需要一場大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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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城房價過萬 沒有“夜生活”?

從“十八線小縣城房價過萬”被熱議,到百強縣榜單的關注度高燒不退,縣城,似乎正在成為一個越來越有意思的話題。

郡縣治則天下安。縣的角色,從古至今都非常重要。目前中國有近3000個“縣”,說它們代表著國家經濟與社會的一個基本面,都毫不為過。

同時,它們也是連接城市和農村的一個重要紐帶,發揮著承上啟下的作用。

1.百強縣中的“睡城”

即便說代表著中國縣域經濟先進生產力的百強縣,也同樣如此。從經濟指標看,它們中的很多的確不可謂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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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長期霸佔百強縣首位寶座的崑山為例:

2014年,崑山成為全國首個生產總值突破3000億的縣。2017年,崑山的GDP是3520.35億元,相當於什麼概念呢?

排在全國倒數第三的寧夏,去年GDP是3453.93億;山西太原是3382.18億。崑山一個縣級市,比寧夏全區和太原全市的經濟體量都要大,行政面積卻只有前者的1.4%,後者的13.3%。

這樣的縣確實是名副其實的“第一縣”,令不少地方的地級市乃至個別省份都只能望其項背。

崑山縣的發跡,首先離不開當地民營經濟的發展。但是,談到崑山,必定離不開上海。

事實上,上海之於崑山,也的確是其它任何一個縣,都無法比擬的外部區位優勢。

比如,崑山的興旺過程,幾乎與相鄰的浦東新區的崛起步伐高度對稱。而地鐵11號線的開通,更令崑山在實際上成為上海的衛星城。

最具代表性的是位於蘇滬交接地帶的崑山下轄鎮——花橋。花橋是全國百強鎮,自身也有較強的產業基礎,但它同時也是上海的睡城。

睡成也稱"臥城",主要指大城市周邊的大型社區或居民點,這些人口相對集中的區域,由於缺乏成熟如衣食住行、商業休閒、教育娛樂等區域功能的城市配套,人口雖大量入住,但也就是侷限於晚上回家睡覺,白天照樣開車或者乘車往市中心趕著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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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誇張,從2016年花橋的房地產業績中就可見一斑:

2016年,花橋經濟開發區有房地產開發企業53家,完成投資72.35億元;房屋施工面積709.625萬平方米,房屋竣工面積124.64萬平方米;商品房銷售面積151.24萬平方米。

作為一種對比,今年1-7月,上海商品房施工面積為13181.62萬平方米。如果橫向的粗暴對比,我們可以說20個花橋鎮一年的房屋施工面積超過上海的半年數據。

一個鎮的房地產有這麼大的市場,當然離不開鄰居上海的貢獻。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白天坐著地鐵到上海上班,晚上回到崑山睡覺,是很多申城上班族的常態。

說到“睡城”,最初一般都是指像花橋,北京通州、天通苑、回龍觀等一線城市周邊的區域。但隨著強二線城市房價在近兩年的快速上升,“睡城”已不只是一線城市的專利。

比如,同樣入選百強縣的湖南長沙縣星沙,就在一定程度上扮演了長沙的“睡城”角色;原來的全國百強縣,現已改為區的雙流、郫縣,也有成都的“睡城”之實。

2.縣城多出來的兩個小時

“睡城”,顧名思義,它是一種特殊的存在。這種特殊性,首先表現在“睡”在這裡的居民的作息時間、活動範圍,都與一線城市市民形成一種明顯反差。

這從高德地圖近日發佈的《2018Q3中國主要城市交通分析報告》中可以得到印證。報告顯示:

百強縣早高峰出現在早7時,晚高峰出現在下午17時,較一線城市均早約1小時。

百強縣高峰出行行駛時間平均為16分鐘,一線城市平均為76分鐘,可節省約1小時。

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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