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能耐嗎?全世界你都能橫著走,連一個心腹都沒有?”

“你不是能耐嗎?全世界你都能橫著走,連一個心腹都沒有?”

“嘭——”凌薇一身怨氣地甩上門。大門將她與那些人隔絕開來,凌薇脫力似的倚著門坐到地上,太可怕了!

還好她做足了準備!風扇和香水發揮了作用!血腥味完全被掩蓋了。

還有半乾的衣服、乾燥的衛生間、冰涼的廚具……種種細節,哪怕有一點疏忽,她今天就完了!

凌薇沒有立刻喊那男人出來,怕對方留有後手。

她靜靜地躺回床上睡覺。

果然沒出幾分鐘,便看到對面樓頂有人用探照燈往她的房間裡射進來。

她不耐煩地拿被單矇住腦袋,二十幾秒,探照燈不見了。

這些人是真的走了。

凌薇飛快地下地拉緊窗簾,輕咳了兩聲,“咳咳!”男人接到信號,自己把門拉開。

他捂著傷口走出來,漆黑如墨的眼睛盯住她的臉。她小臉上的表情鬆弛下來,顯然剛才極度緊張。但她即便緊張得要死,仍然表現得異常淡定。

他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適合做偵探。”

偵探?凌薇呵呵了。她不過是從小獨立慣了,沒有爹媽照顧,什麼事都得靠自己,不仔細一點,怎麼活這麼大。

她沒理會,冷聲問:“他們走了,你現在是去醫院,還是找幫手?”

男人搖頭,“我住這。”

“什麼?你住我這?你沒瘋吧?”

“不行!你不能住我這!”

凌薇跳起來,把手機扔給他。

“趕緊讓人來接你走!我還年輕,你可別害我!”

男人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沉聲說道,“走不了,三天之內,這兩棟樓的所有出口都會有人把守。你要是不想死,就讓我住這,給我做飯、給我洗衣服,給我換藥。”

“我欠你的?!你還當自己是皇上了!”

她指著手機,“趕緊讓你的人來接你,你不是能耐嗎?全世界你都能橫著走,連一個心腹都沒有?”

“呵,你的智商呢?餵狗了?”他瞥著她冷嘲,“你當他們是吃素的?這棟樓裡打出去的所有電話都會被監聽,我現在身上有傷,不想冒任何危險。你聽我的,不會有事。”

尼妹!誰要留你住,誰要聽你的?

這時,他捂著傷口走到床邊,在她旁邊躺下。

伸手,拽走了她的枕頭……接著,又把她腿上的被單抽走,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邊蓋,一邊嫌棄的撇嘴。

嗬!我勒個大去!

“誰讓你上來的?滾下去!”真沒見過這麼自來熟的!把這當自己家了?搶她枕頭和被子也就算了,尼瑪,他還敢嫌棄!

男人閉著眼睛,當作沒聽見。手裡的黑色手槍輕輕地點了一下。

凌薇無語了。她脾氣再硬,硬不過子彈。

“躺下!少廢話,我需要休息!”

凌薇下地從衣櫃裡又找出一條被單和一個枕頭,打算去客廳沙發睡,卻突然聽到他深沉的聲音說:“不想死,就在這睡。”

“……”凌薇一隻腳踏在客廳的地上,愣是沒敢往前走。她往外望了一眼,好像看到對面樓頂有人影晃動……

算了,還是別冒這個險。以這人的江湖經驗,信他一回應該沒錯。

老老實實地走回臥室,她站在床前,厲聲說:“請你道歉!”

他冷眼瞥她。

她挺起胸,嚴肅地盯著他:“請你為剛才做過的錯事道歉!”

他盯著她的臉,眼睛一點點向下,冰冷的視線落在她飽滿的胸脯……又大又軟的觸感,依稀縈繞指尖。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他挑眉,明白她是想說,剛才她被非禮了。但,那時他並不清醒。

“我從不道歉。”何況,那並不是他的真實意志所決定的。

“呵,從不道歉?”她冷哼,“那是你以前沒有遇上我!”

他的黑眸霍地抬起,盯住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晶亮,透著一股堅毅。彷彿得不到道歉,這事就沒完。

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誰都沒有退縮。

“你不是能耐嗎?全世界你都能橫著走,連一個心腹都沒有?”

她明亮的眼睛慢慢地眯起,“我不管你是不是神志不清,你做過了,就是錯!或者你認為,女人的胸是隨便給男人摸的?”

他陰冷地盯著她,哼了一聲說:“抱歉!”

“誠意不夠。”

他臉色瞬間轉黑,“你別得寸進尺!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怕你?沒必要,現在的你需要我,你該怕我才對。大丈夫敢做敢當,只有懦弱的人才不敢直面自己的錯誤!”

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目光清亮,毫不畏懼!

看著他的眼眸陰暗下來,她的腰桿挺得更直了。

“對、不、起!”

“嗯。”她接受了。

在他旁邊躺下,兩個人背對著背,一人佔了一邊,凌薇說:“以後你再拿槍威脅我,我就拿菜刀砍死你。橫豎是死,你的命比我值錢,我也算賺到了。”

“哼!”他輕哼了一聲,但聽上去更像在冷笑。

凌薇轉過身,面對著他,突然問:“對了,你叫什麼?”

他沒作思考,直接說:“葉霆。”

“亭子的亭?庭院的庭?還是……停下的停?”

他黑著臉,陰沉道:“雷霆的霆!”

“呵呵……”

葉霆……

雷霆的霆,凌薇呵呵了,這名字還真對得起他這張臉……疾雷為霆、冷麵羅剎,沒有比這名字更合適他的了。

反正就是個稱呼,她也沒在意他是不是胡謅的。他既然住在這裡,總不能老喊“喂喂”。

“我叫凌薇,凌雲的凌,薔薇的薇。”

葉霆也呵呵了,“薔薇……怪不得那麼多刺。”

凌薇瞪他一眼,說: “你要住在我這,咱們得約法三章。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你得聽我安排。而且,你得付房租。我學費都靠自己賺,沒閒錢養你。這幾天我可以跟同學借,以後你得還我。”

“……”

他冷哼,“一天五萬,夠了吧?”

凌薇愣了一下,“勉強吧……”

他扯動唇角,像是要笑。

閉上眼睛,平躺著不再看她。實在太累了,懶得跟她廢話。

要不是有傷,他可沒這耐性!

凌薇也不再說話,甩了一件超級大的T恤給他。他的衣服被剪碎了,褲子被他扔在地上,他現在穿的那條肥肥大大的短褲……也不知道他是從哪翻到的……

凌薇真是感覺彆扭,一個男人穿她的衣服、褲子……怎麼想怎麼……鬧心!

那男人還一臉“你的衣服上全是病菌”的表情,真是……討厭!欠打!

不想再看他,凌薇拿被單蓋住腦袋睡覺,手裡握了一把美工刀,他要是敢越雷池一步,她就把他的小兄弟扎爆!

睡到半夜,他突然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裡。長腿、長胳膊瞬間將她緊緊箍住。像是渴望解藥一樣,到處尋她的小嘴。

凌薇一直沒有熟睡,這時,他突然壓了過來,驚得她一跳。手忙腳亂地“唔唔”掙扎。但是,他的力氣非常大,她掙脫不開。

他的唇緊貼著她的嘴,一隻手將她的雙手鉗住,舉過頭頂,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衣服裡,往上拉她的睡衣。凌薇左右搖晃腦袋,小腳連蹬帶踹!手裡的美工刀割破了他的手腕,他離開她的唇,驚詫地抬頭。“唔……葉、霆——”她掙脫開來,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他驚住,猛地睜大眼睛,像是剛從夢中清醒過來。

他壓著她,一動不動。鷹一般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清明。他盯住她,像是在問她,你是誰?

凌薇想抽出手扇他!

他突然回過神,“藥力又發作了……我產生了幻覺。”他的聲音低沉又尷尬。沒想到,這次藥力竟然這麼猛,興許是被下了兩倍的量!

“快點放開我啊,你快起來!”凌薇只感覺他的身體燙得嚇人!有個地方僵硬滾燙地抵在她的胯骨上。

他鬆開她,翻了個身,平躺著平復身體裡的躁動,“給我倒點水。要多一點。”他的聲音很乾澀,啞啞的。

凌薇頭疼的厲害,“你自己去倒!”她伸手拉下睡衣,斜眼瞥他一眼,眼神惡狠狠地,她想殺了他!

葉霆突然甩來一個威脅的眼神,“水,或者你,我總得要一個!”

未完待續......

書名《凝婧亦俏之雉愛》

“你不是能耐嗎?全世界你都能橫著走,連一個心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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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當他是小叔子呢?封行朗的眉宇微微上揚,覺得似乎很有趣,可似乎又覺得有那麼點兒微微的泛酸,想發燥又發不出來的憋悶。

想到當初以封行昕的名義徵婚,尋思著應該不會有什麼正常的女人願意嫁進封家來。卻沒想林雪落這個看似正常的女人,卻做了這般不太正常的行為。

“說說你嫁進封家的目的吧?別說得那麼冠冕堂皇,我只想聽實話。”

封行朗不似盤問的盤問口氣,至少他這個態度雪落還是難道接受的。畢竟在雪落看來,沒人能比封行朗更關心和維護他大哥封立昕的身體和地位。

“圖錢唄!我拜金!愛錢!”既然不讓她說得冠冕堂皇,那把自己說得畏瑣卑鄙些,或許這個男人就能信了吧。

或許連雪落自己都很難相信:自己嫁進封家,就只是為了解舅舅夏正陽的燃眉之急,以報答他的養育之恩,做不到跟封立昕去親近,那就好好照顧他的飲食起居,盡到她一個做妻子的義務和責任,僅此而已。至於封立昕的錢,跟她林雪落又有什麼關係呢。她有手有腳,養得活自己。

一句聽起來很像實話的話,也許未必就是實話。

封行朗斜眸掃了雪落一眼,聲音微涼,“放心,我會滿足你這方面的喜好。”

“……”男人的話,到是讓雪落微微嗆了一下。滿足她哪方面的喜好?愛錢的喜好?

以為封行朗會把她大肆的羞辱和挖苦一番,可他卻沒有。竟然還說要滿足她的喜好?看來他為了他大哥封立昕,到是挺熱心腸的。

“後背上很疼麼?”封行朗淺聲問。輕悠的,帶著微量的磁興渾厚。

話風突兀的跳轉開來,雪落還有些不習慣。封行朗這個男人因太過關心自己的大哥,從而愛屋及烏的關心上了她?可剛剛他還嘲笑自己的皮比他要厚,所以才給他擋下那燙人瓦罐的。

雪落感覺了一下,還是火辣辣的炙疼著。她只能祈禱不要起水泡,不然留下塊疤痕就難看了。愛美之心人人有之。留不留疤的,又有誰會在乎呢?也許留下塊疤痕,才跟封立昕更配呢!

“不疼。”雪落淡淡的應道。便默了,側頭看著窗外疾馳的景緻。

下一秒,雪落感覺到座椅的靠背在往後傾著,她這邊的空間更大了一些。是封行朗在替她調整靠背,以避免她的後背跟座椅的靠背貼得太近,因為那樣會疼。

雪落的心莫名的慰暖了一下。可男人接下來的話,將她前面的感動一筆抹去,只剩下牙癢癢了。

“最好把襯衣脫下,會磨到傷口。落下疤痕就不美了。”封行朗說這番話的時候,特別的溫情。

雪落警惕的用雙手抓緊自己身上的襯衣,朝封行朗怒目圓瞪過來,一副‘你敢’的防備樣兒。

女人凌厲又可愛的模樣,讓封行朗的唇角不由得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彎弧:偶爾逗逗這個女人,其實也挺有趣。至少在這一刻,心情不會太過壓抑。

法拉利如離弦之箭,朝著封家呼嘯疾馳。要說治療燙傷的藥,想必普通的醫院裡的都沒封家好。而且一個女人的後背,豈是那群閒雜人等可以去看去摸的?要來也應該是他封行朗親自來。

跑車穩穩的停在了封家的院落裡。雪落剛一下車,男人便健步過來,二話沒說便將女人再次扛上了自己的肩膀。

“封行朗,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雪落著實羞愧難當。一個小叔子在封家人面前肩扛她這個嫂子,萬一被封立昕看到了,那成何體統啊。還要不要讓她林雪落活了。

穩健的步伐邁進客廳,安嬸便迎了上來。封行朗肩膀上的雪落就更加難為情了,對他又捶又打,“封行朗,你幹什麼啊?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會走路!”

而這一切落在安嬸的眼底,卻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封行朗半赤著上身,挺拔而健壯;嬌小的雪落被扛在肩膀上,而且還穿著封行朗的襯衣。安嬸不不知道他們小夫妻倆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這愛昧得你儂我儂的打情罵俏方式,安嬸是打心眼兒裡歡喜的。這二少爺和二少奶奶終於在向和睦相愛的方向發展了!

實在是太好了!這樣看來,大少爺匆匆忙忙給二少爺安排的這門婚事,還是挺值當的。雪落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掙扎不開封行朗的勁臂,雪落只得向安嬸求救,“安嬸……安嬸,幫幫我……”

安嬸卻只是微笑,好像在說:太太,我不幫你,才是最好的幫你。你早點兒跟二少爺圓了房,才是大喜事一樁啊!

見安嬸不但沒幫自己伸張正義,反而笑得那麼的為虎作倀。雪落心裡一片悲涼。這封家人,包括安嬸和莫管家,都對封行朗護短到毫無原則。好像任由封行朗欺負她這個嫂子似的。

雪落現在難免有些後悔:早知道是這樣的下場,自己當時就不應該逞什麼英雄,去給這個男人擋下瓦罐。由他被燙傷燙死得了!反正受疼的人也不是她林雪落!

現在好了,自己當時的關切行為,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變本加厲的欺負自己。雪落這心裡難免又生悽意。

在路過二樓的醫療室時,雪落突然扯著嗓子大聲喊叫了起來,“立昕……救救我……你弟弟封行朗又對我無禮了。”

雪落並不想打擾封立昕的休養,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對封行朗起到一定的恐嚇作用,從而讓他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

“林雪落,你喊我哥幹什麼?”封行朗厲斥一聲。自己只是想給她塗些燙傷膏,這個白痴女人竟然喊自己的大哥求救?

“封行朗,你放我下來……”見這樣的叫喚起了效果,封行朗有所顧忌了,雪落又連喊好幾聲。

“等上完了藥,我會放你的!”封行朗沒有理會林雪落的叫囂。

或許在他看來,這樣打俏罵情的方式,才是大哥封立昕更願意聽到的。一個很好的秀恩愛方式!

婚房裡,依舊延續著喜慶的氣息。

封行朗手上拿著燙傷膏,在跟一臉警惕並緊拽著身上襯衣的雪落對峙著。

“只是給你抹點兒藥,別搞得像我要強監你似的。”封行朗冷聲。

“你放那兒吧,我自己會抹!”雪落警惕一聲。

“可我偏要幫你抹呢!”封行朗厲聲邪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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