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歲混社會,從良後卻遭了報應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這個故事發生在我的身邊,故事的主公人已逝去多年。每當想起他,我都會唏噓不已。

他叫大剛,是我的鄰居,住在我家的前一條街,比我大三歲,我管他叫剛哥。

小時候,我經常和剛哥一起玩。那時,剛哥是孩子王,整天帶我們一群小屁孩上山、爬樹、打彈弓。

14歲混社會,從良後卻遭了報應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剛哥人很仗義,特別照顧我們這些小孩子,我們也都願意聽他的。記得有一次,我新買的玩具在小廣場上玩,被一個大孩子給搶去了。剛哥知道後,帶著我們這群孩子去找到那個大孩子要了回來。當時,我才7歲,覺得剛哥就是一個大英雄。

不過,剛哥小學畢業後,就不念了。我問過他,為什麼不繼續上初中。他說,他不喜歡上學,一坐在教室裡就腦袋疼。我問他,你爸媽會同意嗎?他說,沒事,他們管不了我,我自己說的算。

從那之後,我每天上學、放學,也不太出去玩,就很少見剛哥了。兩年後,聽說剛哥混了起來,成為我們鎮上少年中的老大。

一天放學,我在路上見到了剛哥,叼著一根菸,光著膀子,身後跟著幾個人。剛哥見了我,說:“小兄弟,在學校有欺負你的沒,有的話告訴我,我幫你平。”

“剛哥啊,沒有,我在學校挺好的。”我說。

“跟哥別客氣,以後在學校就提我,沒人敢動你。”說完,剛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就走了。

我上初中了,開學報道那一天,我又見到了剛哥。他還是帶著一群人,還摟著一個女孩,在我們學校外面站著。我過去打招呼,剛哥和我聊了幾句,還給了我一瓶飲料。

很快,我認識剛哥的事,在學校傳開了。一些初二、初三的大孩子,也到班級找我,說剛哥和他們說了,我是他弟弟,讓關照下,以後有事吱聲。

轉眼間,我上到初三,每天晚上都補課,八點半才放學。一天晚上,我回家正吃飯,聽我爸和我媽閒聊,說剛哥給人腿砍折了,跑了。還說,剛哥的媽這幾天都在家哭,他爸氣得都病了。我爸說,孩子還得好好讀書啊,太早混社會,不好。

再見到剛哥,我已經是高一學生了。剛哥還是那個做派,身後跟著幾個手下,懷著抱個女孩。“呦,這不是大學生嗎?怎麼樣兄弟,最近挺好唄。”

我和剛哥寒暄了幾句,就問:“剛哥,最近怎麼都見不到你了呢。”

“啊,我家搬家了,都搬走好幾年了。怎麼樣,在學校咋樣,有人欺負你沒?”

“沒有,剛哥,你現在做什麼呢?”

“我呀,也沒幹啥,給人家歌廳看場子呢。你從小讀書好,將來有出息,到時候別忘了你哥我啊。”

後來,我在學校門口見過剛哥幾次,都是他向學校的小混混要保護費。後來聽人說,剛哥又惹事了,把兩個初中生打壞了。沒幾天,又聽說他和誰誰火拼。總之,每次聽到他的消息,都是打架。

14歲混社會,從良後卻遭了報應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我上大學了,回家機會少,剛哥的消息也不常聽到。就記得大二時,聽我媽說一次,剛哥進去坐了一年牢。

大四下學期,我已經簽了工作,學校沒事,就回家呆幾天。一天上午去街上買東西,突然聽到身後車笛響。我以為自己擋路了,就向路邊靠了靠。可車笛還是響個不停。我一回頭,就見一輛銀灰色轎車,就跟在我後邊。車上一個人,打開車玻璃衝我笑。我看了一會,才認出,是剛哥。

剛哥的樣子變了。他也就比我大三歲,但看起來跟四十多歲的人一樣,臉很黑。他下了車,看著我笑了笑,說:“大學生,要不是你這張娃娃臉,我都不敢認你了。”說著,抽出一根菸,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點上,問:“剛哥,好幾年沒見了,你挺好唄。”

“我啊,還那樣,對付活著唄。咋樣,大學生,處對象沒呢?”

我說:“還沒呢,我剛簽了工作,沒正式上班呢。”

“唉,這一晃多少年了。我還能想起來小時候帶你出去玩的事呢,你那時候就老實,文文靜靜的,從來也不罵人。咱附近家長都誇你,說你長大肯定錯不了。”

我說:“錯不了啥呀,好不容易找個工作,還不知道將來咋樣呢,混口飯吃唄。剛哥,你現在混哪行?這車都開上了,混的不錯呀。”

剛哥哈哈一樂,說:“還行吧。仗著以前兄弟多,大家幫襯著,開了配貨站。哈哈。對了,我明年五一結婚,你小子到時候放假回來啊,給我當伴郎,咋樣?”

“那感情好啊。放心,剛哥,我肯定去。”

我們交換了聯繫方式,剛哥說有事就先走了。回家後,我問起了我媽,剛哥這兩年咋樣。我媽認識剛哥他媽,兩個人是老鄰居,日常有點來往。我媽說,剛哥從監獄出來後,消停了兩年,然後就開了配貨站,做正經生意。也許是歲數大了,現在他再也不打架惹禍了,相反,看到誰都客客氣氣。

我心裡一陣寬慰。雖然這些年,我忙於上學,和剛哥沒有了交集。但童年的記憶,始終印在腦子裡。我也希望,這個問題大哥,能有一個好的前程。

過年了,我單位放假晚,28才回家。爸媽見我非常高興,張羅了一桌好飯菜,我還陪著我爸喝了三兩白酒。第二天,我們一家三口開車去農村大舅家,送年貨。當路邊一片水稻田時,我媽跟我說:“你知道嗎,以前咱家前院的大剛,就死在這片地了。”

“誰?”我的心猛地一顫。

“就是以前咱家前院的大剛啊,你不記得了?”

我說:“半年前我才和他見過面啊,怎麼他死了?”

我媽說,大剛已經死了兩個多月了,案子都破了。兇手是大剛以前的仇家,也是咱們鎮上的,叫二明。據說,大約10年前,大剛搶了二明的女朋友,還把二明給打了。這二明一氣之下就外出打工了。這次回來,二明帶了幾個人,以要配一批貨為由,打電話把大剛約出來,然後就給劫持到這片水稻田,用刀扎死,藏稻草堆裡。大剛當時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家裡找了好幾天。後來,二明自己自首,這才知道被殺了。

14歲混社會,從良後卻遭了報應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我看著這片水稻田,久久沒有說話。原來,那一次的再見,竟然是永別。我對剛哥談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驚聞他死了,還是一陣陣傷感。

前幾年看電影,裡面有一句臺詞:“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人啊,得有敬畏之心。但行好事,好好做人吧!

14歲混社會,從良後卻遭了報應 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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